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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晓你受了委屈,可事已至此,你亦没有旁的法子了。那玉家的小公子,瞧着倒是个君子,丞相府素来贵气,你嫁过去,亦不算是委屈了。”常氏叹了一口气,眸中划过一抹阴沉。
此事会传出去,倒也与她有几分关联。玉凌宴是个好夫婿,她自然不能叫自己的女儿错过了这等好机会。
至于那庶出的……既是挡了她女儿的路,便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可是女儿……”龚如心心中斟酌了一番,暗暗地咬咬牙。
正如常氏所言,玉凌宴在昭都中亦算是个不错的结亲人选,若非是出了这等事儿,恐怕还轮不到她来捡这便宜。
若说她当真有多在意自己的名节,却也未必。出了这等事儿,她虽是慌乱,只心中却未尝不是带了些许得意的。依着她的身份,便是嫁与玉凌宴,亦应是正妻才是。
她年岁不小,常氏本便在替她相看,只看的那些人,不是家世太低,便是瞧不上太常寺卿,经此一事能将玉凌宴拿下,倒也算是好事儿一件了。
思及此,龚如心面上染上一抹绯红,便是身上的酸痛都少了些。她舒了一口气,试探的开口道:“可是,如梦那边……”
如梦便是那位庶女。
常氏冷笑一声,扫了一眼被收拾妥当的床榻,又想到今日龚如梦那喜气洋洋的模样,不禁将帕子拧紧,“如梦?她既是想要好姻缘,为娘成全她便是了。”
只看她龚如梦有没有福气接住这门好婚事罢了。
龚如心含羞带怯地点点头,只觉心头的大石被人挪去。她依恋地倚在常氏的怀中,低声撒着娇,“有娘在,定不会叫女儿受了委屈的。玉家公子……女儿觉得若是此事能成,女儿倒也委屈了。”
管他昨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玉凌宴与她切切实实的发生了关系,他们的婚事便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便似玉凌宴有心要狡辩,亦是无可奈何了。
玉凌宴确实存了推掉这门婚事的心思。此时他正冷着一张脸与太常寺卿龚云海解释:“玉某亦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玉某昨夜在府中睡得好好的,怎知一觉醒来,竟是到了令嫒的房中。玉某以为,这定是旁人的阴谋。”
他满脸的正义凛然,似乎因着自己被人算计,很是气恼。
龚云海面上带着三分笑意,眸中却是一片冰冷,“那依着玉家侄儿的意思,竟是本官的女儿擅自差人将侄儿掳到府中来?”
玉凌宴虽不曾说话,只面上的神色,正明确的告诉太常寺卿,他正是如此想的。
方才他在龚如心的房中醒过来,便见着她的窗前点了些香料,而那香料之中,还带了些催情的成分。想必昨夜他被带到那房中后,便是闻了那香,方会在不知不觉中与龚如心行了那等龌龊事。
“无知小儿!”龚云海气得满脸通红,“本官的女儿素来守礼,在这昭都中无人不称赞,怎生到了你口中,竟是那等自甘下贱之人?说不得正是你起了什么心思,趁着夜深人静,想对本官的女儿如何!今日之事,本官非得替心儿讨回个公道不可!”
听得此言,玉凌宴亦是恼了,“玉某做事素来光明磊落,龚大人莫要血口喷人!若你龚家的教养当真这般好,玉某又是如何到了你府中来?你女儿的房中,又为何会有青楼用的催情香?龚家姑娘不要脸倒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揪着玉某不放?这等齐人之福,玉某无福消受!”
“什么香?”龚云海皱起眉头。
今日他下朝后来,便听得管家说,玉凌宴竟是与自己的两个女儿……他还未来得及过去瞧一眼,便撞见玉凌宴仓皇逃走。自家女儿失了清白,他自是要替女儿们讨个公道的,他差人将玉凌宴拿下,二人在这书房中已经僵持了好一些时候了。
至于那催情香,他连女儿的房间都不曾进去过,更别说看到什么香呢!
玉凌宴只冷哼一声,“龚大人倒是好演技!玉某在令嫒的房中发现了催情香,若不是令嫒设计玉某,那催情香又从何而来?一个大家闺秀,竟是在房中藏了这等腌臜之物,看来龚家的教养,亦不过如此!”
龚云海脸色一白,玉凌宴又道:“还有,今日清晨,那丫鬟来得未免亦太过巧合了些,玉某有理由怀疑,这本便是一出设计好的戏码,为的不正是叫玉某有理说不清?”
“可你对本官的女儿……这亦是事实,你总不能推脱了!”龚云海死咬着牙关,盯着玉凌宴道:“至于那什么香,谁知晓究竟是何人带来的!说不得是有的人想推脱责任,方会如此!”
“催情香唯有青楼中方会有,龚大人既是一口咬定是玉某所为,不若便差人去查清楚,若当真是玉某,玉某绝无半句推脱。只若是令嫒动的手脚,届时龚大人亦应给玉某一个交待!”玉凌宴道。
龚云海冷笑了一声,只吩咐了身侧的管家亲自带人去青楼询问。
玉凌宴见状,心中亦是安定不少。有破绽总归是好的,他断定昨夜自己会出现在龚如心的房中是有人刻意为之,只受益的人是龚如心,他自然便将矛头指到了龚如心身上。
只他却是没有想到,那背后之人根本便不是龚如心!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管家带着下人们回来了。他的脸色比方才出去的时候还要难看几分,待到见到玉凌宴后,目光中更是带上了轻视,仿佛玉凌宴便是那等始乱终弃之人一般。
玉凌宴抿了一口茶,“查得如何了?”
管家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地站在龚云海身前,道:“老爷,都查清楚了。为了有备无患,奴才还将那老鸨给带回来了。”
玉凌宴满不在意地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玉某应是可以走了吧?龚家的姑娘果真是下作,竟能做出算计外男这等事儿来,若是不知晓的,怕还当龚家的姑娘是没人要了!”
他此话一出,管家便不顾礼节喝道:“丞相府的教养亦是不差,分明是自己买了催情香,为着推卸责任,竟是妄加指责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