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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与荡扬马告别,迤逦前行,不一刻来到东蒙山脚下。
柳长青指着一处地方,道:“这里是肖天华埋身之地,他托付我与他爱妻合葬。”索凌惋惜道:“这等重情重义之人,一时间误听误信,如此结果,未免令人遗憾。”柳长青又向右方高地方向指去,说道:“我亲生父母原本就在那里住着,我师父临终之时告知我此事,我曾前来观看,只见荒地一片,还有一些残垣断壁,大火烧黑印记尚在。”
索凌握着他手,道:“青哥,我今后叫你青哥怎样?”
柳长青心中汹涌,激动道:“好!那当然好,我叫你凌妹。”索凌靠在他肩膀,道:“你我父母都不在人世,各自师父又离世,否则……否则你的长辈前来提亲,那……那不知该有多好!”
柳长青感觉到她手心一阵温暖气息传来,呵气如兰,诱人心脾,恍如隔世,畅然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之时,也是在这里,想不到……想不到……”索凌道:“这就是缘分,青哥,你我心有灵犀,不必多说话语。”柳长青点点头。
二人相依偎一阵子,索凌本来靠在他肩膀,仰头看他,吓了一跳,撒开了手,柳长青纳闷地看着她,索凌脸红道:“你……你这幅打扮……”柳长青方想起自己面容乃是杨真,呵呵一笑,道:“别人看到可不好,咱们上山去吧!”索凌点头。
二人沿着山路,一路之上,索凌碰到几位师兄弟,看到索凌乃是被柳长青长剑抵身,威胁前行,都是大惊失色,慌忙奔上去告知掌门人霍大庆。
霍大庆正在饮酒,听闻此事,愤怒地将酒杯摔到地上,喝到:“还有此事?我不来找他杨真就是,这人当真以为自己有通天本领!自己送上门来,当真不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由不得我不客气了!”叫上十几位帮手,一同出来。
柳长青佯作杨真,声音却又不太像,杨真声音豪爽,穿透性强。柳长青却有些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在山中一片空地之处远远望见彼此,霍大庆骂骂咧咧,叫他放了索凌,余人都在一旁吆喝,却不向前。
索凌远远望见霍大庆身旁之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马屁精,个个与霍大庆混在一起,却不见其他众同门,叹一口气,低声对柳长青说道:“这一处空地,名叫起义台,听说是古时候有个英雄好汉不忍朝廷欺侮,在此举义,因此命名。”
霍大庆骂了几句,索凌高声道:“霍师兄,这恶贼杨真图谋不轨,想害……”
对面霍大庆身旁一人道:“什么霍师兄?这位是咱们东蒙派的掌门人,你该当叫霍掌门才对!”索凌望去,见这人只是原先伙房伙夫许闻奎,一直烧水做饭来着,无名无分,怎么这次跟着霍大庆来了?随即恍悟:“这人是个马屁精,想来霍大庆听得高兴了,就让他入了门派。”气血倒涌。
柳长青高声道:“霍掌门?我问你,你父亲霍知命呢?”霍大庆道:“我父亲几个月前就已经归天了,你快交出断刀,放了我门下弟子!”索凌虽然早已知道此事,但毕竟心中仍然残存一点侥幸,只希望师父去世之说,只是传言。此事听到霍大庆亲自说出口,仍然脚步踉跄几下,险些跌倒。一帮人在前面喊:“交出断刀!”“你自己找死来啦!”“你自己听话些,还能饶你不死!”
柳长青怒道:“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东蒙派霍知命掌门与我有仇,我今日是来报仇了。就算是他死了,我也要亲自看看,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霍大庆道:“我父亲确实已经归天。”柳长青心中道:“这人是个窝囊蛋,有人找他师父报仇,他不阻拦或者强打硬拼,却解释什么已经死了。”大声道:“我要见他尸体!”
霍大庆身旁之人又吼又叫,他伸手止住众人,问道:“断刀呢?你上次欺我说我父亲与你有恩,现在却又说我父亲与你有仇,我该当如何相信你?上次被你跑了,是我太过疏忽。”索凌也暗自纳闷,心想霍大庆原先并非如此不堪,一味问询,断刀似乎还是正事。柳长青道:“你这师兄太不仗义,一直问断刀,却不想法救你。”索凌点头道:“他看你身上没带那柄断刀,自然是不愿杀你,想问清楚断刀在哪里。”
柳长青低声问道:“这么卑鄙?”又高声问霍大庆:“你父亲坟冢在哪里?我去看一看,便告诉你断刀何在。”
霍大庆满脸喜悦,心想还有这等好事?说道:“你将断刀找出来,我自然带你去看。”柳长青“哼”地一声,道:“我若是信了你,我也不会空手来到此处。你让我去你父亲坟冢看看,任何人不许打扰,我要查看真假。否则我杀了索凌姑娘!”又觉有些好笑,赶紧低下头,咧几下嘴,不让霍大庆看到。
霍大庆道:“这个……你没带断刀上山,倘若你看了尸体,不给我断刀,那我又该怎么办?”柳长青哈哈大笑,道:“我单枪匹马,若是之后不给你说断刀藏身之地,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走掉吗?”
