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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白莲胜境,楚舟、大熊与瘦猴惊的都合不拢嘴了,白莲胜境就和幻想中的仙境一样,浓郁的灵气几乎让人窒息,一眼望去,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偶尔还能看到金丹真人御剑飞行,尤其是那高高耸立的无生老母像,更是让人禁不住的升出顶礼膜拜之心。
秦岭瞥了眼,淡淡道:“震惊吧?是不是以为来到了仙境?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待,但是我必须提个醒,无论别人怎么引诱逼迫,这《净白莲台大法》修不得。
将来我们迟早要自立门户的,一旦修行了《净白莲台大法》,将终生打上白莲教的烙印,再自立门户的话,便是背祖欺师。
我并不是歧视白莲教,也不是有做老祖的野心,而是我们相对于白莲教,毕竟是半路出家,再怎么卖命,总是会有一份隔阂,只有自己开宗立派,才能自自在在的过小日子。
况且修了《净白莲台大法》,飞升的去处必是真空家乡,而不是天庭,虽然现在说飞升,过了虚无飘缈了些,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别真到了那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楚舟,你是我的弟子,若是有人逼迫你,你就推到我头上。“
”是!“三人恭恭敬敬称是。
秦岭又道:”白莲教邪功异法多不胜数,尤其善于惑人心神,呆会儿我传授你们一篇清心诀,可以巩固神魂,很有好处,免得被人摄了神魂尚不自知,总之,与白莲教相处的度一定要把握好,既不能刻意疏离,又要保持警惕,受了委屈,去找小刀会出头,你们等我片刻,我给你们把手续办来。“
在光门边缘,有个类似于门房的机构,秦岭以丹堂堂主的身份,为楚舟,大雄和瘦猴分别办了杂役的身份牌,以便于出入。
很快的,四人分乘两辆电瓶车,一路驶到丹堂。
秦岭把林师傅唤了过来。
丹堂的布置是典型的忠义堂风格,秦岭高踞上首,下首左侧第一坐着楚舟,右侧分别坐着大熊和瘦猴。
林师傅一见这阵仗,暗道一声不妙,却只能硬着头皮施礼:“参见堂主。”
“嗯~~”秦岭点了点头,不假辞色把楚舟、大熊和瘦猴稍微介绍了下,便道:“昨天吩咐你整理的帐务,弄完了没有?”
“好了,好了,请堂主过目!”林师傅连忙奉上一本本子。
秦岭翻开一看,计有黄球草15株,白鹤芝9颗,紫猴花7颗,以及其余灵草近五十株,另还有50年以上的野山参和野生何首乌各5颗,百年灵芝4株,乌木半根,多种珍稀药材与可用于炼丹的普通药材超过100株。
这些药材看起来很多,可实际上,只够炼制一炉玉鼎丹和两炉黄龙丹,然后就只剩下些辅材了,看来外面公司搜集灵药得抓紧点啊。
毕竟他是丹堂堂主,到时候这个丹缺材料,那个丹炼不出,或者废品率过高,早晚会引来白莲教的不满,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秦岭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炼丹,与白莲教的关系,远不如对外表现的那么亲密,只是一种雇佣的关系,一切都是建立在有利用价值的前提下,即然如此,就不能出任何纰漏。
沉吟半晌,秦岭道:“老林,自即日起,你把帐务全部移交给楚舟,灵草,灵药也由楚舟管理,你现在,带我们去后堂清点。“
林师傅心里一沉,这等同于剥夺了自己的职务,当下咬牙问道:“堂主……那属下把手头的活都交出去,接下来做什么?”
秦岭向外一指,不耐道:“丹堂的卫生交给你负责,不,是丹堂外院的卫生交给出你负责,日后,非召见不得自入内院,否则,家法处置!
内院,包括大堂,炼丹室,药库与各人的住处,这就是把林师傅给踢了出去。
腾的一下,林师傅的心头燃起了熊熊怒火,都恨不得跟秦岭拼命了,堂堂筑基期修炼者,竟然被当作清洁工使用,又如何能不恼火?
不过他还是勉强抑下怒火,沉声问道:“堂主如此安排,可是欺人太甚?”
秦岭冷笑道:“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清洁工怎么了?清洁工丢人?本朝刘主席曾接见过掏粪工时传详,说到: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
时传详表示:我要永远听您的话,当一辈子掏粪工。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还没叫你掏粪,只是安排你去扫地,你的觉悟怎么这么低?你不觉得羞愧么?
