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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雅院。
纪宁修养了三日,也同时研究了一些与战画有关的东西,尤其是战画的内容。
战画不能乱涂,纪宁发现除非是炎黄大陆已经存在的概念,比如现实中的刀枪,传说中的龙凤等,其他东西画出来只能是不伦不类。不说战意,连灵气都稀薄的可怜。
“也对,不然我要是画点火铳大炮什么的,那不乱套了...”
纪宁咂咂嘴,那样的话自己这外挂也开的太大发了...
随后几天,纪宁伤势渐好,偶尔也能去街上转转散心了,同时他发现一些个流言也已经传开。
“喂,中秋雅赏,去了么?”
“说什么呢,雅赏哪是我能去的啊,怎么了?”
“素描先师纪宁,据说在雅赏文斗中,作得染霞战画一副,怒斩两位雅士!”
一撮人群哗然,叽叽喳喳起来。
这样的对话,纪宁大概每每转过一条街就能听见,不过版本也是千奇百怪。有说自己杀了三人的,有说是为了醉仙阁花魁打起来,也有人说自己搬了救兵的...
不过这些传言中,始终有一个不变,那便是素描染霞战画的出世!
纪宁耳朵听的发痒,于是打道回府,去不曾想刚回到画院,曹严却是在那等着自己,竟然也是来打听传言的。
“纪宁啊,听说你被指名参加雅赏?还为了一个女子跟两个雅士拼命,最后还搬了不得了的救兵?”
纪宁苦笑,曹通判这个版本倒是博众家之长,真够全面的。于是纪宁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曹严,但却没告诉他何东两人杀自己的真正原因,只道是“年轻气盛”。
曹通判听完也是很气愤,但同时也震惊于纪宁的确作出染霞战画的事实。
此事谈过一阵后,纪宁问道:“通判大人今天不会是专门来问这事的吧?”
曹严道:“嗯,我这是准备去驿站送信,顺便路过。”
“送信?”
曹严神秘一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信吗?”
纪宁摇头,心里却是道,你个从四品的朝廷命官,在这自己八卦自己的书信来往,合适吗...
曹严到不避讳,直接道:“这信啊,是冯老怪给《弄墨》的主簿写的...当然了我也有这个意思,不然能替他去送信嘛...”
曹严见纪宁有些迷惑,旋即解释了一通。
原来,冯天明在新一期《弄墨》上看了《圣文王》,心里就一直牵挂着后续的故事发展,以至于到了自己都试着动笔画了几页。于是,知州大人思前想后,在作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觉得给《弄墨》主簿写信催催稿也不算官官相护,滥用职权。
当然,曹严看过《圣文王》也比冯天明好不到哪去,这才有了送信一说。
纪宁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笑道:“我没看过这期《弄墨》,那《圣文王》却是有听人说起,真有那般引人入胜?”
“嘿,你快听我速速道来!”哪知曹严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所以啊,那断臂修文者的真正实力,以及路非今后的修文路,那都是让人牵肠挂肚啊!”
当曹严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星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纪宁也已经快打哈欠了。虽然是在谈论自己的作品,但这曹严的热情实在让纪宁感到难以招架。
之后几天,纪宁伤势痊愈,又回到了讲堂。
学生们很高兴,一来就在热烈讨论这纪宁文斗之事,而纪宁则是对于学生的这方面提问通通报以最直接的回应。
“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
很多人翻白眼,明明论年龄,这些学生都是纪宁的哥哥姐姐才对...
纪宁检查了众人几天来的学习成果,很是赞许。这些学生的自觉性很高,一直没有停止勾线练习,毕竟他们唯一的追求便是文道,纪宁看看这些刻苦的学生,想起自己以前的作为一阵唏嘘。
新的学习任务下达,学生们这次终于有些面露兴奋,纪宁开始让他们画一些简单的物体,比如木块、石球等实物,并且第一次给他们讲述关于素描的基础理论。
“素描,讲究三大面!五大调!”
第一个概念刚刚提出,众学生就跟狼崽子一般眼冒绿光,对这新鲜的名词概念显然极为感兴趣。
“三大面指亮面、暗面、灰面。顾名思义,你们仔细观察现实中的一切事物,你可以发现这些事物的阴影深浅,颜色浓淡都可以概括为这三种情况...”
学生们左顾右盼,思考一阵,不少人都如醍醐灌顶,声称奇妙。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却被先师总结的如此精辟高妙,难怪这才有后来的素描啊...”
“咳咳,安静,继续听...”纪宁一声干咳,老气横秋,“素描五大调指的是高光、中间调、明暗交界线、反光、投影...”
一下抛出太多新颖名词,纪宁发现不少学生已经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无奈下纪宁决定放慢节奏,毕竟一个新生概念的涌入的确会对这些人的常识造成不小的冲击。
关于五大调,纪宁准备一天介绍一个,并且亲自演示很多范例,帮助学生理解。于是这两天,纪少爷的讲堂时不时就会爆发一阵惊呼。
“哦!高高高!”
“哎呀,妙妙妙啊!”
“先生真乃神人也...”
东西听久了,纪少爷也没了一开始的小得意,这在学生看来反而更显得他宠辱不惊,高深莫测。
转眼十月到了,十月底纪宁将在他育人的雅院参考雅士!学生和老师一同考试,倒也不失为美谈一件。
在十月初的一个夜晚,纪宁再次尝试临摹《清明上河图》,但笔力依然有限,首段几个建筑轮廓刚刚勾画明了,画骨刺痛就传来。而实际上,纪宁此时的画骨已经又出现了新的纹路,比起之前的莲花状还要繁复些。
收起清明上河图的临本练习卷,纪宁算了算,半个月来自己已经有了四十万两白银的储蓄!《圣文王》如今已经人尽皆知,甚至连不少妇孺也在看。如今每到《弄墨》发刊日,各个书铺就人满为患,纪宁估计谢逊的脸肯定都笑烂了。
纪宁不是善男信女,他早已打算找个时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要求提高自己的稿酬。
当然,这是指纪少爷的“可接受范围”...
“有了钱不能留着下崽,什么时候得弄一套好的文宝...”
刚刚有了这念头准备休息的时候,一道清冷声音突然从自己卧房中的暗处传来,把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纪宁!你这个骗子,我今天要你的命!”
纪宁回头看清来人,却是一笑:“玉儿姑娘,终于等到你的消息了...”同时他心里也放下心来:“要杀我还用得着先告诉我一声?看来端木老贼那边应该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