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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过了两天之后,纳兰澈,慕容玉姌,萧靖瑄,夜寒月,安阳郡主,外加一个尤道子……终于是动身启程前往乌尔国了。

    原本是计划上是不想带上慕容玉姌和安阳郡主的,可是纳兰澈也不放心将两人丢在京城。虽然有太后罩着,不过若是有人暗中加害那可就不妙了。

    而且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还不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惊天大事。

    所以……即便一行人的贵族身份的确是有些招摇,但是总比将她们留在京城存在危险的好。至少将她们留在身边,他们还能随时保护她们。

    好歹他与夜寒月和萧靖瑄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连两个女孩子都无法保护,那乾坤殿也趁早解散的好。

    而对于纳兰澈等人的离京,京城的百姓们自然又是有一番猜测了。

    甲路人说道:“我听说宸王这次离京,还是去寻找神医的。你没瞧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吗?哎……真是可惜了。”

    乙路人瞪眼,道:“谁说我没有瞧见的?我瞧见宸王殿下那个样子也是……哎。希望他这次能够找到神医,将他的病治好吧。”

    丙路人一阵感叹道:“是啊。宸王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怎么就重病缠身呢?老天爷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丁路人也是一阵摇首惋惜,“倒也是可怜了慕容三小姐啊……年纪轻轻嫁过去就要守活寡……”

    甲路人一听,连忙横眉怒视着丁路人。“行了,虽然安阳郡主那小霸王也跟着离京了,但是咱还是别在背后乱嚼宸王的舌根子了。”

    于是,四人纷纷看了看周围,见其他人并没有特别注意他们,这才住了嘴,继续喝茶了。

    纳兰澈自然是与慕容玉姌坐在一辆马车内了,原本慕容玉姌是不想与纳兰澈坐一辆马车的,她早见识了此人的流氓之举,如今要行这么久的路,时日一长,自己还不被他给吞了?

    但是,安阳郡主现在与夜寒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愿意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呢?如今安阳郡主可是恨不得与夜寒月整日都腻歪在一起才好呢。

    上了马车之后,慕容玉姌首先就是坐在一个角落里,有些防备的看着纳兰澈,心里嘀咕着,最好就是离纳兰澈这货远一些。

    这段时间,纳兰澈每到晚上便会去墨竹院折磨她一番,虽然没有进一步那种关系,但是她也是被他啃的差不多了。

    而她想要反抗却也是反抗不了的,先别说纳兰澈武功高深,即便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决斗,那她也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的。

    但是,她怎么总觉得纳兰澈不像是个不举的人,他那种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的感觉,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与一个不举的人联系在一起。

    纳兰澈对于慕容玉姌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扬起一抹笑意,那双深邃勾魂的眼眸此刻正闪耀着黑曜石般的璀璨光芒,薄唇轻启,身子轻移,纳兰澈探身凑到慕容玉姌的耳边,用充满魅惑的嗓音说道:“坐那么远干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纵使两人已经做过比较亲密的事情,但是慕容玉姌面对这样一个充满的魅力的笑容和嗓音,也不免有些脸颊发红。瞬间推开了纳兰澈,她又坐到了另一个角落里。撅着嘴巴,喊道:“有。”

    还好这马车非常宽敞,布置的也是相当舒适豪华,那地面还铺上了毛茸茸的波斯地毯,即便是躺上三四个人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纳兰澈见慕容玉姌那张小脸透着一股羞涩,心情自然是一阵大好。

    能够与她共处一室,他就觉得很是满足。

    这次,他倒是没有紧追不舍,反而无比优雅的理了理自己那如轻烟一般的白色锦袍,“哪里可怕了?你倒是说说看。”

    慕容玉姌见他眼中的笑意潋滟,小心脏当然也是异常的跳动着。即便两人认识这么久,她还是觉得纳兰澈那张脸,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摇了摇头,慕容玉姌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我怎么觉得……连成最近有些奇怪呢?”

