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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之中说的是归辛树和袁承志正在比试的时候,归辛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意识到是穆人清到了向空中一揖,说道:“师父,你老人家也来啦。”这样穆人清方才现身。
而木桑道人,也是之前孙仲君下手狠辣,才跃出救人,之前杜钰看书的时候没明白,为什么不直接仲君一出手的时候就出来救人,原来木桑和穆人清那时候都还没到呐!
穆人清,木桑,黄真,哑仆,杜钰
五人来到雨花台时,归二娘正在和袁承志过招,几人蹑足上树,不发出一点声响,就是杜钰,也是一招木桑道人白天教他的“攀云乘龙”上了树去,小心翼翼,方才没发出声来。
袁承志才下山没多久,加上这五人功夫都属上乘,自然没发现异常。可归辛树已经感觉到了,正巧这时候孙仲君骤然发难拔出长剑纵身而前,向青青胸口刺去。
青青吃了一惊,疾忙侧身避开。她受袁承志之嘱,此行不带兵刃,被孙仲君刷刷数剑,逼得手忙脚乱。她武功本就不及,更何况赤手空拳,数招之后,立即危险万状。
归辛树向孙仲君喝道:“别伤人性命。”孙仲君道:“此人是金蛇郎君的儿子。这轻薄少年,正是罪魁祸首。”归辛树曾听江南武林中人言道金蛇郎君心狠手辣,并非善良之辈,也就不言语了。孙仲君见师父已然默许,剑招加紧,白光闪闪,眼见青青便要命丧当地。
袁承志见局势紧迫,忽地双腿齐飞,两手仍是贴在胯侧,但两腿左一脚右一脚,连环六脚,都是快要踢到归二娘身上时倏地收回,然而已将她逼得连退六步。袁承志就此摆脱,纵身跃起,空中转身前扑,左手双指点向孙仲君后心,要夺落她手中长剑,忽听身旁一声长啸,一股劲风猛向腰间袭来。
归辛树一出手当真是不同凡响,和归二娘出手狠辣不同,归辛树混元功造诣精深,神力惊人,一拳打来当真有开山劈石的威力。袁承志用本门武功搭手,一勾一带,归辛树纹丝不动,自己却是险些站不稳,心中暗想:“怪不得昨日杜兄弟和我师哥对拳之后受了内伤,二师哥武功确实非同小可!”
两人一过手,归辛树就察觉到袁承志的内功也是华山派的混元功,所以自然知道他就是穆人清新收下的小师弟,可知道归知道,手上却是不停,华山门下的混元掌,劈石破玉拳,伏虎掌一招一招精妙招式在手下施展开来,是越打越快,功力之精纯,远胜过袁承志。幸好袁承志身兼三家之长,轻功灵动,方才每每能够在关键时候躲开。
可这样一来,却就无暇顾及夏青青的处境,孙仲君见袁承志被师父绊住,心中大喜,剑法更见凌厉。刘培生与梅剑和同时叫道:“师妹不可伤人……”叫声未歇,孙仲君挺剑猛向青青胸口刺到。青青难以闪避,急向后仰,打个滚逃开。孙仲君反剑横削,青青一低头,头巾登被削落,长发四散,下垂披脸。孙仲君见她原来是个女子,一呆之下,挺剑又刺,招数狠辣,正是华山嫡传的“流星飞彗”招式迅疾,直取轻轻胸口。
就在这时,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喝:“莫要伤人!”一个身穿儒袍的俊俏少年从树上飞身下来,手中一把金光灿烂形状奇特,剑身犹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的宝剑,一剑削向了孙仲君,这一招旨在围魏救赵,逼得孙仲君撤手回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杜钰,他在树上看的真切,孙仲君刚一动手,就和穆人清,木桑道人打了招呼,二人点头,方才扑下来救援。至于金蛇剑,他和木桑道人出来,他身上却是没带家伙,只能从系统空间里将金蛇剑取出来应急。
这一剑又快又狠,孙仲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杜钰直接仗着神兵利器将她的佩剑削断了,然后飞起一个鞭腿将她手中的兵刃踢飞了。救下了青青,这才准备开口解释。
旁边归二娘一看却是急了,她也顾不得看自己丈夫和自家师弟比武,直接抽出宝剑,一剑“刷”的朝着杜钰刺了过来。
“小贼,那日放过你,想不到你今日还敢追到雨花台来找我夫妇的麻烦,看剑!”归二娘一身剑法本就是华山嫡传,她又每日与归辛树这等大高手拆招练武,剑术之精妙,可想而知。
很多人也许会想,归辛树不是神拳无敌吗?怎么又说起剑法高超了,试看梅剑和不过得了些华山剑术的皮毛,就在江湖上闯下了偌大名头,做老师的剑术又怎么会差了呢!
