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宇凌天O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书神小说网www.hengjiefastene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成千上万?你们陈国都逃到海外去了,怎么能召集这么多的军队,怕只有几百人就不错了。”凌封羽故意嘲讽道。
果然,剥皮弟弟立即又被激怒了,斥道:“再过几日,待我大军踏破天云城,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凌封羽暗道:“果然,陈国残余要有行动了,看来昨晚在那艘大船上听到的消息不假。”
然而,他却并不认为单凭陈国残余在海外的实力能够击败帝国,便又想再套出些话来:“空口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就拿点证据出来。”
只可惜这次剥皮弟弟可没有再上当了:“到你说。要是你敢耍赖,我定会把活剥了。”
凌封羽见剥皮弟弟是不肯说了,心道:“陈国残余一定还有帮手。不行,等会把他活捉了之后,再逼他说出来。”
他亦非言而无信,便道:“黑猫死了,但它的血还粘在你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有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吗?”
同时,凌封羽暗道:“那只黑猫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喜欢吃死尸不说,流出来的血还那么大股的味道。对了,是尸臭味。”
“那只死猫,都死了还要害我。”剥皮弟弟听罢立即又陷入了癫狂状态。
“它这么依赖你,你却把它杀了,它当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凌封羽嘲笑道。
“桀桀桀桀!做鬼?我还没试过把鬼的皮做成艺术品呢!”剥皮弟弟眼露贪婪。
凌封羽一阵无语,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个神经病。”
“先制住他再说。”凌封羽如此想,也是如此做。只见他挥出一道“月岚”,目标正是剥皮弟弟的身体。
“剥皮快刀八十一斩!”
凌封羽挥出的“月岚”居然被切割成了无数段,刀芒却还未有消止的迹象,继续朝着凌封羽砍去。迎面而来的刀芒实在是太多了,凌封羽挡不过来,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剥皮快刀一百六十二斩!”
虽然躲过了前面的快刀,但身后又是漫天刀芒砍来,剥皮弟弟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凌封羽的背后。
“糟了!”凌封羽暗道不妙,只能反身护住要害,但肩膀上、大腿上都被切出了许多道血痕。
“你的皮,我要用最完美的刀工把它剥下来。你很幸运,能见识到我最快的刀。”剥皮弟弟站在凌封羽身前不远处,冷冷地道:“也算死得其所了。”
凌封羽全身大部分都中了刀,特别是大腿上的伤,足以让他的行动变得迟缓。他紧咬牙关,暗道:“他的刀居然比郑轩毅的还快,根本就看不清。该怎么对付?”
“等等,我差点忘了。”凌封羽灵机一动,计从心来。
剥皮弟弟举起刀,喝道:“这就是我最快的刀。”
“剥皮快刀三百二十四斩!”
话音未落,凌封羽所在之地已经被刀芒吞没。剥皮弟弟面露得色,又阴测测地大笑道:“桀桀桀桀!杰作!杰作啊!天下最伟大的杰作终于在我的手上诞生了!”
刀芒止,剥皮弟弟朝着凌封羽原本所在之地望去,他有夜视的能力,根本不惧怕黑暗。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碎石时,却是瞪大眼睛,吼道:“怎么不见了?谁偷了我的东西?”
“我在这里。”在剥皮弟弟的头顶,一双洁白的羽翼照亮了无尽的黑暗。
剥皮弟弟仰头望去,正好看见那双白羽傲立于上空。他大惊失色,但未等他有所作为,漫天的白色风辰早已扑面而至。
“月岚?无限斩!”
眼看着无数道“月岚”把剥皮弟弟淹没,凌封羽手握长剑,冷冷地警惕着下方的动静。此时此刻,他心道:“本殿在空中的飞行速度,放眼天下也鲜少有人能比得过。在陆战上,我的速度确实比不上你,但我又为何要扬短避长呢?”
“若是墨凰黑月枪在手就好了,只可惜为了不那么张扬,只携带了柄长剑出门,把枪留给董将军保管了。”凌封羽暗叹:“有墨凰黑月枪相助,区区小贼何足挂哉?”
