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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记者露头,应予退了几步隐到门后,看着一帮人像没头苍蝇似的搜寻,她推了下门,从里面找另一条路往外走,刚走到车边,来了电话。
“cheryl,最近怎么样?”钟翎关心地问。
“老样。”
“老样啊。”钟翎拉完长音,吞吐着说:“那个…妈妈和dad回去了,让你有时间回家吃饭。”
“知道了。”
“那个…”
“你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要开车。”
钟翎呃啊一顿,赶在应予挂电话前问:“你们和好了没有?”
应予开车门的手一停,幽声道:“你不提他,咱俩还能做姐弟。”
“不至于的。”钟翎干笑,“我就多一句嘴。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你也知道自己多嘴?”应予坐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以后你再打电话跟我谈他,我就把你拉黑名单。”
手机贴回耳侧,钟翎哀嚎:“要不要这么狠啊,我是你弟弟。”
“别说些没用的浪费我时间。”应予发动车子问:“我听妈说你在纽约当r被挖掘,开始走t台了?”
那头静了静,钟翎小声嘀咕:“都说别告诉你,妈妈还是说了。”他不满,应予知道他进这行,赚零用钱的机会就没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不是不让我进这圈那圈吗?”钟翎怨念不小,要知道他旅行买器材都需要哗哗的票子,当模特的好处是借着工作之由跑遍世界各地,赚着钱就把光给观了,多好的事儿。他软着语气,尽量给自己争取:“国外当个模特很正常,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了?”应予豁然般哦了声,说:“国外那个圈多同.性.恋,你是不是也有倾向?”
“你怎么老这么想我。”钟翎怒了,“我对主发誓,我喜欢女人!ok?!”
“噗…”应予笑出声,她能想到那张忧郁小帅脸有多憋屈。
果然憋屈的小声音传来:“好啊,你又拿我出气,怎么炮灰老是我。”
“谁让你愿意当炮灰。”应予给了记重创,钟翎要争辩,她先说:“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这圈子不是你看的那么光鲜,有什么问题记得来问我。国内国外的模式不一定相同,大方向基本是一致的,我能帮你处理些。”
那头偃旗息鼓了,钟翎面对亲姐罕见的关心支持,有种千言万语化青烟的感觉,不知咋表达自个儿的感想,别的目的早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别扭着回:“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嫌我烦。”
“烦的还少吗。”应予又是一击,在如此煽情的片段她还不忘挖苦人,好处是化解了煽情后的尴尬。
钟翎处于没法消化的状态,后面的词儿不会组织了,应予借机跟他说声“春节再见”,就收了线。
仪表盘上的时间刚过六点,又是一天晚饭时间,应予搭在方向盘上想了想,还是开车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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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堵车一个多小时,应予回公司的时候,人几乎走光了,大灯也关了几盏,只艺人事业部还亮着。
保安在穿梭检查,碰上应予回来便汇报情况,最后说:“有个摄影师在等您,我以为您今晚不在这儿住就让他回去,他好像没出来,您去看看?”
整个公司有哪个摄影师能在下班时间找上门,应予没说话,敛去几分交谈的和善。
保安以为老板不高兴了,主动要求:“我去把他带出来,您稍等。”
“不用了,你接着忙吧。”应予抬脚往里走,在拐角处停了步。
五米开外的桌子上,易濯坐在那儿翻谁的杂志,两条大长腿一曲一直,弯曲的那条搭着应予送的羊绒外套,屋顶上的小射灯从侧面打过来,照亮了一面帅颜,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敛了痞气,突显几分刚毅。
易濯感受到注视,抬头找人,和一脸冷硬的应予对了眼,他当即扔掉杂志规矩地站起来,不出声,只赔笑脸。
应予安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易濯的脸笑僵了,她才挪开视线接着走。经过易濯时,她说:“合同失效了,以后不用来了。”
“别啊。”易濯跟在后面央求,“没她总有别的人要拍。”
应予打开办公室的门,甩掉包道:“别人不需要你。”
“别人是不需要我,那应总呢?”