    昨天晚上,叶连成悄悄去了宸王府。毕竟他们此次要出远门,而叶连成也不能一同前往,却也是去暗中送一送的。

    而在几人无意间说到澹台韵初的时候,她发现叶连成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洒脱,好似不像从前那般心无旁骛。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她从昨晚就开始怀疑,叶连成莫不是……喜欢上了澹台韵初吧?而纳兰澈自然也知道慕容玉姌话中的意思,也知道这小丫头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随后侧目望向慕容玉姌,那双深邃的眸子深情的犹如一汪清泉,润的好似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慕容玉姌再次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脸。

    纳兰澈随后却是一把将慕容玉姌搂紧怀里,将他完美的下颚轻柔的窝在她的发间,比享受的吸允着她发间的香味。

    慕容玉姌脑中瞬间再次想起了上次入宫参加太后的寿宴,纳兰澈在马车内对自己的所做所为,那原本如桃花一般微微泛红的双颊瞬间越来越烫,随后没好气的转眸瞥了眼纳兰澈一眼,“你干嘛呀,我在问你的话呢。”

    “乖,别动。”天知道,自从上次在马车里品尝了她的香醇之后,他就一直对此念念不忘,一直沉醉其中。

    那种美好的感觉很是刺激,与在墨竹院慕容玉姌的床上那种感觉是不同的。所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再回味一番,他又怎么会因为另一个话题而转移了注意力呢?

    慕容玉姌被他那温柔的声音瞬间融化了一般,整个身子软软的依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衣袍上萦绕在鼻尖的药香味,也是一种幸福。

    纳兰澈却是不满足于此的,随后一把将慕容玉姌压在了马车内宽大的软榻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深情满满的望着慕容玉姌的眼睛,随后用他的目光无比的温柔的描绘着她那绝美的脸庞。

    纳兰澈一手支撑在软榻上,一手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脸的确是如他的巴掌一般大小,那肌肤更是玉如一个最顶级的羊脂白玉一般莹润光滑,细腻无瑕。

    他无比轻柔的用袖长的指尖慢慢勾勒着她那犹如远山一般的眉,再轻轻触碰着她的小挺的鼻梁和圆润小巧的鼻尖,最后才轻轻用指腹轻轻描绘着她那殷虹的双唇。

    慕容玉姌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呆呆的望着一脸沉醉好似已经迷失自己的纳兰澈,他望着自己的神情无比的神情又满含温柔,这与他在面对外人时那好似蕴藏了无尽冰霜的眼眸完全不同。

    随后,纳兰澈缓缓的抬起她如白玉一般的下巴,朝着慕容玉姌的双唇轻轻贴了上去,用舌尖轻轻描绘勾勒着她那红润欲滴的双唇,开始品尝着她的芳香。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那里面包含了无尽的柔情与蜜意,若说往日里的他是一座冰山,那此刻的纳兰澈则是那座冰山融化后的水,让慕容玉姌也渐渐沉沦在他的温柔中。

    纳兰澈无比温柔的吸允着她的双唇,慕容玉姌缓缓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浅浅的闭上了眼睛。

    得到了她温柔的回应,纳兰澈轻巧的撬开她的双唇,两舌相交共舞,柔柔相缠,两人互相品尝着对方的芳香,双双陷入了这柔情蜜意中,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待两人吻到深处,慕容玉姌终于是喘不过气来,强行推开了眼神布满了血丝的纳兰澈。

    “纳兰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只要每次逮住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就会对她一阵上下其手。

    纳兰澈有些无辜的笑着,那双眼睛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火焰,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喉结轻微滑动,为他清华卓绝的气质平添了一丝性感的味道。他沙哑着声音,好似喉咙被什么东西啃咬着一般,充满着磁性。“我已经很正经了。”

    若是他不正经,他早就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哪里还能让自己憋的这么难受呢?

