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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最恐怖的恶魔。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脱裤子,也可以让男人心甘情愿的脱裤子,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东西,好像还真的不多见。秦云走出自己家院子,就被街上的景象惊住了。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气急败坏的行走在路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起来整个城中村的人都被调动了起来,这样的情景把秦云吓了一大跳。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向和善的乡亲这样子,显然是打人事件让他们愤怒了。
正走着,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起来:“小云,你怎么空着手啊,你这样是去讲理的样子吗,你要学我,我这样才是去讲理的,你这像是去逛街啊。”
秦云闻声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邻居马叔,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柄铁锹,满脸的怒气,像是个出征的大将军,耀武扬威的晃着肩膀上的铁锹,他上下打量着秦云,见秦云空着手,不满的训斥道。
“这个,马叔啊,讲道理跟空着手有关系吗,你要讲道理啊。”秦云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个邻居,耸了耸肩,满脸的黑线。
“你年轻,说这种话我不怪你,空着手王八蛋们会跟你讲道理?别傻了,乖,回家拿根结实的棍子去,一会儿站在你家马叔身后,一切有我。”马叔拍着胸脯,一副信我没错的样子。
“小云啊,你马叔说的没错,他们不讲道理,咱们就揍他,主要是咱们跟他讲道理,他跟咱们耍流氓啊,还不如咱们直接耍流氓的好。”
这个时候,走在秦云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回过头来,语重心长的对秦云说道,说话的时候,他还晃了晃手里的铁叉,此时秦云才注意到,不仅是这俩人,整条街上的乡亲们手里都拿着武器,镰刀,锤子,斧头等等常见的家用器具随处可见。
看起来这帮乡亲已经深谙讲道理的真谛了,秦云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连连点头,从后腰上抽出菜刀,义正言辞的说道:“走吧,我们这就去跟他们讲道理。”
“好小子,不错,有前途,看来这几年的大学没白上,不像我家的那个白痴儿子,就知道报警,我真鄙视啊。”马叔赞赏的点着头,随后,又痛心疾首的摇起了头。
这就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的另一种解释吧,秦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把菜刀塞到后腰上,跟随着这些人向街道办走去。
一路走来,秦云遇到的熟人都板着脸,也不说话,看到秦云和别的熟人,也只是点一下头,而且急匆匆的,越是这样,气愤也越压抑,秦云知道,越是这样,事情就越是复杂,当即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拐过一个街角,秦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街道办,只见街道办外面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人群有点激愤,正在大声的叫嚷着。
“他们凭什么打人,撒尿和泥巴,这是要骚上天啊!”
“让他们赔医药费,咱们不能饶了他们。”
“对!一定要给个说法,要不然他们真以为咱们好欺负。”
七嘴八舌的,围着街道办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高举着手里的兵器,额不对,是举着镰刀,斧子,勺子,锅铲等物,几个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正用脚使劲的揣着街道办的门,口里大声的叫骂着。
“给老子开门,要不然我们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
“把我们的人交出来,有本事打人,没本事承认?你们这群王八蛋!”
“开门,快点开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办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十几个染着头发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每一个年轻人手里都拿着橡胶棍,一脸的横相,他们举着手里的橡胶棍,指点着周围的人,满脸的不屑。
“喊什么,喊什么,一群刁民,人多就了不起啊,有本事来打我啊,打死我算我倒霉。”为首的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斜着眼,用牙齿咬着一根烟卷,满不在乎的看着围在周围的村民。
“这……不是说跟开发商谈拆迁的事情吗,怎么出来一群小混混,这是怎么回事。”有不明真相的大叔看着出来的人,有点惊讶,便开口询问起来身边的人。
“嗨!什么开发商,谈拆迁的就是这群小混混,开发商的人根本没来,这些小混混说他们全权代表开发商,所以才闹僵了,他们就动手打人。”一个了解情况的人开口解释了起来。
“年轻人,好好说话,我劝你别这么嚣张,我们真动了手,这么多人,吃亏的可是你们”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大爷语重心长的劝慰了起来,他和蔼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切!白痴老头,我告诉你们,谁先动手,我们就打谁,打死了我们偿命,打残了我们治病,往死了打,来啊,你们不是人多吗,快点,我等着呢。”
“你,你们这不是流氓吗……”
“这根本就是不想谈啊。”
“哈哈……怕了?放心,我们不怕死,有本事你们把我们打死,看谁吃亏。”
黄发年轻人嚣张的往前走了几步,他身后的十几个混混紧跟其后,他每踏前一步,那些围着的村民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
这些忠厚老实的村民,虽然之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是真遇到恶人,他们都就打起了退堂鼓,有一多半的人都有了离开的念头。
“这,我们家正做着饭,我回家看看火……”
“好像接孩子的时间到了,要不咱们先去接孩子?”
一见村民们退缩了,黄毛青年更加嚣张起来,对着人群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把那几个不开眼的拖出来,告诉你们,十万块钱一户,拿了钱赶紧搬走,要不然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掂量。”
黄发年轻人嚷嚷着,一挥手,三个染发混混就从屋子里推搡着五个人走了出来,五个人有三个的头上满是鲜血,一个人双眼紧闭,似乎晕了过去,至于秦云的老爸,则搀扶着两个头上满是鲜血的人,踉跄着往外走。
秦云此时也看到了老爸,只见他头发凌乱,精神不是很好,胸口的衣服上赫然印着两个脚印,很显然,这是被人用脚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