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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封羽一听,心情立即由喜转忧,急切问道:“阿虎,你要去哪?”
阿虎黯然道:“因为烈风部落擅自进入主峰,在南墙族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所以各部族决定联手讨伐烈风部落。我是此事的第一目击者,部落长老让我回去参与此次行动。接下来的日子,我不能再陪各位了。”
“此次回来,既是带各位离开,也是来向大家告别的。”阿虎无奈地道。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凌封羽惋惜地道。
乐桦阳问道:“阿虎,你再给我们推荐一个信得过的向导?”
阿虎想了想,一拍脑袋,笑道:“瞧我这笨脑袋,居然把这办法给忘了。合适的相当当然有,而且敢以我的名誉发誓,这人绝对信得过。不过我得回到部族与他商量一下,才能给你们答复。”
“无妨,我们还有时间。”见事情峰回路转,凌封羽亦是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到你们部族去找那位新向导吧。”
阿虎却是摇头道:“不行,我先送你们到镇南关,再独自回部落。现在所有南墙山的南墙部落都因为主峰的事情而不安,如果你们再出现在我们部落中,一定会引起更大的震动的。希望各位能够谅解。”
凌封羽闻言,也只能无奈地点头。于是众人如此说定,便立即动身,往镇南关赶去。又是过了好些时日,镇南关那耸立的城墙才出现在众人眼前。一直到了入关,他们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在南墙族势力范围之内,随时都可能遇到突如其来的偷袭,实在是危险重重。
终于抵达了镇南关,凌封羽等人也是时候和阿虎道别了。阿虎临走前,把脖子上带的兽牙交给他们,并嘱咐了一句:“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带着这颗兽牙到水神部落来,我的族人会带你们找到我的。”
兽牙最终落在了乐桦阳手里,由他保管。阿虎没有停留太久,他说完这句话,就与凌封羽等人匆匆告别,独自转身离去,不久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内。
目送阿虎离去,凌封羽感慨道:“想不到野蛮的南墙族中,还有如此重情义之人。”
“是啊,十分有幸结交到这个朋友。”乐桦阳亦是叹道。
六人在南墙山脉中转了一转,虽然最后还是没去到影族族长的藏身之所,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发现了灵族和烈风部落的诡异行迹。
他们回到之前在镇南关居住的客栈,客栈的掌柜看见他们去而复返,实是吓了一大跳。原来,当他们离开南墙关的那一刻,掌柜就以为他们再无生还的可能,还曾叹息这几条年轻的生命白白浪费了。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掌柜一边替他们斟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凌封羽一笑置之,没有回答。他们此行皆是机密,怎能说出。
陆平随口答道:“掌柜的,南墙山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去不知道,一去吓得个半死。我们的经历,你还是别问了。”
掌柜还以为他们惊魂未定,就不好强问,只是不断地再说南墙山多么危险,让他们吸取教训。这也是掌柜的一番好心,凌封羽等人对他感激谢过。
“这掌柜还是个不错的人。”凌封羽心里念叨着,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阿虎。
一顿饱饭过后,凌封羽等人又躲进房间,聚在一起讨论。凌封羽掏出了那本在主峰找到的书,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是找到一位能够看得懂南墙文字的人来翻译这本书。”
“阿虎就是南墙人,殿下之前怎么不找他来翻译?”陆平问道。
凌封羽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并不是不相信阿虎,只是我不能保证,阿虎看到这本书后会是什么反应。这本书讲的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若是书中讲的内容恰好触及了南墙族的禁忌,阿虎看了可不好。”
“你们都看到,灵族和烈风部落的人登上主峰后,阿虎是什么反应,说明他非常在乎自己民族的传统。况且我们之前和阿虎说,我们并没有上过主峰,若这本书泄露了我们骗了他的事实,这又该怎么办?”凌封羽沉声道。
听罢,陆平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有理。但我们现在去哪找会南墙语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信得过。”
“是啊!”凌封羽叹道:“最难的还是这个‘信得过’,去哪找这样的人呢?”
陆平提议道:“要不我们在镇南关里找个大夏人问问?住在这里的大夏人多少都会些南墙语,况且大夏人总比南墙人可信些。”
凌封羽摇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我们身处边疆,万事都要小心,不可轻信他人。”
“桦阳想到一个办法。”乐桦阳忽然道:“虽然这个办法并不十分有效,但在无翻译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试试的。”
“桦阳快说。”凌封羽忙道。
乐桦阳随即答道:“方法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挺难的。我之前在关里逛了一下,发现仅有的一家书店中有卖南墙语的词典,我们可能根据词典上的内容,逐字逐句地翻译成大夏语。”
凌封羽听罢,点点头道:“就算翻译起来麻烦,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有此决定,凌封羽决定亲自和柳夕荑、彭兴和乐桦阳一同去那家书店转转,董枪、陆平守在客栈里。
书店离客栈不远,走一会就到了。书店不大,藏书也不多,许多书上都封了尘,看来生意也不大好。
一名病怏怏的老翁迎上前来,对凌封羽四人问道:“你们要找些什么书?”
凌封羽微笑道:“老人家,听说你这有本南墙语的词典,可以给我看看吗?”
