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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还有更下流的,暖暖,可要试试?”
边城说罢,赤果的胸膛贴近她几分。
两人之间只隔着睡衣轻薄的面料,苏浅暖面红耳赤地别过头。
“你!流氓!”
骂人的词汇量实在太少,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
胜似红霞的的脸颊,软软糯糯的低骂,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听上去,反而更像是一种撒娇。
边城的视线停留在她一张一合的朱唇上。
苏浅暖察觉到他眸光的炙热,她的脸往边上一偏,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边城又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震惊的目光注视下,精准地俘获她的唇瓣。
“唔……唔……”
苏浅暖双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借此推开他。
边城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将它们高举过头顶的上方,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他的动作越发得大胆,另一只手环在在她腰间的双手来到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一捏。
苏浅暖触电般,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的眼尾发红,嘴里发出小动物般呜呜的抗议声。
已然偃旗息鼓的邪火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边城是不知何为收敛的。
他按住她的臀部,拉她更加贴向自己。
苏浅暖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狡猾如滑蛇般的手通过她衣服的下摆,往上……
星星之火可燎原。
苏浅暖的身体在经过昨晚他一夜的索取后,变得尤为的敏感,双腿一阵瘫软。
原本推拒他的双手,不知不自觉演变成了需要扶住他的肩膀,才能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摔倒的地步。
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好像有她自己的意识,本能地回应他的亲吻和爱抚。
唇角上扬,边城眸色转暗。
他双手托住她的臀部,抱起她,坐在了盥洗台上。
厨房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
“啊!”
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声惊扰了两人。
苏浅暖惊地推开了边城。
门口,迟迟小手捂住他的眼睛,跑了出去。
“迟迟的眼睛要瞎了,迟迟的眼睛要瞎了啊!迟迟还只是个孩子啊~”
“……”
“啊!”
苏浅暖低呼一声。
她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之内。
天,真是丢死人了!
这要迟迟怎么看她?
他会不会觉得他的妈妈很随便?
不行,她得出去跟迟迟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他看见的那样!
苏浅暖着急着就要从盥洗台上下去,边城却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她的双臂环在他的腰间,轻咬着她的耳朵,“夫人,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
苏浅暖是真的恼了。
她生气的推了他一把。
结果,力道没有控制好,整个人往前扑去。
盥洗台离地面有些力度,这一摔,非见血不可。
苏浅暖闭上了眼,以为免不了要受点皮肉之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身体跌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欲拒还迎,嗯?”
他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
苏浅暖的脸瞬间燃了起来。
他趁着她扶起他的间隙,伸手推开了他。
忙不迭地跑出了厨房,仿佛身后又恶鬼在追一般。
手臂还余留有方才柔软的触感,佳人已不见了踪影。
唇边勾笑,边城穿着粉红碎花短裤,若无其事地走出厨房。
敢走出厨房,放在次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用猜,边城也知道肯定是家里老头打过来的。
边城慢悠悠地走到次卧,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了拒接。
翻出最近通话记录,给小陈打了个电话。
……
苏浅暖一口气逃回了房间。
边城没有再追上来。
苏浅暖背靠着门扉,骤然松了口气。
刚刚,实在是,太丢人了!
脸上人气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苏浅暖以手扇风。
昨晚没有洗澡就睡了,身上黏糊糊的。
苏浅暖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换洗的衣物,想着,等她洗完澡,边城应该已经走了。
边城从次卧里出来,主卧的房门还是紧闭着的。
不用想,房门肯定是反锁上了。
得知苏浅暖和万千泉两人之间是清白的,边城已就不着急了。
客厅里,小家伙已经弃了拼图,弃了积木,趴在地垫上,小腿翘得老高,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拿起蜡笔,在那儿涂涂画画。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边城嗤笑。
方才还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转眼间,就可以自得其乐了。
大惊小怪的样子。
边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迟迟耳朵灵。
一听见脚步声,双手就警觉地捂起了身下的画本。
啧,好像他多有兴趣似的。
“喂。小鬼,你多大了?”