    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在犹如毒发一般燃烧着,却又得不到很好的舒缓,这种感觉让他比毒发时候还要难受。

    说完,纳兰澈不给慕容玉姌更多的喘息的机会,再次霸道的覆上了她的嘴唇,开始细细的啃咬吞噬着她的美好滋味。慕容玉姌原本就对他的霸道与温柔无法招架,此刻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更是越发显得意乱情迷,朦胧迷离起来。

    她扬起脖子,任由纳兰澈灵巧的舌尖扫过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嘴里却忍不住的轻轻喘息着,双手死死抱住了纳兰澈双肩。

    虽然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纳兰澈依旧是忍不住起了反应,他猛地抱起了慕容玉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快速的褪去了她的对襟衣衫和胸前的抹胸肚兜。

    慕容玉姌跨坐在他的双腿,两人亲密相触,而那一瞬间,慕容玉姌身子猛然一抖,有些慌乱了推开了纳兰澈。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纳兰澈,连衣服也忘记了整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有些疑惑的纳兰澈。

    而纳兰澈却在慕容玉姌的激烈的反应过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随即轻轻一笑,瞬间惊起万般风华。

    慕容玉姌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他的俊颜魅惑,见他此刻正迷离的望着自己,那而好看的薄唇此刻却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却是那般迷人。

    她颤抖着双唇,一双眸子依旧透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你……”

    纳兰澈优雅的耸了耸肩,侧了侧头,笑颜更是魅惑的让人沉醉,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闪着流潋的光彩,那光辉晃的慕容玉姌呆愣愣的坐在一旁。

    纳兰澈虽然没有说话,可慕容玉姌却是十分肯定,就在刚才,她终于是发现了一件让她极为震惊的事情。

    她刚刚,坐上纳兰澈双腿的那一瞬间,分明有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抵着自己了。

    他……

    她不是没有跟他更亲密过,甚至她在他面前上半身都坦诚过,可是……她从没有发现他的双腿之间真的,真的会有反应。

    今天怎么会突然就……慕容玉姌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纳兰澈长臂一览,慕容玉姌再次坐到了他的腿上。

    而那个东西……依旧抵着自己,那么明显的感觉。

    纳兰澈现在还不想解释,只想好好的品尝一番。

    慕容玉姌却是哪里肯给他乱来的机会,如今可不一样了,她深深觉得自己真的被他这头狼给欺骗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其实根本不会相信尤道子给他准备的药丸,会有让人重振雄风的药效。虽然的确会有这样的药物存在,但是她就不相信短时间呢,他能从一个患有不举之症的人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纳兰澈知道慕容玉姌急于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她隐瞒了自己其实是个很正常的人的事实,好像是他的不对。万一惹的她生气,那他又得头疼一番了。

    考虑了片刻,纳兰澈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些都是谣言,你应该知道的。”

    “那为什么之前每次你都……没有那个什么,这次怎么……”这么明显?而且外界传言他身子不好,活不了几年,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啊。所以,自从知道纳兰澈深重剧毒后,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那不举之症,是不是装的。

    可是,他刚刚那里的反应却是那么的明显。

    “……”

    “所以你真的故意隐瞒我?你其实并没有……”不举之症?

    “若是我之前就告诉你,你也不会让我碰你了。”纳兰澈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那么的无辜,好像一个在受惩罚的小孩。

    没错,如果纳兰澈早点告诉慕容玉姌,她肯定是不会让他那样碰自己的。但重点不是这个,是他竟然一直瞒着自己,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个傻子一样。每次情到浓处,她都会开玩笑般的讽刺他,说他别再深入,反正他也不举。

    可事实就是,他是个无比正常的人。

    难怪自己每次说他不举,他都会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颜,那时候她虽然隐隐有些怀疑,可是每次与他亲密相拥而眠的时候,他那里也没有这样的反应,这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慕容玉姌满脸不悦的盯着纳兰澈,一双清澈的眸子现在好似着火了一般燃着怒气。

    见她无比生气的撅着嘴巴,在看到她胸前的那抹风光,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纳兰澈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温柔的将她的衣服理好,纳兰澈问道:“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你确定我应该高兴?你可是将我当傻子一样欺骗。”真是过分死了。

    枉费她之前还不止一次叹息他的这个不举之症,甚至非常遗憾以后不能生下一个他和她的孩子;可结果竟然是她杞人忧天,人家纳兰澈可好着呢。

    “我怎么忍心欺骗你呢。不过是害怕吓到你而已。”说着,纳兰澈理了理她刚刚被弄乱了的发丝,动作无比轻柔,而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温柔。

