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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想亲自喂他们,不知可不可以?”顾水墨脸颊微红地说道,那稳婆一看她的样子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忙点头说可以,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楚钰城“贴心”地将装牛奶的小碗端到顾水墨面前,眸中带笑地示意她接过去。
“阿城,你这是做什么?”顾水墨推了推她面前的小碗。
“你不是要亲自喂孩子吗?”
顾水墨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儿从摇篮中抱了出来,调整好姿势将她抱好,顾水墨的眸光瞬间便柔和了下来,心中不禁感叹,这小婴儿的身子真是软极了。
许是知道到了自己母亲的怀抱,顾水墨怀中的小婴儿竟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惊得初为人父人母的两人连眼睛都未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孩子的每一个表情。
“阿城,这孩子真的好像你,你看她的眼睛是褐色的,好漂亮!”顾水墨惊讶地出声。
楚钰城亦是惊喜地点着头,嘴角露出了灿烂的笑意,结果他这一笑,便将孩子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那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与他对视起来。
“啊…哇哇…呀呀…”好似楚钰城的长相甚合她意,那孩子竟是挥舞着小手笑出声音,嘴里面还咿咿呀呀地说着一些大人们听不懂的话。
楚钰城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见她没有害怕也没有躲闪,心下一喜便缓缓地亲了上去。
“哇哇哇…咯咯…”笑得更加欢腾了,一点儿都不似刚刚睡着时那样蔫蔫若病。
“阿城,她好像很喜欢你呢!”顾水墨有些吃醋地说道。楚钰城没有出声,只是淡笑着冲顾水墨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盯着她怀中的孩子看起来。
顾水墨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将孩子放到胸口处,那孩子竟是自己闻着味道准确地找到了食物所在,另一只手还不忘记护着自家娘亲的另一只胸胸。
顾水墨好笑地勾了下自家女儿的小鼻子,真是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这丫头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呢!
楚钰城这才明白顾水墨所说的亲自喂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转头看了看摇篮里面睡得像小猪一样的两个儿子,墨儿难道也要亲自喂他们?
“阿城,你看咱们女儿,吃东西的时候,目光还是跟着你走的。”顾水墨轻笑着说道,楚钰城回首看去,小婴儿果真仍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面色平静得很。
“墨儿,之前只准备一个名字,好像不够用了。”
“那咱们女儿便叫子安吧,希望她能无病无灾平安长大。”话落,顾水墨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儿,惹得小娃又一阵开心地笑。
许是她的笑声有些吵闹,摇篮中的老大缓缓睁开了双眼,轻轻“啊”了一声,小女婴瞬间便安静下来,然后往自家娘亲的怀中拱了拱。
顺着声音望去,顾水墨对上了自家大儿子的双眼,瞬间心神巨震。
“墨儿,你怎么了?”楚钰城伸手推了推她。
顾水墨嘴角勾起牵强的笑意,只是无声地摇着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摇篮中的男婴,心中早已乱作一团,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那孩子刚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原来是这小子醒了。”楚钰城轻笑着将男婴从摇篮中抱出,哪知那婴儿竟是小手一甩,“啪”地扇在楚钰城的脸上。
婴儿的力气没有多大,打在人脸上就好似抚摸一般,所以楚钰城倒是没有在意,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但是他身旁的顾水墨却是越发地心惊了。
刚刚那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她绝对不会看错的!真的如望渡大师所言,这孩子是带着怨恨而来,怪不得生他的时候,他却拼命地往回爬,竟是不想让她活下来么。
“墨儿,这小子倒像一条活鱼,在我怀中都不肯安生。”楚钰城一边说一边安抚着怀中不断蹬腿挥手的婴孩儿。
“阿城,他可能是饿了,我们俩换着抱抱吧。”
两人将怀中的孩子交换过后,小子安仍是安安静静地,好似换到楚钰城的怀中后更乖巧起来,但顾水墨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了,男婴到她怀中挣扎得更加厉害。
“儿子,你是不是饿了?”顾水墨轻柔地抚了抚他柔软的胎发,刚要放下手,却不想那孩子竟是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阴冷的目光中带着怨和恨,惊得顾水墨呼吸一窒。
之后的半个时辰中,无论顾水墨如何哄如何骗,那婴儿竟是一口都没吃,无奈之下只好将碗中那温度适中的牛奶给他喂了下去。
等到好不容易将这两个孩子给哄睡着,顾水墨和楚钰城都快虚脱了。
“墨儿,我发现带孩子比打仗还累。”
“你才知道啊!”顾水墨蔫蔫地开口,声音中尽是疲惫。
“还是咱们的小二好,老老实实地睡觉,一点都没吵到我们。”
楚钰城的话音落下,顾水墨便将目光落到二儿子的脸上,那小小的一团安静地睡着,只是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一直是皱着的,表情严肃极了。
顾水墨面色凝重起来,这才理解三个月前望渡大师话中的意思,他的意思应该是,她腹中有两个孩子是带着怨和念来到世上的,而还有一个孩子是纯净善良的,只是望渡大师所说的那两个孩子是哪两个?
