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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凯呆了近半分钟,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张狂的大笑:“都说商人逐利,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此事我也做不得主。也罢,就此回去,把卢家主的这些话原原本本回复殿下。还望卢家主和在场诸位不要健忘。此事,必须有个说法。”
……
杨天鸿回到府中,留守人员纷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逐一报了上来。等到诸项事务理清,杨秋容也屏退其他人等,房间里只剩下姐弟俩。
“昊天门的人?”
听完杨秋容的叙述,杨天鸿皱起眉头,思考了很久,问:“姐,此事,你是如何想的?你……真的喜欢他?”
杨秋容脑海里又浮现出徐彪的影像。高大魁梧,彪悍健壮,英俊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虽说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给人以随时带有淡淡邪意的感觉,可是在杨秋容看来,却也是徐彪身上最为吸引人的部分。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若是徐彪和其他男子一样,都是满脸正气,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说不定,杨秋容对徐彪的印象也不会过于深刻。甚至是看了就忘。
花花公子身边为什么从来不缺女人?
在选择伴侣这个问题上,女人的喜好其实和男人差不多。男人都喜欢妖媚的女人,虽然这种女人被很多人看不起,蔑称为“荡妇”。可是私下里,男人们都喜欢黑丝袜裤,都喜欢女人穿着丁字裤和情趣内衣在自己面前来回晃荡,做出各种挑逗性的动作。为什么男人家里明明有姿色不错的老婆,仍然还要每天晚上跑到夜总会和酒吧里挥金如土?区别其实就在于家里老婆性子沉稳,从结婚以来就穿着四角内裤。对于男女日常娱乐项目也没什么反应。酒吧女郎则不同,她们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兴趣,知道衣服不能把身上的敏感部位遮挡得严严实实,却也不能全部脱光。经常穿丁字裤和高跟鞋,必定会引发下体炎症和足弓变形,可是男人就喜欢这个调调。而且乐此不疲。
酒吧女也许没有自己老婆那么漂亮,文化程度根本比不上大学毕业的老婆。可是,男人总是会被这种女人诱惑,甚至不惜与现任妻子离婚。
喜欢杨秋容的男人很多,却只有一个徐彪在她面前表现出强硬、霸道、狡猾,甚至邪恶。
请注意,在这种时候,邪恶绝对不是一个贬义词。
男人追求女人时候表现出来的邪恶,是带着女人去酒吧。将其灌醉,然后趁机摸上几把,亲上几口。或者,是带着女孩子去电影院看恐怖片,趁着惊悚镜头一把搂住被吓得浑身瑟瑟的女孩,嘴里说着“别怕有我保护你”,双手却在女孩身上来回摸捏,趁机揩油。
当然。还有更加邪恶的。在另外一个世界,每年都有清忍节和生蛋节。女孩子都喜欢浪漫。邪恶的男人也会选择这种特殊日子趁机下手。一顿浪漫的晚餐,然后就是浪漫的ktv或者慢摇。等到酒得差不多了,也就到了该去酒店开房间的时候……总而言之,每年这种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处女变成了妇女,也有无数的透明蝌蚪带着想要冲出束缚转世为人的强烈**狂奔直前,却绝望的发现。自己不是被冲进了下水道做海军,就是黏滑的橡胶套子牢牢裹住,扔进了垃圾桶。
杨秋容和徐彪之间当然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关系。然而,杨秋容对徐彪的好感显而易见。面对弟弟提出的问题,杨秋容有些脸红。心里想要肯定的回复,却又抹不开面子。她思考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说:“我……不讨厌他。”
在青灵派山上的时候,那些追求自己的师兄弟方法很是单一。不外乎赠送丹药,或者稀罕珍贵的灵宝材料。他们从来只会用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自己。可是杨秋容却不会这样认为。她一直觉得,那些师兄弟的眼神很可怕,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饿了好几个星期的海难幸存者,忽然之间看到了喷香扑鼻的猪头肉。
杨天鸿对此觉得很是棘手,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毕竟,徐彪对杨府没有敌意。虽然他是昊天门的人,却三番两次保护着杨秋容。
也许,这就是坏人当中的好人?
……
钟元宇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杨天鸿前脚下山,来自归元宗的十名炼丹学徒,以及十名筑基修士,很快就找到了杨府外院。
“哈哈哈哈!杨师弟,想死为兄了!”
