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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而逼仄的空间,没有窗户,反手关上门,顿时隐入朦胧的沉暗。

    令人颤栗的气流涌动,鼻腔闻到的都是男人咄咄逼人的阳刚气息。

    攀舒脑袋空白,两只手无力地捉着他的胳膊,像被钓者甩上岸的鱼儿,脱水缺氧,徒劳地蹦跳着。

    呼吸艰难,赖以生存的机会薄弱。

    “小舒,过去的咱们都忘了,嫁给我好吗?我一直爱你,你知道的。”他低低说,声音温柔缱绻,黑暗里,强烈地冲击着耳膜。

    ——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曾毫不犹豫抛弃我!

    攀舒警告自己。

    别被蛊惑,离他越远越好。

    那些被捧得高高升上天堂,再扔到地狱的日子,她不想再尝试,她用了多大努力才从绝望的深渊里爬出来,彷徨无助,茫然失措的日子她不想再尝试。

    攀舒推开姜淳渊,无声地笑了,轻而又轻的声音说:“嫁给你,再等着你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抛弃我吗?”

    “那只是因为误会!”姜淳渊喊,一拳捶向墙壁。

    洗手台跟着墙壁晃动,洗手液牙膏牙刷杯子哐当响。

    误会!六年悲凄,不是误会两字能掩盖的。

    攀舒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是什么误会,我很想知道。”

    姜淳渊耙头发。

    温文尔雅从容淡定的他从不会做出来的举动。

    攀舒定定看他。

    心脏高高吊起,无声地紧张着,连跳动都停止了。

    姜淳渊嘴唇蠕动,数次张开又合上,许久,他说:“小舒,别问了,行吗?”

    别问了!

    她这六年的苦白吃了么?

    攀舒不语,用力拔开他,使了吃奶的力气,姜淳渊一个趔趄倒向一边,攀舒拉开门往外冲,姜淳渊扑过来抓她,洗手间里面地板低,外面房间高,狼狈地栽倒地上,抓不到手和肩膀,迫切间捉住攀舒的腿,攀舒往外挣,扑咚一声跌倒,姜淳渊顺势一拖,把她拽进洗手间。

    房门剧烈地震荡,撕扯中,合上。攀舒踢打他,不要命地要挣开,方寸之地,一切都是徒劳姜淳渊一只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横压过她胸膛,双腿横跨,骑压住她的腿。

    “小舒,咱们不要这样行吗?”他涩声哀求,眼睛里聚满悲伤,翻滚着,像个漩涡,要将她吞噬。

    外面姜守恒轻咳了一声。

    攀舒扭过脸,死死咬住嘴唇。

    “小舒,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姜淳渊喃喃说,松开捉住攀舒的手,摸她的脸,珍重地心爱地,像抚摸着上等的玉雕,动作很轻,很温柔。

    被他抚触过的地方瞬间滚烫,被火烧一样,攀舒脑袋停摆。

    有瞬间,想放下所有纠结。

    然而,太难了。

    攀舒的眼神先是迷朦,继而,如冰,冷冽漠淡。

    她的决绝让姜淳渊绝望,他低头,整个人伏到她身上,含住她的嘴唇。

    攀舒扭脸,没扭开。

    他捧着她的脸,嘴唇辗压,牙齿轻咬,舌头顶了进去,来回勾-舔。

    小小的空间很静,唇舌咂吮的声音被放大。

    羞耻的让人脸热心跳的声音,抗拒越来越薄弱。

    想得到更多。

    姜淳渊一只手撩开她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攀舒牙齿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不到疼痛,更强烈的官能感受掩盖了疼痛。

    他的手开始用力,越来越粗鲁。

    呻-吟堵在喉咙口,心脏的跳动变得困难,太快,又太慢。

    很难受,她的一双胡乱抓挠,摸到他后颈毛绒绒的柔软的发根,指尖跟着身体一齐痒起来。

    渴望他,盼着他掀起浪潮,将自己淹没。

    意识不清醒,又似乎很明白,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揉得她生疼,神经麻痹,不受控制地想付出,想要得到更多。

    他粗重地喘-息着,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皮肤上。

    他的手摸索着搭在她的内裤上,攀舒身体一颤,半阖着的眼睛睁开,无意识地嘟嚷道:“淳渊哥哥,这是在医院。”

    不仅仅是在医院,外面,他爸病床上躺着呢。

    姜淳渊面红耳赤,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给攀舒打理衣服,打理自己。

    镜子照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衣裳折皱,头发凌乱,眼神迷朦。

    拧开水龙头,扯下一块毛巾湿了水,姜淳渊仔细给攀舒擦脸。

    攀舒满面红霞渐退。

    “小舒,你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我真不想再拖下去。”姜淳渊低声道,往下呶了呶嘴,“小舒,我三十四岁了,你当可怜我,行吗?”

