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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萨巴一斧头抡过去,在即将砸碎李志远的颅骨时,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一缕微光从李志远的指尖闪过,万物静止,时间被他掐在手里,为尊贵的他停下了脚步。
他只用一个手指就接住了德萨巴的斧子,猛地一推,将半个房间的东西都给一手震开了。
德萨巴摔飞在地上,一边的“小猎人”也被震到了墙上,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定眼一看,这“小猎人”乃是由一名人首蛇身、长满鱼鳍的男性纳迦假扮而成的。
李志远全身燃起无形的怒气,至高无上的力量把他烘托起来,在空气里激荡出无数涟漪。
他一挥手,撕碎了一堵木板墙,墙的后面滴答着新鲜的血液,猎人父子俩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看样子刚死不久。
“好啊,真是罪该万死。”
一把无明业火烧上李志远的心头,他锤着胸口一阵绞痛,唰地一掌掀开屋顶,撕碎了整座房子。
瓦片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四周,木板被突如其来的风撕得七零八落,无一例外的碎了一地。
他托起两人的尸体,飞出来,轻轻地放在一旁。
在李志远的施法下,两人被微微托起,一束乳白色的光芒包围着他两。
光芒淡去,两人的身躯受圣洁的洗礼,变得纯净,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伤口,也没有一粒尘埃。
但一如既往,也没有一点儿呼吸。
“没有用吗?”看到两人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李志远有些着急了。
他双手并用,尝试着用更强大的力量为两人治疗,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收手吧,没用的。”
一个身穿着纯白色背心裙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很不忍心地打断了他的施法。
“不可能,”李志远拼命摇着头,“这是我创造的世界,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
女孩质问到,“他们已经进入轮回了,你还要把他们拉回来吗?”
李志远捏着拳头,喝到,“我让谁死,谁就得死,我不让谁死,谁就不能死。”
女孩也咆哮着回应他,“那就去啊!反正只要你想,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所有人都要遵从你的意愿,不是吗——”
李志远喘着粗气,焦虑地盯着四周,一片狼藉。
断裂的房梁,扭曲的栅栏,无限的悲哀在这里疯狂的滋长,灰色的破旧充盈着大地。
倒塌的房屋下一阵蠕动,德萨巴在废墟中挣扎着爬了出来,他鲜血淋漓,死去的纳迦溅了他一身血。
他抽起斧头,纵身一跳,一斧子劈向了李志远。
李志远怒不可遏,抬手之间翻云覆雨,一道轰天霹雳从云天之际劈拉下来,带着四十五万安培的能量轰在了地上。
然而闪电并没有击中德萨巴,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烧焦的泥土。
嗙!德萨巴摔飞出去,侥幸躲过了雷霆。
“够了!”
女孩在救了德萨巴后,憋红着脸,用一声咆哮喝住了李志远。
“我们走。”女孩击碎一束光,带着李志远离开了这片天地。
德萨巴半跪在地,扶着斧头,额头一抹鲜血淌过,他呲着牙怒吼到,“你阻止不了我们,米撒罗人——”
李志远忽悠着身体,愈发写实,隔着十多公里,出现在一座炊烟袅袅的小村落里。
他锤着胸口,愤骇不已。
一旁的女孩悬空着身子,咬着唇吧唧一声,安抚到,“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可恶!可恶!可恶——”
李志远接二连三,三拳打在地上,震得大地皲裂。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李志远脱下头盔,退出了游戏,泪腺湿肿的他躺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一道光影浮现在他眼前,姿容曼妙的少女摇晃着小脚丫子,坐在电脑桌上,啦啦啦的哼着小曲儿。
“什么了,”斯尼埃克关心到,“不开心吗?”
“没事!”李志远滑着靠椅,来到一台量子计算机前。
浮光屏上的进度条显示着100%,那个长条的框框被绿光填得严严实实的。
斯尼埃克跟了过来,说到,“嗯,已经好了,看你玩得很开心,所以没叫醒你。”
久候的消息如愿以偿,李志远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到了脑后,欣喜若狂地转起了椅子。
“行了,三百七十三亿到手了。”
他按响浮光屏,同时入侵了工商银行以及建设银行的后台,从凌阴集团的九个公共账号里面调走了三百七十三亿人民币。
这一笔数目庞大的资金被切割成一千份,分别发往英国皇家银行、美国摩根银行等二十多家国际银行里的无挂名账号。
在绕了一圈之后,这笔钱又分为两拨回到了国内。
其中一拨,共计三百五十亿,全部被李志远拿去买中国国债去了。
还有一拨,二十亿,则被李志远注进了中国国家开发银行里,作为他实验室未来的研究资金。
还剩下三亿?他丢给了联合国救助儿童基金会,捐款的署名为“风姬慕流”。
没有任何记录,也无法追查,手起手落,仿佛只有数字的变化,所有的网络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哇塞,第一次同时调动这么多钱,这感觉真爽。”
李志远靠在椅子忍不住赞叹,这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赚到了,这心里面真是倍儿爽。
他像个孩子一样,很自然地露出两个小酒窝,玩弄着椅子,显得愉快极了。
风吹过南京,在玄武湖上刮起一条条青光色的鱼鳞,泥岸边的乔木倾倒在它怀里,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醉意。
落日余晖下,夕阳把南京城映衬得辉煌而美丽。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坐在临时搭建的折叠椅上,一旁十多号人围着他转悠。
电话一边有人向他报告,“老板,有消息了。”
老人没有多余,直接问到,“在哪?”
“杭州,”那人停顿了会,吞吐到,“不过……有点麻烦。”
老人皱眉,怒到,“我不管你有多麻烦,总之没完成任务就别回来见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这才说到:“他家的安保系统……不简单,如果不用点大家伙,恐怕很难打进去。”
老人不耐烦地冲着电话那头咆哮了三声。“我要的是技术,技术,技术你懂吗,他什么个死法,我不在乎。”
“明白,老板!”
进入黑夜后的静穆为杭州的空翠平添了几份黑暗。
黎明前的浑沌,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