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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中郎神色犹豫,言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由头,索凌微觉奇怪,说道:“丁神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对我说?”
丁中郎抓耳挠腮,说道:“是……啊,不是……也不是……”索凌道:“你有事情,便说吧!”丁中郎道:“好!那我说了,你……”忽然传来马匹赶路声音,“驾”“驾”“驾”声音齐声涌来,像是有大批人马赶路一般。二人正自奇怪,怎么深夜之中又有这许多人马赶路?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忽听得一人道:“这有一匹马倒在地上!”后面马队顿时歇止一人“嗯”的一声,说道:“只有一匹,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先一人道:“瞧着这马模样,倒是不太一样,不过看花了眼,那也是有的。咦?这马没死。”忽然发现了索凌的帐篷,大声说道:“那儿有一个帐篷!咱们快去!”
索凌听到他们说话谈论丁中郎马匹,就已经暗自叫了一声“糟了”!那马儿是他叮嘱小流桥村民搞的鬼,喂了些巴豆给它吃,好让马儿走不动路,马儿难受,一直趴在路边。听到来人说话,急忙将手伸到帐篷外,抓了一把泥,胡乱抹在自己脸上,丁中郎疑惑道:“你做什么?”索凌不由分说,往他脸上抹去,低声凝重道:“若是他们问起来,你只当自己是哑巴,千万不要出声!你我性命能否保全,全在此节。”
话未说完,帐篷顶端“唰”的一声,被来人用利剑割破,索凌“啊”的尖叫一声:“强盗!父亲,强盗!”
来人见她如此惊恐,哈哈大笑起来,嘴中骂道:“你奶奶的,什么强盗?老子可比强盗好多了,好一对儿狗男女,滚出来!”索凌答道:“你这……你这强盗,嘴中胡说什么?这人是我父亲,又聋又哑,听不到你们说话。妈妈说过,狗男女是骂人的话,不能乱说。”转身蹲在地上,向丁中郎比划着,又捏一下他的小腿,意思是让他照做。
那人道:“哟!你们倒是会享清福,帐篷简陋,你们就将马铺在地上,行那苟且之事……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人接话道:“胡三当家的,你此言差矣!这马皮薄毛短,怎能垫背?说不定是马儿那家伙不小……哈哈,你说是不是?”
那被称作胡三当家的淫笑道:“是,是,正是!你这厮倒精明的很哪!”
索凌听他们言谈无比粗俗,面相丑陋不堪,忧心忡忡,偷偷往后看去,见足足有十五六人。原来这帮人马正是九荒门中人,那日霍大庆领着众人下山寻找断刀,正是这九荒门一众人马去而复返,问杨真要断刀,杨真不从,便打斗起来,这人武功当真不低,但他竟然是赤魔堂的弃徒!为什么赤魔堂连这等人才都不留住?柳长青也是稀里糊涂,和杨真合力,柳大哥不知现在在哪里?我见到他时,总觉得他不开心,那是为什么?
这些想法在她心中一闪而过,不过一瞬间工夫,那****问众师兄弟九荒门的来头,听说道九荒门头领一共三人,大当家叫孙昼,二当家和三当家是一对亲兄弟,都姓胡,眼前这短毛秃嘴的,那就是三当家了。索凌装傻,问道:“你们不是强盗,那是什么?我和我父亲都没钱,钱都买马啦!走到半路,还被卖马的人骗啦!这年头坏人真多,你们这么多马,也是卖马的吗?”
一人道:“胡说八道!什么卖马的?我们是抢马的,你怕不怕?”
索凌道:“你们不要抢我马!我父亲有重病,我们要赶着回家呢!”胡三当家道:“你这妞儿,见过一个头大耳圆,身材高大的男子吗?”索凌道:“我从小流桥过来,头大的倒是不少,不知你说的哪一位?”
胡三当家道:“你好糊涂!这人眼角处长了一粒黑痣,他奶奶的老子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痣,你一见之下,决不会忘,见没见过?”
索凌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头大的我见过,但是眼角没有黑痣,有黑痣的我见过,但是头却不大。小流桥的牛郎中脸上就有好多个黑痣,加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位头大耳圆的黑痣大?”后面一人说道:“走吧!不要耽误事情啦!这是个傻妞儿!”
胡三当家盯着索凌,问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索凌嘻嘻一笑,道:“我可不傻,我虽然叫傻妞,但我可不傻。”一人道:“他奶奶的!还当真是个傻妞!”