边城盘腿,在地垫上坐了下来,摆弄着迟迟方才搭到一半的乐高积木,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叫迟迟。”
迟迟耐着性子提醒道。
他才不叫什么小鬼。
为什么这个叔叔总是记错他的名字?
是记性不大好?
“小鬼就是小鬼,只有小鬼才对一个称呼都这么计较。”
“都说了,我叫迟迟,不叫小鬼。”
“ok,迟迟,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见鬼!
他竟然也有跟小鬼妥协的一天。
心里一阵烦闷,边城加快了手中搭建乐高积木的动作。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小家伙在边城的面前,胖乎乎地小指头比了个四,下巴微抬,傲娇地宣布,“迟迟今年四岁啦。”
果然,时间对不上。
他们分开六年,如果当时暖暖已经怀有身孕,按照时间,小家伙怎么也应该五岁才对。
边城双手用力地扶在已出具模型的积木上,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
六年前,边城曾经动用一切的关系。
他找上了以贩卖情报起家的,当时恰好也身在苏黎世的罗市于家少东,于少卿,拜托他调查苏浅暖的下落。
最后,于家的人在“绽放”一个客人的手里,发现了一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
那个长命锁,边城听安简提过,是他的母亲梁凤仪女士送给暖暖的。
于少卿手下的人把那个人给打两个半死,也没能从那人手中问出苏浅暖的下落。
那个客人说,这个长命锁,是他在郊区一处公园里捡的。
性命堪忧的情况下,那人没理由说谎。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暖暖当年必然是逃脱了出去。
结果,竟是猜错了么?
绽放,苏黎世的销金窟。
如果,当年,暖暖真的曾经在绽放,被人拍卖过……
这个孩子,是她跟其中的一个买主所生?
“哇!是多啦a梦,多啦a梦!”
雀跃地欢呼声,拉回边城思绪。
视线里,小家伙双颊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乐高版多啦a梦,眸光晶亮。
小家伙皮肤白净,五官秀气,长得跟暖暖有七分相似。
唯有那双眼睛,灵动狡黠,大概是像他的父亲……
该死!
只要一想有别的男人碰过她,还是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大卸八块!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握上了他的掌心。
“坏叔叔,虽然你年纪大了,记性也不怎么好。不过看在多啦a梦的份上,你放心,我不会嫌你老的。只要你真心对酥酥好……”
小家伙郑重其事,一副我把我家酥酥就托付给你了的庄重表情。
“……”
什么叫他年纪大了,记性也不怎么好?
黑眸簇火,待要发作,小家伙已经转过了身,蹬蹬瞪地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过一会儿,小家伙手里捧着一个快要比他的人还要大的盒子,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
“嘭”地一声,把盒子摔在地点上,仰起脸,黑葡萄般的眼睛晶亮地道,“坏叔叔,我们再搭一个大雄,陪多啦a梦吧!”
……
“不能用那一块,会没有办法衔接上。”
“不对,放上面。”
“嗯,很好。位置对了。”
“继续努力。”
苏浅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客厅里隐约传来边城的声音。
边先生竟然还没走么?
洗衣机装在外面的浴室里,苏浅暖拎着脏衣篮,眉心微拧。
“哇!成功了,成功了!真的没有塌哎!”
小家伙的欢呼声,透过门扉传来。
苏浅暖犹豫着,打开房门。
客厅里,迟迟围绕着一堆积木,高兴得拍手。
边城盘腿坐在地垫上,眸光淡淡地看着他,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客厅内一大一小的身影上。
眼眶微微湿润着。
“酥酥!猜猜看,迟迟在搭什么……”
小家伙眼尖,余光瞥见苏浅暖,小手拽着她,拉她至客厅,要她猜猜看,他正在搭什么。
这个,还用得着猜么?
搭在多啦a梦的边上,肯定就是大雄无疑了。
苏浅暖眨去眼底的潮热。
其实乐高才搭了几层而已,根本看不出什么。
不过,看得出,小家伙热情高涨,哪怕苏浅暖猜到了他搭的是什么。
还是把脏衣篮暂时先放在地上,仔细地端详这才搭了几层的小玩意儿,转头看向迟迟,“是……大雄?”
