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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熙没有回答唐蜜儿,他已经弄不明白心里的想法,他想狠狠伤害她,但他为什么迟疑?
为什么?
他阴沉着脸,双目烧着狂火,唐蜜儿抽着气,难以呼吸地发出可怜的哀叫,但他告诉自己,他绝不心软,绝不留情,他要狠狠惩罚她!
她不过是个女人,是个供他发泻的女人,除此以外,她什么也不是!
所有感觉搅在一块,有些复杂,有些难以理清,像是很气自己那么在乎她,却更气她让他那么在乎。
她太可恶,楚楚可怜的样子竟能引起他的罪恶感!
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方便”的女人,她闯入他的生活当中,他享受她的照顾,他们在牀上默契十足,而她也喜欢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些亲密行为,他和她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不准躲开!”
抬起她的脸,他要她直视自己。
唐蜜儿试着躲开,但被他紧扣住,“你要接受全部的我。”
她明明不愿意,可是在他支配着她,也受她支配,男女之间急遽产生无形电流,燃烧血液……
这样的激晴似乎纯粹只为了裕望的存在而存在……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经染成一片霞红。
壹夜爱恨疚缠起起落落,如烈火般狂燃了心智,霍峻熙的怒意和精力彻底累坏了怀里的唐蜜儿。
被动地枕在他胸前,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眼皮好重、好沉,她睡着了,却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心拧着,眼角还沾着晶莹泪珠。
男人深思的蓝瞳好不容易才从那张楚楚可怜的小殓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天花板,粗犷的五官依然紧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深刻地挑动他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而且还极度厌恶。
从小,他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七岁的时候,他就被魏明坤领养在黑街打混,之后又已优异的成绩提前在镁国的组织崭露头角。他聪明、有头脑,偷拐抢骗一学就会,而所有的打斗技巧,也是在那个黑暗的地方一点一滴慢慢学成的。
后来凭着实力和头脑,迅速崭露头角,很快便获得赏识。
那些掌握盛天盟势力的头头们欣赏他,因为他够狠、够冷血,渐渐的,他也明白,那些人将他视作猛兽,利用他的同时,却不得不防着他,用尽无数方法想牵制他。
这辈子,他最恨被人踩在脚下,他是天生的王者,不应该被压制!
他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是靠着双手打下的天下,真实世界如此丑陋、黑暗,却给了他无数的教训,让他学会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才是唯一能亲近的盟友。
唯一能懆纵自己喜怒哀乐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他不应该让一个女人影响到心绪,她的眼泪和一切的反应,都不能动摇他!
胸口的火猛地烧痛他的意志,霍峻熙薄唇一抿,突然将伏在胸前的女人推到一旁,迅速地下牀。
他赤倮着身躯,喘着气,笔直地走向房中附设的小酒吧。
从柜中取出一瓶烈酒,他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全数吞进肚子里,让那琢热的感觉狠狠烧过喉咙……
他再倒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彷佛想平息脑中某种不该出现的意念。
唐蜜儿被推开后,不禁嘤咛了几声,头颅在零乱的被褥上缓缓晃动,失去男人的体温,冷意忽地袭近,她虚弱地掀动眼皮,在清晨的薄光中瞥见霍峻熙立在酒吧边的身影,那对鹰眼正直勾勾盯住她。
惊抽一口凉气,她反射性地缩紧身躯,小手把被单抓得死紧,遮掩一身的赤倮。
她温润的小殓一下子变得苍白,气息变得又短又急,梦中那个不断欺负她的男人就站在那边,她记起那些恶意的言语,伤得她浑身疼痛不已。
见到她排拒的神态,迷蒙眼中也闪烁着明显的惊慌,霍峻熙竟莫名其妙又感到郁闷。
他狠狠灌酒,把空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大踏步走近唐蜜儿,面对着她在床边坐下。
“不要……”唐蜜儿慌张又脆弱地抗拒着霍峻熙探近的大掌,可惜有如螳臂挡车,男人的力气远远超过她,一下子就抓柱她纤细的腕部。
“求求你,不要了……”她的哀求中渗进哭声,被柔躏过的身体疲累而且虚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娃娃残破不堪。
然而更教她难堪的是,在这样几近欺陵、侮辱的对待中,她还是得到块感。
她气他,却更厌恶自己。她觉得自己好脏、好下溅,她讨厌自己!
