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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这里面被发现了，那就是被关了闷罐，被纪族这几千人围攻，绝对死定了……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缩着，尽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好，很快到了晚上，两人在人群里一混，谁也注意不到他们了。
到晚上的时候，现场燃起了几个大火堆，貌似祭祀要举行通宵。
不过到下半夜的时候，终究是要停一停的。
闹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
一停下来，纪族族人们都就地躺下，很快沉沉睡了。
崖壁底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青鸾在今天走场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地方。
最东边有一个拐角处，有凸起的大石挡住了这边的视线。
去那边动手最好。
于是，她趁黑潜行了过去。
大家都累得狠了，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小少年溜到那块石头后面去了。
青鸾将睿儿弄出来，正想让他去动手。
就在这时，却听到了头顶上方传来了说话声。
青鸾赶紧躲起来，抬头望去。
上方隐约可见有个石洞，有人在里面。
“她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说一定会把她交给我，为红玉殉葬的吗？”一个微有怒气的男子声音响起。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今天讲过话的纪族族长，也是迎接纪晟的那个“三弟”。
“情况有些复杂。”另一个声音，青鸾却无比耳熟。
正是纪晟。
“什么情况这么复杂？”
“卓青鸾的背景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法？”
纪晟说：“她是涂山峻的徒弟。”
“涂山峻？就是你们新来的那个长老，涂山家被驱逐的子弟？”
“对，说是被驱逐，但是他却深得涂山家的真传。而且，他如今投靠了大长老。”
“那又如何？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就动不得她了？”
“不只是这个。”纪副盟主说。“上次在列焰山，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东罗白族的公主白云姝，中了妖毒，却没有一个灵药师敢去为她解毒。”
“我们在说卓青鸾！那个害死我女儿的凶手！白云姝是死是活，这卓青鸾有什么关系？”
“毒就是卓青鸾下的！”纪晟说。“白家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动她一根寒毛。”
纪族族长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冷静多了：“为什么？她背后还有什么人？”
“据说……她是太子殿下在民间走访的时候收用过的。”纪晟低声说。
“太子殿下？”纪族族长的声音听起来很诧异。
“对，他们有人亲眼看到，在列焰山上的时候，两人还曾经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抱着的那种……”
“我觉得你想多了！”纪族族长貌似很想青鸾给他家红玉陪葬。“她顶多就是太子殿下在民间随便玩一玩的玩物罢了！殿下马上就要大婚了，到时候哪里还会记得她？”
你才是个玩物！
你特么全家都是玩物！
青鸾咬着唇瞪着上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纪晟很谨慎。“我觉得我们不能随便动她，得搞明白太子殿下究竟对她是什么态度。”
“太子殿下什么态度，哪是我们能猜到的？要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不能直接动手，借把刀就是。总之，我、一、定、要、她、给、红、玉、殉、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