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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朋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已经濒临夕阳的天空忽然莞尔一笑:“我错了又如何,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那你知道方晓玲现在还在么?”
“什么方晓玲,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又咳嗽了两声。梦遥哥和方齐都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肯承认了。
“你不想承认?”
牛朋的眼睛还停留在外面的窗户上,梦遥哥忽然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牛朋的手:“那你想想起以前的事情,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她的眼睛慢慢的透露出了一点点的猩红色,牛朋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脱开梦遥哥的手就觉得整个人身子一沉完全提不上一定的力气来,等他得了呼吸的空要起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在的地方居然是以前的学校“国中”。
方齐站在梦遥哥的身边看着气息微弱的牛朋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么,你的能力我知道很强大,但是不能到处乱用啊,大兄弟。牛朋现在呼吸本来就弱,你这是打算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啊。”说到这里方齐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将牛朋的魂魄给拉回来,可是梦遥哥却快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明明做了坏事伤害到了别人却还要被被伤害的人放宽心去原谅你,可是对他们的伤害你能够弥补回来么?做的再多就算是你悔改的再多,做了就是做了,不要企图告诉别人说:我错了,我要用我余生去弥补上这个漏洞。可能么?就算那些被你们伤害后还感动原谅你们的在我看来他们其实就是个傻子。我不想说我这种想法有多么的不符合常理,但是我说的就在这里。”
她冰冷的看了一眼牛朋:“当初他间接害死了方晓玲,那么就该爲方晓玲的死付出相应的代价,血债血偿,命债命还,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方齐不知道她的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可是不难听出来事情就是如此。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完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不说了,一时间房间里顿时就这样安静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一坐过了多久,等牛爷爷在楼下喊他们下去吃饭的时候梦遥哥才慌神发现已经天黑了。方齐就坐在一边,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牛朋呼出了一口气:“他这个样子短时间内应该是醒不过来的了。”
楼下的牛爷爷声音还在喊,梦遥哥看了一眼牛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饿了就把饭菜端上来,在他醒过来之前不要离开就可以了。”方齐嗯了一声这道理他是懂得。梦遥哥将牛朋送入了梦魇中,也就是回忆,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有一些道行的人在身边守着的话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乘虚而入,抢身体的抢身体,抢魂魄的抢魂魄,所以这断时间内是最不能走开的。
方齐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我先去把饭菜端上来,你在这边守着吧。”
等他出了房间之后方齐才发现一个偌大的家里居然只有牛爷爷和牛奶奶两个人。牛爷爷的眼神和听力都不是很好,牛奶奶两鬓全白,动作虽然利索可是那微微弯了的背已经不难看出来她也已经是白鬓之年了。
“小齐啊,你来了。”牛奶奶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手中端着饭碗看他下来了笑笑。方齐笑的温和:“牛奶奶,怎么只剩你和牛爷爷在了,牛叔叔和阿姨呢?”
两个老人家都是啊了一声才回道:“老大和他媳妇啊?他们俩出去了,小齐的医药费还没齐呢,出去打工赚钱了,走了好长时间了,前段时间还给家里来了电话呢,说工作还不错,工资也还可以很快就能还上小齐的医药费了呢。”说着牛奶奶的眼角带上了一点点的花。方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酸,嗯了一声:“奶奶,能帮我端两份饭么,我还有个朋友在上面和牛朋说话呢。”
牛奶奶哎了一声:“听老牛说,来的是个姑娘呢,朋朋怎么样了,下午醒了没有啊,还下来吃饭么。”
“没事儿,牛奶奶,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朋友是学医的,能帮忙看个病呢,牛奶奶您别担心,很快小朋就好起来了。”
牛奶奶哦了一声点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带了些许明了:“这个样子啊,那奶奶帮你们盛饭去啊。”
说着牛奶奶转身离开了客厅,牛爷爷倒是坐了下来笑笑:“等会儿哈。”
他嗯了一声,一转头就看见梦遥哥站在了二楼目光眼神都是带着怜悯看向这边。这种怜悯的眼神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默默的对这梦遥哥做了一个唇形:“你看什么呢。”
他说完梦遥哥转身就进了房间,丝毫没有将他刚才的唇形看了进去。
等方齐端着饭上二楼的时候就看见梦遥哥站在牛朋的床前若有所思的样子,将饭菜端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刚才在那边你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我从你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很多的怜悯。”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牛朋的父母...以后都不会再被世间的繁复琐事干扰了,或许等到来生还能好好的做一家人。”方齐摆着饭菜的手顿住了,眼神抬头看向了梦遥哥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是么...”
