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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这时也撑着身子坐到了椅子上,摆摆手示意韩真将梁大夫抓到自己身边。?〈 ?
她边扯着梁大夫的耳朵边向韩真说道:“你跟这种人说话之前一定要先用些手段。”韩真心想这陈雪怎么还揪起了梁大夫的耳朵来,这又不是两口子在打架,这招根本没有用。他也在暗自猜测,难道是陈雪身上中了毒,一时之间武功近乎全失,所以就只能用些这小把戏来收拾他了。
梁大夫捂捂自己耳朵说道:“陈姑娘,你不要对我动手,我胆子小,害怕。耳朵是我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咱们能不要拿它开玩笑吗。”陈雪一脸冷峻道:“你这庸医,配我给你开玩笑吗,我没想跟你闹着玩,只是想要你生不如死而已。”
韩真再看时就见陈雪的一只手犹如在电光火石般出一阵阵蓝色的光,在梁大夫的耳朵上抓了一阵后才将手收了回来。
梁大夫向常大夫问起道:“常兄,快帮我看看,我的耳朵现在还在我头上吗?”常大夫点点头让他放心,说当然在。
只是他被抓的那只耳朵开始不断变大,直至大到本来大小的三四倍左右,耳朵上的经络更加清晰可见,就如是被撑大了一般。
梁大夫正要向自己耳朵摸去,失声大叫道:“怎么回事,我的耳朵怎么样了?”陈雪道:“梁神医,你现在最好不要碰到你这只猪耳朵,否则它就会一块一块掉了下来。”梁大夫赶快将手缩了回来,向陈雪道:“陈女侠,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不是让大家心寒吗,你不能仗着手上有些本事就这么随便戏弄人啊。”
陈雪不再与他搭话,向韩真使个眼色,韩真没好气推推梁大夫道:“梁宝,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要装无罪羔羊了,一句话,很简单,你解了陈雪身上的毒,他帮你弄好耳朵。”
梁大夫摇摇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咋还成了羔羊了,我是将一只活羊喂了母猪了,可那已经不是羔羊了。”
韩真上前在梁大夫变大的那只耳朵上碰了碰,他的那只耳朵“咔嚓”一声竟然是掉了下来。这倒也让韩真很是大吃一惊,这又不是那秋冬季节干枯的树叉,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掉了下来。
韩真赶忙帮他将耳朵捡了起来送到他手中道:“梁大夫,对于这件事情我深表歉意,也不知道你这耳朵是咋长的,拿好了,看看以后能不能再是长了回去。你这么俊俏的一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要是没有了耳朵,简直是大唐的损失啊。多少段浪漫爱情故事就因为你残缺的耳朵被戛然而止了。本来姑娘见到你会倾心的,一看没耳朵就只剩下吐了。”
梁大夫将自己的耳朵接在手里,又怕自己这动作太大给碰坏了,暂时交到常大夫手中要他代为保管。赶忙“扑通”一下子跪到了陈雪面前开始求饶。
他用极愁苦的声音向陈雪说道:“陈女侠,求求你行行好吧,将我掉了的耳朵在给接了回去吧,我要是没有了耳朵宁愿不活了。”陈雪一脚将他踢开,不去跟他多说废话。梁大夫试着用自己的头向一边的桌角撞去,这一撞之下还把自己的额头给撞伤了。
韩真赶忙将他扶了回来劝道:“梁大夫,你不应该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宝贵性命。不就是没了一只耳朵吗,不要紧的。你长得这么帅,也许会有明星效应,那些喜欢你的漂亮姑娘以及崇拜你的年轻小伙没准向你学习模仿,将自己的耳朵也给揪了下来。你现在将解药拿了出来还是来得及的。要是陈姑娘再次怒,将你的别的什么东西给卸掉了,你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梁大夫心里在琢磨着,听韩真的口气,自己这耳朵只要还在,陈雪就有办法给接了回去,那就更不能轻易帮她姐毒了,什么时候她先把耳朵给自己接好了,再考虑给她解毒的事情也不迟。
陈雪看到梁大夫的无赖样子更是怒气十足,再是前一步,一掌向他的后背击去,一道极强的白色亮光闪过,梁大夫的两条腿已经掉了下来。
常大夫将他这两条腿抱了起来道:“梁神医,你尽管放心,你这两个蹄子在我手里一定可以好好保管,任谁都是拿不走的。”梁大夫这时情绪开始惊慌了起来,一时没了两条腿,瞬间就麻木了,暂时感觉不到疼。但这一幕看上去却极为吓人。他终于向陈雪承认道:“陈女侠,你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我在你身上下了毒。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后招而已。现在只要你帮我把耳朵跟双腿接好,我就一定帮你解毒。”