霍大庆满是犹豫之色,他知杨真武功高强,若是此人用强,那是任何人都打不过的,大家一起上,或许能打上一打,若说活捉杨真,兴许还有那么一点为难。暗自后悔:“我不该将那些武功高强些的师弟们都给赶到一旁的山上去,他们虽然眼下不服我气,但之后或许会好些。”
眼见身旁之人都是废物,若是喝酒吃饭,一个或许可以抵上那么三个四个,若是打架斗殴,那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他自己又十分想要断刀,一时之间,脑子转了几转,心道:“若是现在开打,也是抓不住此人。干脆就冒冒险,带这厮去看坟墓。”低声吩咐许闻奎几句话。许闻奎听到,脸上喜悦,小鸡吃饭一般连连点头,之后奔去远方,不见踪影。
霍大庆道:“很好!就这么办。你看过我父亲坟冢之后,自当将断刀藏身之地告知我。”柳长青点点头道:“不,我是看他尸骨,不是看他坟冢。”霍大庆道:“尸骨有什么看的?都已经化了。”忽听得身后树丛之中有人“咦”的一声。柳长青急忙回头看,却不见一人,寻思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霍大庆在前面带路,一路辗转,却将二人带到一处偏殿,索凌又是差点没气晕过去:这里原是论道堂,现如今师父归天不久,却俨然是一幅茶楼景色。柳长青怒道:“我让你带我去看坟冢,你来这里干什么?”
索凌与柳长青二人本就知道霍大庆一定不会让众位同门看到自己师父临死之时的模样,在山下之时二人就商议好:霍大庆既然觊觎断刀,那就让柳长青用杨真身份,以断刀为诱饵,不论胁迫也好,还是乞求也好,总之索凌要见一见师父尸骨,检查究竟是不是被那“销肌化涎丹”所害,若是当真如此,证据清楚确凿,再查验下去,那就有迹可循。
哪知霍大庆嘴上虽然应承,心中却一直在想办法拖延。带二人到这茶堂之上,笑嘻嘻道:“杨兄不必心急,路途遥远,先饮上几杯,那才好些。”
柳长青皱眉道:“不必喝了,现在自去就行。”
霍大庆仍是笑脸相迎,道:“杨兄,你有所不知,我东蒙山可不单这一座山,有险峰七十二,洞天三十六。这还单是有名头的,若要细数起来,大大小小山峰,那就有好几百座,我父亲却没有埋在此山,路途遥远,你我喝水之后,再去寻找,岂非更好?”
柳长青道:“你将你父亲埋好,岂能不知地方?”
霍大庆笑嘻嘻道:“我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我父亲临死之时,交代与我,说自己喜欢清净,找一处没有山路的小山峰埋了就是。我父亲归天,我东蒙派人人皆知,你又如何非看我父亲尸骨不可?”
柳长青道:“你喜欢问那就问,我自有原因,却不告诉你。”霍大庆干笑几声。
不一时,茶水端上,柳长青仍然拿剑指着索凌。霍大庆端起一杯茶,道:“我功夫不如你,你何不撤剑放了她?”柳长青“哼”的一声,将索凌推入凳中坐下,道:“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见茶水颜色碧绿,鼻中生香,不由自主就将口内唾液咽的干净了,拿起茶杯,一饮而下。
索凌似乎有话要说,终于忍住。柳长青又喝几杯,顿时神清气爽。霍大庆道:“咱们这就走吧?”柳长青又将索凌推搡起来。霍大庆道:“你不这般,我也会带你去,不如将她留在此处吧?”索凌医术此时天下第一,过去一验便知,怎能不去?见索凌不接话,躲躲闪闪。柳长青心中明白,皱眉道:“霍掌门,我信不过你,仍要留着人质。”霍大庆哈哈大笑。
霍大庆领了四人带路,柳长青远远跟在后面,索凌此时才道:“青哥,这茶水有毒。正是那销肌化涎丹!”柳长青一惊,道:“当真?”索凌道:“自然,你百毒不侵,自然不怕。他们一定不带你去我师父坟冢处,而是试试你的内力,什么时候你走不动倒下了,他们就控制你,一定威胁你交出断刀。待会儿见机行事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