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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花都之王 !“不过尔尔。”
尽管善瑛夸大其词将珍肴美酒的由来道出,可对苏泽来说,那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一颗一级灵草的市价就要十来颗灵石,一级灵兽的价值甚至值几十颗灵石,但用几种灵草炼制的十香酿加上这一桌子灵草灵兽的肉烹饪而成的珍肴也只要十颗灵石,可见所谓灵草灵兽,是大大的有水分的。眼前的这些珍肴美酒,不过是与灵草,灵兽挂上边,怕是一株灵草,一头灵兽要做上百份千份,辅以的都是其他普通的材料,价值尔尔。
他微微一笑,饮下善瑛为其斟的酒,品味一番道:“还算不错。”
真正值钱的是炼丹师辅以的炼制秘法,最大程度的挖掘灵草灵兽的价值。
善瑛从小接受训练,善于察言观色,她连金丹期的强者都接待过,见苏泽神色淡然,笑着道:“公子可是觉得这酒菜过于平凡,不堪入嘴吗?”
先前她问苏泽,需要什么样的酒菜,苏泽只说随意,这便是让她自己做主。她以苏泽的修为打扮和气度评判,十颗灵石的珍肴美酒也算是不错了,对先天来说绝对是高消费。苏泽衣着虽然一般,但气度不凡,所以她才为他准备这个价位的酒菜。
苏泽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聪明。”说着自顾地饮了一杯。
善瑛心中一动,一时看不透苏泽,不知他是故作样子,还是真的嫌弃酒菜太差。接待了那么多的客人,倒也见过一些明知道酒菜太贵却故作镇定表示无所谓的,当然这些人多是先天,筑基期。一般金丹强者不会为这点酒食费啰嗦的。
随后,她试探道:“那妾身再去为您准备些更妙的酒食吧。”
话音刚落,便迎来一道来自苏泽若有若无,却让善瑛心头颤动的目光。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苏泽就那么看了她一眼,她就感觉后背生凉。
苏泽兀自端着酒杯,在手中转动,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淡然道:“这些足矣,不必麻烦了。”
“是,是。”善瑛突然感觉自己这次接待的客人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和气,但也猜想苏泽也许身上真没什么灵石,否则刚才自己那么说,任何一个修行者为了面子,若是有些灵石,肯定会接受自己的建议,索要更好的酒菜以全脸面的。而且苏泽还这么年轻,年轻人血气方刚,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信心的,美色美酒,每多少男人能抵挡的。事实上,百珍池每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侍者,都有着不错的容貌且都年轻。
苏泽入座不久,又进来一行。当中女子居多,男子居少,以一中年女子金丹修士为主。至于其他人,有两人吸引了苏泽的注意,正是南恒派的黑纱女子萧离和那林长功。而其他几个女子,苏泽也在天元楼门口有过一面之缘。
“怕是至少都是金丹后期。”苏泽最后将目光定在中年的金丹女子身上,这是他进百珍池后见过的实力最深的一个。之前也注意到一些金丹修士,多以金丹初期为主,只有一两个金丹中期的修士。现在出现金丹后期的修士,自然要多注意些。
因为前世他最强的时候,也抵挡不住金丹后期的全力一击。
而现在,比起全盛时候也还差上一大截,就更不用提了。
“师父,我们坐那儿吧,那里没什么人,清净些。”
一进百珍池,萧离便注意到苏泽四周最为空荡的地方,她平素喜静,指着那个方位道。然而当她眼睛扫视,也发现了苏泽,暗忖:“竟然是他!”
中午时分才在天元楼前见过苏泽,顿时觉得眼熟。
“也好。”
中年女子乃南恒派长老,本命黄一丹,人称一丹仙姑,是黑纱少女萧离的师尊,萧离则是她最看重的弟子。她身着道袍,不染丝毫粉尘素面迎风,颇有一股道骨仙风。
一行被其他女侍者引领,最后坐在苏泽旁边及后面,好巧不巧地黑纱少女萧离就坐在她的旁边。萧离和一丹仙姑坐在前面,其他南恒派弟子则坐在后面,身边都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侍者服侍。
“是你?”林长功看见苏泽,眼珠子顿时瞪大,他坐在萧离身后,正好看到苏泽的侧脸。万没想到会在这么高级的场所看到苏泽,想到前两次的相遇,尤其是在水灵山,被那么多人看了笑话,大惊之后便是大怒。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哈哈。”苏泽很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臭小子,休要聒噪,似你这等穷鬼也打肿脸充胖子,敢来百珍池献丑——”他一见苏泽,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时看到苏泽案前摆放的酒菜,立刻笑了起来,高高在上道:“在水灵居那么嚣张,还以为你吃的会是什么好酒好菜,怎么穷酸到这种地步,吃这些东西。这怎么彰显你这位堂堂‘先天强者’的地位呢?”