“墨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给儿子们想名字,你有想到合适的吗?”顾水墨淡笑着说道。
“子墨和子钰,你觉得如何?”
顾水墨微愣,子墨取自她的名字,子钰取自他的名字,简单好听又有深意,着实是不错,可是比她这个空有高学历的现代人强上许多。
于是,两人便将三个孩子的名字给定了下来,老大楚子墨,老二楚子钰,小女儿楚子安。
直到傍晚的时候,楚子墨和楚子安又吃了一顿,楚子钰才懒懒地睁开了双眼,不哭不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瞪着棚顶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可把顾水墨给急坏了,生怕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叩叩!”
“不知老僧可否进来?”望渡老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师快请进!”
楚钰城将望渡老僧迎了进来,那老僧径直走到摇篮边,竟是面带笑意地自言自语起来,“缘起缘灭,既已成就新生,又何苦固守心中执念,苦了自己也伤了他人,纵是千百不愿,也是回不到过去的。”
“啊…哇哇…”楚子墨突然暴躁地哭喊起来。
楚钰城刚迈出一步要上前劝说,却不想被顾水墨一把扯住手臂。
“子墨在哭!”楚钰城皱眉道。
“也许望渡大师能解开他的心结,咱们别帮倒忙了!”
楚钰城更是不解,但又拗不过顾水墨,只好任由着那老僧继续自言自语,结果便是那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好似随时都要背过气去,听得楚钰城的心都揪成一团。
但一个时辰后,就在楚钰城要爆发的时候,楚子墨竟是吧嗒两下嘴停止哭泣。
“望渡大师,可否告知,另一个孩子是谁?”
在楚钰城的搀扶下,顾水墨走到望渡老僧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虔诚地叩首。望渡老僧没有阻止,而是受下了这一拜。
“女施主,前世今生恩怨是非,上天早已注定,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用心去对待这些孩子,自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又何必在意那个孩子是谁?”老僧朗声笑道。
直到望渡老僧离开,顾水墨还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无论楚钰城唤了她多少声,她都没有回应。
“墨儿,你和望渡大师到底在说什么?”
顾水墨腾地从地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摇篮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她终于明白大师的意思了,只要她一视同仁,用心地去爱每一个孩子,早晚有一天那两个孩子会被她的爱所感化,忘记所有的怨与念。
从那天开始,除了睡觉和如厕,顾水墨基本上时时刻刻将楚子墨抱在怀中,无论他如何挣扎,无论他目光有多么凶狠,她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而在一旁带着另外两个孩子的楚钰城,也渐渐地发现了自己大儿子的不同,最后在他的逼问之下,顾水墨才将她所有的猜测全盘托出。
楚钰城一边轻拍着楚子安一边在想,这一生对他有怨的人到底有多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数不清!他征战沙场多年,手下亡魂无数,又有哪一个是甘愿死在他的刀下呢?
“阿城,你看子墨,他今天好乖呢!”顾水墨开心地轻呼出声,她怀中的楚子墨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一幕刚好被楚钰城给捕捉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夜半三更
被三个孩子累坏的顾水墨,睡得很沉。
楚钰城悄悄地起身赤脚下地,将摇篮中的楚子墨抱起便走向了隔壁的小屋,点燃小屋中的烛灯,果见楚子墨瞪着一双忧郁的眸子看着他。
楚钰城勾起食指轻弹了下楚子墨的额头,嘴角含笑地说道,“臭小子今天表现不错,爹给予你表扬,不过还是有些美中不足,你皱什么眉头?”
楚子墨咔哒翻了下白眼,然后抬起肉肉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臭小子我告诉你,若是明天还敢在你娘亲面前皱眉头,从今往后你的尿布就由你娘亲换了!”话落楚钰城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楚子墨缓缓地将小手放下,轻叹一口气,放松眉头,眼睛一闭小脑袋一歪便不再理会楚钰城。
“这才乖!”
楚钰城也是在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的,虽然楚子墨平时便极其暴躁好动,但每当顾水墨为他换尿布的时候,他的哭声就好似魔音一般,震得人耳朵极其不舒服。
久而久之,楚钰城才发现,楚子墨的哭声会在换完尿布后,戛然而止!
“阿城,你抱着子墨去哪里了?”
“他刚刚尿了,我带他去换尿布,墨儿你放心睡吧。”
顾水墨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错过了楚子墨眼中的哀怨与无助。
一个月后,
顾水墨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坐如钟站如松都不成问题,也就是这是,望渡老僧对他们下了逐客令。
“两位施主,是时候带着孩子们离开了,你们的宅子老衲已经派人打扫完,随时可以入住。”
“望渡大师,我们不可以在寺中多留一段时间吗?”顾水墨低声问道。
望渡老僧慈笑着摇了摇头,夫妻二人只好回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