“嗯嗯!”
小家伙用力地点头。
“迟迟真厉害!”
苏浅暖轻点小家伙的鼻尖。
“也,也没有啦。”
小家伙心虚地瞥了眼边城,唔~~~其实坏叔叔搭得比他多来的。
“妈妈先去洗衣服。”
不敢对上边城的炙热的眸子,苏浅暖拎着脏衣篮,落荒而逃。
“你继续。”
边城把手里的积木往迟迟小手里一塞,后脚跟着苏浅暖进了洗手间。
苏浅暖把脏衣服都倒进洗衣机里,转身去拿洗衣液。
男人的胸膛冷不防地贴了过来。
“吓!”
苏浅暖后背抵着洗衣机,警备地瞪着班车。
“小声点,你也不想让那个小鬼听见吧?”
边城食指轻点她的唇瓣,愉快地轻啄了她的唇瓣一口。
这人是橡皮糖不成?
她走哪儿,他粘哪儿?
“叮咚,叮咚——”
有人按门铃。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苏浅暖着急着就要出去开门。
“不急。”
心里猜到了,这个时候来的人,多半是送衣物过来的小陈,边城也就不着急着开门。
何况,那小鬼不还在客厅里呢么。
边城拽过苏浅暖的手臂,气势汹汹地吻上了她。
苏浅暖的呼吸瞬间被夺。
男人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迅速地侵占她的理智。
苏浅暖欲要推开他,手在触及他胸膛的炙热时,又惊得缩了回去,反被他反剪在身后。
边城吻得那样的用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等了六年的人是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他再不会准许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
迟迟看了看洗手间紧闭的房门。
“唔,真是任性的大人。”
没办法,迟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积木,蹬蹬瞪地跑过去开门。
小陈手里捧着边城的衣物,低头见到迟迟,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尴尬。
“嗯,你,你好。”
“叔叔你好,进来吧。”
小家伙笑眯眯地和小陈打招呼,热情地迎他进屋。
“你认得我?”
小陈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是坏叔叔的司机嘛,那天送我去医院,我们见过的。”
小家伙语气肯定。
小陈大吃一惊。
他记得那天这小鬼病怏怏的,被先生抱在怀里,没想到,竟记得自己的样子!
“迟迟的记性向来很好。”
读懂了他脸上的惊讶,迟迟高扬着脖子,很是得意。
小家伙夸起自己来,半点没有难为的意思。
“那个……我是过来给先生送衣服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小陈随便起了个话题。
“先生呢?”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边城的身影,小陈困惑地问道。
明明电话里说,让他把衣服送到这里来的啊。
“喔,应该是在和酥酥做羞羞事吧。迟迟马上就要有妹妹了呢~~~”
小家伙重新在积木前跪坐了下来,眉眼弯成了一轮新月,甜甜地道。
因为太过震惊,小陈没有注意脚底的路,不小心,脚勾到了地垫。
身体前倾斜,双手扑向前,想要以此稳住身体。
“哗啦。”
已经成型的多啦a梦轰然坍塌成碎片,前面的“大雄”也未能幸免。
童声软糯。
小家伙清脆的声音透过洗手间的门扉,传进了苏浅暖耳朵里。
苏浅暖的耳尖都红了。
天,迟迟那家伙,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浅暖着急地就要推开边城。
男人却冷不防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双手环上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暖暖,我们生个孩子吧。”
生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苏浅暖倏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边先生,刚刚,说了什么?
“你……”
“呜哇~~~”
苏浅暖想要问清楚边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然响起迟迟惊天动地的哭声。
苏浅暖心猛地一抖。
是不是迟迟出什么事了?
苏浅暖推开边城,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你一副乐高,好不好?”
“哎哟喂,小祖宗。求您了,快别哭了!”
“祖宗喂~~~我叫您祖宗还不行么?只要您别哭,您要我做什么我都行啊~~~”
苏浅暖跑到了客厅,就看见迟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小陈在边上着急上火的情形。
迟迟是很少哭的。
像这种大哭的情况更是罕见。
苏浅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哪里受伤,顿时松了口气。
“迟迟乖,告诉妈妈,怎么了?”