    见慕容玉姌只是撅着嘴巴,并没有说话,纳兰澈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将我们的婚期提前,可是……一想起我的毒还未解。我怕伤害到你,又怕让你知道了而吓到你……所以这才一直隐瞒你。”

    纳兰澈的声音好比那窗外的微风一般轻柔,又如山间溪水一般清凉,轻轻拍打在了慕容玉姌的心间,让她刚刚还怒火中烧的情绪如今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面对这样柔情似水的纳兰澈,慕容玉姌哪里还计较他隐瞒欺骗自己的事情?如今脑中只想着他也是身不由己吧,全然没有了刚刚脾气。

    恩,慕容玉姌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好生没用。只要一想起纳兰澈毒发时候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生生撕碎了般那么难受,痛到无法呼吸。

    之前好几次两人都沉迷其中,已然快把持不住;可纳兰澈却在关键时刻刹车,生生忍住了那可以将人生生烧死的*。

    而即便是他自己再难受,纳兰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一步;即便两人有婚约在身,即便两人现在心心相惜,心意相通,婚期也已经定了……可他还是身不得进一步的冒犯她。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尊重,一种疼爱,一种怜惜……而对他来说,自然就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了。

    见慕容玉姌不再生气,纳兰澈柔柔一笑,薄唇在她的噘嘴的小嘴上轻轻一点,引来慕容玉姌嗔怪的一眼。

    随后他的鼻尖低着她的,窗外微风吹起,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了进来,从窗外看来,两人看着彼此的神情都是那么温柔甜蜜,俨然就是一对相爱的璧人,让人羡慕。

    而这边,安阳郡主这一路那是相当兴奋,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毕竟她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心情自然激动的无以复加。

    而夜寒月瞧安阳郡主那是一脸的兴奋,心情也是出奇的好,摇晃着那把不离手的羽扇,吃着小茶几上的点心和瓜果,那是相当的惬意。

    他在想,这一行若是顺利,墨卿的毒很快就能解了,到时候他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等到时候墨卿的毒一解,差不多也到了他慕容玉姌的婚期,那时候他们两人大婚之后,安阳郡主也差不多十四岁了;夜寒月也好去宸王府提亲,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说起夜寒月的婚事,安国公夫人那是操碎了心。

    谁知道最后选来选去,他这个宝贝儿子感情看上的不是那个公主,而是宸王府那个小霸王。

    起先夜寒月说安阳郡主喜欢他的时候,他那母亲还深深鄙视了自己一眼,满脸怀疑的问着,“你真的确定那丫头喜欢你?”

    他是谁?

    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寒月公子,安阳郡主那小丫头喜欢自己可不是很正常吗?他那母亲值得这样怀疑自己儿子的魅力么?

    不过,虽然两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夜寒月却是连安阳郡主的小嘴儿都没有亲过,他不是不想亲,而是有些不敢亲。

    天知道他的风流韵事都是风雪阁和暗夜阁的人刻意宣扬出去的吗?而那青楼的什么如烟姑娘,分明就是他暗夜阁的一个手下与他做戏的。

    为了塑造自己这花花公子的形象,他也真是蛮拼的。

    纳兰澈这边暧昧不断,夜寒月这边也是佳人在旁,如今就是苦了萧靖瑄。

    “别板着一张脸对着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你要懂得尊老爱幼知不知道……”尤道子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有些不满的睨着萧靖瑄,噼里啪啦的说道。

    而从上了马车之后,这尤道子就一直在萧靖瑄的身边喋喋不休,萧靖瑄这样忍耐力极强,极为淡定的人都快受不了,差点没有忍住将他扔出去的冲动。

    天知道,他刚刚坚持坐自己的马车就好了。“若是你看不惯我这张脸,等会儿到了梧州,我便重新买一辆马车就是了。”

    “哼。你瞧瞧,你瞧瞧……我老头子不过才说了你两句你就不乐意了。我知道你们萧家那可是钱多的花不完,可是我老头儿偏要跟你坐一辆马车……”其实,尤道子话的确多。但也不能怪他,因为以前常年深居山林专心研究医术,身边除了一个学医的徒弟,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陪他说话。常年寂寞,如今自然是要噼里啪啦的说一大堆来发泄了。

