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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叹息一声,娓娓道来:“我用的是《夺命十三剑》,顾名思义剑剑夺命。第十四剑已经是绝世剑招。而就在刚才的战斗中,让我领悟了第十五剑。”
西门吹雪道:“若能一证剑道,我死而无憾。”西门吹雪很想见识一下。
叶孤城同样道:“不错,我也想见识一番。不枉我人间走一回。”
李清摇了摇头,否决道:“第十五剑是不属于人间的杀之剑,杀气太重,带来的将只有死亡和毁灭。数百年前创出第十五剑的先代剑圣燕十三,为了不做武林中的罪人,最后自断咽喉而亡。而见识到此剑的剑神谢晓峰亦自断双手拇指使之不再能使剑,以此不让此招现世。因为他们知道,施展第十五剑后,他们将会沦为剑的奴隶,杀人的恶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剑的主人,而不是奴隶。”
陆小凤大道:“原来如此,那你手上的剑是?”
李清道:“这把骨毒魔剑正是当年燕十三的佩剑,辗转落到我的手里。”
西门吹雪问道:“你是不是暂时无法用剑了?”
李清苦笑道:“在我悟出第十六剑以前,怕是无法再用剑了。光是现在这样持剑而立,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剑,我怕会真忍不住用出来。我现在有点后悔去练《夺命十三剑》了。”
叶孤城道:“你原来是先代剑圣和剑神的传人,你的问题似乎很严重啊。”叶孤城虽然想在临死之前见识一下,但却也不想害人,让人沉沦为杀人的魔鬼。“看来这一战只有我和西门吹雪继续了。”
西门吹雪也觉得有些遗憾,道:“的确,也只能如此了。”
“等等。”叶孤城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扯开了腰带的一角,将一块丝布拉了出来,顺手扔到了李清手中。叶孤城微微笑道:“算是死前最后做一件好事吧,希望我的《天外飞仙》能够助你练成第十六剑。”叶孤城知道李清的状况很严重,严重到害怕使剑的地步,想要靠自己突破有些困难,倒不如帮一把这个可敬的对手。而且这样自己的剑法也不会就此失传了吧。
“你!”这一举动,连李清也有些吃惊,想不到叶孤城居然会把剑法送给他。
叶孤城打断李清的话道:“开始吧。”放下了最后执念的他,此时感到轻松无比。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又是交手数十招,眼看最后一剑即将分胜负。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刺入叶孤城的胸膛时,叶孤城的剑已必将刺穿他的咽喉。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又发现叶孤城的剑势有了偏差,同样是死,叶孤城宁可死在西门吹雪手里。而西门吹雪也明白他宁愿死在这柄剑下。这场战役,终究还是落下了大幕。
西门吹雪藏起了他的剑,比朋友更值得尊敬的仇敌已死在他剑下,而另一人也自此可能无法再交手。西门吹雪道:“希望你早日突破。”
李清上前抱起了叶孤城的尸体,剑是冷的,尸体更冷。李清叹息道:“承你恩情,为你收尸。”
丁敖忽然冲过来,挥剑拦住去路,厉声道:“这人是朝廷的重犯,为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你不能将这人带走,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李清淡淡道:“让开。”
西门吹雪冷声道:“谁敢拦住他的去路,便是与我为敌。”无论如何西门吹雪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叶孤城最后的尊严。
丁敖道:“西门吹雪与李清双剑联手,天下也许无人能挡,但可惜李清现在已经无法用剑。更何况这里还有禁卫三千。”
李清道:“即便我无法用剑,可我武功依旧在你们之上。”只见李清左手扶住叶孤城的遗体,右手一掌斜下拍出。一阵龙吟掌涛,隔空生生震碎了地上数块青石。
陆小凤也站出来为叶孤城说话:“叶孤城已死,请诸位放行。”
木道人、老实和尚和司空摘星等人也同样讲义气,附和着陆小凤。
皇帝道:“让他们离开吧。”皇帝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了。
李清和西门吹雪等人亲自为叶孤城选了棺木,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
李清倒了一杯酒在叶孤城墓前,道:“你活着的时候为世俗所困,希望你死后能得解脱。”
西门吹雪和李清站了许久,忽然问道:“你的问题要怎么解决?”
李清回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西门吹雪道:“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李清笑道:“你还是不要等我的比较好,说不定哪天我就隐居山林不出来了。”
西门吹雪道:“那我岂不是要很寂寞了?”
李清打趣道:“不要那么煽情好吗?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你不是还有你老婆吗?”
西门吹雪道:“你的嘴有时候很讨人厌。”说着西门吹雪转身离开了。李清知道他去找孙秀青了。
陆小凤道:“剑魔不用剑,以后打算用什么?”
李清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有剑法吧,拳脚功夫我可是一点都不弱的,信不信我在这里打死你这酒鬼?”
陆小凤笑道:“还是算了,我还想多喝几年酒。”
李清道:“我要到朱停那里住一段时间,有事到那里找我吧。”
陆小凤道:“你怎么会想到他那里的?”
李清道:“我让他做了把琴。放慢行程到他那里,时间算起来也应该做好了。”
陆小凤道:“你找朱停做的琴,看来非同小可啊。”
李清道:“希望他能做出我想要的……接下来就是去找玉罗刹和吴明了。”
陆小凤道:“你真要和魔教的人一战不成?你现在暂时无法动剑,有几成胜算啊。”
李清道:“即便不用剑,我也未必会输给他们的。”
陆小凤好奇问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师承何处?”
李清笑而不答,缓步离开。只听得一句句诗词回荡在陆小凤耳边:“混元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清浊分。太极两仪生四象,如今还在掌中存。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只听陆小凤埋怨道:“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