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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凤栖叹一口气,暗道自己竟是这般大意,也是关心则乱,却是叫她这一颗心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也罢,你待会儿再去好了。多注意皇上与皇后那头的动静。”
除去这二人,她不知晓还有谁会如此为难他们。
连翘应了一声,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她警惕地回过头去,却见着屠凤梧带着好些人过来了。她眯起双眸,敏锐地察觉到屠凤梧带来的人不简单。
“鸢鸢。”屠凤梧走近,空青与素锦从后头走出来。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与姑娘一同找王爷。”空青的眼眸有些微红,似乎是才哭了一场。
屠凤栖点点头,朝着连翘挥挥手,连翘会意,身形一闪,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你们都去找找,看看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屠凤梧吩咐了身后的众人,又走到少女的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断然不会叫司湛给跑了。”
屠凤栖扯了扯嘴角,往日总飞扬的眉毛,此时却是紧紧地拧在一起。本还强自镇定,现下有人找来了,她却又觉得很是委屈。
再如何,她亦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姑娘罢了,便是重来一世,如今遇着这等事,亦是免不了会慌乱。
偏生她一面儿觉得四扎断然不会丢下她,一面儿却又不断的怀疑自己的判断。若是,若是司湛当真变呢?
她强自镇定,见着屠凤梧后,却又觉得自己压根儿便无法镇定!
“别拧着眉,说不得一会儿人便找到了。”屠凤梧劝道。
他的手掌亦是有些冰凉,只此时却是很好的能叫屠凤栖平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撅了撅嘴,有些哽咽,“司湛不会丢下我的。”
便是旁人怎么说,司湛亦不会舍得丢下她的。她是多好的姑娘呀?司湛那榆木疙瘩,前世为着自己而死,今生自己非要与他一起,这本便是在圆了司湛的痴念。若是司湛胆敢丢下她跑了,且看她不将他的皮给扒了!
“谁会舍得丢下我们鸢鸢呢?若是司湛走了,届时我娶你便是了。”屠凤梧似是而非的笑道,“总不会叫你没了脸面的。”
屠凤栖被他的话逗笑,一张小脸上满是娇嗔,“凤梧哥哥在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娶我,你是我哥哥!”
屠凤梧捏了捏她的鼻子,并不说话。
若是一开始不是哥哥,是不是如今亦不会是哥哥?只是一开始便错了,如今却是再也改不过来了。
“外祖母有些担心你,不过外祖父知晓司湛的性子,虽是生气他出事,却也不曾当真怀疑了他的真心。你,你也别想太多。”屠凤梧将目光移开,心中却是有些酸涩。
但凡他今日有一丁点儿的私心,眼前的小姑娘便不会再属于司湛,可他终究是舍不得她难过的。
屠凤栖低低地应了一声,为自己方才竟是怀疑司湛的事儿,觉得有些愧疚。
人多好办事,果真不过一会,便有人拿着一个破旧的平安络回来了。
“公子,这是在前头发现的。”
“这个是……”屠凤栖连忙将平安络抢过来,欢喜道:“这是战王舅舅的东西,是我送给他的!”
不仅仅是屠凤栖认出这平安络了,便是屠凤梧都认得出来。二人跟着那人来到发现平安络的地方,四周却并未任何打斗的痕迹,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幽香,屠凤栖一颗心却是渐渐沉入谷底,不知为何,竟是觉得那花儿都焉了一般。
“凤梧哥哥。”她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段路,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怪异之处。一时气恼之下,她踩了一脚那焉了吧唧的花儿,怒道:“这花儿也欺负我!”
“人应当是在这儿消失不见的,方才我查人去打听了一番,先前还见着司湛与卫茅,只到了这儿,便再也见不着人了。”屠凤梧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儿有我,你进宫一趟,看看太后那头怎么说,还有战王府,许是老王爷会有消息。”
屠凤栖点点头,知晓自己是个外行人,便是留在这儿,亦帮不上什么忙。
她招呼了桑支一声,上了跟着屠凤梧而来的马车,朝着战王府而去。
出来见她的的管家,老王爷不在府中,管家说是去找战王去了。
“王爷方才得知消息,吩咐老奴在此等着郡主。王爷说,小主子是他带大的,他的儿子断不会是这等会置郡主于不顾的人,还请郡主稍安勿躁。”管家脸色平静,沉声道:“王爷说了,小主子是个嘴笨的,但他对郡主的一颗心却是最真诚不过了。”
知晓战王府亦没有消息,纵然有管家的安慰,屠凤栖却也半点儿都开怀不起来。她咬着下唇点点头,福福身道:“若是有战王舅舅的消息,还请您到镇国公府通知我一声。自然,若是老王爷回来了,也请您告知他一声,我相信战王舅舅,只要战王舅舅平安无事,婚事作罢我亦是愿意了。”
这并非没有妥协的意思,她虽是相信司湛,心中却到底还是不安的。若司湛当真不愿,她自是舍不得逼他。
“郡主多虑了,先前小主子为着这婚事,还与王爷聊了许久,这王府中亦是早便备下了新房。依着小主子的意思,委屈了谁都成,只郡主却是委屈不得了。外人不知晓小主子的心思,老奴是看着小主子长大的,自不会欺瞒郡主。”管家笑道。
屠凤栖“嗯”了一声,心中却终究是不大安稳的。
待到来到慈宁宫,却见着太后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她神色平静,似乎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般。
屠凤栖犹豫了一会儿,只当是进宫陪太后聊天的一般,笑着说了好些有趣儿的事儿,对于司湛失踪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待到她走后,太后方是转头对着单嬷嬷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单嬷嬷自是摇头,“奴婢不知晓,大抵是郡主及笄了,心中欢喜罢了。”
“单嬷嬷!”太后咳了一声,柔和的目光忽然变得威严,“哀家是老了,可哀家的眼睛却没瞎了。若是当真没有什么事,鸢鸢方才为何笑得这般难看?你说吧,是不是阿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