小家伙只是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边城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小家伙,视线落在小陈的身上,沉声地问道,“怎么回事?”
小陈转过头。
就看见边城赤果着上身,穿着碎花小短裤的样子。
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给跳出来。
天呢~~~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先生么?
碎花小短裤~~~
这画风,太清奇了!
“小陈?”
黑眸眯起危险的弧度。
小陈赶紧回过神来。
他把方才不小心绊倒地垫,又不小心把积木给弄塌了的事情小声地说了一遍。
边城皱了皱了眉。
小鬼的泪点他不懂,不过是积木塌了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多啦a梦造型的乐高,迟迟堆了很久,都没有堆出他满意的。嗯,这次,大概是,太稀罕边先生搭这个造型了,所以……”
知子莫若母。
最后,还是苏浅暖一下子猜到了迟迟心中所想。
“多啦a梦,迟迟的多啦a梦~~~哇呜~~~”
想到自己搭了好几个星期的多啦a梦,就这样没了,迟迟哭得更大声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小陈垮着张脸问道。
那个积木搭得那么高,就算是现在要他搭,他也搭不出来啊。
呜呜呜~~~
他也好想哭。
“哇呜~~~”
小家伙还在那哭得伤心欲绝。
边城一个头,两个大。
“迟迟乖,别哭了。小陈叔叔也不是故意的。
这样好不好,我们让……嗯,让边叔叔下次给你搭个大白,作为小陈叔叔不小心弄坏你多啦a梦的赔偿,好不好?”
苏浅暖拿过纸巾,给迟迟擦眼泪,柔声提议道。
其实,苏浅暖提出这个建议,也不是没有任何地挣扎的。
要边城过来给迟迟搭积木,无疑会增加两人见面的次数……
哎,也许,是上天也希望能够给这父子二人创造多一点的相处机会吧。
边城黑了脸。
积木是小陈弄塌的,为什么最后赔偿的人是他?
“真,真的?”
小家伙抽抽噎噎,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眼泪汪汪地望着边城。
这个多啦a梦,他搭了好久好久的说。
坏叔叔是不是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他一起搭大白啊。
“先生~~~”
小陈可怜兮兮地向边城投以恳求的眼神。
边城自动略过小陈那小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眸光落在苏浅暖的身上。
苏浅暖轻抚着迟迟的背,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炙热的直线。
“大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搭一艘加勒比海盗船。”
“加勒比,海盗船?”
小家伙打了个哭嗝,停止了哭泣。
加勒比海盗船?
“嗯哼。just like this.”
边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手机,灵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触,递到小家伙的面前。
迟迟看着手机界面上,那帅气的海盗船身,登时睁大了眼睛。
哇!
看上去酷毙了。
小陈看着边城手上的手机。
咦?
怎么觉得这手机壳看上去,有点眼熟呢……
小家伙终于止了哭。
苏浅暖总算松了口气。
“酥酥,我们现在就去买乐高积木,好不好?”
小家伙双手绞着手指头,羞答答地问道。
啊?
苏浅暖傻眼了。
“酥酥,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买乐高积木吧!迟迟有钱的!”
小家伙钻出苏浅暖的脑袋,哒哒哒地跑去卧房。
不一会儿,就捧了一个金色的扑满出来。
“酥酥,你看。迟迟有钱的。”
迟迟献宝似地把手中的扑满递到苏浅暖的面前。
“哈哈。这小猪能装得了几个钱。我看看,唔~~~这么轻,应该一百块钱都没有吧?买一副乐高少说也得……”
“陈华。”
陈华,小陈的全名。
实在是这一年到头的,边城连名带姓的唤他的概率一根手指头也数得过来。
小陈倏地打了个激灵。
低头,就看见小家伙已然扁了嘴巴。
噢,天呢~~~
可别又被他给整哭了。
“嗯,叔叔的意思是。这么点小钱,叔叔给出了!好不好?”
小陈摸了摸脑袋,朝迟迟讨好地笑道。
天知道,他干嘛要讨好这个小鬼。
大概是,因为他妈妈很有可能成为边先生的夫人?
