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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李员外也坐不住了,不禁问道。“可是他们没一个能近卓大侠的身的,我是个门外汉,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就是感觉这些小喽啰在卓大侠面前就像小孩一样,任他玩弄。在我眼里,卓大侠也没什么说书先生口中那天花乱坠般的功夫,可就是这样,卓大侠每出一棍,就有一个小喽啰倒下,在那里疼得嗷嗷叫,疼地都起不来了。而且卓大侠动作极快,没一会二三十个小喽啰全倒地上了。就剩下几个骑着马的头目了。”
我一边听,一边暗自感到心惊,这才是大侠,这才是功夫。这老爷子的功夫不知道比我高到了那里去,估计一百个我也打不过他吧。
刘伯接着说:“剩下的头目,也是拼着最后一口气,骑着马,拿着刀就来砍卓大侠,可卓大侠还是一棍一个把他们都从马上打下来了。干完这些,卓大侠拿着棍敲着其中一个头目的头说‘哎呀呀,你们这帮年轻人,有一身子力气干什么不行,非要落草为寇,哎。’这时候这帮土匪终于怕了,一个在哪里哭爹喊娘,在哪里求饶,哈哈哈。”“哈哈哈”我和李员外都笑了起来,听到这样大快人心的故事,确实值得开心,同时也对那位卓大侠感到由衷的敬佩。
刘伯叹了口气:“卓大侠没有下杀手,让他们滚蛋了。我和老爷要感谢他,可这位老爷子连姓名都不告诉我们,后来在我们追问下,才告诉他姓卓,至于名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应该也是一种遗憾吧。那时,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想要报答这位救命恩人,可你猜大侠怎么说?”
刘伯没等我们发问,接着道:“卓大侠说‘李员外,你说你的命值多少钱?’我们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卓大侠接着说‘反正别人就算给我一千两黄金买我的命我也不卖,我相信李员外也一样,所以啊,命这东西,无价钱,拿钱感谢太俗啦。’这话说的我们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们好像只能用这么俗的方式去报答大侠的救命之恩啊。但是卓大侠接着说‘不过啊,最近老头我确实没钱买酒喝了。’说着从我手里拿了二两碎银,笑着说‘这就算是你们的报答了,哦对了,我们江湖人士啊,没什么赚钱的营生,以后遇到落难的侠士,还请照顾一二,这也算报答我了。哦对了还有还有,嗯···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要勤俭持家,多做善事,这总没坏处,嘿嘿,老头我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我们想留也留不住,因为他老人家走的太快了,眨眼的功夫就部件人影了。哎,后来老家主就把‘勤俭持家,多做善事’当成了李家的家训。”
李员外不好意思道:“这些年过去了,先父去世后,我做生意赚了些钱,渐渐的就把大侠我爹的话给忘了,要不有青松你相助,哎···这是先父显灵,也是在提醒我啊,所以,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勤俭持家,多做善事。”说着说着竟然要落泪了,可能也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吧。
听了刘伯讲的这故事,我对那位老前辈越来越好奇了,前面说了那么多大道理,我以为他是一位不慕钱财的高人,结果,他还是拿了二两银子。但是他又让李家的人照顾照顾其他的江湖人士,这又说明卓大侠是一位心系江湖的人。但是更多的感觉他是一位很有趣的人,要是有机会,真想见见他啊。不过三十年前他已经有五六十的高龄了,现在,哎,可能已经仙逝了吧。我望着天空,心里默默祝福:“老人家,祝你在天上安好啊,你看,我又把李员外给救下来了。”
这时突然想起那位救我的车夫的情况,便问了一下李员外。李员外听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自那天后,他就一直疯疯癫癫的,神志不清,满嘴说胡话。我见他已经不能工作了,便给了他些银两,送他回老家了。”我没想到会这样,看来任谁杀了人,心里都会不舒服。我没疯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想当面向他道谢呢。”我不由说道。李员外说道:“青松啊,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我也带他谢谢你了。”
随后又和李员外客套一下,感觉他俩一定有事要忙,我也不便打扰,告辞后便回到了我的小院子。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李员外多次想给我换间大点的厢房,不过都让我拒绝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自从我对大哥开始内疚的时候,我便不愿意与其他人接触,开始喜欢一个人呆在清静的地方,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想一个人静静而已。
我在小石凳上做了下来,开始思考以后的路。我不想一直住在李员外家白吃白喝,最起码要做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闯江湖?别闹了,就我这身功夫,九条命都不够死的。正在我思考着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我。
“哥哥,哥哥。”声音故意压得很低,我扭头一瞧,果然是李信这小家伙。我向他招了招手,他向四周望了望,跑了过来,向我嘿嘿地笑着:“哥哥,你教我功夫吧!等我长大了,我也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了好了。”我赶紧打断他,“你这都从哪里听来的,江湖有什么好!动不动就是生死厮杀。”我本来想吓唬住他,可谁知他压根就不怕。
“所以才要从小就开始练武,我都听说书的先生说了,剑仙张天一五岁习武,练了二十余年剑法,一夜连平燕云十八堡,名震江湖。后一年,连诛漠北五虎,西北三狼。再后来,又接连向武当少林峨眉的武林名宿挑战,虽没人知道结果,但传闻都是张天一胜了。从此江湖人称剑仙。而后每一年都能偶尔听到他与别人对决的消息,但无一例外,都是他胜了。纵横江湖十余年,未尝败绩。近几年少有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封剑归隐了,有人说他被神秘侠客打败,从此疯了,还有人说他不满足于挑战中原武林高手,坐船出海,去挑战海外的高手。甚至还有人说他已经成仙了···”
我都听傻了,他说的这些故事我都没听说过。这孩子知道的比我还多,我只知道江湖上有位剑仙张天一,可这李信连人家生平经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从地上捡了根小树枝,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到兴起时,吐沫都顾不得擦,有时还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这小家伙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剑仙张天一和神秘的卓老爷子谁更厉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