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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彩玉怜惜地看着桑红云:“你就一点不为此着急?”
桑红云抬头道:“文姨娘也知道,这样的事于我来说只是早晚的,为什么要着急呢?着急也不能改变什么,事情该怎么样,还会怎么样!”
文彩玉有些意外,她一早就知道乔锦林在乔余风面前求过几次,要将桑红云扶正,但是乔余风都没有答应,她问过乔余风,乔余风也将为什么不能扶正桑红云的理由说了,现在看起来,是乔锦林要喜欢这个桑姨娘多一点,而桑姨娘一直将事情看得很清楚,所以从她的眼睛里,文彩玉看不到被人娇宠的得意,也看不到听到有人相看乔锦林会出现的担心和焦虑!
文彩玉以已度人,是真心地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不满十九岁的孩子来!这样的孩子才真正的惹人疼!
桑红云看到文彩的神情有些怔仲,即而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笑容:“文姨娘这是在心疼我吗?”
文彩玉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嗯!是有些呢?”
文彩玉虽然跟着老爷乔余风在京城里只是以妾侍侍候乔余风,但朝中的事,乔余风有时候也会与她说上几句,桑红云只说了一半,她便知道她后面的意思。
等到乔锦林从宫里回来,桑红云便将苏家来人的事说与了乔锦林,
乔锦林小心地看了眼桑红云的脸,看她也正在看自己,随即便看起来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挑起了眉毛,用戏谑地眼光看着她:“你还记得并州城里的前任知府贺知府往京城里给他的老师送过一个妾的事吗?”
桑红云笑了笑:“自然记得的!”
那个小妾在没送到京城以前被贺知府尝了鲜,以为送到京城里,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但就是准备的再充分,遇上花丛里走过片片也沾身的苏有木苏大人,还是露了馅,贺知府偷鸡不成蚀把米,苏有木也将已怀孕三个月的小妾让夫人无声无息地处理了,要不是如此,贺知府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贺凤喜去缠沈培均,重新寻找京中的靠山!这件事做的再隐密,也还是让三皇子和乔锦林他们知道了!
乔锦林想到这里,笑了笑道:“咱们的内阁苏大学士苏有木就是贺知府的老师!”当年贺知府考取进士之时,苏有木正是主考官。因而,那一届当凡中了进士的举子,都会将主考官认做他的老师,自然,那届所考的进士也被苏有木收做门生!
桑红云被乔锦林点了迷经,豁然明了,贺知府是苏有木的门生,贺知府又与赫铭走的近,如果真是这样,看来,乔锦林与苏大小姐两人还没冒出火花,就要被所站对的不同,而被一盆冰水浇灭了!
乔锦林道:“你现在知道,她们为什么乘着你和念娇在宝庄受了委屈,下贴子了吧!”
乔锦林明知道桑红云已想到这苏家给乔家下贴子是为了他,但他却将事情往更深一层上去说,桑红云片刻就会明白他所说的深意,自然是想要以此为引子让桑红云明白,苏家想要与乔家结盟。
桑红云看着乔锦林却又将问题转了回来,淡淡地道:“不是苏大小姐因为你吗……?”
乔锦林抬手就揉了一把她的头顶,梳起的坠马髻,转眼就被他揉成了小鸡窝:“你都想些什么,苏家也是名门大家,苏大小姐想要做出格的事,也得仔细想想!”
桑红云望着乔锦林不出声,乔锦林看不过,上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别再胡思乱想了,我说过的话就如泼出的水,不会再收回来!”
乔锦林又道:“我让文姨娘依念娇的名义推了!”
桑红云张了张嘴,即使不乐意,也不能这样就回绝了人家,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乔锦林知道桑红云想意思,忽然就冷起脸道:“苏家以为只要能够将我们乔家拉入他的阵营,就算是在贤妃和六皇子面前立了大功,父亲手握兵权,这样的机会,岂容错过!”
桑红云想了想:“难道你为三皇子做事,他们还不知道?”
这样的话,乔锦林这一次来京城,说不得还会有人家来拉拢,这样的事也会一二再地多起来!
