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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事情真如网上那个贴子里所说，赫连湛天自己都不确定孩子的身份，因为那孩子是在雅娴嫁给陆建国之后怀上的。
如果真是这样……
易擎军皱眉，脑中忽然闪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不合理的种种——
方楚楚和上官御订婚宴那天，女儿听说赫连湛天要回来，神色变得很怪异。
他以为女儿太多年没见到这个小叔叔，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现在想来，事情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另外，女儿从医院楼梯摔下去的事，也非常地蹊跷。
还有就是女儿对上官御突然改变的态度。
易擎军听到的版本是方楚楚奶奶和他妻子是双生姐妹，莫家因为当年的内~战死的死、逃亡的逃亡，如今能够找到的，也只有莫贝兰这一个，方楚楚是莫贝兰的孙女，是妻子那边唯一的亲人，易雅娴对她好理所当然。
易擎军对女儿与方楚楚走得近这一点没有怀疑。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女儿对上官御的态度，也突然之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像之前那样在路上碰到了连招呼也不打——
上一次，上官御杀到易家来要人，盛怒之下差一点把陆子妍掐死。
从那以后，易雅娴就对上官御产生了芥蒂。
虽然不至于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地步，却也因此成为了陌路人。
女儿的脾气，易擎军是了解的。
平时虽然软弱，看着一点主见也没有，但真的讨厌了哪个人，就绝不会轻易地再跟对方来往，更别说是和颜悦色。
这段时间，易雅娴对上官御的态度，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还有赫连湛天的反应也让人觉得奇怪——
一个全世界都仿佛与他无关，向来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有反应的赫连湛天，竟破天荒和方楚楚上官御走近非常近……
每次上官御夫妇到易家来看易雅娴，除非有事走不开，否则赫连湛天一定会亲自到门口接人。
……
种种的念头从脑中闪过，易擎军对赫连湛天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心里，却不愿意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会真的跟他的女儿……
赫连湛天到易家的时间不算短，如果真跟雅娴有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
瞎猜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易擎军决定亲口问问，叫勤务兵打电话给赫连湛天和易雅娴，让他们马上到陆品川的别墅来。
于是，才有了赫连湛天和易雅娴匆匆离开医院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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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楚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精心布置过的灵堂上，入目一片刺眼的白色。
灵堂很大，人很多，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前来送行的宾客。
每个人都穿着深色的衣服，神情哀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