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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蒋姜江仰头惨叫。
“哥们,你辛苦了。”不知情的人拖着肥油往外走的同时,还不忘安慰蒋姜江。
烟鬼心有不甘,操/起凳子还想给蒋姜江来那么一下。蒋姜江手长腿长,一手摁着赵一霸的头,长腿往后一退,反手又是那么一巴掌抽上去,好么,把烟鬼抽老实了讪讪地放下凳子跑了,连带他怀里的赵一霸也老实了,乖乖的松了口。
“啊!一辈子没吸/过/奶啊,老子的奶/头快被你咬掉了。”蒋姜江捂胸呐喊。
赵一霸一哆嗦,回神了,不激动了,低头不语彻底成了“闷葫芦”。
蒋姜江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赵一霸身上,他除了挨了几下打没别的伤,其余的血都是别人的血,真是好出息。蒋姜江按着赵一霸坐在椅子上,脱了西装外套给他披上。蒋姜江撩开衬衫领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还好没流血,他被人咬了/胸,没吐槽的心了。
“蒋董!大人呐,您不要小的了哇,您不知道小的费尽心思、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您……”小付从楼下鬼哭狼嚎上来,扑到门口,见屋里惨兮兮的场景,噤了声。
蒋姜江回头朝他招手:“小付啊,来,把我的牌位放上,不是,我的牌匾?不,我的相片,恩,把我的相片拿过来。”
蒋姜江扶起桌子靠墙摆着,把他的两个半身照放上去,叫小付去隔壁小老太太家拿了几根香,给自己烧上。
蒋姜江左右瞧瞧,非常满意,满屋子康汤唯的画像被撕烂不少,这位置差不多是时候归他占有了。蒋姜江摸着下巴,打量自己的画像,往后退了退,踩到了小付。
小付“哎哟”一声躲开了,望着那三根香眼都直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人,他小心措词道:“蒋董,您给自己上香,合,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诶,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占地方,出去出去!没瞧见这站两人都嫌挤嘛?赶紧给我出去。”蒋姜江轰小付出去。
“诶,你瞧,我今天把你的镇宅之宝拿来了。”蒋姜江估摸着赵一霸差不多该冷静了,问他。
赵一霸抱着身子,像只小虾米一样弓着背,头低的很低,那半长的头发把他的小脸这得严严实实。
蒋姜江走到赵一霸面前半跪下来,仰着头看着他的脸,喊他:“哥哥,你哭了么?”
赵一霸闻声,本还赖在他眼里的泪水猛然往下掉,滴在了蒋姜江脸上,他哼着鼻音,小声说:“爷爷死了,你骗我。”
蒋姜江擦了擦脸上的泪,没由来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现在才知道爷爷死了,这娃儿活着得多遭罪。他双手捧着赵一霸的脸,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不说话。赵一霸温热的气息悄悄地喷到了他脸上,湿热,蒋姜江抬着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赵一霸斜眼看着自己的膝盖,手指抠着大腿,动了动嘴唇,说了句话,却几乎没有声音发出来:“你为什么亲我?”
“你嘴唇很软很软啊。”蒋姜江看懂了、听到了他的话,凑过去,嘴又贴上赵一霸的嘴唇,或贴着不动或轻轻的动了动唇瓣,松开他,说,“那你干嘛亲我?是不是我嘴也很软?”