陈雪揪起梁大夫的两条胳膊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跟我谈条件。你准备了那跟我同归于尽的胆量了吗。”
梁大夫知道自己多次得罪陈雪,她是一定不会饶过自己的,如今她身上的毒是他最后的筹码了,这也就态度坚决,还是不先帮陈雪解毒。
陈雪命令韩真将梁大夫的两条腿抱了过来,常大夫装作跟韩真撕扯一阵不愿意给的样子,但还是偷偷松松手将这两条腿给了韩真。他指指自己手中耳朵向梁大夫道:“梁神医,不用担心,这只耳朵就算是喂了猪都不会再被抢走了。”
陈雪微微笑笑道:“说得好,喂猪。这院子里不是有一只凶猛的老母猪吗,韩真,你现在就先把这两条腿给我喂了猪去。”韩真听命将梁大夫的双腿抱紧,这就要装作向外面走去。
梁大夫知道自己这腿要真被猪给咬坏了或者给吃了,那陈雪就算是神仙这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终于屈服了,从身上拿出一些药粉让陈雪服下,陈雪身上的毒解了,这病痛自然也就好了。
接着陈雪迅出手,将梁大夫的耳朵及双腿接了回去。接好以后梁大夫反而痛得大喊大叫。
梁大夫因为害怕陈雪,不断地向她道谢,说之前都是自己的错,请她能够摒弃前嫌原谅自己。
陈雪指指常大夫跟梁大夫说道:“咱们之间的帐在最后分别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清算一下。是祸不是福,这祸你一定躲不过。”韩真想想,这陈雪说话真是有趣,有一股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的气势。这样也好,这叫小人自有恶人磨。
陈雪跟韩真就要带着梁大夫两人离开,唐甜这时进来说道:“吴三爷又不走了,说是那蒋纯先还是决定跟他赌一局。”韩真知道蒋纯先出尔反尔,马上就想要将此事告之蒋瑾怡。陈雪却将他拦住道:“既然两个赌徒又有好戏要演,我们何不看个够再说。”韩真不好当面反驳陈雪,这也就和众人跟着唐甜一起前去。
见到蒋纯先此时变成了蒋瑾怡的样子,韩真跟陈雪、唐甜解释了一番她们才明白。但那吴三爷却好似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你是人也好是妖也好,男扮女装也罢,或者哪怕就是蒋瑾怡本人,只要是可以开赌赢钱,这些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两人在院子中央摆了一张大桌子,两边各了条长凳,很快就开始赌第一局了。第一局吴三爷本来就要输了,一阵大风刮了过来,蒋纯先的身上被飘洒起来的尘土沾到,他觉得很是不舒服,这就向屋内跑去说要继续洗澡。
吴三爷在后面紧追道:“蒋公子,这局咱们已经开赌了,你要就这么跑了的话可就算你输了,按照规矩就是这样的……”蒋纯先头也不回的说道:“好吧,不就是城东头那两个宅子吗,现在归你了。待我洗完澡后我们接着再赌。”
见他又去洗澡了,韩真暗想他这很可能是妖性还不够,不能用妖术将吴三爷给赢了,所以就去继续沐浴化妖了。也可能是他化妖后这身上沾不得灰尘等脏东西,刚才风沙刮起的一阵黄土破坏了他本来聚集好的道行,一时没有必胜把握这才回去的。韩真的分析跟猜测基本正确,只是别人一时弄不懂这里面的玄机。
唐甜向吴三爷说道:“三哥,我觉得这次你好像怎么都是赢不了的。不如我们离开这里,你要喜欢赌,跟别人赌好吗。”吴三爷道:“你一女流之辈懂什么,我这么好的赌术跟那些小雨小虾赌还有意思吗,只要我赢了蒋公子,我就是这城内第一赌王了。以后这陈内的赌场宅子钱财全是我的。钱存够后,我再买个县令,然后咱俩就可以安稳的生存了。”
听他说买一县令,韩真还在想哪天自己要是当回了皇帝,看看他还能否买到这县令。
见吴三爷这么说,唐甜更觉得他比齐鹏有出息了,心里还在想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吴三爷虽然表面是个赌徒,但其实是胸怀大志的。
唐甜向梁大夫说起道:“梁神医,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彻底解掉呢。我先前让你抱母猪,现在又有机会了,别愣着了,现在就去吧。”梁大夫很是不情愿,但在他眼里觉得唐甜太是阴毒,得罪不起,只能暂时听她的,走一步看一步。
陈雪也笑笑道:“昨天有好多好戏我都是没有看到的,这会儿精神焕,今天可以看个够了。”
几人一起到了后面猪圈,见那母猪自己已经回到了猪圈里了。
唐甜指指猪边上的渔网道:“梁大夫,这次你也不要再啰嗦了,越是啰嗦你越受罪。亲自下去将母猪给我网了起来,然后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