    萧靖瑄实在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不行,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尤道子给烦死不可。

    随后,萧靖瑄实在是忍无可忍,提起长袖一挥,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种特殊的香味。

    尤道子虽然是神医,医术高超,可是对于这风雪阁最新研制的迷香那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在闻到那香味没有多久之后,身子终于一倒……直直躺在了那软榻之上。

    若不是早上尤道子简直要与人同坐一辆马车,避免太过招摇,他又怎么会跟这个话多的如江水滔滔不绝的尤道子同坐?

    如今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不少,萧靖瑄这才无奈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不行,等会儿到了梧州,必须让夜寒月或者纳兰澈两尝尝这尤道子嘴皮子的厉害不可。

    未婚妻怎么了,心上人又怎么了……大不了等会儿让两个姑娘坐一辆马车,他们俩就轮流去伺候尤道子吧。

    时常秀恩爱也就算了,如今简直就是太过欺负他一个单身人士了,坚决不能忍。

    而一行人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在夜幕将至赶到了一个几十里以外的一个小镇。

    清风早已经命人找好了休息的客栈酒楼,就等着纳兰澈他们的到来了。

    这客栈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还算不错,至少环境干净。

    坐在窗边圆桌上等饭菜的时候,慕容玉姌却是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了起来。

    见这客栈的一楼吃饭的大堂除了他们这一桌,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虽然这小镇不是很大,但是这是经过梧州的毕竟之路,想必生意应该不错才对。她有些疑惑,但是心里却好像有了一丝猜测。“怎么这客栈我从进来到现在,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清风闻言,笑了笑,说道:“回小姐的话,王爷出门自然是要将整座客栈都包下来的,以免打扰了王爷和小姐的休息。”

    果然,纳兰澈这货还真是有钱就无比任性。

    慕容玉姌吐了吐舌头,看向一旁淡定悠然的纳兰澈,说道:“这样岂不是会更加招摇?”

    谁知道纳兰澈却是眼眸悠悠一转,嘴角随即挂上一抹高傲的笑意,姿态优雅到整个吃饭的大堂都好像镀上了他的光辉一般。“招摇过市又如何?本王有这个资格。”

    闻言,慕容玉姌差点吐血。随即有些傲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神情再无比傲慢的望了望天,随后看向窗外这小镇上最热闹的小街道,说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两人坐一辆马车,以免太过招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兰澈闻言,浓眉微微一跳,神情随即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好像……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可是,不这样说,他又怎么能与她坐在一辆马车里呢?不坐一辆马车,又怎么品尝她的美妙滋味,怎么增进感情呢?

    一旁的夜寒月和萧靖瑄等人很少看到纳兰澈比呛的说不出话的时候,此刻见他竟然又被慕容玉姌呛的满口无言,更是觉得新鲜好玩。

    而京城这边,北边一处极为豪华的府邸之内,温柔的月光将整个府邸笼罩。

    书房内,一个身着锦衣玉袍的男子此刻正在练着书法,屋内的灯盏温柔的打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勾勒出他那不算俊美的脸庞。

    待完美的收下了最后一笔,他才眯起狭长的凤目,盯着那个字看了半响,嘴角肆虐的勾起,眸光闪着阴狠的光芒。“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那侍卫非常笃定的回道:“王爷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闻言,那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眼中的杀气却是越来越骇人。他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才阴森幽冷的说道:“很好。”

    他这次,要让纳兰澈和萧靖瑄等人,有去无回。竟然望向去找神医解毒,简直做梦。

    “王爷,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对付宸王。”明明宸王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王爷还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去对付他呢?而且夜寒月等人也是一些不管朝政的纨绔公子,对王爷将来登上大位并没有什么威胁啊。

    闻言,那男人抬眸终于看向了那侍卫,随后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两颗琉璃球来时把玩,说道:“你以为本王最大的敌人是纳兰灏和纳兰泓吗?那两个蠢货,简直不足为患。”

    那侍卫见自家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于是冒着胆子问道:“可是,宸王不是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吗?”