老林啊,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要好好改造啊,这样罢,你每日抄写为人民服务一千遍,由楚舟监督,一次完不成,罚没月俸,两次完不成,鞭打五十!“
”坚子,敢尔!“林师傅涨的脸通红,怒声咆哮!
秦岭也大怒道:”竟敢辱骂本座,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行了。“说着,便是飞身而出!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林师傅索性放开手脚,与秦岭动手,可是他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又如何是秦岭的对手,仅仅两招,就被封住真元,跪倒在地。
“打!”秦岭伸手一指:“打五十大板!”
丹堂备有板子,是金丝楠木做的,是真正的硬如金铁,即便林师傅是修炼者,生生挨五十大板也要去掉半条命。
楚舟、大熊与瘦猴三人,脸面布满贱笑,大熊大喊一声:“我来!”随即便是抄起板子,正要打下。
外面却是一声厉喝:“住手!”伴着声音,一股金丹威压席卷而来,大熊瞬间面色煞白,蹬蹬蹬连退几步,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秦岭怒意盈胸,猛的站起,给楚舟施了个眼色,去看看大熊怎么样,然后冷声道:“黎老长想做什么?难道欲干涉我丹堂行事?”
昨天在秦岭走后,林师傅感觉到了不妙,他怕了,夹在丹堂与元婴老怪之间,最终遭殃的还是他,于是,他赶紧去求黎九平给自己一条活路。
而黎九平身为元婴老怪,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可能随意去插手丹堂的事情,可是林师傅又是他钦点掺在丹堂里的砂子,真被秦岭处理掉了,不仅面子过不去,还再难安插人手进丹堂,因此他暗示林师傅去求他的堂弟黎九安,也就是曾试图以惑心术控制秦岭的那位黎长老。
黎九安只是普通长老,没有那么多顾忌,既然是堂兄的吩咐,又能在丹堂掺砂子,自是一口应下。
今天,听说秦岭带着三个陌生面孔回到了丹堂,心知不妙,连忙赶了过来,正见着板子即将落下的那一刻。
黎九安收敛起气息,微微笑道:“秦堂主好大的威风,怎么?林师傅犯了什么错?”
秦岭也平静的反问道:“丹堂只对圣母与长老会负责,黎长老此问,是不是僭越了?“
黎九安并不着恼,伸手向自己一指:‘我不正是长老会的长老么?莫非过问不得?”
秦岭追问道:“长老会一十三名大长老,65名普通长老,倘若都如黎老长这样,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对丹堂指手划脚了?恐怕这并非是圣母立丹堂的本意,不知黎长老可有常务长老颁下的法旨?“
黎九安暗恼秦岭抬出圣母压自己,却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得望向林师傅,意味深长道:”此人昨日已拜入本座门下,待禀明家兄,将开香堂,正式拜师,我这当师傅的,见着秦堂主对本座的弟子用刑,莫非连多问一声都不成?“
顿时,林师傅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竟然被金丹真人收为弟子,这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当即翻身,纳头便拜:”弟子林震南叩见师尊,师尊,弟子委屈啊,呜呜呜~~“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说哭便哭,满脸都是辛酸的眼泪。
楚舟等人知道要糟,秦岭的脸也沉了下来,黎九安收林师傅为弟子,简直是不要脸了,可是他也没办法,这毕竟是闻香教的内部事务,别说是他,即便是圣母都轻易插不得手。
果然,黎九安厉声道:“说,谁欺负你,有事为师替你做主。”
“师尊在上,请听弟子详禀……”林师傅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的道起了委屈,在他嘴里,秦岭不仅仅是无事生非,还藐视闻香教。
黎九安的脸变得很难看,从鼻子里挤出一丝哼声:“难为秦堂主有小刀会做靠山,就不把我闻香教放在了眼里?”
秦岭正色道:“丹堂是为整个白莲教服务的,请黎长老慎言。”
黎九安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毕竟对小刀会和闻香教指名道姓,容易激化矛盾,不符合白莲教内部斗而不破的大局,于是斜眼一瞥林师傅,问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秦岭寻思半晌,才勉强道:“既是黎长老求情,那好,本座就卖黎长老一个面子,对老林的责罚可以免掉,不过下不为例,再有敢恶言顶撞本座,还请黎长老将你这弟子领回去好生管教。”
“什么?”黎长老一度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卖给自己面子?要不要这么颠倒黑白?在见到秦岭那笃定的神色之后,才确定,秦岭确实是一副卖面子给自己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