    底下鼓颤颤的一包。

    攀舒咬唇,刚退散的霞色又浮上脸颊。

    姜淳渊抹拭过攀舒的脸,又往下拭脖颈。

    再拭上去又将不可收拾,攀舒一把推开他,低低道:“我回去了。”

    姜淳渊没再拦她。

    合上病房门那一瞬,攀舒听到姜守恒埋怨:“你看看你,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小女孩,年轻漂亮,心性不定!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印象。

    在中恒上班五年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直到被绑架受伤住院出院后。

    攀舒愣神,靠着房门发呆。

    卓树声调查得出结论,说强-奸案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姜守恒操纵,是谁呢?

    是贺美娜吗?

    姜淳渊的车是贺美娜买的,显而易见,贺美娜那里有可能有车钥匙。

    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条件。

    警局那边问话时总往彭于飞身上扯,兴许就是贺建背后使了力。

    房间里面汤勺碗筷叮当轻响,伴着父子俩的喁喁低语。

    曾经,她跟她爸也是这样父女俩有说有笑。

    她爸和她妈那么疼她,长那么大,重话从来不舍得说她一句,怎么会因嫌她丢人就抛弃了她呢?

    攀舒脑子里嗡嗡响,太阳穴针扎似的痛。

    房间里面传来脚步声,姜淳渊父子俩吃完了收拾起东西。

    攀舒站直身体,放轻脚步朝电梯走去,走得飞快,似乎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

    姜守恒不反对,跟姜淳渊结婚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她害怕。

    她忘不了他曾经抛弃自己,那么决绝,一走不回头。

    重逢这么久,她仍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走在朦朦迷雾里,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她左奔右突寻找他,他的影子却很模糊,有时她以为捉住了,睁眼时,却总是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

    六年前,他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开?

    是什么原因,她一再逼问他却不肯说。

    周围人来人往,他人都有兄弟父母姐妹相伴,独她孑然一身。

    攀舒茫然地走着,机械地按下电梯按键,进电梯,下楼。

    门诊一楼导医台前聚满人,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其他人围观看热闹。

    攀舒被堵住去路,跟着人群一起站住。

    “我捡指环时被她看到,就非说是她的。”直发妇女说。

    “明明就是我的指环,她捡走了不还我。”卷发妇女说。

    ……

    两人各执一词,直发妇女紧攥着指环不松手,长卷发妇女不让她走,围观的人有人出主意,让说是指环主人的卷发妇女说出指环标识,她却又说不出来。

    扯来扯去,莫衷一是。

    有人开始指责卷发妇女见财起意。

    卷发妇女急了,去掰直发妇女的手。

    银白一道细芒,指环脱手。

    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灯光在人影遮挡下模糊不清,那道银光像一条线,飞速坠地,落地后,细线先是椭圆的影子,在地上嘀溜溜几圈后,渐渐还原圆形。

    攀舒呆呆看着那道银光,瞳孔遽然收缩。

    两个妇女弯腰扑向那道细小的银光,攀舒比她们更快地扑了过去,口中发出了凄厉尖锐的嘶叫:“这是我爸的指环。”

    三只手同时抓向指环,攀舒离得最远,冲得最急,整个人仆倒地上。

    她没有抓到指环,脑子乱了,趴在地上,死死按住抢指环那两只手,惨白着脸,看向周围的人,狂乱地喊道:“这是我爸跟我妈的订婚指环,指环内侧有刻字,两个字,攀永,是我爸的名字。”

    才刚动过手术,只能进少许流食,姜守恒吃得不多。

    姜淳渊收拾完,方清恰好过来,便让她守着姜守恒,自己借口要抽烟,出了病房走到走廊一角打电话。

    l城绑架攀舒扔山林里,罪魁祸首不是他爸而是贺美娜,那么w城那出强-奸案,可能也是她。

    姜淳渊给卓树声打电话,想让他过来调查一下,以绑架案为楔机,尽快将强-奸未遂案子查清。

    他这头刚喂了一声,卓树声马上说:“我在高速公路上,马上到l城。”

    话筒里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车速很快。

    “有新发现?”姜淳渊屏住呼吸。

    “是的,当年w城殡仪馆一个入殓师曾替蒋谊化入殓妆,我从他那里查到,蒋谊是被人杀死的,不是正常死亡。”

    “杀人灭口?”

    “不清楚,警局那边没查到报案侦查记录,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收买了警员压了档案不让人查,二是蒋家没报案。”

    没报案的可能性不大。

    先前了解到的情况,蒋谊父母仅他一个独子,非常惯养。

    “我下高速了,你现在在哪里?l城中心医院,好,我马上赶过去。”卓树声说,“我必须了解当时的具体过程,你要说服你的小宝贝开口。”

    要让攀舒开口,就得提到她父母失踪一事,姜淳渊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突起。

    怎么跟攀舒开口?

    她遭受那么多打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说出来,无异于将她再扔开水里生滚,烫肉炙心,用利刃千千万万遍活剐,再次承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银色宽屏手机在手里来回颠动。

    窗外阳光忽然消失,乌云涌动,像海浪漫卷,一层逐压着一层。

    霹雳一声雷响,暴雨如决堤的河水从天而降。

    雨水从窗户泼进来,手臂手背瞬间湿了,手机也沾了几点水珠。

    姜淳渊伸手抹拭,手机突然炸响,熟悉的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空中划过闪电,刺目的光如剑扎下。

    点开通话键,传来攀舒凄厉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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