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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边陲镇注定不能平静。
往日里的边陲镇,此刻所有人应该是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无时无刻的担忧踹踹入睡,甚至辗转反侧不能安眠。
但是今夜,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镇民却因为吕战的作为,第一次有了安全感,第一次能够和亲人在温暖的小房子中嬉笑打闹,安然入睡。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内心为吕战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希望他能成为边陲镇的守护神,为边陲镇扫除一切危机。
并不是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放弃了自己的本身,而是在这个妖怪横行的年代,本来和谐安好的生活因为断妖谷的意外被打破,让他们渴望能够出现一个引领时代的强者带领他们走出黑暗。
可惜,吕战的安然回归,如了他们的愿,却没有如了他们的意。
边陲镇入口,吕战看都不看一眼脚下的尸体,一脚将永宁的头颅踢飞,寒意自其双眼中猛地绽放,看着边陲镇内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
吕战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你们的平静是我带来的,如今却还是要我来毁灭!”
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疯狂的吕已经完全忘却了当初桃袁鸣对他所叮嘱的一切,更是忘记了怀中清幻灵笋的存在。
唯一存在的感觉,便是异常饱满的精神,和满脑子的杀意和毁灭欲望。
脚步无声,杀罪枪尖被吕战拖在地上缓缓摩擦,发出阵阵撕刮金属的刺耳响声,却无人来探查这里的一切。
永宁的换岗才刚刚开始,等到下一个镇民前来换位置,也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而这一个小时,吕战足以将整个边陲镇屠戮一净。
随意地看准了一栋小屋,吕战缓步上前,行至门前,耳边传来了屋内小孩子嬉笑的声音和大人满是欣慰的笑声。
“爹爹,战叔叔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呀?”
“强子乖,战叔叔明天一早就能回来了,说不定你晚上早点睡,明天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战叔叔呢!”
“嗯!我好想像战叔叔那样英勇那样霸气,什么时候我也能长大成为像战叔叔那样厉害的人!”
“等战叔叔回来了,你让战叔叔教你呗!”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说着说那了,人家战小哥是了不得的人物,岂是我等无知小民可以议论的!”
“……”
听着屋内传来的温馨对话,以及小孩子对他的莫名崇拜,吕战的心绪毫无波澜起伏,似乎他们所讲述的对象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呵!”
一个冷哼声在屋门外响起,惊动了屋内正要休息的一家三口。
“谁?”
“去看看,说不定是哪家的邻居有什么事呢。”
“嗒嗒塔!”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厚重有力,显然是那个说话的男子起身来开门了。
而吕战却是不声不响地静立在门外,等着男子开门。
“嗯?你……”
男子开门的那一瞬间,本来还迷茫疑惑的双眸在看到吕战的那一刹那显露出异常的惊喜和诧异。
但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一杆血色长枪已经从他的胸前透体而出,甚至都没有溅起任何血迹,悄声无息地夺走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恭喜宿主击杀生灵获得杀神值10,请宿主再接再厉!”
杀神系统冰冷的声音顺势在吕战脑海中响起,隐隐和吕战冷漠无情的神情呼呼相应,寒意彻人。
“夫君,是谁啊?怎么不说话了?”
“啊——”
凄厉绝望地尖叫声响彻天际,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彻云霄,将整个边陲镇的平静彻底打破,而吕战的屠杀才刚刚开始。
这栋小屋旁附近靠得较近的几个小屋皆是从黑暗中亮灯惊动而起,对着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和哭喊声感到阵阵心悸的同时又显得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是隔壁强子爹他家,快,快去看看怎么了!”