归二娘剑走龙蛇,白光闪闪,“唰、唰、唰”三剑当胸刺来,又急又快,显然是动了真怒,要下杀手。
杜钰本来也不会什么高深的剑术,加之金蛇剑造型奇异,许多用法更是不同于寻常兵刃,只这三剑一过,便已经险象环生,若非得了木桑指点轻功运用,这三剑之下,便要丧命。
“误会,误会!”杜钰口中喊着误会,但并没有摆手停下,而是身子向着大树的方向,穆人清和木桑等人藏身之处退去,手中金蛇剑更是暴殄天物,直接当烧火棍用,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劈拦挡架,又仗着神行百变诸般变化出人意料,倒也应付了几招。
归二娘向来对自己剑法极有自信,如今却被杜钰用这么几招混不吝的破烂招式挡驾了开,心中怒火更胜,却又不敢和杜钰硬碰硬,一方面昨日丈夫和杜钰交手,归二娘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内功强横霸道。另一方面杜钰手中的剑,造型奇异,乌沉沉的泛着金光,显然是一口上好的宝剑,自己的佩剑确实比不得。
当下只能剑走轻灵,好在华山派的剑法一向都以轻灵,峻险而闻名于世,归二娘一剑穿花,右手手腕一挽,剑尖由上而下,左手中指捏起,就像京剧中的兰花指,她本就英气勃发,这个姿势更是一股子巾帼英雄,女中豪杰的气势。
“青梅小小!”
青梅已老红颜灭,舞歇歌沉间,不觉花竟谢,这一剑是华山一个女弟子所创,情深幽怨,可归二娘手中使出来却是多了一份灭却,抵过二三情怨。
杜钰一见,心想:“卧槽,这是要放大招了啊!”木桑道人就在树上却迟迟不来援助,杜钰也摸不清他怎么想的,顾不得身上有伤,一串鞭功发动,浑身骨骼噼噼啪啪一阵爆响,胸前断骨处微微一痛,强横的真气汹涌而过,足下一点,一招“岳王神箭”窜升至半空中。
“你上次偷袭于我,这次又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杀手,你也接我一招!”六级的一串鞭功,已经小有威势,在这样的低武世界更显得凶悍,金蛇剑就一招自上而下,如同巨斧一般抡下来。
“力劈华山!”
力劈华山这一招,主要还是在刀法,拳掌之中,剑法中并无这一招,更何况就算有这一招,一般人也断然不会在华山派的人面前施展,杜钰本来考虑到已经拜师木桑,穆人清又就在树上,不想用这一招,可归二娘招招进手逼迫之下,如今更是要要自己的命,杜钰也被打出了真火。
“道兄,你这个弟子很火爆啊!”树上的穆人清脸色有些不好看,声音也有点不愉。杜钰明知他还在树上,却用出这么一招,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也难怪他不痛快。
“哼,老猴儿你也别说我这徒弟,还不都是归小二家的下手狠辣吗!我这徒弟没怎么练过兵器,刀法剑术样样稀松,也就一首拳脚还过得去,可归小二家的上来就动了剑,啧啧,这都是你华山派的杀招啊!‘河朔飞觞’‘微云弄月’‘青梅小小’,凌厉得很呐!”
木桑和穆人清两人都是用了传音的手段,加上两个人离得近,旁人也听不到。
穆人清听木桑这么一说,心里觉得说的也有理,看着下面归二娘出手确实招招不容情,太狠辣了些,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再一看另一面归辛树和袁承志比武,归辛树势大力沉,招招比斗,竟不像是师兄弟之间拆招,反倒像是仇敌之间比武,看得他更是不喜。
“辛树他们这却是有点过了。”沉吟了一下,穆人清缓缓对木桑和身后的黄真说到。却不料与此同时,孙仲君气不过杜钰一剑毁了她的兵刃,顺手抽出了梅剑和的佩剑,直接将断剑一招“天外飞龙”投掷向了夏青青,青青险之又险的堪堪避开,孙仲君就又是一招“玉树飞琼”直取她性命而来,这一招眼见是躲不开,香消玉殒就在眼前!
梅剑和和刘培生都是一起大喊:“师妹,不可!住手!”孙仲君仇恨蒙了眼,那里还会撤手。
忽听得头顶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好狠的女娃子!”树顶一团黑影直扑下来,起脚将她长剑踢飞。孙仲君大吃一惊,退了两步,月光下见那人道装打扮,须眉俱白,挡在青青身前。她与梅、刘二人不知这老道是谁。
就听得此时杜钰连忙大叫了一声:“师父!”
归二娘自然认得他是师父穆人清的好友木桑道人,又听杜钰这么一叫,摸不准是真是假,只好先撤手,上前去给木桑道人行礼。
“道长,您怎么来了。”
“啊,老道我也是听说袁承志这孩子要和他师哥比武,才来瞧瞧。穆兄,你也出来吧!”木桑看到归二娘似乎和自己新收下的这个弟子有过节,有心把话说开了,调停一下,所以就直接叫破了穆人清的行藏。
“师父!”归二娘又上前行礼。
“见过师祖!”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也急忙跟上来行礼。
一旁正在过招的归辛树和袁承志二人,也急忙撤手停下,跳出战圈,上来拜见穆人清。
袁承志忽遇恩师故人,欣喜异常,穆人清摸摸袁承志的头顶,微笑道:“你大师哥说了你在浙江衢州的事,做得不错。”随即脸色一沉,道:“少年人为甚么不敬尊长,跟师哥、师嫂动起手来?”