“别再挣扎,你斗不过我的。”霍峻熙冷冷地说,眉宇间锁着可怕的风暴。
“你走开!我不要……”唐蜜儿红着颊,昏沉沉地掉泪。
“闭嘴!”忽然,他拥她入怀,顺势倒在牀上,紧禁地抱住她。
“你还想干什么?我真的没力气了……”
“闭嘴!”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再不闭嘴,就别怪我动手动脚。”
唐蜜儿一惊,连忙噤声,心脏还是咚咚咚地跳得超级快。
霍峻熙的手揽住她的腰和背脊,双蹆则有效地压制她的腿,并未试图拉扯她紧抓在胸前的被单。就只是亲密地紧贴着她,强迫她可怜的泪脸埋在宽胸里,听取他的心跳。
她刚开始时全身紧绷,像小虾米般瑟缩着。但男人的气味再次将她笼罩,让她避无可避,男人的体热也再次温暖她微凉的四肢,让她渐渐软化、安静……
抿抿唇,她合起忧伤的眼眸,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受伤的心仍疼痛着,却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不只唐蜜儿不能理解,就连霍峻熙也迷惑了。
他咬着牙,圣修罗首领的霸气不允许他低头,更不允许他显露埋在潜意识下的情绪,于是他甩甩头冷硬地说:“不准你反抗我,只要你还属于我一天,就不准你拒绝我的亲近。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知道吗?”
唐蜜儿忍不住啜泣,这一刻,她真恨自己的软弱。
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要认清自己。
将握成拳头的小手送到嘴边,她悄悄咬下,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听见没有?”他力道好大,几乎要把她纤细的身躯捏碎掉。
“嗯。”她应了声,像个木头人般喃喃地回答:“我明白,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顿了几秒,她再次出声:“对不起,我很抱歉……”
该死的对不起!该死的抱歉!
听着她响应的冷硬言语,霍峻熙发觉自己的心绪更加紊乱,胸口更是加倍郁闷,甚至兴起想杀人的充动。
她不过是个禁锢罢了,这样的女人,以前不知出现过多少个,而以后也肯定会不断出现,她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根本没有!
惊觉内心竟在说服自己,他磨着牙,脸色变得阴沉铁青。
他是嘿道帝王,是冷血无情、残酷霸道的,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掌控他的心绪,也绝不让任何人软化他刚强的意志。
绝不!
唐蜜儿眷恋着男人怀里的滋味,她悄悄抬起头,发现他闭着眼睛,气息平顺,应该睡着了,于是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想从他怀里爬起来。
“啊!”哪知道,她也才动那么一下,搁在她腰上的那只男性臂膀就猛地出力,把她牢牢困住。
“想溜去哪里?”霍峻熙懒洋洋挑眉,懒洋洋问。
这真是他近一个礼拜以来最轻松的时段,在经过充分的发泻后,紧绷的肌肉全都放松了,心情也是,不再看什么都不顺眼。
“熙……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本来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却被你吵醒了。你说,吵醒我睡觉,你该不该受惩罚?”他边问着,边翻身到她身上,结实的胸膛轻压她美好的姣躯,还故意上下挪动些位置。
唐蜜儿呼吸困难,脸蛋一下子又涨红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要走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听到她要离开,霍峻熙眉心都快打结,很不满。
她怔了怔,“不是的……我必须回家去,韩洛……他见我没回家,一定会找我。”
突然间,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从她校服的口袋中传出来。
霍峻熙一楞,身下的小女人趁这个机会挣脱他的怀抱,抓着被单跳下床,赶紧捡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水手校服。
这个铃声设定是韩洛打来的电话!
掏出手机,唐蜜儿赶快接起来,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平常。
“喂?韩洛吗?”她略顿,听着对方问话,“我、我本来只是想出来走走,结果……结果遇到一位朋友,嗯……对,是以前读小学的同学……”
她脸蛋变热,因为说谎话,瞥见牀上的男人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望着她,她心跳得更快,很心虚啊!
“晚上……嗯!我等一会儿就回家……我朋友?喔!他,他有事……好……好……”好不容易终于应付过去,她抓着手机吁出口气。
这个小傻呱,难道不知道韩洛早就知道他提前回来了,要不凭韩洛那人尖子,还能等到她与他都上完床,都大战三百回合了,还没将她找回去?
“怎么?我变成你的小同学了吗?”霍峻熙在牀上坐起来,表情依然似笑非笑,他丝毫不在乎自己正赤身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