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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端正修罗王心底却想着:“而今藏月被招来皇宫,并未去助苏杉,想来那苏杉已是在劫难逃。可笑这楚国皇帝朱破竹,以为本王施展的是甚么上古帝王君临术,却不知本王要借他之手,以千万活人魂魄为引,用那献祭手段施展出来的神通,实则是万古邪帝君临术……”朱破竹亦不知道端正修罗王的真实来历,前不久此人莫名来投靠他,而且实力不俗,朱破竹便将端正修罗王收做皇宫中侍卫……
却不料一番接触之下,端正修罗王却说他是上古高手,在上古之时已是一方王侯,封号端正修罗王。此修罗手底下已有玄妙神通,也有上古功法,加之巧言令色,又以上古功法讨好朱破竹,竟使得朱破竹对他暂且言听计从。
也因为沧浪仙尊受了朱破竹做弟子,占据了大楚国国师之位,盘踞在中央高楼中,却没有给朱破竹几分好处;加之楚国千万大军灰飞烟灭,四大门派又不听调遣,那等南北武侯本是妖修,而今纷纷回了云梦七十二泽中,朱破竹手下实力大减,病急乱投医,这才听信端正修罗王之言。
这皇帝本想要做一个雄才大略的一世明君,当初才不顾危险,带着人皇玉玺去上古战场,想要借着人皇玉玺破除诸邪的威能,显示他楚国皇帝的威风。只是当时一战,不仅没有借助人皇玉玺诛杀上古大魔,就连象征着人皇威严的玉玺,都被轩辕意志金光夺了去……
白玉京东街里头,赵无涯仰天声声怒号,只因为****被火焰烧得化为灰灰消散了,此举又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顿即令其怒不可遏。
经受了一番疼痛之后,赵无涯终于回想过来,若****就此消散,此话如何能重整男子雄风,顿即自储物戒指中摸出一颗丹药,捏碎了之后半颗以口服下,另外半颗捏做药泥,将之擦在胯下。
凡俗武林,都有能使断肢重续的膏药。
天外仙宗堂堂海外三派之一,底蕴深厚,自是不缺了这等疗伤的灵丹。先前在东方高楼里,赵无涯四肢被打断,浑身伤口遍体,也只用了这么一颗丹药,就恢复了全身伤势。
而今小小一道****被烧毁,赵无涯也用了整整一颗丹药,就是怕****稍有差池,日后会悔恨一生……只是世间诸事素来如此,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小一条肉虫,本应在赵无涯使用了灵丹之后,顷刻间生长起来才对,可而今过去了半响,胯下却丝毫不见动静……
满心恐惧之下,赵无涯本要立即飞去东方高楼,寻他父亲落霞真人询问此事,可低头就见到脚下摆着一道青色火焰,形状宛若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顿即抬起脚尖,就要往这朵火莲上踢去。
可又念想起****就是被这火焰烧毁,顿即将踢出一半的脚掌收了回来,转而见到火焰躺在地上,似是莲花从街道青石中盛开出来,赵无涯心思又动了起来,试探着深处手臂,往青莲妖火上探去。
“此火从天而降,落到了林薇儿头顶,定然不是林薇儿自身法宝。她得了这青色火焰之后,只驱使火焰趁我失神间伤了我,逃跑之时却没有带走这朵火焰,莫非这火焰是无主之物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赵无涯也惧了这朵青莲妖火,虽不知此火来历,却也能感受到火中传来阵阵源自上古,十分浓郁的苍茫荒古气息,顿即自紫府中飞出一缕神念,灌入青莲妖火里头……
“……青莲古法!……青莲妖火!……朱雀大尊!”火中雄浑气息,夹杂着其中记载青莲古法的上万个古体纂书字迹,一股脑儿灌入赵无涯心头。
直至此刻赵无涯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一旦被青莲灼伤了身躯,便再难恢复原状。只因青莲妖火所过之处,万物化为灰灰消散,刚刚火焰焚烧了他*****并非仅仅是将血肉烧毁而已,就连他魂魄中胯下那个部位,亦是被青莲妖火烧毁,并且伤口之处阴阳二气缠绕不休,即使有着神魔相助,这等被青莲妖火烧毁的伤势亦是再难复原……
一瞬之后,赵无涯将青莲妖火捧在手心,双眼失神盯着手中火焰,以一种失魂落魄的语气,喃喃说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欲练此火,必先自宫;……而今我****被青莲妖火烧掉,算不得是自宫,可终究是被……”
辗转来回走动,捧着手中火焰,赵无涯脸色像雾像雨又像风,变幻不定,最终将青莲妖火高举在头顶,爆喝一声,道:“此火在手,天下我有!”
