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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岭离开机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嘿!”
这时,背后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秦岭回头一看,正是塔亚兰!
塔亚兰拖着空姐专用拉杆箱,一袭浅褐色的大波浪卷发,衬托着紧致火爆的身材,满脸的又惊又喜之色,当当当加快了脚步。
“塔亚兰,你好。”秦岭微微笑道。
塔亚兰发自内心的笑道:“秦岭?请你不要误会,我看过你的登机资料,其实你不用在这里等我的,我不是留了电话给你么?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们华夏人通常都比较内秀,对不对?
噢,真主,出了机场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这确实很让我意外,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浪漫,赞美真主。”
天地良心!
秦岭心里连呼冤枉,他哪里是专程等塔亚兰啊,甚至他都不知道塔亚兰会从这里出来,如果不是被军警盘查了一个多小时,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去往土叙边界的路上了。
可这让他怎么解释呢,实话实说,也太伤人家姑娘的心了吧?
见着秦岭的表情不大自然,塔亚兰以为自己猜中了,又笑道:“好啦,你不用解释了,我心里明白的,为了表达对你专程等候我一个多小时的感谢,中午我决定请你吃一顿土尔其大餐。“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办法,秦岭勉强点了点头。
塔亚兰很自然的拐上秦岭的胳膊,回眸一笑:“我的英雄,先陪我回家把行李放下来吧,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没关系。”秦岭耸了耸肩,还自告奋勇的接过了拉杆箱。
塔亚兰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偎着秦岭。
还别说,与一个充满中东风情的大美女靠的这么紧,秦岭心里也起了一丝异常的波澜,这倒不是指秦岭对塔亚兰一见钟情,而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通常一个男人孤身在外地,恐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猎艳的想法,秦岭也是个正常男人。
就这样,两个人相偎着走到路口,塔亚兰招了辆出租车,麻利的把拉杆箱塞进后备箱,然后与秦岭并排坐上了后座。
“#¥*……”随着塔亚兰报出的一串土尔其语,司机缓缓开出。
与华夏的车市不同,安卡拉几乎没有德系车,以雷诺、菲亚特与福特为主,另外丰田和现代的销量也很不错,据说这与土尔其油价高企有关。
土尔其虽紧邻着中东产油区,却是全球油价最高的国家之一,每升汽油以95号为例,折合1.26美元,就这还是土尔其里拉大幅贬值的结果,前几年更贵。
这也造成了小型省油车在土尔其大行其道,几乎看不到华夏满大街的SUV。
这辆出租车是丰田。
安卡拉的街头遍布着圆顶的三星寺,超高的建筑倒不是很多,街道也很宽敞,但异常拥堵,据说世界前十堵车排名,第一是莫斯科,第二是伊斯坦布尔,安卡拉排第七。
很多人都说华夏堵,可是华夏无论是京城,还是东海,都没有上榜,这充分说明了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安卡拉街头的另外一个特色便是岗哨林立,不时能看到挎着冲锋枪的军人在路口执勤。
见秦岭望着窗外,塔亚兰把脑袋枕上秦岭的胳膊,幽幽道:“我出生在安塔利亚的乡下,那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的家紧挨着大海,耕耘着几十公顷的玫瑰花田,每年玫瑰盛开的季节,会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我们家的玫瑰花产品也广受欢迎,最远销售到了英国和德国。
从小我就在玫瑰的世界里长大,后来我考上了安卡拉大学文学院,毕业后应聘土尔其航空公司,很幸运,我被录取了,成为了一名飞华夏BJ航班的乘务员。
我在安卡拉也生活了好几年,几年前的安卡拉不是这样的,虽然拥挤,却是个很详和的城市,每个人都很友善,可是现在变了,利益集团随着总统阁下修宪成功,愈发的肆无忌惮,街上到处都是军警,没有谁知道,下一次的恐怖袭击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说实话,我觉得安卡拉变得陌生了,我有点害怕回来,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总统阁下之所以被人称为突厥大帝,因为根据修改过的宪法,他可以连任到2029年,噢,我的真主,今年才2018年!