“不要,酥酥说了。不可以随便让人家给迟迟买东西的。”
小家伙捧着扑满,摇了摇头。
“小陈叔叔不是别人。”
边城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哎?
不是别人,那是什么?
客厅里,其他的三人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边城却是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
“我去换衣服。
等我。”
边城俯下身,在苏浅暖的唇上印上一吻。
“边先生!”
不等苏浅暖抗议,边城已经站直了身体,拿起在沙发上的衣服,进主卧换衣服去了。
“咦?酥酥,你的脸好红哦。”
“……”
房间里,听见小家伙的软糯的声音,边城弯了弯唇角。
迅速地换上自己的衣物,边城好整以暇地打量起这件小卧室。
苏浅暖的房间,很有她个人的风格,布置得很是温馨简单。
一张一米八的床,米色的衣柜,边上一组儿童组合柜再无其它。
床头柜上,苏浅暖怀抱着小婴儿,万千泉站在一侧的照片依然还在。
碍眼的存在。
大手一挥,把那竖起的相框给放倒了下来。
嗯哼!
视线瞥见那米色的衣柜,忽地想起那日,迟迟食物中毒住院,苏浅暖回来给两人收拾行李,她打开衣柜时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这衣柜里,究竟藏了什么?
好奇心起。
手猛地一推。
“哗”地一声,柜子便轻巧地推了开来。
衣柜里,在一溜女装的排列中间,那挂在衣架上,熨烫整齐,甚至在外面还套了一层防尘套黑色西装,就那样进入他的视线。
是那天下雨时,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至透明,他给她用以防止走光那件西装套!
——
“穿上,免得丢人现眼。”
“我会洗干净以后还你的。”
“不必。扔了吧。”
她竟然……
在他说了那些混账话之后,都没有把这件外套给扔了!
天……
边城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掌当中。
他怎么可以,怎么舍得……对她说那些心狠的话!
手指颤抖地把衣柜关上。
边城稳了稳心绪,这才重新开门出去。
边城从房间里出来,苏浅暖刚好牵着重新洗了脸的迟迟从洗手间里走出。
“走吧。”
边城对客厅里的母子两人招了招手。
“去,去哪里?”
丝毫不知道自己藏在衣柜里的秘密已经被发现,还在一心想着同边城划清界限的苏浅暖茫然地问道。
“去超市,买乐高。”
“hoory!”
小家伙高兴得跳了起来。
苏浅暖一点也不想跟边城纠缠不清。
余光瞥见小家伙兴奋的脸蛋,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于是,只得把那句反对的话给悄悄地咽了回去。
……
从苏浅暖所在的陶然小区,走上十分钟的路程,就有一个大型购物中心。
到了购物中心,小家伙直奔二楼儿童区。
快要邻近六一。
儿童玩具区,摆满了各种迪士尼主题,以及托马斯等玩具。
“哇!”
小家伙站在托马斯轨道车前,看直了眼。
“走吧,乐高玩具在那边。”
苏浅暖拉起迟迟的小手。
小家伙双腿定在原地没动,眼神泛光地看着在轨道上行驶的托马斯。
“喜欢?”
跟在母子两人身后的边城走上前。
注意到小家伙莹亮的视线,斜睨了他一眼。
围绕着这辆托马斯,边上好几个小孩子哭着喊着要买。
边城还还以为小家伙肯定会吵着要买,哪曾想,小家伙嫌恶地转过头。
“嗯~~~才不喜欢呢。这是小孩子才玩的玩具,迟迟不喜欢。走吧,我们去买积木。”
迟迟一直手牵着边城,一只手牵着苏浅暖,蹦蹦跳跳地往乐高区走去。
边城低头,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柔软的小手,唇角微扬。
这小屁孩,有点意思。
可怜的小陈,推着一辆购物车,跟在这一家三口的后面。
四人来到乐高区。
要造一艘加勒比,积木的颗粒得够多才行。
最大号的乐高放在了最顶层,苏浅暖努力地踮起脚尖去够。
头顶上方罩下一片阴影。
男人白色的短袖衬衫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一边城身高腿长,轻而易举地,便取下了那大号积木。
“谢谢。”
苏浅暖抬头道谢,男人低头,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
“不用谢,因为,本少爷会索要报酬。”
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哪有这样的!
