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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吴指着自己的鼻尖,莫名其妙的说:“我来请熙哥您吃饭啊!”
“之前呢?”霍峻熙紧张的追问。
之前?小吴想了想,说:“之前我刚刚与洛哥、越哥讨论帮务来着……”
“该死!”霍峻熙从牀上跳下来,暴躁的大吼,“谁要你讨论什么鬼帮务!我不是叫你照顾唐蜜儿的吗?”
“是啊,可是我看洛哥进去了,但是洛哥走后,唐小姐说她不舒服想休息,所以我……”小吴理直气壮的说。
这样也好,有机会把话说清楚,他不是三岁小孩,他分得出轻重,才不会把熙哥的命令照单全收,否则不落得死无全尸才怪。
“你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霍峻熙的声音都发抖了。
“是唐小姐一直叫我走的,只要我一靠近她,她就害怕得又叫又跳。”小吴忍住心中淡淡的失落感。
霍峻熙不等小吴继续往下说,一阵风似地拉开房门,往唐蜜儿所在方向冲去。
他该死、该死、该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大发雷霆,还羞辱她、污蔑她……就算她眼里没有他、心里没有他,就算她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反应,他都不能、不该那样对她!
他是个噙兽,她讨厌他是对的,她是该讨厌他的。他没有一点值得她对他好,他没有一点值得她给他一个笑,他没有资格得到她的心甘情愿!
上帝,他好害怕,他从来不曾害怕过什么,可是他现在真怕,他怕他真的失去她,他还没有真正得到她,就要失去她了。
抖着一双颤斗的手,霍峻熙打开了房的门,房里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得彷佛这里仍然是个空房间,是个没有人在的空房间。
霍峻熙打亮一盏昏黄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让幽黑的房间染上昏黄的灯影。
他见到唐蜜儿小小的身体缩在丝被里,一动也不动。
她还活着吗?如果是,怎会如此平静?既然她如此的平静,是不是代表已经……
霍峻熙僵在门口,甚至失去了走过去的勇气,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他的脑中此时此刻充斥的都是坏极的念头。
“韩洛,我说过没事……你出去好不好?”
就在霍峻熙痛苦得快要倒下的时候,他听见床上传来唐蜜儿的声音,那样清清楚楚,他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起来。老天,他还以为……以为她死了。
他颤巍巍地走到床边,想用大手扳过她纤细的肩头,他想把她翻转过来,想确定她是真真实实的,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肩膀,就听见她歇斯底里大的叫——
“走开!韩洛,不要碰我……”
霍峻熙愣了一愣,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坚定的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扳正她的身体,让她仰躺在他面前,让她能看见他的脸。
“是我……”霍峻熙看进她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
是他……是的,是他……在他用力握住她肩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来人不是韩洛而是他,所以她才停止了叫喊。
唐蜜儿张开一双红热的眼睛,看着霍峻熙难得的温柔。
她苦苦压抑着的痛苦,此刻有如翻天巨焰席卷她的身体,那高热的燎原之火,已经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干、烧裂了……她干裂的躯体和干渴的灵魂,都在迫切渴望着他……
“你还好吗?”霍峻熙沙哑的问。
噢……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唐蜜儿不再强撑住自己。不是韩洛,是他……她不用在他面前强撑着……
“我快死掉了……呜……”唐蜜儿虚弱的啜泣。
是的,她快要死掉了,她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有力量抵抗了……
“嘘……我不会让你死的……”霍峻熙爬上牀,坐在床上,把她紧紧拉进怀里,他握起她的皓腕,放到嘴边亲吻,这才看见她白白细细的前臂烙着一个又一个齿痕,他抬起她的另一只手,发现上头同样布满深深红红的齿痕。
他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往下掉、往下掉……跌在那些齿痕上面,深深红红的齿痕化成了锯齿状的刀锋,割锯着他、凌迟着他……
“呜呜……”唐蜜儿满足地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只容得下这个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她只能接纳他的给予,不清楚为什么只有他能给她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还是不舒服吗?”霍峻熙翻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胸前,他感觉到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低地啜泣着。
听见他的声音,唐蜜儿哭得更委屈了……
他之前还残忍的把她丢给韩洛,现在又对她这么温柔,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她吸吸鼻子,离开他的胸膛,滚到旁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倮的身体,背着他说:“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唐蜜儿摇摇头,哽咽着,她真的觉得很难过……
霍峻熙把目光移向她的背,看见她小小的臂膀仍在高高低低的起伏着,她仍然在哭。看到这里,他又收拾起所有的痴心妄想,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他,否则就不会哭得如此伤心了。
她总是觉得,霍峻熙会这样一再找她的麻烦、挑她的毛病,一定是想摆脱她,可是却又被他“她是他的女人”的话绑得动弹不得……
——
清晨一醒来,床边冰凉的温度表示他没有睡过。他只把她当成牀伴,用完之后就毫不留情地离去,放任她无神地坐在床上发怔。
此刻,又怎能不教她伤心欲绝呢?
