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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敏感的察觉到余辜的情绪有些不太对,按照他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提到那只猫,他有些懊恼自己的笨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补救。
天色渐渐下沉,余辜不经意的抬眼发现天边出现了晚霞,他忽然想到雨后好像还有彩虹,他笑了下。
晚霞笼罩着半边天,一层透着一层的艳美,却叫人无端体验到一种艳到极致的悲壮感,风轻柔的从余辜的脸庞拂过,有些痒丝丝的柔意,他抬头望着浅胭脂色的晚霞,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倒映着霞光。
宁静总是要被打破。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的尖锐响起,勾得余辜收回了混沌的思绪,半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手伸进了震动的口袋里,摸索着按键摁掉了电话,转头刚好对上闻声看来的陈郁,懒散而随意的牵动起一抹笑。
“有事情?”陈郁问。
余辜轻描淡写,“天色晚了。”
要回家了。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郁看着余辜眉间蓦然堆积起来的烦心,疑问也不好问出口,起身道,“我送你。”
余辜点了点头,看了眼那对陈郁离开而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的猫一眼,转身重新进了车。
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酒味,陈郁并不觉得反感,也许是因为是这个人的,他莫名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无论是什么,反而出乎意料意想不到的特别想要接近。
当余辜低下头扣上安全扣的时候,陈郁才小心的朝他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觉那脸颊柔白的有些过分,跟另一边形成对比,他捏紧了方向盘,手心里起了一层黏糊的汗,忽然觉得之前打伤余辜的男人变得更加碍眼了。
……他应该把对方揍狠点。
陈郁嘴唇动了动,一句多余的疼不疼差点就要被问出来,好在被他及时制止住了。
一般上不管为着什么还是因着身份,陈郁都很少去主动的跟人交流或者是认识过,基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自我介绍。
不善于人交际。
从前陈郁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失落。
一路上,余辜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被他面无表情的摁掉。
陈郁心里酝酿着难以说出口的弯弯绕绕,直到余辜让他把车停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还没到地方余辜已经就要下车,眼看着人就要走了,情急之下喊了声,“那个……”
“……我还能在约你么?”
纯然无辜的眉眼略略上扬,他眉眼含笑,“好啊。”
陈郁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口袋,那里静静躺着一根烟。
那一笑真是叫他,心神荡漾。
余辜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来往搬东西的人,心思一停顿就想起余鸩说的要搬出去住,现在估计就开始搬运了,看这架势大概是准备要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给搬空。
……啧啧,还真是小心眼到是自个儿的东西就决不留下,还真以为谁会动呢。
余辜没瞧见余鸩人,不过他们都是彼此彼此,谁都看不上谁,最好是别出现在眼前,省的碍眼。
等进了客厅也没看见余渊臻,往常对方都是固执的坐这儿等他,那架势活像是要等他等到三更半夜天长地久,不屈不挠的也只是让余辜回家的时间早了点而已,他该出去蹦跶就出去蹦跶,绝不会含糊。
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余辜都不想待,但二选一余辜总觉得外面安全点,起码没在余渊臻身边,安全的很。
这会子没瞧见余渊臻的身影,余辜只一心以为对方可能是听劝了,不再固执的等他回来,要么就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出去了。
其实还有第三种情况,大概是捉奸去了。
余渊臻总是喜欢不定时上线找他茬,这是在余辜看来,要是他没及时回家,磨蹭久了,对方可能就要出去把他揪回来。
真是饭吃饱了就没事干。
余辜没看见余渊臻人也不准备找他,佣人接住他脱下来的衣服,低眉顺眼的递上了一碗黑糊糊的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余辜瞥了眼不感兴趣的移开眼,“不喝。”
如此直接了当。
佣人说话了,“他吩咐了,要看您喝下去。”
这个‘他’指代谁他们都很清楚,佣人显然怀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尊敬来称呼。
余辜的眼神透着一股幽幽的冷,“现在喝什么我都不能自己选了嘛?”
佣人呐呐的说不出话,涨红着脸悄悄抬眼看这张过分艳丽的眉眼不满的蹙起,还上挑着嘲讽跟讥诮,又悄悄的低下了眼。
余辜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上楼了,二楼拐角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身影站在通风的窗户前,那窗户对应的是他来时的路。
他的脚步一顿,停住了。
……原来余渊臻在这里啊。
余渊臻的声音对他总是低柔的,含着那宠溺跟温柔,从没有对他大声过,无论什么时候。
无论。
“……你刚刚是从谁的车上下来?”
看见了呀。
余辜笑道:“朋友啊。”
“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朋友。”余渊臻低头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不如现在跟我仔细说一说你的朋友。”
“想听什么。”余辜问,“怎么让你不舒服我就怎么说,这样开不开心?”
