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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想,这水下通道指不定便是这个温泉水池中温泉水的来源。
再细细观察了下温泉水的流动方向,这池中的温泉水果然是活泉,由外面源头沿着这个洞口内的通道涌入温泉水来,渐渐填满这个无论是体积还是容量都并不小的池子。
一会游上了池面,她大口地换着气。
正换着第二口气之时,她听到一个细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已过了泉间外头的两间耳房,正缓缓走在进入耳房与泉室之间的那一小段通道上。
绝对不是小二,小二走路可没这般重的声音,向来都是神鬼不觉地回到她身边。
那会是谁?
她记得从泉阁到泉间可都是有温池山庄的丫寰们守着的,沿路过来少说也有十名八名,怎容得来人轻易闯至泉室门前来?
白青亭正诧异外边的丫寰们为何未阻拦来人直闯泉室,也未差人入内先禀告于她,这时泉室门外传来说话声。
声音穿过屏风,只有一门之隔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耳里。
泉室门外,两个山庄里的小丫寰紧紧地挡在门前,丝毫不让眼前的青袍男子进入:
“二表公子!您真不能入内!三公子也真的不在泉阁里啊!”
“胡说!三表哥明明与我约好未时三刻在泉阁泉室内相见,是特邀我前来与三表哥一同泡温泉驱驱这满天寒气的!”青袍男子丝毫不退让,满面怒容斥着跟前两个碍眼的小丫寰。
从踏入泉阁大门,便有数名小丫寰拦着他不让他入内,其他小丫寰大都已被他厉声喝退,可这两个小丫寰却像是与他作对般,一路从阁外到泉间,到此刻他已过了耳房走到这泉室门前,她们竟还不放弃拼了命阻拦着,真是气煞他了!
“二表公子,泉室之内有贵客在。您真的不能冒然入内!”其中一个小丫寰急急说道。
“是真的!若非如此,奴婢们定然也不敢阻拦二表公子的去路啊!”另一个小丫寰连忙附和道。
她们皆受了小二临离开泉阁前的嘱托,定要守好泉室,不得让任何人闯入室内。本来她们欢喜地应下,各拿着小二给她们每人十两的赏银,想着应也不会有何状况,何况小二说了很快回来。
然而,未待小二回来。宫家二表公子便突然来了泉阁,还非要入泉室寻宫家三公子,她们受了小二所托,自然全力相阻,一路旁的小丫寰皆渐渐被二表公子一一喝退,不敢再拦着。
她们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便害怕得罪了二表公子,却也不敢不拦着。
或许守于泉阁外边的丫寰们不清楚,可守在泉间外边的她们却是比谁都要清楚,这泉室内哪有她们的三公子在。只有受她们二姑娘所邀前来泡温泉圣水的白家三姑娘,若真让二表公子闯入泉室,那后果已非她们所能想象!
十两赏银事小,倘若白家三姑娘在此泉阁出了何意外事大,又是由她们守着候着的当会,那事发之后白家震怒,宫家第一个要罚的便是她们这些受二姑娘之命守于泉阁的小丫寰们!
她们虽是小丫寰,可也曾在县上宫家主宅中待过几年,后来各因各事得罪了宫家主宅的主事方被撵至县郊温池山庄侍候,经的教训多了她们自比旁人想透多一层。她们方受了小二各十两赏银,更死命守着泉室大门。
因着她们明白,若白家三姑娘在泉阁出事,她们绝然是首当其冲的替罪羔羊!
“什么贵客!不就是我三表哥么!”青袍男子显然不信她们的话。一味认为是她们欺他只是宫家的表公子,而他母亲亦只是个小小的妾室。
越想着,他越是生气,脸色难看地瞪着拦在泉室门前的两个小丫寰,眸光狠色闪过,他大掌往其中一个小丫寰衣襟处一抓。随后往后一丢,小丫寰已然被他丢至一旁。
被丢的小丫寰被丢得额头磕在冷硬的青石砖上,很响的一声,她摸了摸额头,略微粗糙的小手即时摸得一手的鲜血,随后咚的一声,她被自已满手的鲜血给吓晕了过去。
另一个还双手打开挡在泉室门前的小丫寰一见,瞪大了双眼也被吓得再说不出何话来,她惊恐地盯着眼前对着她冷笑的二表公子……
白青亭听得门外的情况,大约也了解到了此刻的境况对她自身是极为不利的,她微蹙了眉头,想着该如何应对。
正想得入神,她身下的水流突然有了变化,因她的不动而变得平静的池面开始有了涟漪。
“哗啦——”
突然一阵水花激起,在哗啦的水声中,满是紫色玫瑰花瓣的池面冒出一个脑袋来。
白青亭迅速后退,直退到她初时入水的地方,她长手一伸,将被她褪在池边的明衣拿过,她毫不犹豫地在水中穿上银白色的明衣,将自已泡于水中几近透明的身子包裹起来。
她眯起双眸紧紧盯着突然从水中冒出来的脑袋,很显然他憋了很久的气,从冒出池面那会便不停地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吸着池面上的新鲜空气。
本来她也可以趁着他喘气的当会走出温泉水池到地面上去,便她又怕若她一走出温泉水池,她尚来不及跑入耳房更衣,门外的那所谓的二表公子刚好闯入,那时便是上有二表公子,下有那陌生男子,她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何况既然有两个意外同时发生,那难何耳房内不会有第三个意外,无论是何种情况,此刻已容不得她慢慢更衣!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容她更衣的时间,只要她更衣出来时,还有两名陌生男子在泉室之中,那她便是长有百张嘴也洗不清自已的清白了。
试想一下,一个已有婚约只待出阁的女子突然与两个陌生男子同在温池山庄内有温泉水池的泉室之中,旁人是如何作想?
只怕界时,随便一个人的一口唾沫便能将她淹死!
她的清白不保,那她与君子恒的婚约还能如何?
即便君子恒不在意,君院首与君太医又岂能容得他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为君家主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