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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问亲手布置一栋房子的感觉是怎样的,宁悦的感觉是成就感爆棚。
虽然她做的也就是增加了那几样东西而已,但是看着原本空荡的客厅一点一点被填满,原本冷清的感觉渐渐被柔化中和变得饱满,整体又不显得拥挤,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适宜。
这房子原本的布局已经把视线的切割点设计得很好,所以太空会显得冷清,但是太多也会显得凌乱。
不过这是她在把这里描绘成平面图形打算在上面对其加以修饰后才发现的一点,在多番权衡几次修改效果图之后,定下的最终效果。
而现在,她正在把这种效果叠加到真实的空间里去。
他们买的那些东西,男神说没拆,需要拆的那是真的一个都没拆,除了盆景和躺椅让送货上门的工作人员给放置好了,窗帘工作人员也专业的挂好了,其他的真的都没动。
宁悦忍不住再一次怀疑男神那句“我还没拆”就是专门为了等着她而准备的,不仅是语言上提醒,在行动上那也是十分一致的支持着。
趁着慕景寒还没回来,宁悦放下手里的东西,内心雀跃地去试了试那张躺椅。
根据身体曲线打造的椅子造型,边框和四条腿都是选用上好的木材焊压制成,用来承受人体重要的底层采用的优质编织绳疏密有致地覆盖整个底部和椅背,具有一定的弹力,再上面是厚实透气性良好的深灰色柔软垫子。
款式低调但体验度真的超级舒服,宁悦惬意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躺下来后身体里的每个骨头都变懒了,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待一天。
调动起全部的积极性把自己从躺椅里面拔下来,宁悦坐在沙发上开始拆相框外面的包装。
只有她一个人的客厅显得格外的安静,虽然有撕硬质包装纸时发出的声音,但这种声响却显得特别的吵杂,还很怪异。
也不知道平时下班后一个人待在这里的男神是怎么度过一个又一个晚上的,把撕下来的纸团成一个大团丢在一边,宁悦抬眼望电视上方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看了看。
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慕景寒说的“马上”到底是从哪里赶回来?
她一个人很无聊啊,而且浑身不自在,果然不是在自己家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呢,各种束手束脚。
宁悦决定等她把所有的相框都拆完,慕景寒还没回来的话,她就直接回去了,而且还帮他把活都干完了并且不需要对方说谢谢呢。
做出这个决定后,宁悦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就连那些吵杂的哗啦啦的纸张撕裂声都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搞定最后一个,宁悦去厨房找了块新的抹布把相框擦了擦,把地上的纸团找了个没用袋子装好,收拾妥当后她一手提着垃圾,一手准备开门,结果一拉开就发现慕先生站在门口抬手正准备验指纹。
“咦……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回去了呢。”
四目相对,宁悦心里一囧,有种偷溜被抓包的心虚感……虽然事实明明是男神他自己迟到太久!
慕景寒不偏不倚地站在门中间,完全没有要给她让路的打算,垂下来的视线直勾勾锁住她:
“嗯,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
等等男神你这样说,让我还怎么坚持说要走?否则不显得她很没耐心很无理取闹么!
被这句话堵住喉咙,宁悦只能干瞪着眼,默默地不说话。
见目的达成,慕景寒嘴角一勾,不露分毫地转移话题:
“怎么样?还有哪里需要再添置东西吗?”
一边说着,他长腿一跨,以迎面相贴的姿势将宁悦逼回到客厅里面,视线打开打量起客厅。
宁悦把提着垃圾袋放到门口处,回头说道:
“这些差不多了,还有相框没有挂上去呢,墙壁太高了,我挂不上。”
“嗯,我来。”
慕景寒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宁悦这才发现男神居然打包了几个袋子的食物和水果回来,看包装还是老味口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
老味口店如其名是一家传承了百年的老字号,讲究“味道正”和“胃口足”。
前一个“味道正”是老味口的自我要求,严格尊重自己店里每一道食物的烹饪工序,务必制作出最可口的美味;后一个“胃口足”是他们对顾客的寄望,希望每一个前来老味口的客人在品尝他们的食物时都能够胃口大开,一本满足。
因为口碑好,所以这家店的预约也很难求,想要外带就更不容易了,想到自己等的那半个小时,宁悦这下是真的心虚了。
假如她没有碰到男神,于是等男神提着好不容易买到的食物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先走了……宁悦忍不住捂胸口,她差点又干了一件蠢事qaq
恰好这时,慕先生叫她:“悦悦,过来帮我看看位置对不对。”
“噢,好!”愧疚感作祟,宁悦三两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态度十分积极。
“左边再网上个两三厘米……右边再下来一点点……对,就是这样!”