通风的窗口很大,风灌进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凉,纵使有余渊臻站在那里也阻止不了风刮到余辜,他的手指冰凉了起来,微红着冷。
余渊臻的眉一皱,把窗户一关,转身看向余辜,当眼神触及他的脸颊时,不着痕迹的微缩了一下,随即走到他眼前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跟人打架了。”余辜看他伸过来的手不耐的别开脸,“已经擦了药,你别碰。”
余渊臻眉微微一动,“连碰都不让碰了?”
他还是怕余辜疼,没碰下去,语气无奈而怜爱,“你看你……”
他才不看。
余辜想。
余渊臻的唇爱怜的在他另一边完好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等吻到唇角的时候,余辜的眉头吃痛的皱起。
余渊臻低笑,“如果不是知道你跟人打架去了,我还以为这是谁咬的……”
余辜也跟着低笑了一下,他们呼吸交缠着,余辜的背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由得余渊臻一点一点吸吮或啃咬着他的锁骨,带着轻微的麻痒,留下一串微红的痕迹,他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许多,享受似的眯起眼,“疑心病真重,没事干了就去吃-屎。”
他低头眼神冷淡的凝视余渊臻的瞳眸,“别整天像个妒妇一样。”
余渊臻毫不在意,“你上次还说我是怨妇。”
衣扣被解开了几颗,里面白皙的肌肤显露了出来,余辜眉头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蹙起,想要推拒开余渊臻,后者已经隔着层衣服就含上了他的一点,用牙细细碾磨。
“说你怨妇你还无动于衷,不要脸。”
余渊臻充耳不闻,只顾着勾弄着他,余辜闷哼一声,调子软软的勾动着余渊臻,他的额上有了一层细汗,仰头看着头顶暗色的天花板,模模糊糊的倒映着他们纠缠的身形,他似乎也能看见自己仰头的面容被倒映在了上面,他勾起了一抹笑,那倒映出来的人也是勾起了一抹笑,艳丽到极致的面容渲染上了一层多余的薄红,苍白的面颊也红润柔软的叫人看着想要伸手触碰。
他不乐意余渊臻吻他,总是三番四次的躲避开,即使人小心翼翼的不触碰他唇角的伤口,他还是不肯随了他的愿,这是有原由的。
直到躲避不开的时候,余辜也不挣扎,他似乎还能听见对方胸腔里的心跳声,跟灼热而越发沉重的呼吸,他懒洋洋的瞌着眼由得被亲吻,余渊臻似乎不满他的懒散,轻咬了他一口,余辜有些不愉的在他闯进来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一股血腥味从口中弥散开来。
余渊臻眯起眼看着余辜,这真是越来越狠了。
余辜忽然身体紧绷了起来,气恼的挣扎了起来,余渊臻不紧不慢的品尝完他也不在乎被咬伤的舌尖,慢悠悠的退开,把他的挣扎纹丝不动的接收了,却依然无法撼动,听余辜咬牙道,“松手,别在这里做。”
外面的吵杂声也只是偶尔停歇,余渊臻的手颇有暗示性的按着他的下身,他闻言低笑,“又不是没做过。”
是啊,兴致起了,哪里没做过呢。
余辜冷下脸,推开余渊臻就要走,被强硬的按了回去,余渊臻的手意味不明的拂过他犹如花瓣般柔软润红的唇,声音低沉,“喝酒了?”
“……一点点。”
余渊臻在他脖颈间轻嗅,酒气很淡,若有若无,吻了才确认下来。
不止一点点。
“说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余辜听见似乎有脚步声响起,但是余渊臻面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是要抽开他的皮带,低语道:“罚你今天在这做怎么样?”
余辜想要离开也只是他的想要,实际上余渊臻根本没有让他要离开的打算,扣住他纤细白嫩的手腕不让他挣扎,余辜抬头看着余渊臻,面色沉沉,“有人要来了。”
“害怕了?”
余辜笑了,一字一句势必要往余渊臻心上戳,“我没你不要脸。”
余渊臻也笑,他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几乎是熟识他的人的共识,莫名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低头眼眸黑漆的看着余辜,眼睛里只倒映出这一个人的身影,他好似还能看透到对方心里去,把那隐藏的不羁跟挑衅都一并的看透,他更想要的却是抚摸对方的柔软。
可惜他想要的却连施舍都不肯施舍给他。
真是有些难受啊。
很轻柔的一声呢喃,“那就不要脸给你看。”
没等余辜想明白,他的身子已经被抵在了墙壁,挣扎的动作都被余渊臻俯下的身体给遮挡住,熟悉而令他厌恶的气息笼罩着他的全部,落下来的吻比之前还要热烈的攻占着他,带着疯狂的想要占有的贪婪。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渊臻依然没有放开他。
最后停下了,刚好停在这边,余光似乎瞥见了一双鞋子。
余辜闭了闭眼,心抖得不成样子,觉得有些茫然而索然无味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腔,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其实都是空洞的,被多余的厌恶的反感的无用的情绪给填的满满当当,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可笑得想要发抖,他也如愿颤抖,余渊臻没有松开他,在他耳边感慨道:“你这副模样……真漂亮。”
阿辜,你真漂亮。
……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