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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脑海里蓦地闪过正室信中内容,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是……玄冰凌?”白濯尘不敢置信的问道,那么她是怎么把他们都抓来的?看着身边被捆绑的东倒西歪的人,难道他白家的人全被抓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濯尘强按下心中的恐慌,厉声喝道。
“呵呵,想必你已知道我娘去世的消息,那么你们白家就得承担我的怒气。”玄冰凌手中把玩着一张符纸,一道皎洁月光自寒冷的铁窗外直射进来,她幽魅冰冷的影子斜斜映在微湿的地牢过道上,只见她如墨一般的长发散披仅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香水百褶裙,薄唇片翘起一嗜血的弧度,凤眸如千年寒潭冰冷。
白濯尘心中更是惊骇竟隐隐对她产生一股惧怕,但脸上却强装镇定的威胁道:“你娘的死于本老爷有何关系,我警告你,本老爷可是朝廷命官,如果识相你就快点放了本老爷,或许可以从轻发落。”等他们出去后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果。
“呵呵……”玄冰凌蓦然笑出声,他当她是傻子还是三岁孩童,放他出去从轻发落?看来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折磨!才会如此大言不惭,“褐。”只见她脸上已不复笑意,眸沉如水,气势冰冷颤人。
“小姐。”一直隐身于黑暗的褐稍稍上前一步拱手听命。
“将白大人”请“出来。”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
“是。”褐应着,上前将牢门打开,步进牢里。
“你……你们想干什么?”白濯尘顿时吓得直往后缩,口中却依然威胁道:“我警告你们不要胡来,否则……”
“否则怎样?”玄冰凌妖娆邪肆的笑,凤眸中一道寒光倏地射向他道:“否则等你们出去了将本小姐五马分尸?呵呵……你确定你们还能活着离开?”看着被褐提出来的白濯尘,她笑了,笑得如花灿烂,笑得白濯尘忍不住心头发怵。
“你想干什么?”他那个杀千刀的妹妹究竟惹的是什么人?白濯尘额头不断冒汗,瞳孔收紧,突感背脊一股寒风吹过。
玄冰凌冷笑不语,“唰”一声抽出褐腰侧佩剑,只见一道寒光晃过白濯尘的眸,他忍不住侧头眯眼。
“褐,你说我能不能准确的找到他身上的经脉呢?”玄冰凌手持长剑,剑尖不断在白濯尘脚腕比划着。
“小姐想要找那条经脉呢?”褐配合着玄冰凌也似研究般偏头打量着白濯尘。
“当然是脚筋、手筋咯!”练武之人若废了手筋、脚筋是不是比杀了他更有趣呢?
“你敢!”白濯尘双目圆瞪,恐惧的爆喝,这个女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哼!”冷冷一哼,只见她身影一闪,手中冰寒利刃在他手上与脚手游走,力道适中,位置拿捏的刚刚好,“唰唰唰”几道寒光闪过,半晌,一阵静默,两人都未来得及反应,过了一会只见白濯尘双目痛苦圆瞪,额头沁出密密冷汗,翻滚在地痛苦哀嚎。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穿透地牢,他痛的浑身抽搐,趴在地上瑟缩颤抖着。
他的脚筋手筋竟被人废了,从此他就是废人了?不……
褐暗自抽了一口气,却不是因为认为玄冰凌残忍,她的痛他们都看着,白濯尘是死有余辜……
“褐,将这里会武功的手筋、脚筋都挑了,再把他们武功废了,然后你看白濯尘与玄冰锦身上那里比较具有身份象征性,切下来给玄大夫人送去。”她说过她要正室生不如死,如果哥哥不够她宝贝那就再加上儿子。
“是。”褐拱手目送玄冰凌步出地牢。
呵呵……很快她就可以给娘报仇了。她的痛她要她们千陪体会,笑着转身步出地牢不再理会地上已痛晕过去的白濯尘。
地牢外火��烟环臂倚墙见到玄冰凌步出来薄唇勾起笑痕,轻喃道:“这种地方何必亲自前来,让他们五个操办就好了。”
“嗯,很快事情就可以解决了。”玄冰凌浅浅的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很快,很快就轮到你了,银面男,哪怕与你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火��烟怜惜轻搂着她一同朝王府步去,此刻两人的心紧紧相依,这一瞬便是永恒。
玄府,西苑。
玄冰月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此刻正无神的盯着案桌上的锦盒发呆,若细看还能发现她眸中的空间与惊骇无措,只见她手里拽着一方丝帕,毫无血色的唇瓣颤抖着,她身旁的玄冰彤,一身水蓝色的绸衣,此刻也是无神的看着桌上的锦盒。
沉默在两人之间衍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一阵脚步声闯入。
“月儿、彤儿,你们俩在做什么?”正室着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满脸喜悦的步进玄冰月寝室身后是两名丫鬟,“你们俩在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正室朝身后的两名小婢命令道,接着反手阖上门扉。
“月……你们两怎么了?”正室喜悦的脸见到两人的失魂落魄后狐疑的询问。
看到桌上的锦盒疑惑的道:“这是什么?”说着便走向前要拿去锦盒。
“不,这没什么。”玄冰月第一个反应过来,抢过已在正室手中的盒子颤抖着藏在身后,慌忙间,手中的锦帕坠落,玄冰月大惊幸好玄冰彤动作迅速的抢在正室前面将丝帕拿在手里。
