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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爱好
这几天, 市局的技术科里出奇的热闹。
刚招进来个法医实习生,25岁,刚毕业,小姑娘叫骆晓静,长得白嫩嫩、俏生生,说起话来像给人喂了颗软糯的水果糖,惹得局里的毛头小伙各个化身饿狼, 总要绕去看上两眼、搭讪几句才能解馋。
也有人觉得惋惜, 这样的小美女居然选择去做法医, 每天对着那些死状各异、缺胳膊少腿的尸体,这画风实在是太不搭配了。
骆晓静本人倒是不介意, 成为法医一直是她的志愿, 再令人作呕的现场也没法抵挡她对这行的热情。只是有一点, 她有点怕自己的上司苏然然。
在她的印象里, 苏主检总是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专业上也要求非常严苛。上次她不小心在模拟演练时放错了一根骨头, 本想靠卖乖糊弄过去, 谁知却被苏然然逮着教训了半个小时。她说法医是绝不能出错的工作, 可能因为这点失误,就会导致死者没法得到公平对待,甚至无辜的人被冤枉。
骆晓静被她骂得快哭出来,但是效果也立竿见影,从此不管是演练还是出现场,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半点也不敢马虎。
可怕归怕,骆静还是挺崇拜这位前辈,苏然然在工作时表现出的冷静睿智,简直就是她未来的理想型。
所以私底下,她总想能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些。可她观察了很久,实在不知道苏主检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爱好,也找不出能聊的话题。
只是有一点,苏主检好像很爱打电话,每次有电话来,她都会特意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办公室外去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每次当苏主检回来时,眼角还留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都变得生动不少。
她很好奇到底是谁能和苏主检有这么多话聊,直到有一天,这个疑问才得到解答。
那天,苏然然带她做完解剖报告,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骆晓静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虚虚笑着问:“苏主检,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个问题。”
苏主检的表情看起来一贯严肃,是要抽查她的专业知识吗?
骆晓静顿时全副戒备,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说:“您问吧。”
“你知不知道,男朋友或者老公生日,应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苏然然问完了这个问题,就眨巴着眼,满脸期盼地等她回答。
骆晓静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在她心里强硬冷漠的苏主检,突然变成了发愁该怎么讨男友欢心的小女生,这落差也太大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等她回过神来,连忙热心地给出建议,从衣裤到配饰全推荐了一遍,可苏然然还是一脸苦恼,“这些好像都不合适他。”
骆晓静实在忍不住好奇,“苏主检,是你男朋友要过生日吗?”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苏主检居然带着羞涩低头,“是老公。”
苏主检居然已经结婚了,可平时从来没听她说过自己有老公啊。
骆晓静的好奇心达到顶点,开始满市局去打听,最后得出了结论:苏主检的老公是个帅哥……很有钱的帅哥。
可也有口径不一的,比如向来厚道的陆队,居然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说:“是一个长得挺招人的混蛋。”他想了想又纠正,“前混蛋也是混蛋。”
骆晓静越听越觉得心痒,恨不得能快些一睹真容。幸好,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她和苏然然一起走出市局,十一月初冬,阳光艰难地从乌青色的云层中透出,转眼又被凛冽的风吹得失了温度。
然后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他穿着剪裁上乘的薄呢大衣,长腿随意交叠,漂亮的眸子微眯着投向远方,下巴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半靠在引擎盖上抽烟。
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七分不羁、三分沉稳……矛盾地交融在好看的皮相里,从指尖升起的烟雾被风吹得四处飘荡,更为他添了些不安于世的浪荡感。
这样一个男人,只是随意站在那里,就让人根本挪不开目光。
可他很快就看见了苏然然,然后那些不羁和浪荡全都消失无踪,他开始温柔地笑,目光暖得如同冬天的炉火,夹杂着爱慕和眷恋,只掷向视线里的那人。
骆晓静还没来及问上一句,苏然然已经飞快地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好像一个雀跃的女孩,正不顾一切奔向她的恋人。
男人伸开双臂,用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裹进来,他伸手捂住她被冻得发红的脸颊,突然低头去吻她的唇……
苏然然先是吓得朝后躲闪,随后抵挡不过,只得微垫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羞涩地回应。
骆晓静从没见过这样热烈而大胆的苏然然,好像一支孤冷的寒梅,受到阳光的感召,盛放出独特的香气。
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苏主检除了工作以外其实是有爱好的。
那个爱好就叫做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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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制服
秦悦的生日越来越近,苏然然感到特别苦恼:这人好像什么都不缺,到底该送他什么礼物才好。
她天生就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既然想不出,干脆换个更有效率的方式。
于是在秦悦生日当天,她把牙刷搁进漱口杯里,瞥了眼旁边正在刮胡子的那人,装作随口发问:你今天想要什么礼物。
秦悦挑眉放下剃须刀,带着她的手腕搂进怀里,低头用舌尖卷走她唇边的牙膏沫,“就要你。”
“可我本来就是你的啊。”
她嘟着嘴满脸困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撩人的话语,秦悦心头莫名发痒,只恨今天早上还要开会,不然一定把她按回床上先吃了再说。
“如果作为礼物,当然要特别点。”伸手探进她领口,一脸憧憬地坏笑,“苏然然,你会勾引人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郑重地摇头。
看来他身体力行的调\\教还不够有成效,得继续教……
大手在上衣里游走一遍,呼吸声渐渐粗重:“你们法医有制服吗?”