烈火殿首徒张焱的模样丝毫未变。一身短打扮显得精干利落,从坎肩里袒露出来的胸肌发达无比,活脱脱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健美冠军。
杨天鸿用力抱了抱张焱。这种另类礼节,乃是他和张焱等人之间的独创。虽然显得粗俗,却充满了亲厚。
归元宗各殿与杨天鸿的关系一向不错,派人下山也是为了宗派未来发展考虑。因此,各殿殿主都派出了较为优秀的弟子。
“见过杨师弟,我叫席平,与张师兄一起同为烈火殿弟子。”
“灵水殿弟子路则方、陈广。”
“庚金殿弟子公羊错、荆啸。”
“厚土殿弟子祖宽、张甫成。”
“青木殿弟子车俊、甘逸飞。”
也许是觉得此次下山干系重大,归元宗各殿选派弟子的时候,不约而同选择了男性,而且实力均为筑基第五层。张焱乃是其中翘楚,以筑基第七层的修为,毫无疑问成为了带头人。
十名炼丹学徒修为就很是杂驳。其中,有三阶以上的筑基门人,也有炼气八阶左右的普通弟子。毕竟,紫炉殿主张硕选择徒弟的时候,更多是看中在炼丹方面的资质,而非修为高低。
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计划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这让杨天鸿觉得满意。只不过。狭窄的杨府外院让他觉得很是头疼。这里没有足够的空房间。原本以为,钟元宇对计划还要思考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归元宗这么快就把需要的人全部派来。既是好事情,也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看着热闹无比的杨府厅堂,杨天鸿苦笑着自言自语:“是时候在城外新买个庄子了。”
……
聚集在卢府里的人渐渐散去。无论他们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无论他们带着怎样的心思。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对卢经提出的荒兽拍卖方法满意或者愤怒,仍然还是被渐渐西沉的太阳撵回了家。
一片狼藉的花园已经清理干净,碎石和泥土扫到了墙角,死去的荒兽尸体搬到了外面。十几个身穿号衣的卢家奴仆正在那里忙碌着。他们把石灰撒到地上遮盖血污,又端来大盆清水冲洗地面。很快,通往大门的道路已经变得洁净,露出了平整的青石板,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淡了很多。
忙乱了一天,卢家父子也觉得疲惫不堪。下人很快在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尽管都是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卢经却觉得毫无胃口,没有食欲。
仓促之间,当然不可能举办什么拍卖会。之前所说,不过是为了搪塞太子和李圣杰,也好在其他买家面前有个交代。
愤怒不已的杨凯第一个离开卢府。他必须尽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回禀太子。卢经与其他人多方商议,终于确定三天后举行拍卖。每头荒兽的底价,定在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基准。
卢经永远不会忘记。户部尚书李圣杰离开卢府的时候,那双充满怒火和愤恨的眼睛。
若是换在同样的立场。卢经完全能够理解李圣杰的想法。
得到消息来到卢家的时候,李圣杰二话不说就递过来面额十万两的银票。卢经看到了其中蕴含着巨大商机,要求李圣杰把定金增加到五十万两。原本打算,一百万两银子就卖给他一头避水金睛兽,也好与尚书大人之间结个善缘。谁能想到,杨天鸿竟然如此凶狠霸道。把珍贵无比的荒兽几乎杀得一干二净。
交了订金,还拿不到货。
非但如此,原本商定好了的一百万两银子,硬生生翻了一倍。而且,这仅仅只是拍卖的基准价格。还不知道实际到手的价钱,还要花去多少银两?
这与坑蒙拐骗有什么区别?
商人重利,但更为重视一个“信”字。若是没了信誉,今后谁还会跟你打交道?
还有老金,被杨凯砍断了右手。虽说事出有因,但老金的行为也并不过分。他和李圣杰一样,事先就交了订金。从这个层面来看,老金不算违约,举动也不算抢劫。
还有其他人,都是交过订金,才等在了卢府后院厢房里。
景宁王、静安公主,还有京城地下势力的老黑……这些人其中任何一个,卢家都万万不能招惹。
偏偏这一次,所有人都惹上了。
卢葆业端着一碗米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他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的,杨天鸿当众杀死了很多荒兽。可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就算是收了订金,卢家也可以当场就把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卖给太子或者景宁王。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所有顾客当中实力最强,身份最高的人。只要得到了太子和景宁王的庇护,无论其他人怨恨还是愤怒,卢家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屏障。
把荒兽留下来,搞什么拍卖会,在卢葆业看来根本就是一招臭棋。
不可否认,以拍卖形式把所剩不多的荒兽脱手,的确可以得到一大笔丰厚利润。以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的珍惜程度,卢家必定能够得到巨额银两。贵人们都很有钱,也舍得在这些方面投资。粗略计算下来,拍卖收益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万两,而且还是刨除了所有损耗花费之后的纯利。
之所以前后利润相差如此巨大,还是因为杨天鸿间接的帮了大忙。贵人们亲眼看到了他挥刀杀死荒兽,原本用几十万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也因为数量骤减而价格成倍攀升。若是杨天鸿当时下手再快些,把所有荒兽杀得只剩下一头,说不定。价格还会更高,达到令人恐怖的天文数字。
卢葆业并不认为拍卖会是个好主意。有钱当然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还有命来花。
购买荒兽的这些人都不好相与。若是之前没有收取订金,那么事情倒也好说。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也可以虚应着以后继续帮助他们寻找荒兽货源。可是拿了订金,事情就完全不同。人家只知道你收了钱不卖东西。根本不会考虑其他额外因素。日后,卢家的生意必定会受到影响,说不定还会遭到来自官方的责难。
卢经拿起筷子,夹了点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他瞟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的卢葆业,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提出拍卖会的建议,觉得很不高兴?”