赵一霸扁了扁嘴,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身子也弓的不能再弓,那架势有点像想要面朝下趴地上去。
“软嘛?”蒋姜江又亲了亲他。
“不软。”赵一霸说,“糙糙的,你还吸烟。”
“你喜欢男的,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亲你亲多了啊?”蒋姜江问他。
小时候,蒋姜江亲过赵一霸,不止一次,也不止十次,有很多很多次,多得他们两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到底有多少次。蒋姜江小时候被他爷爷罚站,站马步,双手拎着两桶水在太阳底下站马步,把蒋姜江累得想恨他爷爷都恨不起来了,最讨嫌的是赵一霸还一脸无辜无知外加同情他的表情,在他身边转悠,嘴里含着糖,吐字不清晰地问他累不累。
小蒋姜江烦他,又怕他走了没人陪,看他吃糖吃得香,问他要。
小赵一霸翻了半天衣服口袋,最后拍拍自己肥溜溜的小肚子,说:没有糖糖了。
小蒋姜江气不过,想着,他吃不到糖那也不能让赵一霸吃,他说:你张开嘴,把嘴巴里的糖给我吃。
小赵一霸真张开嘴了,想用手拿嘴里的糖,但怕会弄得脏脏的,很是“烦恼”。小蒋姜江想了个好主意,让小赵一霸凑过来嘴对嘴把糖度过去。小赵一霸答应了,两人就亲上了,这一亲从此以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
闲着没事,小蒋姜江就找小赵一霸要糖吃,赵一霸说没糖。
“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舔。”小蒋姜江叉腰,如此要求小赵一霸。小赵一霸乖乖的凑过去,把舌/头伸/到小蒋姜江嘴里随他舔。小赵一霸的舌头软,莫名又有点甜味,小蒋姜江喜欢的很,它滑/嘴里还能动,跟条活物似的有趣极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小娃没事就扎一堆,啃/嘴巴子玩。小蒋姜江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研究赵一霸的舌/头,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直到后来,两人躺草地上研究对方的舌头的时候,被他爷爷发现了,那之后没过多久,蒋姜江就被打发走了。
赵一霸抹了把泪,摇摇头,轻声嘟囔,“不是因为和江江亲亲。”
“那你干嘛要喜欢康汤权!”蒋姜江捏赵一霸的脸,捏了两下,又去亲他,他喜欢这种感觉,干干净净、柔柔软软,和赵一霸亲亲,不带情/欲,很自然又很舒坦。
小付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看他们亲/嘴玩,觉得自己一定会长针眼,一定会!为什么他的大人要和小桀一样,以后还能不能好好亲近了啊!小付小声提醒他们:“蒋董,警/察来了,在下面。”
“好啦,不怕了啊,乖乖的,我陪你呢。”蒋姜江站起了身,把赵一霸也拉了起来,自己没发现此刻他说话轻声细语的,“警/察叔叔来了,我们下去吧。明天我们就搬家,你今天干的棒棒的。”
小付抖了抖身子,一地的鸡皮疙瘩。他们两亲嘴,隔壁的小老太太也看了个仔细,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什么。
赵一霸在蒋姜江怀里被半推着走,刚才被蒋姜江那么一打岔,心思没在地上那摊血上、没在晚上那群凶神恶煞的人身上了,整个人平静不少。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往屋里看。
蒋姜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他搂着赵一霸不放手,招呼小付:“小付,去,翻下书桌下面的柜子,把里面的面具给我拿出来。”
“喳!”小付忙跑过去翻柜子。
“哦,小付,还有我上次买的墨镜和口罩也在他这边,帮我找出来。”
“喳,大人!”
赵一霸拉了拉蒋姜江的衣角,“还有钱钱。”
小付翻出面具、墨镜、口罩还有柜子里的两百块钱。赵一霸低着头,摸着钱放入披在他身上的蒋姜江的西服口袋里了。蒋姜江接过面具,给他带上戴前,说:“来,最后再亲一个。”赵一霸低头不说话。
“快点,乖乖的,亲一个,不然不给你戴。”
赵一霸抬起头,够不着蒋姜江的嘴,又踮起脚尖,嘟着嘴亲上了。
蒋姜江狠狠地/吸/了吸/赵一霸的嘴巴,才放手,给他戴上面具。蒋姜江戴上口罩、墨镜领着赵一霸下了楼,这夜里晚餐没吃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得跟着去警局录口供,悲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