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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贤者之石!?”
莱尔德震惊重复,并不是因为那是所有炼金术士梦寐以求的终极炼金道具,而是——
“你认识玛丽姐姐!?”
“姐姐?”男人听到熟悉的名字,伸向门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疑惑地转回头,上下打量着这个鲁莽的小子。
“我不记得她有个弟弟。”他迟疑地皱皱眉,抱臂怀疑地看着莱尔德。
“不,我并不是……但是,玛丽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莱尔德激动地上前一步,全身都因为这个意外的惊喜而颤抖着。
“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吗?还在研究贤者之石吗?哦她也许还在到处旅行……我可不可以去!——不对,我还没有成为伟大的炼金术士,不能去见她……”
“你在激动个什么劲。那个蠢女人有什么好的!”
男人嫌弃地看着对方在哪里走来走去并且不断地自言自语,有些厌恶地转身,试图离开这个一直让他火大的地方。
“不准你这么说玛丽姐姐!”听到有人诋毁他心中的天使,莱尔德·忠诚的守护者·伊德莱克瞬间丧失了理智,愤愤然看向背对着他的男人,不经大脑地大声反驳道:
“玛丽姐姐是最善良、最美好的人!你这个脾气古怪的眼镜男怎么可能理解她的好!”
“哈!?”
男人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他:“简直不可理喻!你撞伤了我竟然还好意思对我大吼大叫?”
“那是——”莱尔德楞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同样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男人,慢慢软了下去。
“那、那只是个意外……我都道歉了……大不了你要什么补偿就开口啊……”
冷静了下来,莱尔德也为刚才自己不理智的行为感到羞愧。从小到大,玛丽一直是他心中最珍贵的记忆,甚至只是单单提到她的名字,莱尔德都要激动好半天。
虽然刚才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但是他又生气于对方说玛丽坏话,所以只能低着头有些心虚地低声嘀咕。
“愚蠢!”看着这小子还知道自己不对,男人也懒得和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计较。哼了一声,转身再次握上了门把。
“等一下!”
袍子被拉住,男人恼火地转头,瞪着那个棕发的年轻人。他现在真的后悔提到那个女人了,每次牵扯到她,自己总是要倒霉!
“你又要干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玛丽姐姐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一面!”
莱尔德吞了一口口水,揪着对方的袍子,可怜兮兮地恳求道:“拜托了!”
“她在西边的肯尼涅西城,现在,放开我的袍子!”
“肯尼涅西?”莱尔德只听到了前半句,手依然紧紧攥着对方的袍子,皱起了眉,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
“啊!是炼金术的发源地!”
英格丽和校长先生的家乡,拥有最先进炼金技术的国度,是所有炼金术士都在心中向往着的研究圣地。
“放·开·我·的·袍·子!”男人额头爆出一根青筋,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哦哦!抱歉抱歉!”莱尔德赶紧松手。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整理了一下领子,淡淡地说道:
“现在的肯尼涅西,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为什么?”莱尔德有些惊讶:“我听说,肯尼涅西是一个繁华的地方……”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打开了门,最后扭头看了莱尔德一眼:
“如果你真的想见她,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
“啊!真是的。”
男人走后,莱尔德郁闷地抓抓头发,叹了口气。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肯尼涅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很想去看看,但是眼下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没有解决。
“喂,森还在楼上吗?”莱尔德问道格拉斯,后者将佩剑放在桌子上,点了点头。
莱尔德“哦”了一声,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对道格拉斯说:
“你先去处理一下食材吧,我一会儿就做饭。”
说完,他便走上了楼梯。但是意外的,身后也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道格拉斯正一脸呆相地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莱尔德疑惑地看着他。
褐发少年抿了抿唇,伸出手指向楼上指了指。莱尔德一头雾水地抬头向上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对方好像打定主意跟着他上楼,莱尔德也只好由他去了。
当莱尔德走上二楼,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身后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了……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时就像是被扔进了一颗雷霆火焰弹,一片狼藉。且不说墙上一道道的黑色痕迹和满地的羽毛,只说那凌乱的床铺,就足以让莱尔德彻底抓狂。
“道·格·拉·斯!”
猛地回头,视线向一把飞刀一般,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插死。身后跟着的人被突如起来的咆哮吓得一哆嗦,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这是怎么回事!”莱尔德悲愤地指着乱成狗窝的房间,他发誓,如果这混蛋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绝对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惩罚!
“……”
道格拉斯·英勇的·麦克莲,呆着一张脸,以微不可察的动作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试图避开莱尔德凌厉的视线。伸出手,弱弱地指了指莱尔德身后的某个位置。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莱尔德沉默了一下,随后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
“这是什么东西?”
他走到自己床边,弯腰拿起了那个“纺锤”——一个用绷带缠绕而成的不明物体。从一端露出的那个尖尖的喙部来看……莱尔德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
默默地将绷带拆开,一个光秃秃的鸟头露了出来。被拔光羽毛的微型凤凰眼含泪水,用看救世主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瞅着莱尔德,悲愤地鸣叫了一声。
“啾啾啾!!!”