    为那男人闻言却是邪魅一笑,说道:“本王不在乎他活多久,只不过……像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当年的那一场阴谋。他活着,本王始终不能安心。”

    毕竟,这江山,原本是属于纳兰澈的。若不是他父皇强行将他毒害,即便是纳兰恒死了,也轮不到他的父皇坐拥这大好河山。

    而纳兰澈当年那是受尽了皇祖父和皇祖母的宠爱,也是东盛当时最风光的皇太孙,若是他真的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如今的皇帝一手策划所为,那么……他势必会想办法来报复。

    而最近,他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纳兰澈也一直频繁的出入皇宫,与沛国公府那个三小姐从来都是出双入对,看似很正常,可他总觉得纳兰澈不会这么简单的。

    与其等纳兰澈真正羽翼丰满之后来报复,那还不如趁他不防备的时候,将他斩草除根。

    他至今都为父皇当初留下了这个后患而有些恼怒,明明将纳兰澈一起杀掉多好,如今还留下这么一根刺,即便现在伤不了他,那也会让他很不舒服。

    反正到时候就说纳兰澈他们遭遇了山贼突袭截杀,任谁都不会将事情的幕后黑手联想到他的身上。

    尔后,那男人又对着面前的侍卫说道:“纳兰灏最近也会有所动作,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暗中帮帮他。”

    在纳兰灏和纳兰泓之间,还是要先除掉纳兰泓才对。这样一来,太子之位悬空,父皇才有理由将自己拉上那个位置。既然现在纳兰泓是他和纳兰灏共同的敌人,那么在暗中帮助纳兰灏除掉纳兰泓,即便最后皇后一族会报仇,那也算不到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他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自己所策划的都在暗中顺利的进行的,那男人脸上扬起一抹无比阴险的笑容,那眼中的光芒让他看起来犹如鬼魅一般阴森骇人。

    而这个男人可以想到纳兰澈的绝顶聪明,却完全想像不到纳兰澈身后的背景与势力是有多么的强大。

    当然,他这些年一直蛰伏在他们身边,当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规规矩矩的当自己的闲散王爷,兄友弟恭;让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他才是背后最大的那一个魔爪,也不会将他纳入皇位之争的人选。

    因为他表面看起来从来都是对那皇位看的云淡风轻,而且他母妃身份低微,以至于众皇子也没有将他真正放在眼里,认为他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和实力去参加那皇位之争,这才导致他办事从来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不过,众皇子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皇一直在暗中帮助他铲除纳兰灏和纳兰泓的势力,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赢了。

    这天,将军府里。

    澹台韵初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的桂花树下发呆,思绪飘远到连叶连成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天气已经逐渐变冷,为什么不给夫人多穿件衣服?”叶连成有些不悦的质问着澹台韵初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听到叶连成过来,连忙朝着他行礼。

    而叶连成从来都不喜欢这些虚礼,随后轻轻摆了摆手,而那张英俊的脸庞,却是让人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澹台韵初听到叶连成的声音,这才从那些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依旧坐在桂花树下看着远方燃烧了半边天的夕阳。而刚刚那双眼眸中还氤氲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此刻却是晕上了一丝微微怒气和倔强。

    自从洞房花烛夜,他抛下自己去睡那小软塌之后,澹台韵初对自己的生活已经是没有了希望的。

    在耀玥国她不受欢迎也就罢了,可是没有想到等她终于还是成为牺牲品嫁到了东盛国的将军府,她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个男人,他嫌弃她,可她……未必就能看的上他。

    她现在甚至是有些恨他的,明明可以拒绝皇帝将她嫁给他,可是他却没有反对,甚至在成亲之前对自己很好,让她那颗一向冰凉而又绝望的心渐渐变得有些了一丝的温度。

    而在她觉得命运并没有抛弃自己的时候,他却再次给了自己狠狠的一个打击。如今,他又来假惺惺的关心自己做什么?