他言语之中处处透着嘲讽,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苏泽却丝毫不为之怒,反而笑道:“这么说你很有钱?”
林长功嗤笑:“哈哈,总比你要强很多。可笑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才区区先天境界,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年,才有了那么区区一点点灵石,这次出门又要在水灵居修炼,又要来百珍池消费,口袋里的灵石恐怕消耗一空了吧。”
别他看一口一个臭小子,林长功的年纪比苏泽要小上好几岁。
苏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兀自说那许多,不就是欺我境界比你低,灵石比我多吗?既然你那么多灵石,为什么还要伸手向那个‘宋师兄’讨要赏赐,出卖一个叫萧离的师姐的行踪呢?”
“你——”
“什么?!”
苏泽看似无意说出水灵居听到的那些话,却让林长功脸色大变,也让黑纱少女向林长功投去严厉的目光,让他心神惊惧。
就连一丹仙姑也投去不悦的眼色。
殊不知苏泽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身边的黑纱女子就是萧离,故意说给她听的。
“你胡说!!”林长功被师尊和师姐同时看着,暗道要遭,呵斥苏泽一声,尔后颤惊着向一丹仙姑解释,“师父,事情不是这样的,都是这家伙胡乱诬陷。”
“胡乱诬陷,还敢欺骗为师,真当为师傻吗?”一丹仙姑在金丹修士中素来算是脾气和善的,但也孤傲。见林长功如此欺瞒,又事关心爱徒儿,她断喝一声,“这位小兄弟才先天境界,就算是诬陷,也不会说得如此清楚。”
“师父,我——”林长功还想解释,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苏泽忙对中年道姑拱手,故意叹息一声,道:“原来这位是仙姑您的徒弟,哎......”
一丹仙姑转头看着苏泽,疑惑道:“你为何叹息啊?”
苏泽故作不忿状,看了林长功一眼,道:“仙姑容禀,我瞧这位师兄不配做您的弟子。您一看就是位得道高人,仙风道骨,小子我一看之下便心生敬仰。只是您这位弟子,出卖同门,乃我辈中人最为齿冷的事情,这才为仙姑您为有这样的徒弟不值。”
他尽力抬高一丹仙姑的同时,又狠狠贬低林长功。让一丹仙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按说她的弟子再怎么不济,也应该由自己批判。可苏泽对自己一口便夸赞一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却不好指责苏泽。
“油嘴滑舌,你这是要离间师尊和我等弟子的关系吗?”苏泽身边的萧离突然转头看着他,一语道破他的心机。
“嗯,竟然这么快便看破我的用心,此女心思玲珑剔透啊。”苏泽暗忖,也不以为意,当即道:“不敢不敢,这位师姐说笑了,我怎么敢呢。我是真心为仙姑不值,这位师兄不仅出卖同门,还愚蠢之极,真真让我无法形容啊。”
既然被你这小丫头撞破心机,我便反着来,刺激刺激你们。
“大胆!”
饶是一旦仙姑心善,也被苏泽这等恶言刺激得脸色不悦,“我这弟子到底怎么‘愚蠢之极’,说与我听听。若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果然来了。
苏泽心中一喜,忙打了个哈哈,歉声道:“仙姑莫怪,我——”
“大胆狂徒,如此欺辱我,我绝不放过你。我从小受师尊教导,敢说我愚蠢,岂不是间接侮辱我师尊,就凭这点我就放不过你。”林长功倒也会找借口,三下两下便牵扯到一旦仙姑身上,苏泽说他蠢,正好给了他下手的借口,当下就要动手。不能大庭广众下击杀苏泽,狠狠教训他一下还是可以的。
“仙姑救命,我绝不是这个意思,还请你做主啊。”苏泽故作害怕状,忙向一丹仙姑求救。
“长功且慢。”一丹仙姑伸手阻止,“且让他说说,若说不出来,再教训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