“有。”可基本不需要穿,所以她一直放在办公室。
他满意地笑了,含住她的耳垂用气声诱惑:“今天带回来,穿给我看……”
这一天对秦悦来说过得格外难熬,光是想象某些画面都能让他差点起了反应。偏偏到要下班时,销售部经理非缠着他讨论下半年的计划,气得他差点压不住脾气,恨不得冲他大吼:老子媳妇儿正穿着制服在床上等我呢,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好吧。
好不容易回了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片漆黑,顿时像被冷水兜头浇下来:她今天不会有案子要加班吧。
正垂头丧气地踢走脚上的皮鞋,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声……
他好奇地往里走,推开门,发现里面居然点了香薰,顶灯没开,只剩墙上的壁灯照出熏黄的柔光,苏然然穿着整齐的制服,正聚精会神对着电脑研究着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
秦悦一凑过去,就看清电脑荧幕上那一张张姿态露骨的图片,冲她贼兮兮地笑:“警察同志,你这属于浏览淫/秽图片吧。”
苏然然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连忙合上电脑盖,低头嘟囔着:“我就想查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勾引法……”
秦悦闷声发笑,压着身子凑到她耳边说:“看这些,不如让我来教你……”
然后伸手搭上她的手指,领着她扯住自己的领带,稍一用力,领带就滑落下来,领口被扯得大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苏然然咽了咽口水,可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眼巴巴瞅着他……然后呢?
他的身体朝她压过去,继续在她耳边诱惑着指引,“帮我脱衣服。”在她正要动作前,又加了一句:“用嘴!”
这要求太有技术含量,苏然然皱起眉,试探地用牙齿咬住他的衬衣扣子,在数次磕碰到他的身体后,终于把上衣脱了下来,刚准备松口气,秦悦却一把抽开皮带,指着裤子拉链哑声说:“还有这里。”
…………
苏然然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对这人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但是谁让她答应了要把自己送给他,只有认命地蹲下,用唇舌勾住拉链一点点往下,可内裤里那处早就高高顶起,无论怎么避都会不小心碰上,脸上止不住地发热,看着它的形状变得越来越狰狞,几乎能立即想起它对自己肆虐的样子。
秦悦这时也不好受,暧昧的灯光下,她穿着制服蹲在自己胯/间,不断把热气往那处吹……他咬牙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在桌上,迫不及待地把制服往下扯,可真脱起来,才发现不对……
外衣……衬衣……内衣……一层层包裹地严严实实。
他有些傻眼,“怎么穿这么多。”不是制服诱惑嘛……
“这个制服本来就是一整套,当然要一起穿。”苏然然撑起身体,认真地解释。
秦悦简直她打败了,咬着牙抱怨:“你现在是上床,不是上班!”
苏然然被他说得一阵挫败,赌气般地推开他准备去换,谁知被他从背后抱住,湿漉漉地含住耳垂,“乖,把里面全脱了,就穿上衣给我看看……”
最后,苏然然只得迫于淫威,全身只穿着制服衬衣蹲坐在床上,面对那人投来的□□裸的目光,从没感到有这么羞耻过,埋着头低着头使劲把衣摆往下扯。
秦悦的喉结滚了滚,一把她扯进怀里,大手朝下探去,“别遮,很美……”
经过了一整夜的折腾,苏然然又有了新的苦恼,她那件制服可是彻底没法穿了,该找什么借口让局里给再做一件……
而旁边那人满脸餍足,正没心没肺地玩着她的头发,心里于是起了把无名火,“你到底哪来这么多歪心思,是不是经常搜那种图意淫啊!”
秦悦满脸无辜地翻身抱住她,“媳妇儿,冤枉啊,我发誓,认识你以后,我连撸管都是对着你的照片。”
“我的照片?我的什么照片?”
秦悦眼看瞒不过,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苏然然穿着T恤,侧脸沐在柔光里,脖子上还沁着细汗,白皙的手臂撑着下巴,正神情专注地对着一本书……
苏然然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张照片,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拍的?”
秦悦揽住她的肩,笑得一脸神秘。
那是他到苏家后的某一天,有次站在阳台抽烟,无意中撞见这副画面。那天的风正轻,阳光正好,他晕头转向地抽完整只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心弦被人轻轻拨了一下,有些东西就此生根,在日后长成茂盛枝桠……
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偷拍下来,开始只是偶尔翻看,后来也频繁达成过某些不可描述的目的。
这是他的秘密,甜蜜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只有他自己知晓,那一天,是怎样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