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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对小儿女斗嘴,王氏心中的幸福越来越满。
苞米棒就在两人的斗嘴和王氏的微笑中,渐渐的变成了一粒粒金黄的苞米粒。
王氏从仓库中出来,看着两人又打闹起来,无奈的苦笑了下,在围腰上擦擦手,走回屋里准备做晚上的晚饭。
所居的民宅已经再次升起了袅袅炊烟,王玉麟依旧忙着帮王氏生火做饭。
卫金宝无聊的走了出去,来到了屋旁的小溪旁,看着几个造饭较晚的大婶,还在那里忙着淘米洗菜。
卫金宝在一位与王氏比邻较近,较为爱嚼舌的大婶身旁伏下身,拿起一筐未洗的菜,放在小溪中洗了起来……
“哎呀!谢谢呀!”大婶笑道。
卫金宝道:“都是邻里邻居的,今后还要仰仗您们这些叔叔婶婶的,有个照应呢!”
大婶道:“你这是客气,穷帮穷,都是应该的。”
卫金宝随口道:“您们都是本地人吗?”
大婶道:“当然了,祖祖辈辈多少年了,都住在这里。”
卫金宝笑道:“嗯,我媳妇那么好动,可没有少给你们这些邻居惹麻烦吧!”
“你说麟丫头啊,皮是皮了点,麻烦也没有少惹。但是人心眼好着呢,人小模样长得又俊,更是能干。上到农活打猎,下到我们这样洗衣煮饭,没有不行的。这鹅眉山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追她的都可以围着村子好几圈呢!你能娶到她,可真是好福气啊……”大婶似是与王氏的关系格外融洽,大有添油加醋的狠描着。
“玉儿!我们也是媒妁之言,至今我连媳妇的名字还没有问全呢?”卫金宝摆出一副略有遗憾的表情。
“王玉麟吗!可能听起来太像个男孩子了,大姑娘家家的,羞于提起吧!”大婶随口说道。
“这姓王,是随父亲,还是随母姓啊?”卫金宝似乎兴趣来了。
大婶道:“她哪里有父亲,是她母亲王氏从小一手带大的,当然是随母姓了。”
“那,她父亲呐?”卫金宝将洗好的菜放回筐内,侧过身奇怪的问道。
大婶道:“嗨,这就不知道了,她母亲王氏都是十几年前才搬来这里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嫁人呢。突然有一天出外挖野菜,不知是从那里又捡回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孩儿。说是捡的,是不是她与其他人生的,就不知道了。母女俩儿相依为命十几年,过得格外清苦,也不容易。”
卫金宝似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试探性问道:“她也够命苦的,从小被亲生父母遗弃,就一直住在山上,他们也狠的下心不来找?”
“可不是吗!所以你一定要对麟丫头好点……”大婶似是对王玉麟格外关爱。
卫金宝打哈哈道:“那是,那是……”
什么奶娘,继母的,这个妮子果然又在编瞎话唬人。卫金宝心里一边寻思着,一边又问道:“玉儿他娘似乎不会功夫,她怎么功夫那么好。是不是这里有授艺的武师,还是有什么高明的隐士什么的?”
大婶道:“这穷乡僻壤的,谁会来这里呀!麟丫头这一身功夫从那里来,就更不知道了。她嘴严的很,问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
“哦!”卫金宝假意应承着……
通往金陵的官道之上一骑飞尘,来到了道旁一处隐蔽林间方始停下,马上端坐一个劲装男子,飞身下马,林中涌出数人,将他的马匹揽过,带往一旁。而男子也不多言,只是两家赶到隐蔽于林间的一哨人马面前,向静立于队伍中的蒙面女子行礼,低声道:“启禀圣尊,返京路途上的弟兄飞鸽传书说,并未发现卫金宝的下落,并且不止我们,卫府的人也在倾力寻找他的踪迹。”
那圣尊身旁的一位手下寻思道:“他们怎么似乎并没有往金陵方向走呢?”
另一个手下也奇怪道:“是啊,也许是迷路了?”