应予回身,迎上盈盈闪动的眸光,给了句:“我更不需要你。”
其实她的回复在情理之中,易濯闻言笑意不减,却没什么感染力。
应予不想再周旋,易濯的出现增添了很多异数,也搅乱了她的生活,她要结束这种不可控的现状。
“装穷那套不适合你,真缺钱可以去领失业金,别在这儿晃悠。”
弦外之音:我不想再看见你。
易濯并不放弃,接着赔笑:“应总又说笑了。要不这样,薪水我不要,望应总给个学习的机会,我对公司一定忠心耿耿。”
“是你有毛病还是我说的不清楚?”应予这会儿对赖皮特别没好感,说话不觉扬了声。
眼瞅着又要谈崩,易濯正了神色,诚心道歉:“那天我过激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再给我个机会。”这次他没在机会前加形容词。
想起那天的话,应予余火又起:“给你什么机会,工作机会?有病就去治!”
谁知易濯一点儿没激到,回道:“这病只有你能治。”
应予凝了面色,他是准备捅窗户纸了?
无赖不讲究人事,可也讲究个原因,能赖上你,大抵是出于自身需要。应予对易濯时好时坏的行为不是没判断力,只是她不想往那方面扯,倒宁愿易濯是为了别的东西靠近自己。
应予当没听见,又下逐客令:“用不用保安请你出去?”
易濯一动不动。应予不跟他废话,翻出通讯录找电话,拨了几页没找到,顿生一股火。通讯录被翻的哗哗响,连番数字绕的眼花,应予真的头晕了,还是老毛病。
“你又没吃饭?”易濯上前扶着,不怎么高兴,好似应予把他辛苦做的饭倒了。他扔开大衣环着虚晃的人,腾出一只手冲水说:“饱一顿饿一顿很容易得胃病,你不知道?”
办公室在旋转,应予留有理智,她反手推人,要挣脱开,易濯的体温让她不舒服。
杯子里的水经不住晃,撒出来一些。易濯没辙,只能先把应予放到椅子上,蜂蜜水塞她手里让她喝了,然后他去外面拎来一个纸袋,摆了两三个保温盒在桌上,饭香四溢。
“把这些吃了。”
纸袋和保温盒顺时针旋转,应予揪起了眉,恍惚中觉得眼熟。她喝掉蜂蜜水,揉着太阳穴问:“这一个星期的饭都是你送的?”
她住在公司这周,前台下班前都会送进这样的纸袋和保温盒,三素一荤,每天不同。起初她还以为是前台帮忙订的,结果……
易濯不明着回答,一本正经地故弄玄虚:“还有人比我更关注老板的身体健康?跟我说说是谁,我去找他谈谈。”
应予没心情开玩笑,感觉好点了,她又冷了脸。
“还不解气?”易濯无言,挫败感十足,稍一想,他索性蹲下,摆出个从容赴死的样子说:“要不让你打一顿。随便动手,甭客气。”
应予依旧冷眉冷眼相对,眼里的坚决却开始松动,嘴上不松口:“你是不是贱!”
那点小变化哪儿能逃脱易濯雪亮的法眼,笑容绽在唇边:“又被你发现了,帮忙治治?”
“滚!”应予动气,好不容易恢复点儿,气的又难受了。
“滚,一定滚。”易濯痛快应下,将筷子递过去,“你把这些吃了,我就滚。”
应予长时间没答声,旋转的景物慢慢落定,易濯还蹲着仰视她,冲他递着筷子。如果把筷子换掉,挺像个求婚场面,只是一个面热,一个面冷。
易濯蹲的腿酸,应予抽.走筷子,特烦地说了声:“起开,影响我食欲。”
大功告成,易濯爽利走开,最后他没滚成,顺带着连人带回了小区,闹掰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至于这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应予不去触碰,易濯也不再说。两人的处理方式虽是相同,目的却截然不同。
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应予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不想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