卢葆业没有回答。答案都写在他那张阴沉无比的脸上,不用说话也能让人看个清楚。
“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事情的厉害因果吗?你以为我是在贪图那些银子吗?”
卢经说话的声音高了几分,只是语速仍然缓慢:“杨天鸿此子心机深厚。他摆明了是想要我卢家难堪。哼!城门杀人,招摇过市,府门喧哗……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预谋。他看准了我们想要从荒兽身上大赚一笔,故意演了一出好戏。就算为父答应他提出的所有条件,杨天鸿也会另外寻找借口,把那些荒兽当场杀死。你不想想,黑森山那么大。荒兽品种如此之多,他为什么偏偏只抓到了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还不是因为这两种荒兽珍贵罕见。价值巨万。当然,杨天鸿运气不错,实力也很强。否则,他也无法顺利运作计划,使我卢家落入瓮中。”
卢葆业怔了怔,疑惑地问:“父亲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那杨天鸿故意为之?”
卢经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无感慨地说:“当初,我们笼络杨家就是个错误。这门亲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杨靖生了个好儿子,为父也是在杨天鸿动刀以后。才想清楚了来龙去脉。那个时候,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晚了。现在想来,杨天鸿当时故意在卢府门前延误时间,就是为了让景宁王和老金他们进来与我商议购买事宜。当时就不该收什么订金,只是现在说起,一切都晚了。”
卢葆业忍不住叫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更不该搞什么拍卖会。若是当时直接把玄天骏送给太子和景宁王爷,我卢府上下还能得个安宁。”
“安宁?哈哈哈哈……”
卢经仿佛是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放声狂笑:“你居然还能想到安宁?你觉得,老金和老黑那些人,还有景宁王和静安公主,他们会就此放过我们卢家?他们不会去怨恨杨天鸿,因为订金没有交到他的手里,而是交给了我们。杨天鸿进城的时候就大肆宣扬,这些荒兽全部都是交给我卢家抵扣婚约彩礼的赔偿。这种概念一旦形成,所有人都认为荒兽属于我卢家,根本不会想到杨天鸿才是真正的背后主谋。为父也是财迷心窍,一时间没有分辨清楚,这才着了杨天鸿的道儿。反正,荒兽已经被他杀得只剩下四头,若是不搞拍卖会,我们的损失还会更大。”
卢葆业摇摇头:“父亲你错了,这些银子数量虽多,却也不那么好花。”
卢经双眼注视着儿子,压低声音:“若是在楚国境内,当然是这样。可若是我们离开楚国,情况就不一样了。”
卢葆业顿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良久,才控制住内心的震惊,颤声道:“父亲意思是……要,要离开楚国?”
“离开楚国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卢经苍老的脸上全是恨意:“这一次,我们几乎得罪了楚国上下,黑白两道所有的人。即便是投靠了太子和景宁王,卢家也无法得到安稳。老金的手断了,这笔账他不会记在太子名下,只会记得是因为我们才被太子属下砍伤。老黑那个人性子阴冷,只要付了订金,他就必须得到想要的东西。太子和景宁王能够压下静安公主等官面上的势力,却不可能随时派出官兵保护我卢家的人。老金法子很多,随随便便就能让我卢家商号关门倒闭。老黑就更不用说,那是个手里沾满了血的人物。他要想杀人,没人拦得住。”
卢葆业听得心惊肉跳:“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卢经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拍卖会必须成功。你今天晚上就去安排相关事宜,把京城所有店铺转到别人名下。货物地契出手必须隐秘,动作要快。就算价钱低一些也不要紧。我已经在秦国和齐国那边安排了接应。只要这边的拍卖会结束,拿到银子,我们立刻离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