那人继续道:“这就奇怪了,照理他卫金宝南下金陵遇袭,就是不立即返京,也至少要先与部属汇合,以确保安全,再商讨对策。纵使是他胆大妄为,在失散后也至少要出其不意的南下金陵。我等已经层层设卡,步步设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怎么像是飞天遁地了一般,没有一点儿踪迹呢?是不是吓得找了个地方,藏匿了起来……”
又有一个手下胡乱猜测道:“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是先去了另一个地方……”
“藏……匿……去了另一个地方……”听到手下的疑问,原本陷入沉思的那个圣尊突然灵台一亮,冷笑道:“是了,本座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我怎么忘了,她可就在他的身边呀……”
圣尊的一席话说得让一众手下摸不到头脑,更不敢质疑自己的主子,只能恭敬地询问道:“不知圣尊所说的她是何人呐……”
那圣尊并没有回答手下的疑问,而是径直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卫金宝这小贼绝不是藏了起来,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去见某人了。传下本座的法令,撤去说有哨卡,全力赶往鹅眉山。如果本座所料不差,我们在这里苦苦等待,那小贼却正在那里享福呢……”
而那圣尊所料不到的是,这时鹅眉山的王氏茅屋外,却有一张大网早已对她张网以待了……
灵灵壹站在鹅眉山最佳的鸟瞰点上,俯视着满山全局。
一个身影灵巧的落在了他的身后,问道:“灵灵壹,我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倾尽全力前来,至今连个小虾小蟹的影子都没有,会不会是灵灵玖的判断有误呢?”
灵灵壹略显踌躇得说道:“这很难说,灵灵玖的判断虽然过于盲目,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却正中我与指挥使大人的下怀。这钓鱼,自然既要有好的鱼饵,更要有好的钓具以备万一。至于收获有无,是大是小就要看运道,或者诱饵对于对方诱惑力的大小了……”
“灵灵壹,有消息了……”正在这时,又有一道身影来在了他们身旁,也不做过多的寒暄,直接说道:“收到各处布置下去暗卡的回报,一直藏匿不出的魔教终于有动静了。我们在多个方向发觉有不少教中好手在隐匿行动,方向直指的正是鹅眉山。只是人数规模,还有到底有哪些高手在内,暗卡为了避免暴露,不敢抵近观察,所以没有详细情报……”
“好……”灵灵壹顿时长舒了一口大气,由喉咙中发出一声旁人难闻的低吼,道:“这张网不论是大鱼小鱼都照单全收,只要有鱼上钩,就说明这一趟没有白来。不但回去好向上面交代,也足以断定,那个假的张晓萱确与魔教有所关联。金陵那条线可以说,是彻底没有用了,完全放弃,撤回所有人员,全力盯紧卫金宝便可……”
首先来在灵灵壹身旁之人,依然满心疑问的问道:“如果那个假张晓萱真的是魔教的人,那他们为何不在来鹅眉山的中途袭击他们,或者直接将卫金宝带到他们的老巢,不是都更容易下手吗?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要说万一失手,被他们逃入山林抓捕困难,还极为冒险,这究竟又是何缘故?”
灵灵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一边循着灵灵玖留下的记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此处后,经过咱们与灵灵玖四方的打探,这个假的张晓萱似乎并不是魔教教徒,甚至根本与魔教又没有关联。可是偏偏魔教的动向,与她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也不知究竟有何玄机呢?……”
那人说道:“会不会是魔教哪一方的余孽流落到此,刚刚与白莲妖女取得联系的,所以顺理成章成了她们的暗棋……”
“不会!”灵灵壹摆摆手,道:“不可能,咱们一路暗中护送张晓萱上京,魔教偷袭虽然是早有预谋,却千算万算,如何也算不到张晓萱会逃婚这一点。灵灵玖也说,如果魔教从一开始就从假张晓萱处得到情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护送张晓萱离开济南。并且王玉麟与王氏的身上,都没有任何与魔教相关的标记。无论是他,还是咱们,从济南到现在,都没有发觉他们之间有任何联系。他们这次这次袭击,也依然是围绕着京城与金陵展开的。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卫金宝会被王玉麟带到此处来。似乎又是通过什么事情,才突然有所觉察,行踪才会如此的突然、慌乱。这里似乎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所疏漏的。而一个是武艺高强的王玉麟,另一个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氏,她们怎么会凑到了一起,又都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些都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启禀圣尊,卫金宝夫妇果真就在这里。”一名手下跑回轻声向圣尊禀报。
“你确定?”圣尊问道。
那手下肯定的点头道:“确定。”一旁的一班教众见状,无不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