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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欧阳钰脸上的痛苦，楚湘湘就不干了，有那么难以决定？如果他对他好一点，他就不下手，要是不好的话，直接下手，多简单点事？
他以为他身处如今的地位，还有兄弟情吗？
他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用点脑子想想不就好了？
他现在对他的手软就是以后对自己的残忍。
“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终于，楚湘湘忍不住问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不是不想，是在挣扎。
“父皇会不开心的”
欧阳牧会难过的，他害怕看到父皇那双带着失望和伤心的眼神。
“难道你有事他就不伤心了？你以为你手软得到好结果么？”
深呼吸一口气，楚湘湘放软声音。
“喝口水，别激动，他不愿意就不要逼他了，你这样气自己何必？”
顾念离瞪了欧阳钰一眼，都是他，都是他。
顾念离心里吃味，楚湘湘或者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他。
她压根看不到他。
努力平静了下，楚湘湘便不再开口，指甲深入肉里，她知道，是自己激动了。
欧阳钰的感情她不懂，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多少的亲人之爱，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根本不了解。
他爱怎么做不关她的事，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做了，至于最后的决定到底要怎么样，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的。
顾念离抓住楚湘湘的手，不让她伤害到自己。
感觉到温暖的手掌，楚湘湘惊讶，接触到顾念离担忧的眼眸，对他嫣然一笑。
楚湘湘再也不说一句话，慢慢的，以背离欧阳钰的姿势朝顾念离走过去。
“湘湘”
欧阳钰扯住她的袖子，楚湘湘的脚步停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楚湘湘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欧阳钰，可能你觉得我说话难听，可这一步，你迟早会走到的”
就算他不想，纵然他不愿，可迟早，这一切都会来的。
“我知道”
欧阳钰闭上眼眸，那眼里有痛苦，他知道，当然他也更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好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坏的，绝对会是楚湘湘说的结果。
“那你慢慢想吧，想好了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楚湘湘一甩袖子，想把欧阳钰的手甩掉，欧阳钰却不让她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现在放楚湘湘走，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像个小孩一样，欧阳钰不让她走。
“湘湘说得不错，晚上就行动吧”
想开了的欧阳钰，再睁开眼眸时，再次恢复了自信冷酷。
楚湘湘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着他，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心。
最后，楚湘湘还是没有说任何话就出去了。
“皇嫂是怪皇兄吗？”
怪欧阳钰没有听她的话？没有立即采纳她的意见？楚湘湘摇摇头，她不过是给他建议而已，又没有非要他听。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决定，不是旁人所可以左右的”
“皇兄不是不能，是不想”
她知道，楚湘湘点头，她不了解那种感情，也不了解那种纠结，这具身体也没过多的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