乔锦林想了想,还是轻然地点头。
苏有木回了府中,苏夫人愁眉不展:“老爷,你交我做的事,没办成!”随后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与苏有木。
苏有木将将坐到大炕上,丫环就端来了茶,苏有木看了眼端茶的丫环,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丫环将手里的茶放到桌上,脸色羞红地退了出去,苏夫人瞪了一眼出门的丫环,等到有空再收拾你!暗自错了错牙看着苏有木。
苏有木道:“我猜也会这样,要做大事,哪能一次就够,海蓉不是说要去乔府看那个乔家的小姐?他们既然能拒绝,我们就能自动靠上去!如今……”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苏夫人,道:“罢了,你也只能做些后宅之事,我看还是我来想办法,好了,我出去转转!”
苏夫人笑着送走了苏有木,盯着他喝过的茶碗对着身边站着的丫环:“去将这碗子在滚水里烫上十遍!”
仿佛烫着的茶碗是苏有木的哪个妾侍,
丫环不敢吭声,忙端着茶碗出了门。
苏夫人一下子坐倒在软榻上:“一辈子就要在女人窝里滚,难道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成?”
乔府这边桑红云记着乔锦林说的话,带着丫环婆子一起去京城买了回并州的东西,一路上大包小包装满了马车,连着出了三天门,将东西买的差不多齐全了,却听到硕王爷在赫侍郎的宴请上,喝醉酒,被人扶到了马车上时,听了有心人的一席话,回到王府就与福庆郡主商议要将她嫁与乔家,福庆郡主闹着不成,硕王爷却让人强制送了她回去。次日,硕王爷天一亮就让人准备了礼行到了乔府。文彩玉不好出面,便让管家乔禄出面接待了硕王爷。
今日乔余风正好刚从早朝回来,比不得硕王爷是闲散王爷,只知吃喝玩乐,等到下了朝回了指挥使司不久,便被文彩玉使的人要从都指挥司叫去家中。路上就将硕王爷来乔府的事说了个清楚。
乔余风听了此话,即刻让随身的人给自己换了顶绿呢小轿 ,缓缓悠悠半时辰转了小半个京城,又提前给文彩玉传了话,而后,还不忘记再去了一趟吏部,亲自见一会沈尚书,等到从沈尚书的办公房里出来,脸上依然带着几份笑意,倒是出来送人的沈尚书,一脸的通红,盯着乔余风的后脑勺,狠不得上上几拳,可惜他比起乔余风这个在军营里混的人,真是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脑中幻想着打了一拳上去,已感觉到心头抖颤,他还真的不会玩这种直接的活,要是让他在背后阴人一把,那倒是他的强项,然而,就算现在沈尚书父子反过来阴了乔余风父子,也不想在乔余风面前呈几份得瑟,所以,乔余风在办公房间里对着他嘿嘿笑过之后,他的头上还是少少地冒出几许汗来。
这期间,他还让人去给乔锦林报了信。
“快让人给大少爷传话,就说,硕王爷到乔府了!”
身边站着的人,只等话音一落就不见了人影。
乔余风做完这了一切,这才回到府里。
乔余风进了客厅,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的硕王爷,对上身边的乔禄道:“怎么待客的,怎么让硕王爷在家里冷清清地一个人坐着?”说着给硕王爷行了礼。
乔禄见着乔余风脸上的神色,心里就有了数,上前低头道:“回禀老爷,王爷来时,府中老爷上了早朝,大少爷一早被传召到宫里,因而才会如此!”
乔余风摆了摆手对上硕王爷,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道:“王爷,不知可有什么事需要余风出力一二?”
硕王爷看着乔余风一脸的悠闲样,完全就没有将自己等了一早上的事,有什么愧疚,若是在平时,定会将乔余风款款在皇上面上告上一状,可是今儿个,他是为福庆那个女儿,便不好开口说乔余风不好!
硕王爷如今巴不得能够有人家取走福庆郡主,王府里小妾姨娘那一个不在他的面前说福庆郡主,都说再要让福庆郡主在府里胡作非为,硕王府的名声就彻底地在京城里没有了,硕王爷头痛啊!
“本王没事就不能来,来了,你竟是这样对待本王,要不是本王怜惜你的儿子,想要为他说一门上上的好亲,本王才不会到你这破府上来!本王是想……”
乔余风道适时插了一言:“王爷,最近听说西兰院里来了几位江南的美人,其中有一位更是美人中的翘楚,居说会打板,那板儿打得轻脆悦耳,十指又灵动如蛇,十分的耐看,王爷,已有不少人前去打听,竟是未得真颜,就是不知哪一位有此幸事,能得佳人一约!”
说着顿了下,端起桌上的茶水,眼中一片想望之,听的硕王爷口水差点流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王怎么会不知?真的是在西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