老翁扫了他们一眼,当他瞧见乐桦阳时,立即就明白了,淡淡地道:“我记得你,你就是前些日子来我这找书的人。”
“老人家记性真好。”乐桦阳笑道。
老翁摆了摆手,道:“老了,记性一点也不好,不过你是这个月唯一进来过的外地人,我当然记得清楚。”
老翁走到一个书架旁,那本词典就在书架的最高层。由于放的位置太高了,他只能爬扶梯上去拿。凌封羽见状,赶忙抢先一步,替老翁把书拿了下来。这本词典极厚,凌封羽把书捧在手上,就似端着块大石头一般。
不过老翁没有接过书,反而缓缓地道:“你们想用这本词典来做什么?”
“我们只是对南墙族比较好奇,想多了解有关这个民族的文化,而语言就似最好的窗口。”凌封羽早想好了说词。
只可惜老者一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一语道破:“你们绝对不是想了解南墙文化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去拜住在这的南墙人当老师。并不是没有人这样做过,这种办法又快又好。”
老翁说着,又抚摸了一下词典的封面,淡淡地道:“这本词典又旧又厚,而且价格极贵,还不如请个南墙老师来得实在。”
被老翁这么一说,凌封羽顿时哑然无语。反倒是老翁先开口追问:“说吧,你们究竟为什么想要这本词典?”
凌封羽等人面面相觑,柳夕荑拉了拉凌封羽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按也许是凌封羽倔脾气上来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便道:“老人家,我们确实有急事要用到这本词典,不过花多少钱,我们都会买下了的。”
“我知道你们不缺钱,但我不打算把书卖给你们?”老翁淡淡地道。说罢,他背过身去,回到破椅子上,借着微弱的烛光,阅读一本厚实的书。
见此,脾气暴躁的彭兴怒了,破口大骂。但老翁恍若未觉,泰然自若地阅读,好似一池静水,不起波澜。
凌封羽制止了彭兴的咒骂,随即朝着老者拱手道:“既然老人家不肯卖与我们,我们也无法强逼,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凌封羽带着众人离开了书店。他们走的时候,老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进过自家书店似的。
“这老东西也太不识时务了。”彭兴刚走出书店,立即又骂了起来,立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凌封羽忙道:“彭将军莫要激动。那位老人家不卖给我们,自然有他的原因。”
就是凌封羽如此说,但彭兴还是怒气难消,但他的咒骂声总算是停了下来。
乐桦阳摇头叹道:“真想不到那位老人家居然这么倔,我上次来的时候,他还和和气气的,就像是亲爷爷一样。”
“也许那本词典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吧。”柳夕荑柔声道。
四人回到客栈,然而他们还没进房间,就遇到了客栈掌柜。掌柜本来只打算打个招呼,却忽然记起了什么,连忙喊住他们,道:“客官,你们是不是要找那些穿黑衣的人啊?”
听此一说,凌封羽等人皆是顿住脚步。凌封羽扭头问道:“没错,掌柜见过他们?”
掌柜颔首道:“见过,就前天而已。”
“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凌封羽大喜,问道。
“就在我们店里,他们进店里吃了顿饭。”掌柜答道:“不过除了黑衣人外,他们之中还有几名南墙族的人,而且都受了伤。昨天店里又来了一批黑衣人,这两拨人都是认识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凌封羽追问道。
“今早就走了,出关往南去了。真是不巧,他们刚走不久,你们就回来了。”掌柜道。
闻言,凌封羽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真是诸事不顺,连这也错过了。”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过些什么?”乐桦阳问道。
掌柜仔细想了想,最终无奈摇头道:“记不得了,那些人看上去十分可怕,我也没敢离他们太近。”
凌封羽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他们昨天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想去看看。”
“行,就在后面的院子里。他们人多,我直接就把整个院子都给了他们。”掌柜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凌封羽把董枪、陆平也唤来,在掌柜的引路下,六人走进了一间小院子里。院子和房间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完全没了灵族和烈风部落的人居住过的痕迹。他们在院子里搜寻了一圈,一点发现也没有。
院子不大,除了三间大房间外,就只剩下一个小庭院。凌封羽和柳夕荑走在院子的石凳上,其余四人还在到处搜寻。
柳夕荑看着双眉不展的凌封羽,心疼不已,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羽不必如此焦心,灵族既然来过,总会留下些什么的。”
凌封羽叹气道:“但愿如此。根据掌柜所言判断,后一批赶来的应该就是灵族的援军。灵族的高手齐至,恐怕南墙山中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羽,这也许对我们会有利。”柳夕荑想说一些好的事情来安慰凌封羽。
“我怎么会不知,灵族的高手为了抢夺小石子,一定会和影族动起手来的,再加上土生土长的南墙族,这三方定会爆发大战。到时候,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凌封羽淡淡地道。
就在凌封羽心情不佳的时候,客栈的掌柜又回来了。他见凌封羽和柳夕荑坐在院子里,便迫不及待地道:“两位客官,我突然想起了点事情,或许对你们有用。”
一听这话,凌封羽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掌柜请讲。”
“昨天夜里,我有些口渴,便从房间出来倒杯水喝。无意中经过院门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院子里发出轻微的惨叫声,还听到有个人说要把什么活埋了。当时我很害怕,于是慌忙跑掉了。”掌柜想起昨晚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惨叫!活埋!”凌封羽紧锁眉头,嘴里念叨着这两个词,苦思不得。他猛然站起身,对掌柜说道:“掌柜,有件事要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