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掩盖不住，愚昧与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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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厄尔城，很奇怪，又不奇怪。
这就像是魔兽争霸中人族的城镇，不过还好，人类还是正宗的人类，可不是魔兽的大众脸。
很大，很大的城镇，但它也只是大一些罢了，除了比较破旧城墙围地的面积比较大之外，没别的特点了。
忙碌，且面无表情。
市民们帮着内陆的商人抬着鲜鱼，尽管工钱少的可怜，可他们没有别的可以维持生活的工作，这里除了远处海边的鱼就是那不知有没有毒的蘑菇，也有人试着去行商，但不久就被内陆城市的商人行会给挤了回来，毕竟这里是个新兴的贫穷城镇，而他们就是那听信扩荒人话的傻帽们。
不是生气勃勃，而是臭气熏天，坏掉的鱼正躺在路边享受着可以将它晒成臭鱼干的阳光，无法逃离，因为它们已经死了。
豆腐渣工程的城墙上挂着一面海鸥与长矛的国旗，城墙上居然破了许多的漏洞，可笑的是居然用木头钉在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之中，然后不久就会倒塌。
阿萨德自信的想到。
总体来说，有些与预想的不同呢。
“呃，看样子，有些失望啊。”
阿萨德撇撇嘴，就连那想象中的护城河没有就算了，进去城镇一种来自叫做臭鱼烂虾的味道迎接跋涉半个多星期的兄妹俩。
进去城池一瞬间的喜悦感降了大半，但开始很开心。
“虽然，虽然有些失望，但终于到了，第一步做到了啊！”
伸了一下突然感到有些疲惫的腰抱起伊娜转了一圈。
“玛德，哈哈，终于到了！”
伊娜也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笑起来。
一个是离家更进一步？
笑着……
另一个是离家更远一步！
笑着……
虽然双方心里想的不同，但喜悦还是从脸上传达给对方。
兄妹俩在城门的举动招来几道面无表情人的白眼，几声莫名怨毒的诅咒。
似乎是路旁腐烂鱼的尸体臭醒了两人，阿萨德便拉着伊娜走向城中。
不过最现实，也是最傻的问题来了。
钱？
钱该怎么办？
到达罗斯公国的盘缠，能够经历冰雪考验的衣物，以及可以在一路上填饱肚的食物。
抬臭鱼？
阿萨德摇摇头，看着周围。
拉着蓝毛萝莉向着城内走了几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让他恶心的腥味。
一个男人提着一筐因为捕鱼不慎而破损的坏鱼。
臭气直冲脑上。
“去尼玛，我才不干呢。”
皱着眉头把拉着伊娜远离那边。
他讨厌鱼，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哎，小子！”
一个声音从后边响起，寻声望去，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近他们。
“怎么，需要帮助吗？”
赤·裸着上身，满口黄牙，身上还有淡淡的鱼腥味。
“我需要钱。”
看来是招工的，直接明了的说出来。
“但我不会和他们做同样的工作。”
阿萨德说着指了指正在那些抬着鱼的工人说道。
而大胡子的眼神一直流连忘返在蓝毛萝莉的身上。
淡淡淫笑让伊娜感到一阵恶心，她不喜欢阿萨德之外的人这么看她。
阿萨德挑着的眉毛表现出他心中的不悦。
不过大胡子也不是精虫上脑的人，眼前这对男女显然不是等闲之辈，相比那气质就与其他人不同，早知道。
像是贵族，而贵族的气质绝对不是暴发户可以拥有的，那应该是由四代以上的熏陶教育出的气质。
虽说那衣服破旧且廉价，但也掩盖不住那气质。
“这样吧，这位小姐陪我一个晚上，我给你们10枚金币，怎么样？”
大胡子露出满口黄牙笑着说道。
只不过是一个试探，如果真的是平民，上了蓝毛他也不会给钱，如果是贵族，或者这个蓝毛是个女仆也说不定，10个金币也算是讨好。
伊娜刚想开口大骂就被阿萨德止住，虽然很阿萨德生气……
而伊娜稍稍有些不悦的看了阿萨德一眼。
“阁下，你的话还真是傲慢无礼啊，或者在某一刻你会受到一些伤害呢？”
这是阿萨德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威胁一个人，怎么说呢，有些紧张，但受到各种影视大全书籍网文的熏陶还是做出了一系列稍稍有些力度的表情。
大胡子表情微变随即语气变得有些温和。
失算了，难道这个蓝毛萝莉也是，贵族？
搞砸了……
“呃，那么刚刚是一个对这位可爱姑娘的玩笑而已，请阁下不用放在心上。”
大胡子搓搓手笑道，后背突然冒出一点冷汗。
