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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沈念念的助理,后是行凶的歹徒。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指认宋粲然。

    难道真是宋粲然为了替她出气,找人去对付沈念念?

    方昕艾错愕地望了宋粲然一眼。

    对上她清澈淡然的眼瞳。

    从里面她没有找到一丝慌乱或胆怯,令她也瞬间充满了信心。

    “不,这不可能,昨晚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在颁奖礼上遇到念念,而且,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对她?”她振振有词地说:“念念的助理肯定帮着她咯,那些歹徒呢?我愿意和他们对质,粲然昨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就算她对念念不满,那么短的时间,她哪有机会联系到那些歹徒?再说了,她只是陪我来海城的,对海城人生地不熟,哪知道上哪儿去找他们。”

    说这句话时,方昕艾心底略微心虚了一秒。

    宋粲然初来海城不假,人生地不熟几个字对她绝对不适用。

    宋粲然也心底一笑,不错,昕艾的智商上线了,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非常有道理。

    但是,沈老爷子并没有被她打动。

    “所以,宋小姐也是想亲自和他们对质咯?”

    宋粲然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沈爷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我做的,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该说的昕艾都已经替我说了,我很感激她能信任我。”

    “我绝对相信你。”方昕艾适时表衷心。

    看着两人焦不离孟的腻歪劲,老爷子表情很严肃。

    “小艾,”在一旁沉默良久的沈业斐突然开口:“光你相信不能服众,还是请宋小姐去警局做个说明吧,清者自清,既然你对她有信心,相信宋小姐也很愿意向你证明她的无辜。”

    “不行,”方昕艾一把抓住宋粲然:“她才15岁,如果留下案底,你们让她这辈子怎么过?她只是陪我过来出席颁奖礼的,我有责任保护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

    宋粲然笑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扭头望着沈业斐。“沈叔叔,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你说。”沈业斐声音很淡。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一碗水总有端不平的时候吧,昕艾和念念两个女儿,你更偏爱哪个呢?”

    听到她的话沈业斐眸色微冷。

    这是干嘛?

    方昕艾从小就失散了,在外面颠沛流离受了20多年的苦,现在都还没认回沈家,她就在这儿挑拨他们的父女感情?

    “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听着他避重就轻的话,宋粲然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很尖锐。

    “不对吧,沈叔叔,昕艾已经20多岁,是个思维成熟的成年人了,你不必担心她想不开,一个失散20多年的女儿,另一个是朝夕相处了20年,拥有20年感情的女儿,换作我也会偏爱后一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业斐眼神愠怒。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宋粲然毫不躲闪地质问:“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换成昕艾,而对她做出这些暴行的人是念念姐,你又会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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