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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日,君煜麟和君弘维总算回宫了,百里月桐接到消息带着阿拓出去迎接,远远的看见高头大马上两道熟悉的身影。“爹爹――”君飞拓似箭样的速度朝男人的方向飞奔而去,马背上的男人看见宝贝儿子眸底亦划过一抹宠溺笑意,紧接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势将迎面扑来的小子一把高高举起,原地旋转好几圈,听闻小娃儿银铃般悦耳的嗓音在空气里荡漾开来。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另一匹骏马上的君弘维眸底一闪而过的羡慕妒忌,虽然一直觉得上苍对自己不公,可是看着四弟一家能够温馨重聚,他能做的也只有祝福他们。
百里月桐也渐行渐近,突然一道身影从另一侧窜了过来,抢在她前一步到了男人面前,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司马蝶,百里月桐水眸微怔,只见星月公主落落大方的在君弘维乘骑的骏马前站稳了,漂亮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君弘维深邃的眸光一暗,眸底写着满满的莫名其妙,这女人看样子是针对他而来的,不过他却不记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
“星月公主……不,本王应该称呼你一声皇嫂才是,皇嫂匆促而来……是有事找本王吗?”君弘维面无表情,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耐,从第一眼开始,他对这个星月公主就没什么好感,哪怕对方确实长得美若天仙。
抱着孩子的君煜麟也不禁朝他们望来,如墨的深邃瞳仁一闪而过的趣意,当百里月桐走到男人身边时,男人几乎连瞥也未瞥一眼,就自然而然的伸出长臂将女人勾入怀中。
百里月桐窝在男人怀里,同样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的司马蝶和君弘维,她也想看看这位星月公主究竟能闹腾到什么地步。
“三皇子才刚刚回宫,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本公主不妨坦白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皇嫂……”司马蝶杏眸划过一抹浅浅暧昧春色,凝向男人的俊颜。
君弘维眸光一暗,从女人诡异的眼神里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却猜不出她这句话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叫你皇嫂,那要叫你什么?”君弘维森寒的嗓音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司马蝶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在男人锐利的眸光注视下顿了半晌,最后幽幽道:“三皇子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女人刻意卖起了关子,而君弘维则略显不耐的皱紧了眉心,冷睨一眼挡在马前的女人,突然一扯缰绳,骑在马背上娴熟的绕了个弯,越过女人的身体,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灰直扑向司马蝶。
女人一边挥手散着面前的灰尘,急急避开身子,另一侧的君煜麟见没戏可看了,也携手妻儿头也不回的离开,唯留下司马蝶站在原地,秀眉紧蹙,跺脚哼哼两声方才离去。
朝云华宫的方向折返回去,百里月桐不忘关心追查变态凶手的案子究竟办得如何了?凝向身侧的男人,正好对视上男人在她脸颊打量的目光。
“严太医给的药膏……你用了没?”君煜麟先开口问,虽然他不指望女人能够恢复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也不希望日后走在路上被人取笑,那天晚上在集市的大街上,那些三姑六婆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就像刀子刻在他的心上一样。
不等百里月桐开口,男人另一只大手牵着的小人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替她回答了:“那些药膏还真是神了,我拿去给祖奶奶宫里的碧莲姐姐涂抹,才几天她脸上的胎迹都淡了些,还有小梨姐姐,她腿上的疤痕说是小时候磕在井沿上留下的,这么些年也没见淡化,可自从涂了爹爹拿回来的神药后,疤痕印儿也消下去不少……”
闻言,君煜麟的眉头不由紧锁,怎么听在耳底说的都是别人涂抹后的效果,这药膏可是他为了桐儿特意去严太医拿的,敢情他的一番盛情都让女人随手扔给了别人。
“桐儿,为什么要把药给那些丫鬟……”男人压强着心头的不快,锐利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脸,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脸上那块醒目的红印真的很丑么?
“臣妾已经说过了,我用不着……”百里月桐佯装看不出男人脸上的不悦,依旧云淡风轻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君煜麟敢肯定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为了不迁怒于人,恐怕从现在开始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男人顿时黑沉着脸,不再说话,这也让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紧张起来。
君飞拓清澈澄净的大眼睛划过一抹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爹爹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吗?细细回想之下,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呀,只是说碧莲姐姐和小梨姐姐的疤痕都淡化了许多,这明明是好事儿,怎么爹爹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四爷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臣妾还想问四爷,那个变态凶手查到了吗?”百里月桐倒还真是不怕死,明明看得出男人是生气了,却偏偏像没事人似的,笑意盈盈的迎望向男人的俊颜。
君煜麟脸颊微微抽搐两下,原本不打算回应她的话,可无奈这女人却偏偏瞪着那双纯真无邪的水眸,一直盯着他,直至盯的他不自在的沉不住气。
“还是让他跑了。不过……本王却发现了一件很可疑的事情。”君煜麟最终完败给了女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被掌控在了女人的五指山里。
百里月桐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竟然又让那个变态凶手给逃走了,不过男人的后句话也同样引起了她的好奇,脱口而出:“什么可疑的事情?”
“那个人的身影……像极了一个人。”君煜麟似在细细的回味着当日的画面,凶手虽然戴着面具,可是那身影却是那么熟悉,从头至尾那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中了自己一掌时逸出一声闷哼,那声音顿时让男人一怔,也就趁着君煜麟失神的这个空档,受伤的变态凶手仓皇逃走。
百里月桐听男人一面回忆,一面细细的将当日的情形叙述给她听,越听越觉得迷糊,听男人的意思倒像是认得那变态凶手似的。
“四爷就别在臣妾面前卖关子了,你到底觉得他是谁?”百里月桐轻嗔出声。
不想,君煜麟这个时候干脆将这个话题终止,脚步也倏地停了下来,盯着女人的脸一本正经的道:“那你先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不愿意尝试严太医家传的药膏?”
呵!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和她玩这种招数,这算是用变态凶手的身份答案做为交换么?
“臣妾早就说过了,我用不着那玩艺儿。正好拓儿喜欢,就让他拿去玩儿了。”百里月桐的口吻此刻也少了几分耐性,锐利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脸,清冷出声:“四爷之前不是说不嫌弃臣妾的容貌么?为什么现在又拿那些东西给臣妾抹?说到底还是嫌弃臣妾……”
说完,女人白眸冷瞪男人一眼,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去,唯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君飞拓这时候似乎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爹爹是想让娘亲抹那盒药膏呀?这回他总算弄明白了。
“爹,娘亲好像真的生气了。”君飞拓鬼灵精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试探着男人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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