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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壮汉都是赤着上身,胸口上是茂密的胸毛,看起来非常的强壮。他俩都戴着金色的面具,并且都是光头,冷不丁一看,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双胞胎。
那个怪物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就那样躺在石台之上,任由两个大汉将它的手脚分别捆在石台的四条腿上。
然后,两个大汉非常恭敬的退到一旁,束手而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
紧接着,我惊讶的看到,自我们下来的地方,出现了四道莹绿色的光芒,并且越来越近。
那四道绿色光芒,竟然都是和冷月一样的人眼,不同的是,那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的长袍,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袍,第373章个子都不是很高,目测只有一米五左右。
他俩都带着黄金面具,以至于我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让我感到窒息的是,他俩竟然各提着一双铁筷子,和冷月用的那一双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由粗到细,看起来应该也可以伸缩。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忽然出现,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于是,我取出工兵铲,谨慎的向后退,但是没退几步,却发现不知该去哪里,因为在我的后面,就是那两个束手而站的壮汉,我的一侧是墙,另一侧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个绑着狗头怪物的石台。
那两个有着绿眸的人步伐轻快,很快便穿过道道铁栅栏,来到了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不过,他俩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一声不吭的拎着铁筷子走到了那个石台的旁边。
我暗松一口气,但是不敢放松警惕,依然关注着那两个绿眸人以及身后那两个壮汉的行为。
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孩淡淡瞥了我一眼,走向石台,站到石台的旁边,向我又勾了勾手指。
我的内心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觉得冒险上去看个究竟。
黑袍人将他的一双铁筷子斜斜靠在石台之上,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一柄匕首,看着白袍人微微点头。
白袍人稍稍后退,然后又冲黑袍人点了一下头。
黑袍人回身,用匕首割碎了狗头人的衣裤,然后粗暴的扯下随手丢到一旁的地上。
然后,他将匕首刺进了狗头怪物的颈部。
狗头怪物忽然苏醒,看到黑袍人的那一双绿眸,惊恐的大叫,但发出的确实狗吠之声,随后又转成了凄惨的狗鸣,听得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黑袍人持着匕首的手非常的稳,没有一丝颤抖,就好像做着最平常的事一样,缓缓向下移动匕首,将狗头人自颈部到小腹割出了一道线。
他割得非常薄,只割破了皮肤表层,却没有伤到血管,虽然有血流出,但是量并不多。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心中一沉,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
没想到,他们竟然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不管那狗头怪物到底是不是人变的,他们就这么把狗头怪活活解剖,难道就不怕做噩梦吗?
我不忍也不想再看,扭头望向一旁,但是耳朵却始终能够听到“吧唧吧唧”的响声,大脑不受控制的会想象那石台上出现的画面。
狗头人叫得凄惨,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猜测,它已经死了,并且死得一定非常的痛苦。
不多时,我又听到“哗哗”水声,因此猜测黑白袍的两个绿眸人正在给那狗头怪物的尸体放血。
煎熬的等待了好一会,我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上那么一眼,但只一眼,却害得我差点吐出来。
石台上的狗头怪物已经没了脑袋,身体已经支离破碎,内脏被整齐的摆在一旁……
抱歉,我不能再形容下去了。
我看过的美国恐怖片已经够恶心了,但是当前双眼所见,却比那美国的恐怖片还要恶心数倍。
他俩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这样的冷静,他们怎么能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我愤怒的瞪了那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孩一眼,恼火于他带我来这里竟然是看这种场面。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看下去了,于是我不顾一切的穿过一道铁栅栏向石阶上跑去。
在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纷杂的铁链撞击声,我回头去看,竟然发现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牢中的怪物,不知何时都站了起来,疯狂的去拉扯铁栅栏的门,而两排地牢之间的通道处,那两个壮汉竟然架出了一个人首马身的怪物,并将之绑到了石台之上。
黑袍人用匕首割开人马怪的身体,白袍人用铁筷子向外摘除人马怪的内脏……
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孩冲我摆手,似乎在向我告别,其余的无论是人还是怪物,则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连瞥都没有瞥我一眼。
我感觉胃中一阵阵的翻腾,强撑着上了几层台阶,终于无法忍受,身子一歪,“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吐得我胃水都流了出来,身体已经有些虚脱。
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吐完,我发现我清醒了不少,地牢里的亮光依然还在,但是那黑白袍的两人、壮汉以及牢里面那些怪物都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声音也都戛然而止……
唯一还在的,就是那挥手向我告别的男孩。
我知道了,刚刚那些场面都是我在闻了那淡灰色烟雾所产生的幻觉。那幻觉实在太过真实,就好像真的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样。
冷月啊冷月,你的先祖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这一切,又与浮雕圆球有什么关系?
我急忙冲上石阶,回到了那座建筑之内。
冷月和张毅仍在等待着我,见我回来之后,都明显放松了下来。
我将冷月叫到一旁,避开张毅,将刚刚所见的场面向冷月讲述了一遍,然后问冷月:“你找那些浮雕圆球到底是为了什么,你那两个先祖做的那些事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冷月看着我的双眼,沉默一阵后,竟然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你,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