果真不愧是大宗派少主级别人物,顷刻间就分出了主次轻重,果断将****消泯之事抛之脑后,只一门心思沉浸在得取青莲妖火的喜悦中……
此时此刻,赵无涯忘记了天地万物,忘记了恩怨情仇,心中只有这一朵青莲妖火,就连仇敌苏杉的生死,也被他就此忘却。
却说苏杉与林薇儿一番奔逃,直往那中央高楼所在之处飞去,途中虽飞越了不少街道殿宇楼台,可白玉京方圆千里,何其广阔,城中也免不得有些青翠山峦,林中鲜花美艳欲滴。
红绫在风中卷起,林薇儿载着苏杉,落在这座山顶之上。
凛凛夜风,四处吹拂。
“师傅!师傅……”
林薇儿连番呼唤两声,打乱了这夜色平静,可是山岗之上却无人回答,惹得林薇儿顿即神色一怒,大呼小叫道:“糟老头子你在不在,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被人抢去做小妾了……”
显然她这一声糟老头子,叫的就是她那尚未出现的师傅,苏杉听了此番叫嚣,心底顿即愕然不已,未想到林薇儿气度豪爽不逊寻常男子,可在她师傅面前,却无半点门下弟子应有的尊敬。
“谁谁谁……是谁敢抢本真人的美女徒儿,看本真人不打断他的腿!”随着这一道声音出现,空中爆闪出一道红光,但见一个约莫三尺高度的中年男子,口角勾勒着一道八字山羊胡须,出现在视线里头。
中年人身形虽然瘦小,身上道袍虽然邋遢油腻,可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高手气势,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
霍然朝着苏杉一指,这中年人八字胡须抖动,恶狠狠朝着苏杉言道:“难道是你这小子,要强抢本真人的美女徒弟做小妾么?正所谓宝刀赠英雄,美女送猛人,你小子要是足够猛,本真人就将徒弟嫁给你。要是你小子打不过本真人,那就休想抢走本真人的美女徒弟……”
一席话语,让苏杉心底一震。
本以为能教导出林薇儿这等豪气女子之人,必是有这一代宗师风范,可而今这道人出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猥琐气息,让苏杉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只得朝此人一拱手,道:“阁下怕是误会了,在下只是与林姑娘同来此地,并非是要抢她去做小妾……”
“量你也抢不走!”
中年道人眼神一闪,不断捋着下颚山羊胡须,言道:“看你浑身上下没有半丝法力涌动,就连真元都无影无踪,想来也只是个凡俗世人而已,又怎配得上本真人的徒儿?这天下间除了我付八两之外,就再无其他男子,配得上做我徒儿的男人,只是本真人与她本是师徒,若结成夫妻,就乱了伦常礼法,实在是令本真人左右为难……”
“师傅!”
付八两话未说完,就被林薇儿打断,她这一声师傅叫的还一本正经,可余下口中说出一句话语,却已是满口鄙夷:“别再丢人现眼了……这位苏杉苏道友,就是当初神魔来袭之时,击退三魔之人,休要怠慢了他。”
“本真人怎地丢人显眼了?”付八两满脸不以为然,可听到苏杉来历之后,眼中亦是出现几分敬意,口中只道,“我上古修士修道,讲的是只问本心,须得洞彻心中大势,方能寻到心中大道,又怎能将心底所想藏着掖着?再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徒弟你长得好看,为师我就喜欢上你了,这又有什么丢人现眼的?若不是藏月那厮定下人伦法力,说师徒结为道侣会乱了礼**常,只怕本真人早已向你爹爹下聘礼了……”
一席话语,竟说得林薇儿哑口无言,她无从反驳付八两的话语,只得脸色一冷,陡然道出一声:“呸!”
