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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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里走，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便越发的重，呛得莫晓兰甚至眼泪都快要流了下来，再看看蒋凯，一脸的淡定和从容不禁有些疑惑，轻声的问到“我说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没有闻到那么难闻的气味儿啊？”莫晓兰说着，用纤长的指尖捏起了自己的鼻子，憋着气，甚至都不敢大喘气和换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和你差不多。现在习惯了，也就这样，干咱们这行的，什么地方都得去，什么人都有可能会遇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快点办完事情，好快点走人。”蒋凯压低了分贝，似乎是害怕被里屋的吴贵发听到自己说的话！莫晓兰无奈，想着自己第一次出外勤，亏得是落在了蒋凯的手里，否则，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蒋凯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吴贵发的电脑桌旁边。说是电脑桌，其实就是一张破旧的写字桌，上面放了一台四方砖白色电脑显示器，看到这个稀罕宝贝，莫晓兰简直觉得太神奇了，现如今已经是21世纪，很多大牌中液晶屏显示器的电脑都已经更新换代到好几代了，先不论这个老古董的主机的功能性，哪怕是看，现在哪里还看的到这样的电脑？果然老式的电脑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待机的时候嗡嗡嗡的声响不绝于耳，声音大的莫晓兰简直觉得电脑的主机就快要炸开来了。在这个老式抱抱你电脑的显示器旁边，放着一个烟缸，烟缸脏的已经都让人分辨不出它的本来面目了，里面横七竖八的倒着一片烟头，烟灰四处散落在了电脑桌上，何止一个脏字了得，怪不得烟味儿那么重。莫晓兰还是不敢大口的用鼻子呼吸，因为一阵阵酸臭和说不清的腥味儿惹的她有些作呕。

    当莫晓兰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了寻找奇怪气味的事情上的时候，蒋凯已经娴熟的将工作笔记从身上还的背包里取了出来，顺带还拿出了几张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类似于判断题和选择题的题目，当着，莫晓兰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所以并没有看的那么真切和详尽。“吴哥，那么我们开始吧，你看我们是先做题还是先做访问呢？”蒋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是来参观这个病患的家的，而是一本正经的想着直奔主题，完事儿了之后可以带着莫晓兰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吴贵发显然心思都不在配合蒋凯的这次回访的工作上面，他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烟，拿起鼠标从电脑的某一个盘里打开了一个乱码的文件夹，随后，在闪烁不定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播放器的软件，正在加载缓冲，准备播放着什么视频影像。“吴大哥，你看，这个可使不得，咱们还有小姑娘在场呢，你这样可别吓坏了咱们小姑娘”

    蒋凯一看吴贵发这个阵仗，不由得心里捏了一把汗。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这个所谓的老大哥的形事和作风，所以一看吴贵发打开了电脑盘里的播放软件，便知道了他的用意，想要劝阻和制止，可是显然已经晚了。“别担心，小蒋啊，我只是觉得跟着你来的这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对了，小...小莫对吧，小莫和这个里面的女主角长得很像的，我特地找给你看看，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哟，不信你看”一瞬间，视频软件被打了开来，莫晓兰只觉得耳边传来了一阵有一阵的JC声，顿时竟然手足无措的呆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莫晓兰只是一个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虽然说当今社会是很开放的，大学生们也不再和之前一样，谈性色变，遮遮掩掩，但是就这么赤裸裸的听到电脑里传来那样的声音，还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虽然莫晓兰站在了吴贵发的身侧，但是不用看电脑的屏幕，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蒋凯更是意料不到，但是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他明白，在现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一个有癔症的患者，是极其不合适的，如果做得不好，可能还会起到反作用，甚至导致之前那么多次的治疗都前功尽弃。他使劲的朝着莫晓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随即迎合着吴贵发刚刚的话，说到“恩恩，吴哥，你别说，还真的有些像，不过也不是很像，毕竟你看她是长头发，我同事的头发稍微短一些呢，是吧？“蒋凯一本正经的说着，还没有离开的莫晓兰顿时觉得反胃的很，敢情蒋凯还真的在和这个疯子研究里面的女主角不成？感觉自己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莫晓兰扭头走到了房间的帘帐门口，出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正在她左右为难纠结的时候，吴贵发开了腔“小莫，别害怕，我只是给小蒋他看看罢了，你不也是心理工作者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他的激将法果然很好用，莫晓兰本来真的打算打退堂鼓，但是被吴贵发这么一说，再想到自己今天在陈部长的面前立下的军令状（莫晓兰在心理支援二部陈部长的面前承诺自己在外勤3个月后，可以顺利上岗），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现在已经在这样的岗位上了，那么自然是不能够做事情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想到蒋凯的淡定和专业，莫晓兰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烫，不好意思起来。看出了莫晓兰的窘迫，蒋凯开始给她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我怎么觉得我半个月不来，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呢？你瞧瞧你，私藏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还那么的稀奇古怪。”蒋凯边说，边翻看着吴贵发的一个矮脚床头柜抽屉里和柜子里的东西，这不翻还好，他一翻恰巧碰上莫晓兰转过身的时候，当莫晓兰的视线对上了蒋凯的时候，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开始后悔了自己打算留下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