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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繁星出现在深邃幽蓝的夜空时,两个黑色的人影像飘忽的风一般飞出了珃王府,那些看守在府外的士兵没有丝毫的察觉。
进得皇宫,二人分了开了,月明径直去了皇宫的东北角,瑶铃则乘黑前往皇后伍妍的凤鸣宫。
踏进风珃居住对那个小院,月明的心头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门无声的打开,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明儿”
月明的紧张感倏然飘散。
在凤鸣宫,伍妍正看了桌角的一堆小东西一边问风河:“可否找到传国玉玺?”
风河摇摇头,“岚烟那个丫头精的很,只说传国玉玺由父皇亲自保管,她也不曾见过传国玉玺。”
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拿起一只用黄金白银雕刻的拇指长短的栩栩如生的飞翔的白头鹰,伍妍仔细地看着,“这就是调遣鹰卫的鹰符吗?”
“夏临海说是的。”风河答应了一句,然后拿起一根小竹管对伍妍说道:“这是父皇危难时用来召唤鹰卫的烟花。”
伍妍想起了上次菊花展上面对刺客时风青绽放的烟花美丽刺眼,心底有针扎的疼痛。
紧紧的握住了那根烟花竹管,满面的怒与恨爱与痴。
》 “母后”风河轻轻的叫了一声,唤回了走神的伍妍。
“蓟国人已经前往迎接风泽,这一次他们将会不惜代价的把那个侍婢生的风泽杀死。”风河说这句话时,眼里滑过一道淡淡的无奈。风泽,那个温和的一直尊敬着他的弟弟,他本无心害他,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走这一步。
伍妍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担忧,“本宫只是担心凤喜生的那个长月宁会插手这件事。”
风河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沉凝,手捏了桌角上的一枚金色铃铛,出神的看了起来。
“怎么会有铃铛?”伍妍从风河的手里接过那枚金色的铃铛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都是云儿在父皇的身上搜出来得,应该是那个江丽公主送给父皇的,只是不知道这枚铃铛是做什么用的?值得父皇装在贴胸的位置?”风河一脸的茫然。
伍妍的眼里有了些温和。“瑶铃那个丫头的确是招人喜爱。医术高超,又懂得说话宽慰人体贴人,哎”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风河知道母亲叹息。
“要不明天儿臣派人将她叫来给母后瞧一瞧病?”
伍妍摇摇头,眼里有了悲凉。“本宫这半生实在过得苦。此次这样对了你的父皇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事成,你的父皇必死,我活着又有何意?如今只求你平平安安荣登大龙之顶。”说着一滴泪落了下来。抬手垂眸拭去眼角的泪,却没有看见风河眼底那一瞬间掠过的厌烦。
“好了,母后莫要悲伤,等事成后,儿臣定会让那个江丽公主给你好好的看病。父皇如此待你,你也莫要自责。”强装了一脸的温和,他对伍妍轻轻说道。
“蓟国人没有说他们的计划么?”收住泪的伍妍低低问了一句。
“这次蓟国派去的人将化妆成鹰卫的模样,并且拿着仿写的诏书,让风泽随他们回归大龙接替皇位,在假诏书上,还会注明让那个宁郡王继续护送贵妃灵柩回归延龙,诏书上有父皇的玉玺,那个长月宁就是怀疑也不能有所作为。”风河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恨意。
伍妍点点头,“但愿他不要怀疑。”声音里满是担忧。
母子二人暂时沉默了一会儿,屋内却有了沉沉的死寂,窗外夜色正浓,花影暗动,花香幽吐。
“今日你外祖已经派兵看守了珃王府,此时还不能与他们撕破脸皮,只说是保护了他们的周全,你要格外防着那个瑶铃潜进宫来,她医术诡异高超,难不保看破你父皇是中了香毒。”良久后,伍妍的声音又低低响起。
“这个儿臣知道。”
“对了,此次事情成功与否,云儿都不能再活着了。”伍妍看着风河的眼里有着些无奈与冷漠。
风河的心猛猛的痛了一下。
伍妍看着风河痛苦的模样,叹息了一声:“母后知道,你对那个丫头动了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尊贵的皇长子,若是事成你就是大龙高高在上的皇者,倘若不被发现,云儿也不能留在你的身边,母后不能允许一个善于施毒的女子留在你身边,你可知道本宫的苦心?”一双杏眼灼灼看在风河的脸上。“倘若这期间发生变故,云儿必得要承担所有的罪责,就是必要时母后都要承担一定的罪责,你可明白?”
风河痛苦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伍妍心下不由气恼了起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唬得风河拉住了她的衣袖,“但凭母后做主。”伍妍收住咳嗽看了风河的眼里就有泪光。
“莫要怪母后心狠,母后时常懊悔自己当初没有下了狠心除掉玉佩那个贱丫头,更没有将他生的风泽早早除去,才引发了现在这些事情。哎,也怪母后只是一味的想要将你父皇的心软和过来,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这个被动的局面。”她一边自责一边抹了眼泪。
风河无语,神情却也悲伤。
桌前的宫灯昏黄的照映着屋内母子两人,将二人的影子拉在地上是说不出的孤独凄伤,屋内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你府里可打理好了?”许久伍妍的声音又低低而起。
“打理好了。”风河低低的回答着。
“嗯,那个伊峰你还是要多留心,听你外祖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他的手里掌握着皇室卫队,只听命与你父皇,就是你外祖见他都得礼让他三分。”
“儿臣知道,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他的来历。”
“嗯,如此就好,最好是掌控了他的家里人,不怕他不与咱们合作。”伍妍的声音低浅冷酷。
“对于此人,最好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他,你外祖怀疑他可能也是鹰卫长。”
“什么?”
风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所以,你在宫中与朝堂上一定要小心行事,没有人知道你的父皇是怎么命令鹰卫的,也不知道鹰卫是怎样保护你的父皇的,你父皇昏迷到如今没有一个鹰卫出现在宫中,想必和这个伊峰有着莫大的关系,就连夏临海都不知道鹰卫和你父皇的联络方式,现在我们手里捏着这枚鹰符却不会使用。”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鹰符,伍妍一筹莫展。
“对于夏临海,他只是一个宫人,但他却是一个受你父皇看重的宫人,因而他说的话在朝堂上也是有些分量的,对他,你只管许他更多的利益,让他看到跟随了你与跟随了你父皇一样,他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风河不得不佩服母亲的算计,“母后早为儿臣打算,又岂能落到今日之地步。”忽得他不无幽怨的说了一句。
伍妍立时杏眼含怒,片刻怒气又散了去。
对于眼前的儿子,她的确心存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