“说人话。”莱尔德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是你把这里搞成这样的?……别跟我装可怜,道格拉斯不会无缘无故把你绑起来。”
还拔光你的毛……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听到莱尔德的质问,森像是一下子被噎住一样,没了动静。圆滚滚的金色眼睛眨呀眨的,还在试图唤回莱尔德被自己消磨殆尽的同情心。
眼看握着自己的学弟脸色越来越阴沉,森在对方掐死自己之前变回了豆丁的样子,心惊肉跳地看着莱尔德,干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这是个误会……误会……你听我解释……”
“说。”莱尔德黑着脸,看着手中的森。对方原本帅气张扬的一头红发像是被狗啃了似的,参差不齐地覆盖着他的头皮。女神知道如果不是气氛不对,莱尔德一定会笑破肚皮。
“这个这个……”森的头上流下一滴冷汗,想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却发现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还被那个混蛋小子缠得像个蚕蛹:
“不太好说啊……”
“……”
炼金术士默默攥紧了拳头
“嘤嘤嘤!!!要死要死要死!!!”森凄厉的惨嚎应声而起,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地道格拉斯猛地打了个哆嗦。
“我说我说我说!”赶紧投降,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看着莱尔德,抽抽搭搭地坦白:
“人家只不过观赏了一下你们的小情趣嘛……”
“小……情趣?”莱尔德疑惑地重复,皱着眉看了一眼道格拉斯。对方将头瞥向了一边,没有看他,耳尖却微微红了起来。这让莱尔德更加困惑,转头看向森,问道:
“什么……情趣?”女神这个词还真是要命……
“哎呦~就是‘羞羞’的事情嘛~”
听到莱尔德发问,豆丁立刻停止了恶心的假哭,用一种更恶心的满脸通红、外加星星眼的表情看着莱尔德。后者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身体被绑了起来,这个白痴一定会用手捧住自己那张蠢脸,然后就像是看到恩戴克时一样,将身体扭成活生生麻绳。
除了贱,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没想到小莱尔德那么主动哦嘿嘿嘿~小道格也很不错呦~本大爷教给你的都用上了嘛~”
“……等一下。”
莱尔德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黑着脸将豆丁举到面前。
“你再说一遍……什么‘羞羞’的事?”
“呃……”森总算没有被*糊了脑子,还知道是时候打住。飞快地摇摇头,他讨好地看着这位容易“羞羞”的学弟,一脸真诚地说: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什·么?”双手掐上他的脖子,莱尔德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再吞吞吐吐信不信我把你扔进锅里煮了……”
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一下,莱尔德偏头,看向站在那里的褐发少年。后者正低着头,将一面镜子递给他。莱尔德认出那正是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镜子,还是当初玛丽留下来的,有着美丽花纹的女式梳妆镜。因为当时实在是穷得叮当响,所以他并没有丢掉它。
“……”
他左手接过,狐疑地看着镜面。那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连自己的脸都照不出来。莱尔德反射性地用拇指擦了一下镜子的下半部,镜面上显示出的图像让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随手将“纺锤”丢到身后,顾不上森传来的惨叫声,他用袖子飞快地擦干了镜面。在看清楚它反射的内容后,炼金术士瞬间僵在了那里:
昏暗的灯光下,两具年轻的、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处于下面的人揪着另一个人的褐色头发,张着嘴无声地喘息着。而上面的人正一下快过一下地耸动着,肌肉结实的手臂紧紧环抱着怀中人,似乎想将他揉进身体里。
汗水从两人身上滚落下来,渗进了皱皱巴巴的床单。枕头从它本来的位置来到了床中间,垫在棕发男人的腰下,方便另一个人的进出。棕发男人的脖颈没有了支撑物,却不甘心仰躺下去,而是借助挂在对方身上的手臂发力,努力靠近对方。褐发男人也用手掌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拉近自己,同时用手色·情地揉捏着他脖子上的软肉。
褐发男人不时狂乱地亲吻着身·下·人的额头、脸颊,锁骨。而这种屡屡避开重点部位的亲吻显然让对方十分不满,那人皱着眉,有些粗鲁地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提到自己面前,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的嘴唇。褐发男人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动得更激烈了,以至于镜子中的景象都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两个男人就像是发·情的野兽,疯狂地索·取着对方的一切。
紧接着一阵热情的欢·爱,褐发男人猛地咬住了怀中人的肩膀,而他的“搭档”则仰起了头,无声地呻吟。
镜面清晰地重演了那一晚的一切,就连道格拉斯身上的汗水,以及自己那即茫然又享受的神情,都忠诚地反映了出来。
莱尔德只觉肩膀上猛地一痛,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将镜子扔了出去。
“这是!?”
他现在恨不得像那些贵妇一般,直接两眼一闭昏过去!莱尔德满脸通红,又气又急地怒吼着:
“这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算是肉渣?
话说本王很喜欢吃肉渣,就是炒菜时炸的肥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