胡三当家听她声音好听,好似在哪儿听过一般,这会儿又想不起来。雨水丝毫不见有小些的意思,胡三当家骑着马,高高在上,索凌说话之时,得抬起头看他,不知不觉脸上泥巴被雨水一滴一滴冲在上边,留下了几道雪白的痕迹,犹如泪珠撒过一般。
胡三当家起疑,心道:“这穷乡僻壤之中,也有如此白**子?”说道:“你将脸上泥巴弄干净了,我瞧瞧你。”索凌心中暗骂,却又没有办法,索性伸出衣袖,擦了几下,挤眉弄眼,张大嘴巴,在那里傻笑。
哪知胡三当家看了几眼,仍然是辨认了出来,惊叫一声:“是你,你奶奶的!你是东蒙派的!”
九荒门先行得到断刀,后被杨真偷取,竟然全然不觉,本来就是奇耻大辱,好不容易找到杨真,又要去找断刀,哪知又碰到东蒙派人众,将断刀争抢过去,心有不甘,暗中派人盯守,却见杨真识破霍大庆阴谋诡计,暗中携带断刀离去,急忙回到九荒门告知三位当家,胡三当家问讯,马上整合人马,准备再次寻找杨真,争夺断刀。
哪知却不凑巧,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九荒门遍地寻找杨真,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直从东到西,寻找了近一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他们烦闷的事情是,从他们开始寻找杨真的第一天开始,一帮人就没有好好安生过,不是半夜屋中进了恶狗坏猫,就是白天吃饭吃出虫子,要不然就是马儿发疯,乱窜乱跳。一行人以为是什么人再给自己开玩笑,因此派人严加看守。哪知这几日仍是着了道,不知怎的,一帮人倒有一半竟然被偷走了贴身内衣,有几人更甚,江湖皆知九荒门的暗器功夫,那是出了名的,但不知怎的,暗器都被换成了碎石子、小树枝、米饭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使袖箭的人中,袖箭箭端竟然被折断,裹上绷带,又重新放好。
九荒门众人羞愧难当,一群人近些时日被整的死里来活里去,当真没有丝毫趣味,问那些守夜的人,有的说是一个面善的和尚搞鬼,有的说是一个穷秀才作怪,甚至有人说是白发老头儿,都说夜中只见了这一人,更没见其他人经过,一行人做什么都没了乐趣。
昨日一众人马又被捉弄一番,十五六人之中,倒有一大半都没有睡觉,个个眼圈发黑,半夜听到猫叫,急忙追了出去,什么也没找到。待到回去休息,又是猫儿乱叫,惹人心烦意乱,一连三次,都追了空,待到第三次回去之时,终于没了动静,待到天明无事,叫睡着的几人起身赶路,却不见动静。待到掀开被子催促几人,却发现他们竟然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逼着眼睛,都似睡觉一般,胸口敞露,被人用粗笔写上大字,什么“卑鄙”、“无耻”、“下流”“恶心”,不堪入目。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窗口偷笑,急忙追出去,见一人身穿黑衣,眼角一大块黑痣,头大耳圆,身材威猛高大,冲着他们笑,猛然间窜出去。他们急忙收拾行囊包裹,沿路打听那人去向,一路追随到此处,说也也巧,碰到了索凌和丁中郎二人,本以为是乡下村民,或是经商之人,路过此地,在此避雨休息。
胡三当家本来心情就不好,心想不管是谁,杀上一杀,解一下心中怨气,哪知索凌将脸擦干净,他才看到正是那日争夺断刀的东蒙派中的一个小姑娘,任何人听到索凌的银铃般的声音,都是不易忘记,此时看到她面容,那更是确信无疑。东蒙派人众落了单,那是再好不过,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报那夺刀之仇。
索凌荡扬马早早站起,此时听到胡三当家说破自己,若是落入他们手中,那就不敢想象后果。不待多想,将身后撕碎的帐篷猛力一甩,正中前面几人,被挡了一下,索凌急忙抓起丁中郎身子,甩在荡扬马背上,道一声:“好马儿,快些跑!”自己脚尖点地,荡扬奔了几步,索凌已经借力越上马背。
后面锣鼓大噪,后面人马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抓到了整他们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威猛无比,誓报此仇,呐喊着追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