不说话了,整个房间里的氛围再一次的下来了。
梦遥哥一口饭都没吃,方齐也是,只是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饭就停手了,看着外面挂的高高的月亮他忽然很讽刺,特别的讽刺。
“老天爷永远不让那些活得好好的人享受安稳。”
梦遥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无奈的笑了:“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话刚说完牛朋那边忽然传来了哼哧哼哧的声音。方齐一听牛朋那边有声音了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就将牛朋给轻轻的抬了起来:“牛朋,牛朋。”
这两声喊的很是时候牛朋刚好咳嗽了两下睁开了眼睛,一双麻木的眼睛渐渐的露出了清明,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身边的方齐而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梦遥哥,眼神里忽然写满了笑意:“真是很好笑,明明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才被发现,让人觉得可怜的事情是我来到这边才几个月就被发现了,果然当初应该去选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才是。”
他说完话咳嗽了两声梦遥哥嘴角一勾:“如果我要是方晓玲的话,应该会让你死去,因为我从不对任何人怜悯。”
“方晓玲...是我人生中跨出最错的一步棋,我以为我的人生完美,我什么都有,可是当她死去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渐渐什么都没有了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方齐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谈话摇摇头。
还没等他开口楼下忽然传来了砰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将梦遥哥几个人都是给吓着了,尤其是牛朋,当下就一阵狂咳嗽:“下,下去,下去看看。”
方齐将他放了下来,梦遥哥没出门留在了这里,只有方齐一个人出了房间,可是刚出房间就回来了对着两人道:“没什么,好像是风吹倒了一片玻璃所以碎掉了,牛奶奶正在打扫。”
“可是现实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那边老老实实站着的梦遥哥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方齐啊了一声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以及脚底下开始不断的往外冒冷气,这种冷气刺人的骨头特别的难受,方齐的身子忍不住动了两下。
这两下一动忽然身子被梦遥哥猛的一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事情他刚才站的地方居然多出来一大片的刺。
“这是什么。”
梦遥哥摇摇头:“不知道。”说着自己脚下的步子也开始动了,这一动她脚底下居然直接长出了无数的地刺,而且那地刺得数量明显比刚才方齐站的地方多出来整整一个倍。
“看来是要害你啊。”方齐笑笑忽然往后一跳,而他刚跳起来脚底下又是一阵地刺。梦遥哥眉头一黑干脆直接飞了起来。
方齐傻眼的看着梦遥哥的身子悬在半空中,虽然知道梦遥哥体内的元灵已经苏醒了可是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还可以飞起来。
“你特么的这是完全开了挂啊。”
梦遥哥白了他一眼,看着一眼躺在床上的牛朋,目光刚射过去就见牛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让人理解无能的笑意,这笑意有点像讽刺的笑意有点像嘲笑的意思而最多居然是嫌弃。
她眉头一皱身子立刻从半空中飞了下来,但身子刚飞下来忽然一道白光直接对着梦遥哥的身子打了过来,她低沉的闷哼了一声身子往后一躲直接躲开了那道白光。可她一躲开躺在床上的牛朋忽然将双手抬了起来而且准确无误的卡住了梦遥哥脖子。方齐那边一看到这边的变动马上就倒呼吸了一口气:“牛朋!”
可他的喊叫并没有任何的意思,因为牛朋压根不会听他的。反而刚才那道攻击梦遥哥的白光以及地刺全部都将目标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左躲右藏压根没办法管理梦遥哥这边的事情。
她没来就是没有气息的人,这会儿被牛朋掐着就算是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可是依旧挨不着大事儿。而牛朋掐住了他的脖子看上去无比的兴奋手劲越来越大,这会儿要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已经窒息了。梦遥哥做出了一副难过的要死的表情看着牛朋:“你是...谁。”
牛朋的双眼看到她这个已经快要窒息的表情更加的激动:“梦遥哥,我终于可以亲手杀了你了。”
当牛朋声音一出梦遥哥那张难过的脸立刻变的正常,她双眼迸射出嗜血的红色一伸手直接将掐着她脖子的手给挣脱开了,而且快速的从身上掏出了符咒一把按在了牛朋的额头上,这一按连方齐那边都消停了。
他喘着粗气傻乎乎的看着梦遥哥和床上的牛朋一副到底什么情况的样子。
“你...”
梦遥哥冷眼看着他:“房启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房启超正是戴瑞的男朋友。
牛朋躺在床上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没想到梦遥哥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你胡说,我才不是房启超。”
“那你想不想让戴瑞知道你的身份呢,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梦魇,可是如果让她知道了你的身份这件事情会不会更加的复杂了。”
“你,梦遥哥,这件事情和戴瑞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将她掺合进来。”
“没有关系?你身为戴瑞的男朋友,现在事情发生了你告诉和她没有关系,你在说什么白日大梦的话?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会和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扯上关系当初为什么还要去做,你是闲的蛋疼么?”
房启超躺在床上不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闪闪烁烁的,就算是被符咒挡住了可是梦遥哥依旧看得出来他的意思。
“你不用想了,今天晚上就算是方晓玲来了你也走不了。我只是好心的劝你一句:不要想着任何可以逃的法子,因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他的眼睛忽然不动了,不明白的眼神扑朔的看着梦遥哥:“你什么意思?”
“戴瑞是什么人你应该明白,她有一百中国方式可以将你带回来,你觉得你逃走有必要么?与其逃走不如乖乖的留下来等明天见了戴瑞再说话。”
“我呸,你放屁,瑞瑞才不会为了你背叛我,就算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一定不会这么做!”说着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两下。梦遥哥忽然笑了,笑的那么妖艳:“你说什么?你说戴瑞不会对你下手。”
“哈哈哈哈。你是喝多了还是没有睡醒?戴瑞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骗她,她的师傅南化就是利用这份感情将戴瑞送入了死亡和忏悔的口中,你现在所做的和他师傅简直是如出一辙,而这会儿你居然在那边说戴瑞不会这么做,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到底要怎么和戴瑞解释这个问题,而不是应该占着人家的身体在这边乱说话。”她双眼透出了冰冷,房启超从她的眼神似乎读出了一种冷酷,一种就算是你将她的亲人当面杀了也不会动容的那份冰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