“…………”
阿萨德嘴角始终保持着弧度，那张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危险。
而伊娜蓝眸也阴沉如水，盯着大胡子的眼睛。
大胡子干笑着，心想可能惹到麻烦了，是不是什么出来游玩的小贵族，他不过是一个运送鲜鱼的监工而已。
一时场面略微有些尴尬，阿萨德想说些什么，可是，他没词了，最关键的是对方也没接话。
早知道以前就多看点宫斗谍战的电影了……
“呃，呃，真是冒犯了啊，这样吧，您不是需要钱吗，我带您去厄尔城的酒馆里面，那里有很多赚钱的机会啊。”
大胡子笑着打破沉默。
阿萨德暗中松了口气，心到，这个大胡子也是一个好糊弄的主，要是自己哪天遇到什么狠角色，估计分分钟便识破了。
点点头，这次大胡子似乎从一个老虎变成小猫一样温顺，言行举止都露出阿萨德觉得有些恶心的温柔与尊敬。
跟着大胡子的脚步，身旁经过的工人都仔细打量着那个蛮横且凶恶的监工都要讨好的两个人。
似乎穿的没有他们出门时候干净整洁，显得更加肮脏。
阿萨德与每一道诧异的眼神对视，漠然且嘲弄。
他在演，演出那种优越感，再加上蓝毛昂着脑袋不可一世的样子，让大胡子心里那剩下的一点点狐疑打消。
如果抛去这些鲜鱼的工作，除去那些熏天的腥味，阿萨德相信这里一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城镇。
这里的人比较多，但门窗大多紧闭，是害怕那味道再次进入他们的鼻腔里吧。
虽说是一个有些辣鸡的边境城市但还是给阿萨德一种中世纪的感觉，古老又神秘。
边境也恰恰是这里的优势，整个洛伦丹东部边境就这一个比较大的城镇，所以还是吸入了不少的人在这里定居。
眼前又出现一座城墙，大胡子转过身。
“我的大人啊，这里是内城区。”
阿萨德点点头，不让自己有些吃惊的表情露出来。
相反身旁伊娜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抓着自己的胳膊嘴角含笑，在时不时狠狠的剜一眼大胡子。
“叮！”
两名守卫挡在他们面前，显然内城区的守卫士兵比起外城区看起来要更加的专业且具有战斗力。
“喂，奥森，你这家伙来内城区要干什么，怎么要来Cao内城区的裱纸，天哪，还是去你的外城区Cao你的臭鱼吧，哈哈。”
士兵掏掏耳朵吹一下手指，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然后与自己的袍泽相视大笑。
侮辱嘲讽之意毫不掩饰，而大胡子奥森陪笑着走到一名士兵面前趴着耳朵说些什么，两人时不时还看看兄妹俩。
说完士兵又仔细打量一下阿萨德与伊娜，然后放开他们。
眼神有些复杂，阿萨德看到士兵的眼神。
嗯？
随着逐渐深入城中，心态好了不少，而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市镇中心。
水平生活简直就与外城区像是两个城市，即使是在城镇中，也分三六九等的区域，而这个内城区，就是供那些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三人的装着与奥森身上的味道很快就成为“豪华”内城区的焦点。
所谓豪华，就是没有鱼的存在而已。
有些不舒服，被这些“有钱人”盯着。
“请跟我来。”
奥森毫不忌讳那些鄙夷的眼神与挖苦嚣张的语气。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奥森要把自己带到这里，不是有人指使，那就是寻求赏钱与奖励了吧？
厄尔酒馆，阿萨德看见那个牌子。
跟着大胡子进到酒馆中，第一感觉就是，这像是一个舞会。
酒馆装着许多发光的植物并装在那些透明的容器中，女孩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穿梭在人群中。
玻璃桌椅，墙纸遮挡住棕色的木头把它变成白与蓝墙壁，“舞会”右边的通往阁楼的楼梯没有被装饰，一个穿着管家衣服的老头站在那里，它们似乎与“舞会”格格不入。
一群假绅士，且令人感觉到可笑的舞会。
一群商人努力的装着绅士的样子，用敬语互相交谈，对前来送酒水的女孩们道谢，但那双眼睛在女孩们背过身时贪恋而淫邪的眼神狠狠侵犯着她们的臀部。
转过头又是虚假可笑的表演时间。
尽管将它装饰的美丽、尽管掩盖落后、尽管将他装饰的礼貌、尽管掩盖那愚昧。
在阿萨德的眼里却是可笑……
他们是商人，举着酒杯享受无法在内陆城市享受的虚荣，在这里他们觉得自己和那些贵族豪绅并无两样。
他们的视线集中在“不礼貌”的三人身上。
尽管自己成为了一群“贵族”的焦点，阿萨德嘴角一勾，对视那些愤怒与淫邪的眼神。
“看什么看，一群撒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