“好徒弟!果然够辣,够味道!为师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付八两全然不顾别人的态度念想,依旧自顾自说着话语,只是这山岗之上,忽地被一道沛然气息笼罩,让付八两那猥琐面容,顿即多出几分凝重。
几十里外,就是中央万丈高楼。
却见一道青光,从楼顶爆射飞驰而下,沿着高楼白玉琼台降落,达到地面之时化作一道修长人影,朝着山岗飞驰而来。
“嘿嘿……沧浪仙尊耐不住寂寞,终究是找本真人的麻烦来了!”付八血红两衣袍一展,悬空而起,显得三尺身高倏然间伟岸起来,那双鼠目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最终看向苏杉,道:“你小子怕是中了沧浪仙尊那名作仙天剑器阴损神通,被封住了紫府,只怕熬不过今夜。不若让我徒弟抱着你,若是牡丹花下死,你小子做鬼也风流……”
将一身火红衣裙的林薇儿比作牡丹,倒也恰如其分。
而自中央高楼之上降下的那一道青色身影,正是沧浪仙尊魂魄!此等上古高手,意志虽远远不及当年神魔强横,却也十分强大,而此处山岗与中央高楼只隔了几十里,沧浪仙尊怎察觉不到苏杉来了此地?
他便用意志驾驭着不朽肉身,与柳漠然在空中大战,自身魂魄却是趁着柳漠然不注意,从天而降前来袭杀苏杉。“苏杉!”
沧浪仙尊却不似赵无涯那般猖狂叫嚣,只高呼苏杉之名,魂魄掌中已是打出一道强横潮水,滚滚袭来。
潮水中符箓片片,铺天盖地。
加之此刻又是夜间,雾气弥漫,沧浪仙尊打出的潮水竟是涌入夜色里头,宛若铺天盖地重洗而来……只是苏杉虽意志与法力被禁锢,而林薇儿修为实力也是远远比不上沧浪仙尊,可此刻二人身边,却有一个付八两存在。
若论根底,付八两也是上古高手,若是沧浪仙尊那不朽肉身在此,付八两未必斗得过他,可而今沧浪仙尊肉身却在与柳漠然大战,只用了自身魂魄从空中降下,而付八两却肉身与魂魄俱存……
只是,付八两却似是惧了这沧浪仙尊。
八字胡须猛然一抖,他脚下生出三道罡风,裹着他自身的同时,苏杉与林薇儿也被他用罡风裹住,三人齐齐往山岗之下飞驰而去。堂堂上古高手,竟是惧怕了别人,倒是让苏杉心底疑惑。
不过林薇儿却知道她这师傅的秉性,顿即满眼鄙夷,话语在罡风里头如雷响起,道:“师傅你就这么怕死?他沧浪仙尊只驾驭着魂魄来此,你都不敢与之大战一场!”
“嘿嘿……”
却见付八两怪笑一声,被徒弟骂了之后,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言道:“为师若不怕死,又怎能从上古活到现在,再收了你这美女徒弟?”
哼!
林薇儿冷笑一声,不再与付八两言语。
周遭雾气潮水般挟裹而来,雨露里头闪电狂舞,漫天遍野被电光照成一片莹白颜色,从上而下罩来,往付八两已是无处逃避,只得往地上奔驰。
“糟老头子!而今沧浪仙尊打上门来,将四面八方路途封死,你若是再不反抗,就只能像那缩头乌龟一样从土里施展土遁术逃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能够活命的办法……”
林薇儿再以神念传音,冷嘲热讽一番,狠狠言道:“难怪你在上古之时,连一个道侣都找寻不到,而今我见了你这番模样,即便是身为你门下弟子,也打心眼里看不起你……”
这一席话,才像是落到了付八两的痛处。
哇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