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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眼熟,人也已经死了!随便找什么东西裹一裹,扔去乱葬岗得了!”
瞧这一身狼狈的样子,眼熟也可能是哪个衙门牢房里跑出来的犯人。领头的官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大手一挥道。
“可是……”
旁边的官兵还想说什么,就被领头的官兵阻止了:“可是什么可是,大街上躺着个死人,让百姓怎么看维护他们平安的我们?”
见头儿对他的‘多事’很是不乐,一旁的官兵不敢再说什么。幸好另一官兵道:“等等,头儿,你看这人像不像上次来京兆府,替太子殿下向我们大人传话的那人?”后面的话,第二名官兵故意压低了声音。
领头的官兵这才仔细打量起苍狼,越看越像第二名官兵说的人。又望了望他们苍狼所去的方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把人抬回京兆府,告诉大人刚才发生的事,顺便到处问问,最近谁家有没有什么人不见的?”不愧是长年混在街头的,领头的官兵很快拿定了主意。
很快得到消息的玉麟帆去了正阳宫。
不到一刻钟,玉麟帆就让人告诉京兆府来通消息的人,躺在京兆府停尸房里的人,不是他们说的人。
最终,苍狼还是没逃脱乱葬岗的命运,也没有人关心苍狼最后的结局。
夜半时分,有三人悄悄的来到一处青山绿水的坟地前。
不消两刻钟,三人就把坟墓给挖开了。可是里面空空如也的墓穴让三人一阵错愕。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沈天南说着发出一阵苦涩的大笑。
即使周围都是坟地,沈天南的笑,也没有毛骨悚然的感觉,相反让人怜惜。
“师父!”
“师父!”
见此,叶子旭和叶子诚同时担忧的喊着沈天南。
沈天南停止笑对两人道:“我无事。”
叶子旭和叶子诚可不觉得,神情忧伤的沈天南无事。
“回去问问子琦,或许她知道师娘的下落。”叶子旭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沈天南,这是想了许久才想到的办法。
最近一直给叶子旭冷脸的叶子诚也赞同道:“对,子琦会有办法的。”
“好,回去!”明知道两人是安慰自己,沈天南也是他们说的没错的自我安慰着。
半夜三更被叫醒的叶子琦待脑子清醒后,道:“你把苍狼当时说的话,再说一遍。”
话是对叶子旭说的。第一次看见沈天南因颓废而不振的样子,叶子琦不忍打搅他。
叶子旭把地牢里的事,详详细细的与叶子琦说了一遍。
之后议事的大厅里陷入一片静寂中,半响,叶子琦问道:“师父,师娘生前最怕和最不愿去的地方是哪里?”
“雅娘她怕的东西不少,一般女子怕的东西她都怕。说到怕又不愿去的地方,只有一处:水!”
“水?”叶子琦若有所思的重复道。
沈天南以为叶子琦想知道的更多,因此道:“雅娘在进上官府之前,经常受到家族中同辈人各种的欺负,被吓多了,怕的东西也就多了。”
“家族?”看来他们师娘的出生不简单啊!
见叶子琦讶然的神情,沈天南知道刚才误会叶子琦的意思了,但是既然说了,干脆说个明白:
“雅娘的亲娘出生在一隐世家族。偶然的机会,遇到已娶妻生子的雅娘家主父亲。
因为情,不顾家族不得与外界通婚的族规,以及雅娘父亲已娶妻生子的事实,依然与家族脱离了关系,以姨娘的身份跟随雅娘的父亲来到其家中。”
“师娘和其姨娘在家中不得宠?”叶子琦以一般的套路问道。
沈天南摇头道:“不,就是因为两人太得宠,聪慧的雅娘更是得族长的喜爱。才会遭受到府中及族里人的嫉恨。
雅娘的父亲是家主,不可能经常在府中。而族长更是族事繁多,根本顾及不到母女俩。因此雅娘母女经常遭受到族人的欺凌。”
叶子旭终于知道苍狼说的,上官敏失去雅娘,失去的不是一个衷心的宫女,而是一把利剑是什么意思了。
试想一个隐世家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女子?若不是心甘情愿,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欺凌?何况还是受家主宠爱之人!
沈天南说完雅娘的身世,才问叶子琦:“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若是我没猜错,师娘现在应该安生在皇宫里的某一处池塘中。”失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叶子琦说的不敢太肯定。
与叶子琦的不确定相反,沈天南却是笃定道:“你的猜测从来不会有错,以苍狼的性子还真会做出这种事来。雅娘她一定如你说的在宫中的某处池塘中。”
叶子琦皱着眉头疼的道:“这么说要把皇宫里的池塘都整理一遍,才能找出师娘的尸身”说到这,叶子琦看着哀伤的沈天南道:“或尸骨了!”
可能是接受了事实,沈天南看上去不像刚才那般颓废,叶子琦也是安心了不少。
在皇宫待过一段时间,对皇宫有所了解的叶子旭道:“若真是这样,师娘她不是在正阳宫的池塘里,就是在太极殿的池塘里,为何要大动干戈让整个皇宫的池塘都清理一遍?”
叶子琦道:“只是关键的两处,目的太过明显。关键是怎样才能让宫里的人不起疑的同时,心甘情愿的整理宫里的所有池塘。”
皇宫这个复杂的地方,他们这几个不真正属于那里的人,要想办成这件事真的比登天还难!
一时议事厅里又长时间处于静寂的状态。
许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叶子诚的道:“皇宫里如果有哪个身份尊贵的人,被脏东西缠身,是可以请道士入宫做法事的。”
此时都在苦恼如何能让宫里的人,心甘情愿的整理池塘的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从未进过皇宫的叶子诚,对皇宫里的事如此了解。
沈天南更是眼睛一亮道:“不错。当年有一个颇得皇上喜爱的妃子冒犯了皇后,皇后以宫中邪气恒生为由,请了道士入宫做法事。
法事间皇上对皇后的做法颇为不满,但也没有当众给皇后难堪。谁知那场法事不但在那妃子的寝宫里,找出不少与邪气有关的东西,更是救了两位皇子。
最后此事,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皇后处置了。”
若说那场法事没有猫腻,任谁都不相信。
宫里身份尊贵的人?四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