慕景寒选择挂在客厅里的是宁悦坐在高脚椅上全神贯注地画画、而慕景寒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椅子两侧,把她笼罩在自己怀里的照片。
这样放大后看,慕先生的眼神显得特别深邃,居高而下凝视着宁悦的目光里仿佛点缀着斑驳的星光,深远而又炙热。
与这张一起挂在上面的,还有第二张慕先生十分霸气地把宁悦壁咚在墙边的照片。
至于那张厨房门口的,他就应景地挂在了正对着厨房的墙壁上;宁悦帮他刮胡子的挂在了卫生间。
第四个镜头里慕先生从身后抱住她并且亲吻她脸颊、和拍的第一张宁悦躺在红色沙发上而慕先生深情望着她的照片则被一起挂到了卧室。
宁悦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两张耻度最高的男神没有挂在客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看总比在外面让以后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欣赏一遍的好。
在这六张照片之中,宁悦最喜欢的是第五张——也就是她画画那张。
在照片中她虽然看不到男神的脸,但她记得当时拍照时属于他的气息把自己笼罩起来的感觉,那是一种不需要言语交流,只要知道他在就好的默契——喜欢的绘画和他都在,这就足以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么,慕景寒呢?
宁悦忍不住好奇地问,“男神,你最喜欢哪张照片?”
慕景寒抬头眼神准确地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抬起下巴临空描绘着在上面轻点了两下:
“就是这张。”
和宁悦一样,是第五张。
事实上,沉浸在作画中的宁悦对慕先生来说有一种无法自拔的吸引力,因为很久之前他第一次明确意识到自己动心,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慕景寒知道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对着窗台而坐,沉浸在自己勾画的世界里的小姑娘面容干净、眼神澄亮,周身浸满金色的阳光,那些穿透而过的斜阳中,有尘埃飞舞,耀眼的光线把一切都映照的模糊不清,她的轮廓却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映对的十分清楚,仿佛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彻底沦为了她的陪衬。
那一瞬间,让他这个一不小心闯入别人私人领地的人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叫怦然心动。
而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满十五岁,而他,却即将迈入十九岁的生日。
如今十年的时间流转而过,他和她都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唯有这份心心念念的感情,如同藏在时光深处的烈酒,被催酵出了浓郁迷离的韵味,不止醉了他自己,也要把她拉来作陪。
洗了洗手,慕景寒在躺椅面前站定,他问宁悦:
“躺椅你试过了吗?”
宁悦距离他五步的距离,点了点头:“试过了。”
慕景寒转头朝她看过来,“怎么样?”
宁悦如实地说:“很舒服。”
何止是舒服呀,简直就是舒服得人骨头都会变软变懒,直至完全不想动→_→
慕景寒动作优雅地在上面躺了一下,交叠平放在上面的双腿映入视线内时如同错觉般一下子被拉得很长。
宁悦朝他走了两步,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样?舒服吗?”
“嗯,一个人躺着很舒服。”
两只脚落在地上,慕先生坐了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悦,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
“不过还得试试两个人躺着是不是也一样的舒服。”
宁悦:“……”
忽然想起去买躺椅那天慕先生和人家就尺寸问题讨论了半天的画面,宁悦嘴角一抽,忽然产生了一股拔腿就怕的冲动。
慕景寒眼神如勾地盯着她,清清润润地声音老实不客气地招呼道:
“悦悦,过来。我们一起试一下。”
宁悦:“……”
她站着不动,试图说服对方:
“额,男神,没人会和你抢这个,所以一个人躺着很舒服就行了。”
慕景寒不说话,双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宁悦渐渐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坚持了不到两分钟,宁悦认输般地咬了咬嘴唇,她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好好好,我过来,我过来还不行吗!”
挫败地绕到另一边坐下,左手边可以触碰到慕景寒的身体,宁悦有点窘迫的比了比身后的距离:
“躺两个人肯定是有点挤的,你这里又不是没地方坐,完全没必要嘛。”
慕景寒的关注点却在另外几个字身上,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遍:
“我这里,嗯?”
宁悦:“……”
男神,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宁悦内心简直要流泪成河,她很没出息地翻供:“我错了,是我们这里。”
“……”什么这里那里,仿佛他们的家是个多么随便的地方一样。
慕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来悦悦你对我们的家还不怎么有归属感,我们是不是要考虑快点订婚,这样你就可以早点搬过来适应。”
说出口后,慕景寒真的开始思考这种可能,而第一步自然就是——
“悦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