“会不会是妖怪又来了?战小哥莫非……”
“别瞎说,战小哥武艺超人一等,岂是那些残暴没有人性的妖怪可以打败的,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有可能是他们吵架了。”
“……”
然而,当附件三三两两地跑来查看动静的来源时,皆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骇然失色,深深地颤栗在心间久久不息,莫名的恐慌如同不可抵挡的瘟疫一般转眼间席卷了整个边陲镇。
而吕战此刻已经来到了下一个小屋前,这里距离刚刚事发的地点,有些距离,还没有被那里的动静完全惊动,只是有所疑惑。
然后这点距离对吕战风驰电掣的速度来说,只不过是几个跨步而已。
这一次,吕战甚至都没有心思感受屋内的动静,竟是强势地手执杀罪破门而入,在那一家人震惊诧异地眼神中,无情地举起手中的屠刀,残忍地将他们的生命转化成了脑海中微不足道的杀神值。
便是因为吕战的速度无人能比,这一次的屠杀,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响起,就已经悄然无息地湮灭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带起一丝波澜。
然而便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吕战的手中已经沾满了接近十个平日里或熟悉或伙伴的镇民的血,可是这对于他来说,却仅仅是不到一百点的杀神值,远远比不上白日里击杀的一只血御狼妖。
可是此时的吕战哪里还有心情和理智去在乎系统的提示音,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有杀戮和鲜血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愤怒和杀意。
没有任何迟疑,吕战再次来到了一个刚刚亮起灯的小屋中,边陲镇本就不大,最先出现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所有的镇民。
而吕战却是根本不等这屋子里的普通百姓有任何言语的机会,一如既往的暴力破门,强势秒杀,再次将两条鲜活的生命转化为杀神值。
不知为何,随着吕战身上所溅洒的血迹越浓,越多,吕战心中的杀意愈发旺盛,心中的满足感越强烈。
心底里的本能告诉他,这不是欺负弱者,秒杀蝼蚁的快感,而是对鲜血的渴望以及对愤怒的发泄让他感到满足,而其手中愈发鼓动膨胀的杀罪亦是和他抱有同样的心情。
“杀杀杀!”
已经逐渐开始接受这杀人瞬间快感的吕战,此刻终于明悟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是为了杀神值而杀,不是为了泄愤而杀,更不是为了快感而杀。
而是!为了杀,而杀!
杀罪似乎被其浓郁腥呕的血腥味所刺激,竟是产生了奇异的跳动,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不停地催促着吕战,希望吕战能够满足它嗜血的欲望。
手中的专属武器如此,其主人又有何迟疑。
吕战迟疑地这一刻,边陲镇的镇民们已经全部感受到了来自黑暗的杀气和深深地威胁,皆是齐齐涌向了中央广场,连苏正阳这个老镇长都被惊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被唤醒,来到中央广场。
而广场上人头涌动的人群中间,已经被空出了大片的空间,其间正躺着几具还带着温热的尸体,最为惨烈可怖的便是从边陲镇入口带回来的,永宁。
整齐平滑的切口到如今都没有血液溢出,好似其血管都被空气中冷厉的杀意给冻住了一般,残忍至极。
其他幸存的镇民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从人群中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低低地啜泣声,虽然甚是模糊,但是是人都能感受到哭声中蕴含的撕心裂肺。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正阳拄着拐杖急促不安地走上前,在看清了广场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后,瞳孔猛地放大,内心感到无比的悸动和震惊,骇然的神情根本无法掩饰。
“呜呜,镇长,怎么办,该怎么办!”
“是妖怪,是妖怪又来了!”
“连妖怪的样子都没有看到,我们这下真的完蛋了!”
“……”
苏正阳的开口瞬间引爆了所有镇民压抑的情绪,滔天地哭吼声,尖叫声响彻天际,彻人心扉。
一时之间,整个边陲镇陷入了浓浓的恐慌和绝望之中,本就对生活和现实抱着揣揣不安的他们终于崩溃了,家园的毁灭,亲人的逝去,人间妖物肆掠,让他们再也承受不住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内心,瞬间轰塌。
“爹,发生了什么?他们这是怎么了?”
“爹爹你慢一点,别摔着了!”
这时,从人群的后方被打开了一个口子,苏北被一个相貌平平地年轻人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了进来,焦急地询问着苏正阳。
苏正阳默然转过身,双目无神地看着苏北心交力瘁地模样,身为镇长的他,终于还是承受住了内心的绝望,狠下心来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
然而,当苏北等着苏正阳的回答时,眼角却是瞟到了地上的几具尸体,而其中依然带着傻笑却双目圆睁,面色苍白的永宁的头颅,瞬间将苏北骇得面容失色,嘴唇哆嗦着松开了身旁年轻人的手,软倒在地。
“这……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来在边陲镇以模范榜样存在的苏北在这一瞬间,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豪,被眼前的一幕幕彻底击垮。
昔日里永宁永昌兄弟俩对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追崇亦是在这一瞬间,充斥在其大脑之中,双目充血可怖。
“呵呵!”
而就在所有边陲镇的镇民陷入绝望和恐慌的时候,一声冷笑如同魔鬼般的低声呢喃,在所有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