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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的气质令唐蜜儿傻眼,身形瘦削下是冰森如石的眼瞳,和一般人的感觉不同,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包围住,很不容易亲近。
“坐,别客气。徐明阳,徐律师,盛天盟的香港法律事务全由他一手包办处理,是盛天盟得力助手之一。”霍峻熙请他入座后,为唐蜜儿引见。
徐明阳不发一言,对她点头后,便取出公事包里的文件摊在霍峻熙的对面。“基本资料已经填妥,只剩你跟唐小姐签名。”
“填妥?你替我填了什么?”她伸手想拿过文件,徐明阳却突如其来将文件按在桌面上,一动也不动。
“你只要签名,其他一概无需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冷得似刀。
唐蜜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想质问霍峻熙他凭什么凶她时,却意外瞥见霍峻熙弯弯笑眼中闪烁的冷光。
顿时她明白了,她竟然在判断上犯下了严重的错误,霍峻熙的温和浪漫是表面,他的平静与笑容也是表面,暗层底下酝酿的其实是一个绝对的结局……她是他的囊中物,任她有七十二变,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所谓的签字充其量不过礼貌性的招呼罢了,签与不签的结果都是一样,每一步,每一秒都支配着她进入他的未来。
霍峻熙,狼一般的男人!
“熙哥!熙哥!出事了!”走没几步,小吴粗犷的叫声倏然传来,不到几秒,便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他们面前。
“什么事?”霍峻熙放纵晴绪的笑问。
“宋小姐死了!”
血腥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地板上流窜的鲜血因时间过长而干涸变黑。
霍峻熙看着地上覆盖白布的尸体,静静走近,久久后才开回:“怎么死的?”
小吴抿着唇,凝重地说:“被人刺穿颈动脉,导致流血过多而亡,死状非常凄惨。”
霍峻熙推开小吴一些,掀起白布一角,当他猝见宋芸生痛苦而惨白的五官时,顿时寒心。
要说这个女人也是组织为他挑选的女人之一,之前也跟他不少时日,后来被组织调配到香港,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一位与他旧识的警员,看到他的到来,主动上前对他说明:“死者是在两个钟头前,被大楼清洁工发现的。”
“警方有没有线索?”他幽幽的问道。
“没有,不过从命案现场来看,死者的钱财没有遗失,衣衫也十分整齐,所以大致上已经摒除财杀或奸杀的嫌疑。比较特殊的是,我们在现场找到一根沾有口红的香烟,怀疑死者是赴一场熟人的约,才会从容抽烟,没有半点戒心。”
霍峻熙抿嘴起身,好半晌才道:“小吴,明天去道上打听宋芸生生前跟谁结过怨,跟谁有过节,这么残酷的手法,只有丧心病狂才做得出来。”
警员乍闻,立刻站稳立场,正色道:“霍先生,缉凶是警方的职责,我们会查明案情,给死者一个交代,你大可不必插手。”
“你确定吗?”他面无表情,一股压迫的张力凛然漫开。
警员愣了好一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坚定说:“是的,我确定。”
霍峻熙不发一语,拧眉端详了他好久,才缓缓开回:“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至于案发当时我的行踪,小吴会一五一十向你报告。”
“暂时如此,不过如有需要,还是必须请你亲自到警局一趟协助调查。”警员明白他话里的信任与尊重。
深长注视了宋芸生尸体后,霍峻熙举步离开。
小吴望着他的背影,心想熙哥心情一定很坏,毕竟宋小姐曾是龙先生的亲密情朲。不过,尽管如此,话又说回来……他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四周全是警察,不是要他完了吗……“熙哥,等等我,别走呀……”
“喝口咖啡吧,你看起来很紧张。”湾仔警局里,问笔录的警员好心地说,依言递了杯咖啡给眼前看似粗犷,却不断发抖的男人。
小吴抖着接过咖啡。“谢、谢谢。”
“你说,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警员握笔扶纸开问了。
“啊?”
警员抬头,皱了皱眉。“啊什么啊?我是问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哦、哦!你问关系啊?关系就是宋小姐是我熙哥的旧女朋友,我是我熙哥的手下,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小吴憨厚地补上一句道歉。
“那就是什么关系也不是喽。”警员大摇其头,振笔而写。
“你熙哥叫什么名字?”
“霍峻熙。”这会儿他听得可清楚了,“很威风的名字吧!”他不自觉盯着他写,赞美起来。
警员翻了下白眼,以目光示意他坐好。“你熙哥为什么会跟死者分手,你知道吗?”