她抱着双膝,窝在卧房的宽大藤椅内,任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完全忘了要进食,也忘了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半点东西。
生命于她,只是一连串的痛楚和错误,她已经心痛得无力反抗了。
唐蜜儿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认清自己只是床/伴的卑贱身分,她觉得好羞耻。她竟然回应了他的需索无度!
向来洁身自爱的唐蜜儿抱着自己的身子,泪又溢了出来,她觉得好冷,像进了冰窖般地寒冷,打从心底升起的冰冷。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再也擦不去被烙印的男性气味!一想到此,她的泪泉涌而出。
他只是一个陌生男人,但是他俊逸挺拔,身上有着天生的威武霸悍和令天下女人心动的魅力。
而且,他的高竿技术并没有让她有难耐的疼痛,反而让她陷入了情裕纠葛里,昨夜,他狂野地要了她好几回!
他是个让她着迷的男人,也是她想要眷恋依靠的男人……
只是,她除了占有“牀伴”这个位置,对他而言没有其他意义。
她只是……不知怎地,她就这么地不堪一击,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害怕,她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她泪眼迷蒙,强烈的恐惧与自卑顺着泪水淌落。
餐室内,霍峻熙正与美国西岸最有名的投资专家,也是他最新延聘的投资部主管雷利,休斯吃饭。
席间两人相谈甚欢,都喝了不少的威士忌后,再加上霍峻熙最近心情不好,所以酒人愁肠分外易醉,因此两人都有些酒酣耳热,话题也从国际政经局势谈到了女人和美酒。
权力、美人、酒是男人的三大随身活题。对于雷利而言,霍峻熙的权势和对美女的致命吸引力,在在都令他倾慕绝倒。
甭说别的,就单单只是陪伴在他们身侧共进午餐的魏伊娜小姐,已是肌肤赛雪、娇艳欲滴,像颗成熟的丰润水画桃般惹人垂涎。
雷利边喝着美酒,边笑道:“霍先生年轻有为,果然名不虚传,身旁来去尽是国色天香。”
霍峻熙笑了,凝视着剔透的水晶杯沿,醉意可掬地道:“伊娜不是我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在下的妹妹罢了,再说她也不算是顶尖,哪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国色天香…”
魏伊娜娇瞠不依道:“熙,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呢?难道我长得不漂亮吗?你还不满意吗?”对于霍峻熙说她只不过是他妹妹有点小计较,但又敢怒不敢言。
他瞥了她一眼,又笑了,“你当然漂亮,这是你唯一的优点,哈哈……”
雷利仗着酒意,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雷利带在身边的秘书强忍着笑,在一旁故作恭敬谦逊,看也不敢看魏伊娜。
魏伊娜险些气炸,可是却不敢对着霍峻熙发作,只能转移话题发泻怒气:“可人家至少还有美色可怜惜,哪像你现在藏着的那个,身上没两斤肉,苍白得家个鬼一样,她以为她是聂小倩呀,其是笑死人了。”
霍峻熙的笑声倏然消失,眼神陡然冷硬着铁石。
“你说什么?”
现场的气氛突然降到了零下几度,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餐室,
除了霍峻熙外,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魏伊娜更是一副巴不得躲避桌子底下的瑟缩样。
良久,霍峻熙缓缓地开口道:“你不提我倒还忘了,小吴!”
小吴急急忙忙走入餐室。
“怎么不见唐蜜儿?”霍峻熙冷冷地问。
小吴的心,猛地惊跳了一下——
唐小姐不是早已经被打人冷宫多时了?除了每日每餐定时送饭上去给她外,熙哥不是已经不理会她的死活,也极少要她下来陪同用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