虽然他梦想着恢复奥斯曼帝国的荣光,但是土耳其的国力不足以支撑一个大国的梦想,结果你也看到了,土尔其夹在华俄美和欧盟之间,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遭罪的也是土尔其人民,还要再过十二年才能看到希望!“
”咳咳~~“前面的司机清咳两声,提醒道:”姑娘,虽然我很认同你的看法,但是我希望你慎言。“
”谢谢你的提醒,我只向我的华夏朋友发发牢骚。“塔亚兰朝倒车镜吐了吐小舌头,便又向秦岭道:“我每个星期都要飞一次BJ,这是个很繁荣美丽的国际性大都市,比安卡拉繁华多了,我也很喜欢BJ,几乎每一次飞,我都会和我的同事们抽出一天的时间逛街。
我去过长城,去过故宫,但我更喜欢王府井,喜欢BJ街头的小吃,华夏人很热情,很多人会说英语,我也喜欢吃冰糖葫芦,每次我都要吃三串,然后至少做两个小时的运动,可这样,我都觉得自己长胖了些呢。“
秦岭看向了塔兰亚那饱满的胸部和柔软的腰肢,摇摇头道:”如果你这也算胖,那么很多人都会无地自容。“
也确实,塔亚兰与胖沾不上边,她只是骨架子比较大,把窄小的空姐制服撑的鼓鼓的,别具一种诱惑力。
其实白种女人相对华夏女人,最大的优势就是骨架大,能把衣服撑起来。
“谢谢!“塔亚兰也看了看自己的胸和腰肢,又笑道:”对了,你来安卡拉做什么的?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没什么,我是来旅游的。“
这话刚出,秦岭就后悔了。
在被军警盘查的时候,他一口咬定来土尔其旅游,所谓谎话讲多了连自己都相信,这不?对着塔亚兰就脱口而出。
本来嘛,如果不是急着去阿勒颇,秦岭也很愿意与塔亚兰相处一段时间,可是梁自红等他去救啊。
果然,塔亚兰眼前一亮,尖叫道:“噢,我的真主,这太好了,我在安卡拉有两天的假期,我可以给你做向导,你放心,我不收小费的,嘻嘻,这是我在BJ拍的照片,我给你看看吧。“
塔亚兰根本不给秦岭分说的机会,拿出手机,几乎与秦岭挤成了一团,翻看起了照片,还喋喋不体的讲解着。
秦岭暗暗叫苦,不过无论如何,今夜是一定要离开安卡拉的,那么,就好好享受一个浪漫的白天吧。
不得不说,安卡拉在世界堵车榜上名列第七确实不是杜撰的,开开停停,停停开开,好在身边有个美女陪伴,倒也不觉得难熬。
而桑利也回到了家里。
他的家位于安卡拉郊区,占地数千平方米,一栋主别墅,两栋副楼,这里也是安卡拉的权贵区。
桑利的面色很阴沉,看了看他的母亲,伊尔都安.拉米伊,一言不发就往楼上走。
米拉伊不悦道:“桑利,你怎么回事?见着自己的母亲连声问候都没有……“
正说着,突然尖叫起来:”噢,我的真主,你的脸怎么了?”
桑利脸上的肿还没消,不耐烦道:“你别管,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md,那臭表子,我饶不了她,还有那个黄皮猴子,我要他死!“随即却是眉头一皱,匆匆进了卫生间。
米拉伊连忙跟了过去,站在门口,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
桑利也很纳闷,自从挨了打之后,撒尿的次数明显增多,在他想来,肯定是被揍的后遗症发了,这让他更加的痛恨秦岭,却是蓦然间,面色变了!
他发现自己的尿居然是暗红色的,还带有一股血腥味!
“噢,我的真主!”桑利痛呼起来!
这可是痛彻心扉啊,就象被火烧一样,手也一抖,没撒完的尿全尿到了裤子上!
“桑利,桑利!”米拉伊听到叫声,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顿时惊呆了!
桑利的裤子上全是鲜血,捧着JJ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惨叫一声接一声。
“桑利你怎么了?”米拉伊急问道。
“妈妈,妈妈,我好疼,我的肾……好疼,我被人打了,是个黄皮猴子干的!”桑利惨嚎道。
“谁干的?不,我先送你去医院,来人,快来人啊!”米拉伊又急又怒,向外叫唤。
一帮子仆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把桑利抬上车,往安卡拉最好的医院送去。
好在路上没怎么耽搁,院方早已派人等候,桑利刚到,就被推进了急救室,而此时,塔亚兰也终于带着秦岭回到了自己的家。
塔亚兰的家不大,按华夏的标准是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和厨房,布置的相当世俗化,看不出任何三星教的风格,也很简洁干净,非常适合独身女孩子居住。
塔亚兰笑道:“这是我租的房子,你先坐会儿吧,我去洗个澡就出来,很快的,对了,要我给你倒杯果汁么?”
“不用了,你去洗吧。”秦岭笑着道。
“嗯!”塔亚兰进了房间,一阵摸索就冲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