    澹台韵初有些凄然的勾起了红艳欲滴的双唇,不过那嘴角的笑意却是那么的冰凉与讽刺。她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抹残阳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后那原本轻柔如棉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冰霜一般,清冷的响了起来。“韵初多谢将军关心。”

    叶连成看到这样的澹台韵初,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成。

    自从成亲那晚之后,澹台韵初就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而当他知道了澹台韵初,为什么会在自己睡上那软榻之后,哭的那么委屈又无辜的原因时,他才知道自己想对她的保护,却是真正的伤害到了她。

    不止是耀玥国,其实东盛国也有这么一个说法的。

    若是洞房花烛之夜,新郎抛下新娘不圆房,那么这个新娘势必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不祥之人。

    他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即便想到了这么多又能如何?他与澹台韵初之间原本就是一个交易不是吗?即便是他的行为会伤害到她,那么他也只能这么做。

    如今她瞧也不瞧自己一眼,神情除了以往的温柔与忧伤,还多了一丝厌恶与憎恨;而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也对,她虽然在耀玥国不受欢迎,不受耀玥国皇帝的待见,但她毕竟是耀玥国的公主,身份也是尊贵的,即便她母亲地位卑微,但是她身上依旧留着耀玥国皇帝的血液。

    叶连成冷冷的挑了挑眉峰,随后那略有些讽刺的声音从澹台韵初的右上方传了过来。“本将军不过是怕你出个什么意外,不好向你父皇的交代罢了。关心?其实还真是说不上。”

    这话一出,任凭澹台韵初有多么不想看到叶连成,她还是愤然的抬了眼眸,那双以往温柔的能够滴出水的眸子此刻正闪着愤怒的火花。“将军放心,韵初暂时死不了的。”

    她知道他不关心自己,嫌弃自己……可是有必要将事情说的这么直白吗?

    她先前真的以为自己的未来说不定还会有希望,可是他不但在洞房花烛夜抛弃自己,如今还要来这里嘲笑自己……她有时候真的在怀疑,这个叶连成,真的是当初那个温柔以待,体贴入微的叶连成吗?

    还是之前他实在伪装的太好,让自己差点在他的温柔中迷失了自己,差点忘记了自己心中所爱乃是乌尔修祈?

    其实,在成亲前的一个月,她真的强迫自己去忘记乌尔修祈,试着来喜欢叶连成。

    可是,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忘记乌尔修祈而喜欢上叶连成的时候,他竟然……竟然再次给了她人生中最致命的打击。

    老天爷……到底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让你这么折磨我的人生。

    你还嫌我活的不够凄惨吗?

    而叶连成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的模样,原本就如桃花般粉嫩的脸颊上,此刻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红晕,那双原本氤氲着忧伤的双眸此刻却是透着一股恨意。恨意之下,更多的也是一抹绝望。

    叶连成就是因为她的那双眸子,才渐渐迷失了自己,让他的心里对她升起了无尽的怜惜和心疼,就是那双眼睛……

    他不能再看那双眼睛,但是又想在她走之前,牢牢的记住她的每一个神情,牢牢记住她的一颦一笑。

    恐怕以后,他真的再难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了吧?

    想起这些,叶连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他现在恨不得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能。一旦这么做了,他怕自己舍不得再将她送到乌尔国去。

    她的幸福,只有乌尔修祈能够给她,而他……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题外话------

    谢谢老大的一张月票,谢谢夏末安乔的一颗钻石,谢谢权YW的一张五星评价票,和一张月票……么么你们。

    难道真的没有人猜猜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吗?

    哈哈哈……反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是几个王爷中的其中一个。这货还真是隐藏的够深,一直拌着猪一样的角色。

    还有呀,妞妞们真的不心疼连成吗?

    连成说起来命运被是悲苦的,自小失去双亲,后来被阿澈母亲所救……

    再后来被阿澈送去军营,原本是想锻炼一番,谁知道阴差阳错的被纳兰昶派去打仗……

    现在为了阿澈,又娶了澹台韵初。

    结果他喜欢上澹台韵初吧,但是人家澹台韵初又要被悄悄送到乌尔国去……

    这尼玛……也真的是一部传奇史啊。

    二萱打算以后好好写写他的番外,话说会有人看么?请给我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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