凌封羽在黑暗中目不能视,但当“月岚”的余波结束后,大坑中似乎没了动静,剥皮弟弟也生死不知。他踌躇片刻,见下方还是安静得诡异,便索性冒险降落在大坑底部,搜寻剥皮弟弟的踪影。
“剥皮弟弟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我必须活捉他。”凌封羽如此想着,但可惜的是,没过多久,他在附近发现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剥皮弟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黑暗的怀抱中,身上遍布着深可见骨的剑痕,双眼突起,死状骇人。凌封羽通过风辰闪着的白光看清了这一切,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作孽无数,这也算是报应吧。”
忽遭凌封羽出其不意的攻击,剥皮弟弟疏于防备,而他的“术”本就弱于凌封羽,因此才落得个这样凄惨的结果。
“只可惜有关陈国残余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凌封羽思索道:“也不知两位将军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正在此时,坑口处忽然有人往下喊道:“殿下可安好?”
凌封羽立即分辨出这是彭兴的声音,便冲着上方大喊道:“我没事,现在立即上来。”
随后白羽一展,凌封羽轻巧地从深坑中飞跃而起,平稳地在地面降落。彭兴见凌封羽无恙,大喜道:“幸亏殿下无恙,否则末将可是百死难赎其罪啊!”
凌封羽扫了周围一眼,见柳夕荑、彭兴和白岚都焦急地围在自己身边,便微笑出言安慰道:“区区阴险小人,怎能伤得了我?”
“殿下武力非凡,五阶术者都败于殿下之手。”彭兴赞道。
闻言,凌封羽却是满脑子疑问,道:“与我战斗的那人不过只是四阶而已。难道两位将军遇到的是一位五阶术者?”
“正是。那人自称是‘剥皮哥哥’,是一位五阶罡之术者。”白岚道。
“原来如此。”凌封羽了然,又立即追问道:“两位将军可从那‘剥皮哥哥’口中套出了什么了吗?”
彭兴摇了摇头,道:“那人挺沉默的,上来先是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就不肯多说半句。”
“难道殿下知道了些什么?”白岚问道。
凌封羽一愣,心念急转:“白岚是帝国朱雀军团大将军,若是让他知道了陈国残余在筹备复国计划,待我们回去之后,他一回禀朝廷,帝国就有了防备。到了那时,陈国残余的计划就很难成功,我们洛苍国浑水摸鱼的打算也就没了着落。”
如此一想,他决定把这一重要的信息隐瞒下来,于是也笑着摇摇头,道:“那‘剥皮弟弟’精神有点不正常,满口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白岚微笑着看了凌封羽一眼,把所有的狐疑深藏在眼底。随后,他又道:“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何身份,居然出现在这个荒芜的小岛上。”
“是啊!两位高手深藏在此,难不成是当年因躲避战乱而逃到此地的隐士?”彭兴胡乱猜测道。
“最后‘剥皮哥哥’被你们除掉了吗?”凌封羽问道。
彭兴又摇了摇头,道:“被他逃掉了。那人的速度快得吓人,他见打不过我们两人的联手,便潜进海中游走了,我们拦也拦不住。”
明月如弦,众星相拱。微风阵阵,人心摇摇。兽心人皮,大祸将至。
这个小岛上的诡异给四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他们商量着,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赶回天云城。
海边搭着两个帐篷,由彭兴和白岚轮流守夜。凌封羽和柳夕荑共用一个帐篷,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凌封羽辗转难眠。
“羽,有心事?”柳夕荑靠在凌封羽身上,柔声问道。
“嗯。”凌封羽淡淡地应了一句,却显得心不在焉。
“大坑中,那‘剥皮弟弟’一定说了什么吧?”
