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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伴回到天禅寺,恰好遇到了玄理大师和一群人走。凌封羽认得与玄理并行那些人,上前打招呼:“天江剑派的萧门主,别来无恙。”
萧门主本在与玄理大师聊天,忽然听闻有人喊他,于是就望了过去。他看见凌封羽,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殿下比鄙人还早来了一步。”
“也是刚到而已。”凌封羽笑答。
天江剑派在八大名门中,与朱雀塔、雷狼门、夸父山庄实力相近,都是有一位五阶术者坐镇。天江剑派皆是修习罡气,但修炼罡气极其特别,,而且有着“剑派”之名,却从不使剑。在帝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佛罡不属罡,剑客不使剑,巨人不是人”,其中“剑客不使剑”就是指他们。
别过玄理大师和萧门主,两人用过午饭,闲来无事,便走到菩提树下散步。正巧,他们又遇见了玄理大师。玄理见两人在聊天,本来只打算打声招呼,就道别离开,却没料到被林烈云喊住了。
“大师,您可知在菩提峰上有一座废旧的寺庙吗?”林烈云问道。
玄理点头道:“那里曾经是本寺一位大师的清修之地,后来大师圆寂,那座寺庙也就荒废了。”
“原来如此。”林烈云和凌封羽相继点头,恍然大悟。
玄理大师见两人有些古怪,便问道:“两位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林烈云又把那朵金属花掏了出来,如实答道:“这是我在那座寺庙里找到的,大师可曾见过?”
玄理接过金属花,认真打量,仍是摇着头还给林烈云,道:“此花长得稀奇,老衲从未见过。或许是有人误闯进寺庙里,无意中落下的。”
然而林烈云并不这么认为,他连连摇头,把找到这朵金属花的过程一一道出。听罢,玄理才终于重视起来,他再次从林烈云手里接过金属花,更为仔细地观察这朵花。
林烈云紧张地等待着玄理的回复,但他还是得到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玄理把金属花还给林烈云,并道:“这也许是本寺那位大师留下来的。既然是林施主找到的,那么它就与林施主有缘,林施主就把它收下吧。”
“请问那位大师的法号?”凌封羽问道。
“圆智大师。”玄理答道:“圆智大师是天禅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禅师之一,天禅寺的创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就连现在闻名世界的‘佛罡’,也是他与开山祖师联手所为。”
“如此说来,圆智大师的遗物绝对是珍宝。”凌封羽笑道。他瞥了林烈云一眼,在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
待得玄理大师离开后,凌封羽笑道:“林小子,这如果真的是那位大师留下来的,你可是捡到宝了。”
但林烈云的脸上却并无喜色,他道:“此乃天禅寺师祖之物,若被我拿去,极为不妥。”
“既然玄理大师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况且你在天禅寺生活了十年,怎么也算是半个天禅寺的人。”凌封羽见林烈云还是很犹豫,无奈道:“要不,你先留着,如果天禅寺日后要回,你再给回去。”
“这样也好。”林烈云总算是答应了下来,收起了金属花。
两人边走边聊,提起了许多初次相遇时的往事,时间就在指缝间悄悄流逝。
就在天禅寺上上下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几日后的大会时,正有一骑飞速从长安城以西朝着观佛山的方向飞奔而来。
那人的额间冷汗涔涔,他不顾战马在长时间的奔跑的劳累,使劲地用鞭子抽打着马匹,只想让马跑得更快些。
“他们居然在谋划着如此可怕的事,我要赶紧把他们的阴谋告诉方丈大师。”马背上是一位年轻的和尚,脸上还是稚气未脱,但焦虑之色显而易见。
这和尚从昨夜一直赶路,直至日挂高空,他才终于抵达观佛山山下。披星戴月的赶路,他只为了把一场阴谋公之于众,也好让自己的门派天禅寺有所防范,别让奸人得逞。
他本是天禅寺安插在安州西部的探子,任务就是把所在地的情报汇报回天禅寺。然而,昨夜他一人穿街过巷,准备回到位于城中的佛寺时,忽然看见有几个醉汉在大街上行走。他们摇摇晃晃、左跌右撞,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
见此情形,他本打算绕过便是,没想到,其中一位醉汉说话的音量忽然提高了几度。只听那醉汉说道:“过些日子,我们兄弟到天禅寺那和尚庙里,好好弄腾一番。”
“和尚庙有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女人。要是个尼姑庵,有些小尼姑配我们兄弟玩玩,那才过瘾。”旁边另一位醉酒的汉子喊道。
接下来,醉汉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话更加不堪入目,无意之间,就把他们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年轻和尚躲在一边,越听越心惊,若是他们的计划得逞了,天禅寺可就完了。
于是,年轻和尚决定立即返回天禅寺,把他听到的告诉方丈玄理大师。然而,就当他暗自下了决定之时,又有一人闯入了他的视线中。新来那人的样子,他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楚,只看见那人身材比常人高许多,大冷天的,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领口敞开,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
那人嗓门很大,一出现便大声训斥起自己手下,也不怕惊扰到城里的居民。醉汉们唯唯诺诺,不敢顶嘴。然而那人没训斥几句,忽然话锋一转,说出来的话把年轻和尚吓得脸色发紫:“那边小和尚,看了那么久,也该出来自我介绍了吧!”
