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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俗话说的好,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命是生下来娘胎里带的,咱无法改变,运嘛与后天有关,想改有些难。但这风水确实实实在在的,比方说你们家这假山,我不知道这三世来你们家是否请过风水先生看过,虽然家中三代财富殷实,但若过了三代,待这假山真把家中运势给压死了不说,日久成煞!到时候容易招来山野间的鬼魅之物作祟呀!程老爷的儿子也就是咱程家第四代了,富贵不过四代,这一代是万万不能出问题呀!”太仓神君说了这一大堆,其实也感觉到这假山下边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的。像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那财富与权势都不是平白无故来的,中国人最迷信,什么都要往阴阳上靠。比方,祖坟埋在哪,能否蒙阴子孙,再比如,阳宅是否盖在风水宝地,是否聚财;大到每日出门看黄历掐算,小到家中的家具摆设都恨不得按照风水先生的吩咐照做。这么办倒也没问题,古时候你看吧,那些达官贵人,家中的讲究甚至比这还多呢,一代富过一代,一代的官做的比上一代更大,其实多少跟风水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当然,你若前世不修善缘,欠下多少条人命官司没了,那你的子孙后代再怎么弄都没招。除非这财是你命里带的。
程财主知道祖上的讲究,程家的财运因这假山下压着的匕首而生,但也有可能因这把匕首,在第四代把家中福运给败了。一听太仓神君如此说,心里边也开始犯嘀咕了。
“依先生所见呢?我改如何做?可是把假山移开?”他问道。
“在下敢问程老爷,这假山下可是有什么说法呀?”太仓神君眯着眼睛打量着程财主的反应。
程财主买卖能干的这么大,自然心眼也不少,下边那把短刀一旦被人发现,将招来杀身之祸呀!他岂敢胡言?“那倒是没有,只是我爷爷生前稀罕这假山,要是给拆了,待我百年之后下去了怎么跟爷爷交代呀?”
“哼哼……这样吧,咱这房子该盖还得盖,既然是老太爷生前留下的,那我也不便多问,您自己考虑吧,一会儿我让徒儿把新房子选址的位置和家具摆设全都给程老爷送来就是。”太仓神君打了个马虎眼,赶紧借口离开了程府。
这走江湖的术士们都没一个好鸟,明面上帮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爷看风水,私底下也是私通那些江湖贼匪干那些有损阴德的勾当。太仓神君私底下与关东盗匪勾结,做了一伙盗墓贼的“老鬼”。在江湖上,但凡能混到他这样的,不仅有真才实学,脑袋也得够用。暗说他可以把此事告诉关东盗匪,但仔细一想,那群胡子杀人不眨眼,得了天宝一不做二不休再把自己给做了如何是好?
太仓神君有个好友,这人也是东北人,江湖人送绰号“鬼手贼王”,也就是马程峰他爷爷,马老二。那时候马老二还没像现在这般名满天下,但是,他已经在常胜山上插了香了,虽然没有拜在吴功耀门下,但却是太子爷董三立的陪读。马老二那时候也就是十七八九岁,小伙长得精神,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天底下让他盯上的东西还没有跑的。
太仓神君就赶紧飞鸽传书把马老二从关东叫了过来。把此事一说,就问马老二有没有兴趣做一票,事成之后,程家假山下的天宝归他,另外自然也少不了给马老二好处。
马老二小嘴一抿笑道:“嘿嘿……爷们这算盘打的挺响啊?出头的是我,得便宜的是你?我私底下可是听说了,这程老爷跟皖系大佬颇有交情。到时候我惹了老段,只怕连我们大当家都保不住我!”
“十根小黄鱼儿,兄弟,干不干?为兄可是听说了,你在常胜山连头五把交椅都坐不上,自从上了常胜山,是不是好久没干活了?零花钱都没了吧?那、吴功耀可是真小气呀!为兄这儿虽然不富裕,可也不能亏待了兄弟呀?哼哼……”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三根金条扔到了马老二面前,这就算是定金了!
暗说,这太仓神君出手可是挺阔绰的,办事讲究!那时候,十块大洋都能买人命了!十根金条是个什么价呀?能买一个连的武器装备!马老二舔了舔嘴角,伸手拽了拽嘴角那两根稀松的胡须,心里边转过去又转过来,也是有些纠结!
这买卖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刚才说不敢得罪段祺瑞,也只是想给自己抬高价码。人家皖系大佬还能因为这点事找他的麻烦?一个地方的小财主,能有几个钱?他死了,生意就找别人做!因为这点事犯不上跟关东的吴功耀过不去!
“嘿嘿……这样吧,要不咱今晚去踩踩盘子?先看看到底值不值你开的这价呀?兄弟我也是讲究人,总不能让你亏了吧?”
“是是是,不愧是鬼手贼王,讲究!那今晚就劳烦兄弟先跑一趟?我几日前可是去过程家了,不方便露面。”
马老二心里边也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那年头兵荒马乱的,一个大财主,家里边家将少说也得有几十号了,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真要是人家家里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的跟铁桶似的,他纵然有钻天入地的本领也无法施展。另外,他也得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再给自己惹祸上身。到时候,十根小黄鱼是不少,可有没有命花就是另一回事了。
夜半,城府外的更夫一圈圈围着打更,八个家将背着长枪站在门口。大红门上挂着两盏灯笼,府内悄声无息。
马老二身着避尘衣,纵身一跃噌地下蹿了上去翻进墙内,他的轻功不必细说了。他被称作是鬼手贼王,这绰号可不是白给的。马老二从小就是野生的,一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学的手艺也杂,这轻功是他自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