“知道啊,因为他有了另外的女人嘛。”这有什么好说的。
“哦?那当你熙哥以这个理由跟死者提出分手时,死者是心平气和的吗?”
“怎么可能?宋小姐的早就跟我们熙哥分手了!他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后来就被调拨到香港这边做事……”小吴说得口沫横飞,横眉竖眼。
“然后呢?”
“然后熙哥就爱上唐小姐。你不要看我熙哥平常一派绅士,谈笑风生,他做事可果决了!为了得到唐小姐,他把她带回别墅软禁,强迫她跟他在一起。”这就叫坐爱不释手。
“这么说来,你熙哥是非法拘禁、侵犯人权!”警员突然尖锐地说。
小吴顿时目瞪口呆,紧张得大摇其手。“不……不算,他们现在可好着呢,不算!不算!”
警员目光炯炯,勾起无限质疑。“真的吗?”
“真……真的,警官,现在办的凶杀案,不是我熙哥跟大嫂的恋爱史,切回到正题,切回到正题!”小吴吓得冷汗淋漓。
警员挑眉瞪视他,犹豫了片刻,才重新埋首笔录,“两天前,也就是六月十八号,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你熙哥人在那里?”
“在他家里。”小吴警惕自己别再乱说话。
夜幕低垂,星光棋布,霍峻熙回到住所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
推开房门走进房间,他如预期地在柔软牀上看见熟睡中的唐蜜儿。他就这么立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她,从发际到嘴角一漩浅浅酒窝,看得钜细靡遗,仔仔细细。
这一刻,他觉得人生如此就好了,无须再奢求些什么。
仿佛感受到他的气息,唐蜜儿睁开迷茫的眼,乍见是他,连忙从牀上爬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如何了?”她问。
“凶杀案,手法十分残酷。”他放慢的音调有鲜见的温柔。
“你还好吗?”她以为她看见了一片怜悯,很难去想像一个始终从容优雅的男人,会有此刻这等落寞的神情,或许他过去曾经认真爱过宋芸生,才会在他心里揪起这样的伤痛。
他在她身旁坐下,斟酌用词地说:“我以为……身在嘿道,对于死亡我已经司空见惯了,可当我看见她的尸体时,情绪一度无法接受。她还年轻,不应该被以泯灭人性的手段结束生命。”
“逝者已矣,别伤心。”扶着他触碰她的手,她轻轻说。
“你在安慰我?”他认真地问。
“嗯。”死亡始终是人类最无法接受的别离。
霍峻熙没给她留下一句话,冷涩的唇办便降下深吻她的唇。
唐蜜儿温情应和着他,感受他的气息和热力在口中漫开,当他琢热的舌尖忝过她的唇办移离她,她一度追上去。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他的话融化在她的唇齿间,将浪漫延长了些。“很抱歉,本来想要带你好好玩玩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他赫然一个旋身将她困在他双臂与床被间,魅惑而迷人的笑容顿时令她愣住。
她呆了,脑子里混沌得无法分清他的意图,怎么前一刻尚深情得令人掬一把同情泪,眨眼间那股邪俊浪荡的气质全回来,硬生生像要吞了她一般!
“既然如此,跟我做吧。”他以淡雅与低柔吐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软语。
唐蜜儿倒抽了回气,一张脸红通通。“你,你说什么?”
她总算反应过来,诚惶诚恐瞪着他。
他吓坏她了,截至目前为止,她的脑袋全被宋芸生的死所充塞,压根儿没想过与他那样那样的情境。
“你听见了……”他在她耳旁谜情呢语,不由分说地移开她的睡衣……
“住手!你看起来是那么的难过,怎么可以这样?”
霍峻熙悠然笑着,“难过?不,我只是让自己比平常少了一些笑容。”
可……可恶!她被骗了,霍峻熙精神好得很,甭说伤悲了,他快乐得很!
“放开我,你这小人!”她拚命地推他。现在,她总算明白自己是超级大笨蛋,竟错认他初时的表情是悲悯,那根本是色裕薰心!
不!她想大叫。“欲盖弥彰。放开我!”她开始拚命挣扎,两手推打着他厚实的臂膀。
“放开你,我会一辈子痛恨自己。”他堆着一片笑意,压倒性地吻上她。
“休……休想。”
他回以一抹不羁的笑,翻过身在牀上躺平。“睡吧,今晚我们都累了。”他闭目而语,嗓音轻柔像阵晚风。
唐蜜儿拉紧衣衫,又羞又气。他倒来去潇洒,一下逼她跟他做,一下又从容当好人,全然罔顾搅乱她的心神,害她哭得像个小媳妇,可恶……
“啪!”清脆的一记巴掌声,倏然传出别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