“自己出来吧!别等我动手。”那人冷声道。
年轻和尚早看出那人实力远超自己,而且那人与醉汉们共伍,定然对天禅寺不怀好意,那么自己贸然露面,也是凶多吉少。于是和尚立马转身逃跑,回到佛寺中,骑上快马就往天禅寺赶,势必要在那些人动手前把消息传回去。
“从安州西部一直到观佛山,也有上百里的路程了,跑了那么久,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眼见观佛山屹立在眼前,年轻和尚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不过当他想起昨夜的经历时,心中立马升起了无尽的愤怒和恐惧。
“马的速度能比得上雷吗?”一把如鬼魅般的声音忽然从年轻和尚的耳边响起。
年轻和尚大惊,慌忙四顾,只见一道闪电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如跗骨之躯。他大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天禅寺不利?”
“小和尚,你以为我会像那些笨蛋一样,把自己的目的白白地告诉别人吗?即使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追踪者冷笑道。此人全身化作闪电,只留头部可见其五官。
若不是年轻和尚太过慌张,他就能发现,眼前这人并不是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位。昨夜的所见之人,皆是身材魁梧,而眼前这人,却是脸庞瘦削,但杀气一点也不少。
只能追踪者说道:“陪了你这么久,也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他也是个混蛋,故意把你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了,却要麻烦我来追。”
追踪者挥手一掌,一道雷电击中了马的头部,顿时把马头烤成了一片焦黑。胯下之马没来得及喊叫,便葬身在雷辰之下,年轻和尚一不留神,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受死吧!”又是一道闪电击出,年轻和尚连反应的功夫也没有,就被闪电击中,刹那间面如焦土。
在年轻和尚的身体上踹了一脚,追踪者见年轻和尚动也不动,就以为此人已经死去。他再也不去看这具尸体,仰头望着巍峨的观佛山,目光似乎能穿透重重的山峦,望见那座古老的寺庙。
“天禅寺,就让我来揭开你背后的神秘面纱吧!”他淡淡地说道。
年轻和尚倒在上山的路上,他很快就被过路的人发现了。当天禅寺一众僧人得知这个消息,都是惊讶不已。特别是玄理大师和慧宏,他们都知道这位年轻和尚乃是安州西部某座城池的探子,还曾经与年轻和尚见过面。
“他怎么会倒在这里?”玄理大师站在榻前,面前则是那位年轻和尚。其实年轻和尚并没有死去,怎么说也是位一只脚就要踏进四阶的术者,承受能力还是要稍好一些,而这也与那追踪者太大意了有关。
年轻和尚的惨状令人震惊,大腿以上都被电得焦黑,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玄理命人好生照料,自己与一众僧人离开了房间。他边走,边对慧宏问道:“慧宏,你认为此事如何?”
慧宏答道:“师父,慧宏认为,慧心师弟是在观佛山被人击伤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某方势力的挑衅而为。可是伤害慧心师弟的是雷辰,天下雷辰术者众多,实力达到四阶的也不少,查起来非常艰难。”
玄理微微颔首,道:“大会即将开幕,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真像你所言,是有人在故意挑衅。”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玄理苦苦思索。
此时此刻,玄理望见正有两人朝着这边走来,笑道:“太子殿下,林施主,两位是来看望慧心的吗?”
“正是。不知慧心小师傅现在情况如何了?”凌封羽问道。他们两人在路上就打听到慧心的名字和住所。
玄理把慧心目前的情况道出,言语间屡次叹息。
听罢,凌封羽皱眉分析道:“恕本殿之言,最有嫌疑的就是帝国、陈国和周王这三大势力。其中以帝国的嫌疑最大,因为天禅寺本与帝国有合作关系,但战争爆发之时,贵寺却没有主动站在帝国这边。帝国朝廷也许就因此心生愤恨,故有此报复。”
凌封羽的分析在理,玄理虽不完全相信,但也有所怀疑。然而忽然有人出言怒斥凌封羽的这番话:“帝国素来光明正大,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皇帝陛下更是以宽仁为名,怎么暗中伤害天禅寺的和尚。”
说话之人极其愤怒,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凌封羽随声音望去,驳斥他的人原来是帝国羽林大将军高赐。
高赐一脸愤怒地走来,狠狠地瞪了凌封羽一眼,转而对玄理道:“大师,忽闻噩耗,本将军亦是难过。但请大师莫要轻信奸人之人,坏了帝国与贵寺的关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是奸人,谁心里最清楚。”凌封羽对高赐的态度也很不满,立马冷言相击。
高赐勃然大怒,若不是顾忌凌封羽的身份,早就把侮辱帝国的人当场斩首。他同样毫不客气地回道:“这话说得好,希望殿下日后莫要自打嘴巴。”
凌封羽和高赐互相瞪了一眼,各自气愤地离去,连来此看望慧心的目的也不顾了。望见双方的离去,玄理越发对几日后的大会感到担忧,叹道:“大会还未开始,各方的矛盾就已经公开化了。”
“今天长安的肖将军上山,立即就与高将军闹了矛盾,双方一见面,差点就动起手来。本以为洛苍国作为中立国,还能帮我们调和一下,没想到他们两也起了矛盾。”
“慧宏,慧心遇袭之事,就全权交予你来处理了。”玄理吩咐道,随即,他缓步离去。他要在佛祖面前,静心凝神,打坐修行。
“是,师父。”慧宏躬身答道。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距离大会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而受邀请而来的各方势力代表,也陆续登临天禅寺。陈国的代表在次日抵达,他们来得风平浪静,人数也只有区区三人,不知是人手不够,还是对大会不够重视。他们进入寺庙后,便鲜少出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总而言之,一切的阴谋诡计,一切的势力纷争,都将在这场大会上,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