“给我看……”正室狐疑的望着两人,将手伸出略带威胁的道。
“娘……这,这没什么的。”玄冰月,玄冰彤两人同时齐齐摇头,并往后退。
正室眼一眯,疾步上前抓住玄冰月的手,玄冰彤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三人拉扯间玄冰月手里的锦盒落地,“啪”一声,盖子摔开了口,从里边掉出一截带着玉石扳指鲜血淋漓的断指。
“啊……”正室尖叫着双目凸出,连续后退数步,瘫坐在地上,指着地上的指头道:“这是什么……”
玄冰月与玄冰彤两人见事情瞒不住只好将手中锦帕递给正室,锦帕上面只有着四个红色大字,“血债血还”字体干枯暗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缭绕,显然是用鲜血写上去的。
“这是谁送来的?”正室颤抖着将锦帕送到玄冰月面前,眸光不经意扫过,那玉石扳指跃入眼底,上面刻着“锦”字,“这是你哥哥的……”只见她突然一阵气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玄冰月两人赶忙上前将正室扶起。
三人就如此守在一间房里未踏出一步,门外的小婢被玄冰月挥退,正室醒来已是黄昏。
幽幽睁开眼眸,下一秒便是悲切的痛呼,“锦儿啊!是娘害了你。”
“娘,你别哭了,咱们就应了这个邀约,谅她玄冰凌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玄冰月端坐木椅上,这是她寻思一日的结果。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爹爹,带着捕快去抓人。”玄冰彤紧张的询问。
“不行……如果那样,她恼怒之下将你哥哥杀了可如何是好,不行,绝对不行。”正室慌忙的摇头,玄冰锦是她的命根,他绝对不能出事,玄冰凌那个骚蹄子,看她之后怎么整死她。
“我同意娘的话,若带了爹与捕快,到时他们将人藏起来,我们反而理亏。”玄冰月蹙眉道。
“那总不能就我们三人去吧?”玄冰彤恐惧的摇首。
“当然不,找些江湖好手,到时咱们也不会吃亏。”她就不信玄冰凌有那个能耐将她们怎么样,抓到哥哥都是烟帮忙的,她算什么东西,等把哥哥救出来看她怎么死。
“好,就如此做。”正室点头道,玄冰凌弄死你娘算什么?今日她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一股狠辣闪现眼底。
子夜,颐王府大厅所有桌椅皆被清空,只留前方一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玄冰凌端坐在上,她身后是火��烟的五色使中的四人,今日颐王府所有家丁都恩准回家探亲,只留下他们几人,与一部分暗卫。
遥挂天际的玄月散发出微薄的稀光,颐王府大门向外敞开,似在等着何人的到来。
大厅的气氛沉静着,莫名的沉重压抑着每个人的心,他们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盯着大门口屏住呼吸。
将近丑时,正室、玄冰月、玄冰彤带着将近上百个江湖人士来到颐王府,“嘭……”一声,赤绕到门前将大门阖上。
玄冰凌一身白衣飘飘,见到来人仅是轻轻挑眉,凤眸中翻涌着意味不明的光,长睫微眨间一股骇人的杀气流转。
看着玄冰月身后的人她不禁哼笑出声,她还带了帮手,素兰锦帕轻轻擦拭着素手,一会这双手就要沾染上鲜血了。
这些日子她在脑海里想象了千百遍,当她再次见到这对母子之时能否平静以待,可惜了,她办不到,她的心依旧恨,恨的浑身颤抖,玄冰凌放在椅子上的素手蓦地握紧,全身血液异常快速的流动呐喊叫嚣,身上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
“玄冰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干出此等违法之事,我儿子在哪?快交出来。”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她比她死掉的那个贱人娘亲还要高明竟然装疯卖傻勾搭自己的未来姐夫。
正室一阵咬牙切齿,就恨自己为何当时没有连她一起弄死。
“呵呵,几位别急嘛!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待会你不禁见得到你儿子,连你多年未见的哥哥也会让你见到。”玄冰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什么?舅舅……”玄冰月全身震惊,忍不住向后踉跄一步。
她竟有本事抓了哥哥与舅舅,不,这都是烟的帮忙,而那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宠爱,一双疯狂嫉恨的眸瞪着玄冰凌。
“……你个贱人,小蹄子,活腻了是不是,你想怎么样?抢了月儿的男人还那么嚣张。”正室此时再也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
“白,给本王教训她。”自后院步进来的火��烟眼神阴冷的扫视了正室一眼随即挪开眸子,“让她给本王记住,本王从来没有属于过她的千金。”
玄冰月在火��烟出现后视线便一直盯着他,听到这句残忍的话犹如当头一阵棒喝,通红的双眸看着他如此护着玄冰凌心中嫉妒的火焰“噌”一下爆发开来,在她体内激荡、燃烧,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她?她那里不如玄冰凌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她日日夜夜都在问自己,答案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