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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的街道上,一个黑色的倩影在高速疾驰,正是变身为魔法少女的凌云空。日常的归家时间已经近在咫尺,可小镇内最迟的公交车早已下班;为按时回家,他只能采取这类极端的赶路方式。
“还来得及。”临近一座独立别墅时,凌云空立即减慢自己的奔跑速度,同时解除变身,变回男性。
来到正门前,凌云空先是连续地按三下门铃,再掏出钥匙自己动手开门。开门前按铃三声,这是通知屋里的妹妹进门的人是自己,不用担心。虽然经过这半年的努力,妹妹已经接受他的存在,但在其它方面,仍然是相当地警惕。
走进玄关,映入凌云空眼眠的,是一位豆蔻少女伫立等待的身姿。
齐肩高的个头,搭配着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显得相当地纯洁无暇。银白色的柔顺秀发如瀑布般垂落,直至腰间;水灵灵的眼睛内,透露出天真无暇,更透露出一股悲伤与无奈。少女五官精致,身轻体柔,如同从童话故事内走出来的公主。这正是凌云空名义上的妹妹,凌白雪。
“回来……”话音未落,凌白雪的注意力便被凌云空的装束吸引过去。在仔细打量一番后,她轻咦道,“空哥,我记得摄影店内的服装,可并没有这套,这是怎么回事?手里拿着个兔子玩偶,也并非是你的作风,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原本很少走出卧室的白雪,今天竟然罕见地来到玄关亲自迎接自己,凌云空的心里是相当高兴。可面对这番质问,他却并不敢如实回答。
“最近店里的客人比较少,于是店长想尝试新花样来吸引客人。这身装扮,是店长在进行市场调研后,亲自设计的。”解释一句后,凌云空一边拖着将信将疑的凌白雪往里走,一边转移话题道,“白雪,若是可以的话,能尽量出来走走吗?哪怕只是在屋里走动也好。”
“嗯。”点头应声,凌白雪轻声邀请道,“今天,我试着用冰箱里的东西做了一些家常菜,来尝尝吧。”
听到这件简单至极的小事,凌云空的内心却不禁有些触动,自己的全力付出,总算是值得的。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的白雪,竟然开始主动去做一些家务事。虽然只是些很小的事,但这说明白雪已经在尝试着逐步走出过去的阴影,开始适应新的生活。
“只要签订这份契约,你的世界便会因不可思议之力而出现各式各样的奇迹。”
回想着签订契约时听到的这句话,再盯着眼前开始主动改变自己的白雪,凌云空不禁开始相信,变成魔法少女或许并非是件坏事。在未来的道路上,或许会有更多地奇迹在等着自己。
“今天的白雪,也很努力呢。”上面抚摸着白雪的头,凌云空由衷地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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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凌云空在与白雪郑重告别后,便立即来到最近的偏僻小巷内,变作魔法少女,疾驰而去。
从昨晚开始,那只怪异的兔子玩偶便一直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凌云空能明显地感觉得到,这只兔子玩偶已经开始逐步地出现自我意识,今早更是在房间里到处乱走。为避免被白雪察觉,他只好提早出门,去摸清这所谓的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这只兔子玩偶,又该如何操作。
“现在该怎么办呢?”
停下脚步,凌云空盯着手里的兔子玩偶,一筹莫展。他早已弄明白,这个玩偶是能控制变身的道具;可至于其它的用法,他却完全不知道。这个玩偶虽然有些自我意识,但是只能听懂一些类似“解除”之类的简单指令,并不能主动跟人交流。
正在低头沉思时,突兀地,凌云空盯着地面上的阴影,疑惑道:“咦?这阴影的面积怎么变得越来越大了?”
自从变身成为魔法少女后,凌云空便察觉到自己的视力变得相当惊人;若他集中注意力,甚至能任意地放大所看到的画面。因此他很确定,自己所占位置的阴影的面积正在变大,并且变大的速度愈加惊人。与此同时,其头顶上方,传来破空声愈加清晰。
“天降重物!”
近乎在一瞬间,凌云空甚至不用抬头,便完全反应过来。全身神经绷直,腿部肌肉收缩,重心前移至脚尖,他所有准备工作,一气呵成。“嗖”的一声,整个人如离铉的弓箭一般,破空而去,瞬间与原来所站的位置拉开距离。在变身成为魔法少女后,他的各方面身体素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在他背后炸响,声音振聋发聩,一股气浪宣起起漫天的烟尘。
“无语……是谁在天上乱扔东西……”
话音未落,抱怨声便戛然而止;因为在烟尘散去后,出现在凌云空眼前的,竟然是一只足有两层楼高的异种生物。扭动的触手,凶恶的眼睛,愤怒的咆哮声,皆表示着这个生物并未摔成肉泥;这剧烈的落地冲击,反倒刺激出它体内的凶性。
“怎么回事?天上怎么会掉下来这种东西?”
心里满是疑惑,凌云空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清澈的蓝天里,莫名多出数块小黑斑。他集中注意力,在莫名力量的作用下,画面顿时层层放大,直至结果清晰地显示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小黑斑,分明是一群群异种生物,正在透过一个个半透明薄膜上的窟窿,一个劲地往里钻。
至此,凌云空才首次发现,希望小镇是笼罩在一层半透明的防护罩下的,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大块头的来头。
“嗤嗤”,一道破空声扑面而至。凌云空向右侧身,暴射出去;在他稳住身型后回头望去,发现如树粗的触手才扫到自己原来所站的位置。触手重重地砸在水泥路面上,竟然砸出一个大窟窿。
“好慢!不,更准确来说,是我变快好多。”
心里粗略地得出这个结论,凌云空倒是瞬间安心不少。虽然这个大块头的体型优势巨大,破坏力强悍,但是若自己一心想躲,它是肯定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的。
“呜”,未能砸死眼前的蚂蚁,大块头显得更加愤怒。触手猛然抽向一旁,“轰”的一声,街道旁的独立小楼,顺便被拦腰截断。
“该死的!”
眼前的这幕,瞬间触及到凌云空的心里底线,因为他听到从毁坏的屋子里传出的惊呼声。可为等他有任何的动作,异种生物的另一条触手,直接从天而降,把整栋小楼排成废墟。这一拍,瞬间把凌云空心里期待的任何侥幸全部抹除干净。
异种生物的补刀拍击在继续着,无穷的愤怒也在凌云空的心里酝酿着。这愤怒之深,甚至超出凌云空的想象。虽然他一直以来向往正义光明,但生活的磨砺,使得他更意识到现实的残酷;其善良正义中,总夹杂着理智,很少被冲昏头脑。可在变身成为魔法少女后,他的情绪波动似乎变得更加的极端。
“畜生!”怒骂一声,凌云空强压下心里起伏跌宕的情感,捂头自语道,“我在犯什么二呢?正义公平什么大道理,可并非是靠嘴皮子说说而已,而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的。”
话到最后,凌云空一把抓住一旁的建筑用地上的钢筋,五指骤然发力。“咔擦”一声,钢筋直接被掰断,拿来当做武器。
“不同物种间,弱肉强食……现在,该轮到我来贯彻自己的规则了!”
凌云空拖着钢筋,向异种生物步步逼近,擦出一路的电光火花。由于心里的愤怒持续累积,他盯着异种生物时,画面的放大效果持续增强。直至最后,他的目光,竟然贯穿了异种生物的表皮,看到一幅扭曲流动的图案。虽然没有任何的佐证,但他的直觉很清楚地告诉自己,攻击图案里的那些个重要的交汇点,便能一举重创对方。
这直觉,来得是如此的猛烈。