凌封羽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手隔着帐篷虚指在外面守夜的白岚,道:“此事,回去我再与你相谈。”
顿了顿,凌封羽低声道:“夕,多亏了你把黑猫送下来,我才能扭转局势。”
柳夕荑微笑道:“若不是我自知自己实力低微,不想给你添麻烦,否则早就跳下来与你并肩作战了。”
凌封羽赶忙道:“幸好夕夕没下来,要是夕夕受了伤,我可得自责一辈子。”
柳夕荑忽然握住凌封羽有些冰冷的手,感受着凌封羽心头那份不安,轻柔地道:“羽,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帮助你。”
凌封羽突然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种难以名状的能量似乎顺着伊人柔软小手传进了他的身体里。他默然无语,心底却是无限感动。
“红颜相伴在侧,胜于权掌天下。”
破晓如期而至,驱逐了昨夜的阴霾,唤醒了熟睡中的人们。
凌封羽手牵着柳夕荑从帐篷中走出,却见彭兴和白岚早就在火架旁烤着新打回来的鱼。
“殿下起来得正好,这条鱼刚好烤熟了。”彭兴一见凌封羽醒来,便乐呵呵地把手里串着的烤鱼递了过去。
凌封羽接过烤鱼,满鼻子的鱼香勾动着肚子里的馋虫。他与柳夕荑共尝一鱼,说不尽的温情。
待得四人饱餐一顿后,白岚道:“殿下,我们休息一阵,就启程吧。我们来时的船被毁了,只能劳烦殿下亲自飞回去了。”
“无妨。不过这里远离大陆,就算我们在空中飞行比小船行驶的速度快多了,但回到南玉城恐怕也要到下午时分。”凌封羽道。
凌封羽和白岚同时张开羽翼,犹如两位圣洁的天使降临人间。凌封羽把柳夕荑抱在怀中,白羽在风中扬起,先一步朝着南玉城的方向腾飞而去。白岚抓着彭兴紧跟在后。
从孤岛到南玉城路途遥远,就算两人擅长飞行,也花了五个时辰才望见海港区黄昏下的繁忙。期间他们在路过的几个小岛上暂时歇息,有了孤岛上的教训,四人每到一个小岛都格外警惕,不过并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就这样,四人有惊无险地回到南玉城。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们并没有在城中降落,而选择在一个偏僻的海岸旁落地。在原地休息片刻,白岚道:“此时快要入夜了,不如我们先在南玉城吃晚饭,然后再回云雾峰?”
夕阳斜下,又是一天将要逝去。凌封羽向西遥望,半轮红日已经潜进了南玉城的城墙中。他微微颔首道:“正合我意。”
四人漫步进入南玉城,城中的气氛反而因夜幕降临而变得热闹。接近饭店,各大餐馆酒楼皆是人满为患,不过凭着一行人不同常人的身份,还是很轻而易举地在一家豪华饭店里找到了位置。
凌封羽随手点了几个这里的招牌菜,便与白岚攀谈起来:“白将军,数帝国六大军团,羽林军镇天云城,青龙军驻淮阳城,白虎军踞禹城,麒麟军守长安城,这四座城皆是一州治所。为何朱雀军和玄武军却只是镇守小城呢?”
白岚笑道:“殿下可是在试探我?玄武军团镇守广武城,那是因为广武城靠近狼山,玄武军驻扎于此地可以震慑冰狼王国。”
“至于我朱雀军嘛!”白岚意味深长地看着凌封羽,笑道:“或许是生怕羽林军和朱雀军同在一城,会起矛盾,不好控制吧。”
凌封羽微微一笑,心知朱雀军驻扎在梅城之事绝不只是如此简单,但他只想探探白岚的口风,并没有打算继续就此事聊下去。
忽然,雅阁的房门被人敲响,四人先后发现到一股能量出现门口。凌封羽暗中警惕,却是面不改色地道:“请进。”
“哈哈!”一位俊雅的青年人推开房门,察觉到雅阁中诸人的警惕,却是坦然笑道:“真是抱歉,让各位受惊了。”
白岚一见此人,眉头一挑,朗声笑道:“淮王爷是在帝都待腻了吗?怎么也跑到这地方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