袁承志低头道:“是弟子不是,下次决计不敢啦。”走过去向归辛树夫妇连作了两个揖,说道:“小弟向师哥师嫂赔罪。”
归二娘性子直爽,对穆人清道:“师父,你倒不必怪师弟动手,那是我们夫妇逼他的。我们怪他明明在场不帮我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说着向梅剑和等三人一指。
穆人清道:“哦,剑和,你过来,我问你,那你们怎么又跟这位小哥儿动上手了?”说着一指杜钰。
梅剑和在穆人清面前不敢隐瞒,便把闵子华寻仇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提到孙仲君断人臂膀之事,只说“跟焦公礼的一名徒弟动了手”,就此轻描淡写的一言带过。他言语中所着重的,却是说杜钰这如华山派,侮辱孙仲君,不过他倒是媒没提之前孙仲君在归二娘面前一番添油加醋。
这一番避重就轻,颠倒黑白。穆人清人老成精,又见到多年好友木桑都肯收徒,杜钰自然不会向他们说的这样不堪。就转过脸问道:“小朋友,是这么回事吗?”
杜钰正待回答,一旁的青青早就对孙仲君恨之入骨,直接忍不住插口道:“这位飞天魔女孙仲君,好没来由的,一剑就把人家一条臂膀削了下来。那个人只不过奉了师父之命送封信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好人。刚才救了我的那个杜公子也只是看不过孙仲君将人家满门灭门,才仗义说了几句公道话,孙仲君就要杀她,杜公子功夫高自然打赢了,不过却也没有真正伤害孙仲君,更不要说侮辱华山了,结果孙仲君还在她师娘面前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说杜公子诅咒归二侠的孩子,这才引得两厢动起手来”青青嘴皮子十分利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都说了。
穆人清脸如严霜,问道:“真的么?”归氏夫妇不知此事,望着孙仲君。梅剑和低声道:“孙师妹当时认定他是坏人,是以手下没有容情,而今已很是后悔,在师娘面前也是一时昏了头,请师祖饶恕。”
穆人清大怒,喝道:“咱们华山派最大的戒律是不可滥伤无辜,居然还颠倒黑白。辛树,你收这徒儿之时,有没教训过她?”
归辛树从来没见过师父气得如此厉害,急忙跪倒,说道:“弟子失于教诲,是弟子不是。请师父息怒,弟子一定好好责罚她。”归二娘、梅、刘、孙四人忙都跟着跪在归辛树之后。
穆人清怒气不息道:“这女娃儿,”说着向青青一指,对孙仲君道:“又犯了甚么十恶不赦的恶行,你却连使九下狠招杀着,非取她性命不可?你过来。”
孙仲君吓得魂不附体,哪敢过去?伏在地下连连磕头,说道:“徒孙只道她是男人,是个轻薄之徒……”
穆人清怒道:“你削下她帽子,已见到她是女子,却仍下毒手。再说,是男人就可滥杀吗?单凭你‘飞天魔女’这四字外号,就可想见你平素为人。你不过来吗?”
归二娘知道师父要将她点成废人,卸去全身武功,只得磕头求道:“师父你老人家请息怒,弟子回去,一定将她重重责打。”
穆人清道:“刚才跟你交手的不是外人,乃是木桑道兄新收的徒弟,你这女娃子颠倒黑白,险些坏了我和道兄的交情!”
穆人清向孙仲君一瞪眼,孙仲君吓得又跪了下来。“罢了,罢了,你今后莫要再用我华山派的功夫了。”说着身形一展,食中二指倏忽点出,戳在孙仲君膻中气海,废了她一身的武功,之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只剩下孙仲君一个人絮絮的哭。
“唉,却是让木桑道兄见笑了!”穆人清一声叹息,却是不提之前青青口中,归二娘偷袭杜钰的事情,想来人都是有些私心的。归氏夫妇知道了那天是个误会,自然不会再揪住不放,更何况自己一方理亏,二人这些年隐隐为江南武林领袖,胸襟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些日子孩子生病,二人才变得戾气重了些,处事急躁了点。
“好了,杜小子,归辛树你俩过来。”木桑这时候开腔了“来,你俩今儿个我和穆兄见证,就把这梁子揭过去吧!”
两人那敢违背,而且,说开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自然也就一笑泯恩仇了。
众人又说笑了几句,归辛树夫妇着急孩子的药,没什么事情之后就与穆人清告别,又向木桑躬身一揖,一言不发,抱了孩子,带领三个徒弟就走了。
这时候,袁承志才忍不住开口问道:“杜兄,这金蛇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一问,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等待着杜钰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