苏浅瞪他,脸颊却火烧火燎般地红了起来。
下意识地瞥向迟迟,但见小家伙双手蒙着眼睛,脆生生地道,“迟迟什么都没看见。”
汗~~~
以为她没有看见他偷偷张开的手指么?
选好了积木,小陈推着购物车去结算。
迟迟捧着快要比他人都还要大一号的乐高,高兴得不行。
苏浅暖让他把东西放在袋子里,暂时交由她保管,小家伙都不肯。
苏浅暖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免得撞到人。
迟迟很小心地捧着乐高往外走,。
门口,一个手里拿着模型飞机的小男孩冲了进来。
“哎呀!”
“哎哟!”
两个孩子撞到了一起。
迟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乐高摔了出去,对方的模型飞机的机翼,狠狠地擦过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哇!”
那个撞了人的小男孩,见迟迟流血了,知道自己闯祸了,吓得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迟迟!”
苏浅暖见到迟迟额头流血,心尖一跳。
疾步跑上了前。
“迟迟,还好吗?痛不痛?”
“啊!迟迟的积木。”
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流了血,一心记挂着自己的积木。
一直镶着水钻的高跟鞋踩在了上面。
“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啊?你爸妈没教你走路要看路是吧?”
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指着迟迟的鼻尖大骂。
苏浅暖原想着,男孩子淘气,碰撞在一起在所难免。
迟迟抱着积木,走路挡了视线,没能及时避让,自身也有点责任。
不曾想,对方竟倒打一耙,反倒指责他们的不对。
苏浅暖用纸巾给迟迟止了血,她倏地站起了身。
“我当是谁?
这不是,迟迟的妈妈吗?呵呵。也难怪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我也不指望你有多望,他有多好的教养。”
刘晓楠上下打量了眼苏浅暖,目露不屑。
“你说什么?”
苏浅暖脸色乍白乍青。
“我难道冤枉你了吗?幼儿园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刘晓楠气焰嚣张地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苏浅暖无法想象,这个社会,竟然还会有人歧视单亲母亲,尤其是,这份歧视,还是自同样身为母亲的女性。
苏浅暖气地浑身都在发抖,她态度强硬地道,“潇太太,你必须得向迟迟道歉!”
“凭什么?我还没让你儿子跟我儿子道歉呢。没看见我儿子被你儿子撞得哇哇大哭呢?
来儿子,告诉妈,是不是哪里疼?
我们去告他们,告得他们倾家荡产!
切,土包子,捧着乐高跟捧金子似的,乡巴佬,野种。”
刘晓楠把还坐在地上哭的儿子,潇小野给拽了起来,要他告诉自己哪里疼。
苏浅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
“迟迟才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的爸爸叫边城!”
迟迟忽然大声大吼。
苏浅暖脸色一白。
在迟迟很小的时候,他和大部分的小孩子一样,也是问过苏浅暖,关于他爸爸的事情的。
苏浅暖从未想过要隐瞒他的身份,所以当他问起的时候,她就把能够讲的都告诉了他。
当然,因为不想他对爸爸有个坏印象,只字未提他娶了别人的事。
只说后来两人性格不合,所以才分开。
甚至,当小家伙问起他爸爸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苏浅暖也告诉了他。
可是她就只说过一次,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记到了现在!
“边城是你爸爸?哈哈!季尚泽还是我老公呢!”
刘晓楠笑容夸张。
周围传来一阵讪笑。
是啊,这锦城谁人不知,锦城四少至今是个钻石王老五,别说是孩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是谁家的狗没有栓紧,在这里乱吠,在本少也的老婆跟儿子面前放肆?”
一道浓浓的嘲讽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着酒红色卡其裤的男人,俊美男人缓缓朝这里走了过来。
大概是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
刘晓楠的眼底不自觉地闪过一抹心虚。
“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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